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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广电厅厅长白居璧,那个曾经的毛头小伙子!
发表时间:2007/3/28 16:14:10     文章来源:原创      文章作者:东方竹子     浏览次数: 2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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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本是一个激情万丈纯洁热情的毛头小伙子,沉浸在从上海到青海支边的快乐亢奋中,全心身地投入工作,在取得很好成绩时,才觉得被别有用心的人当头敲了一棒子。好在这场风云不但没有把白居璧吹倒,反而使这个小伙子一下子成熟了一般。白居璧老师的身上从此多出几分庄严、威严、尊严,这可能是那些造谣的人没有想到的。白居璧是现今青海广电厅的厅长,那时却是青海民院附中的一位普通的老师。

白居璧是我的老师。更准确地说是民族附中宣传队的老师。因为他并没有给我教过课。

那时我刚上初中,就被附中老师现发现珍宝一般选到了附中学校宣传队.那时的我的个子还没有长起来,实在是一个嘎嘎丫头.

我去报名,一进宣传队开会的大教室,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站在讲台上,眼睛炯炯有神,嘴好似有点地包天.那形象始终很模糊,总的感觉白居璧老师长得似乎有些儿似是电影《创业》中的那个男主人翁。被悄悄告知他是上海复旦大学的高才生,一腔热血来青海支援边疆,投入青海的民族教育事业。

白居璧老师说了些什么,也全然忘了,只记得后来白老师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宣传队新来的女老师:丁桂珍老师驾到。

我刚进大教室,懵懵懂懂地还找不到北,只知道觉得好玩,只是跟着大伙儿鼓掌,并不知道那个被称作丁桂珍的老师是个什么老师,并不知道不久我就会成为丁桂珍老师最疼最爱的掌上明珠。更不知道如果没有这个丁老师,我今后就是品学再兼优也上不上高中。我鼓掌的样子像一个小孩子玩儿似的手来回转绕,没有一点真诚,没有一点尊重。

一位男队员发现了什么,指着我大声喊道:“你们快看呀!这个新来的嘎扎丫头阿这门鼓掌着?”大伙儿都转过身子,齐刷刷地盯着我。羞涩腼腆的我小脸一下子红了。

白老师这时也注意到了我,走到了我的跟前。白老师盯着我这个顽皮的嘎丫头,眼睛中居然没有责备而是慈爱和鼓励。他冲我笑笑,偷偷做一个鬼脸,有点毛头大男孩子的顽皮,似乎是很理解这个年龄段的嘎丫头的逆反心态。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脸儿更红了。

这便是我和白局壁老师打的第一个人生照面。

这时那个被叫做丁桂珍的女老师进来了。丁老师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真可谓婷婷玉立。丁桂珍气质脱俗,美丽高雅,走路是标准的一字步。她的出现带来一股春风送来一种清爽,赢得大伙儿更加热烈的一阵掌声。我的眼睛一亮,鼓掌也认真了起来。白居璧老师不放心地回望了我几眼,见我认真起来,这才放下心来。

那时候的白居璧老师,给人的感觉是激情万丈,似乎想很快有所作为,拍出些好节目来轰动整个青海教育界或是表达他的支边热情或是让遥远的毛主席老人家“知道”。他那么亲切那么自然那么零距离地对待我人每一位队员,似乎是想我给他助力给他出力为他奉献潜力。

这会儿白居璧老师看起来更像一个邻家大男孩似的。

我在八一路小学就是宣传队的骨干,是八一路小学宣传队神老师、颜老师的最宠最爱。我能唱会跳、多才多艺,还没有服过什么人呢。我虽然经历了八一路小学校长常段如的被打倒,某麻子的夺权混乱,革委会的组织的大批判浪潮,青海民院两派如火如荼的斗争,民院院长戴院长的自杀,爸爸做为戴院长总秘书院党委委员几次被打倒,民院两派的残酷武斗,我们一家成为民院两派斗争的焦点,我们姐妹成为民院两派孩子武斗的焦点。可我还是一点不懂政治,走在路上冲每一位和我打招呼的人都美丽天真地微笑着,可爱单纯的像一只可爱的无忧无虑的和平鸽子。

那天最后我认真地鼓掌,因为,在周围团转,我还没有见到过艺术气质这么好的女人呢!

参加附中校宣传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青海的塔尔寺去拉练,因为我们宣传队的五个小姑娘太小,受特殊待遇:我们被装上高高的行李车。当行李车超越拉练的大部队人马时,队伍向我们发出热烈的掌声,而我们也向大哥大姐们挥手,如同五国元首接见她们的臣民。而这些“臣民”中就有我们学校的校长某某,宣传队的老师白居璧,还有我的班主任苏卫东,还有我的语文老师某某。

到了塔尔寺遇到一个藏族大爷,正在八八大莲聚塔下给藏民讲解,我们便请他给我们讲这八个塔的来历,藏族大爷说:你们给我们跳个舞我就给你们讲。

我们先到的五个小人 安排住在塔尔寺的“阎王殿”(?)中,门框上全是骷髅头,墙上画的全是剥人皮的抽人筋的。吓得我们整夜不敢睡觉。大外厅三个先遗队的男老师便捶大柱子给我驱散恐怖。而这时我们盼望大部队快快来,当然包括白老师。

白老师和大队人马终于驾到,我看到他看到我们脸上泪还没干,头发被酥油水弄得一缕缕的嘴巴却笑着,他也笑了,天真得像个大孩子一样。

那时的民院附中几乎不上什么课,整天不是运动就是学工学农,不是批斗会就是讲阶级斗争大课。全校的眼睛都盯着我们,我们宣传队的几十个人,是全校人的焦点、重点、热点。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我们引吸。我们排练的新节目是全校的师生议论的热点。

仿佛我们宣传队的几十个人才是革命的先锋队,手里拿着革命的“冲锋枪”,走在革命的最前列。

时间不长,我们宣传队又来了女老师李立荣。李立荣老师美丽精干泼辣果敢。那时我的同学们对李立荣的私生活十分好奇,说她两个人看起亲亲热热双双去办的却是离的手续。有一次李立荣说她几夜没睡觉是因为迷失了。我们问迷失在哪里了?她说迷失在《红楼梦》中了。李立荣老师成了我的民族大学同学,气势磅礴地指挥全中文系、全民院的大合唱。才华威慑全校全西宁高校。李立荣老师后来调到沿海城市日照。

而音乐老师丁桂珍教全校乐理课,可是民族附中各民族的少数民族学生多、青海的“阿门了”多,东关的“说着哩”多,民族预科的同学大都是从草原牧区来的少数民族学生连汉话都说不好,几乎没有几个学生能听懂乐理,每一次上大课,似乎只有我能听懂。后来,丁贵珍老师几乎是在给我一个人讲课。这是她宠爱我的开始。

宣传队最小的五个女孩子有葛某、由某、曲某我等。还有无数藏族、蒙族、回族、萨拉族、土族、朝鲜族姑娘。就似是一个各民族精英的大杂会,呈现出各种的色彩。她们几乎个个美丽窈窕能歌善舞。每每她们风风火火地从我身边走过,我都能感到那迎面扑来的令人窒息的青春大气场。

我们五个小姑娘中的葛某是个历害的女孩子,她爸爸和哥都属让人胆颤心寒的造反派武打队头头之一。而她的哥哥经常率领民院的武打队围打小姐姐,让我对她敬而远之,可是她却不放过我,要和我做朋友。她经常把我们四个嘎丫头叫到一起,像训练团练一般训练我们,让我们站成一排,坐成一溜,毫无条件地服从她的命令听从她的指挥,我们也不敢反抗。

而那时民族的两大派已经形成,我爸爸被推选为教师为主一边延安战斗团的政委。我爸爸一会上台威风八面一会儿被打倒七千人批斗根本就没有时间管我。

而我和小姐姐成了民族两派孩子武打的焦点还是那样的阳光灿烂。现想起来真是一个少女心理的奇迹。

在八一路小学上学时放了学我和姐姐不敢回家是等妈妈来接,在民族附中我就成了宣传队教师们保护的重点对象。

排练完了,我的同班同学才桑杰、刘连英、林岚等好友全走了,从附中到民族有三公里偏僻小路,常常是丁桂珍带上我回家。路上她一路一字步,如速度很快的风一般平稳端地飘飞,我跟在后面跟着一路小跑,还不忘学她走一字步。那情景如同前面飞着一个大蝴蝶后面飞着一个小蚊子。

白局壁老师、丁桂珍老师、李立荣老师带领我们不断发挥创造力轰轰隆隆出新创新:彩色皱纹纸、彩旗、少数民族的袍子、锻被面都被我们用来做出各种美丽的演出服。我们还去民族学院领导借出那些五彩缤纷的少数民族演出服。

我校宣传队的乐队的阵势也很强大,水准也很高,有几十位老师组成。这些老师中也有许多是少数民族。其中我的班主任苏卫东等三位年轻体育老师都是乐队成员。

每一次排练,他们拉的投入,我们跳得也投入。看得人也是如痴如迷。排练室的窗户上总是里三层外三层爬满了学生,就如一个马蜂巢上叮满了马蜂一般。

白老师带着我们轰轰烈烈地排练。我们的节目总是轰轰烈烈地演出。我们附中的节目公认相当精彩,被邀请在全省各地巡回演出。

而文革如火如荼时,我们又被请到市里、省里、别的学校大张旗鼓地宣传演出。

而那时西宁众多的中学,每个中学都有校宣传队,太多的市里省里的会演。每当会演,各学校的宣传队,拉演员的车,拉道剧的车,助威的拉拉队,纵横交错,总也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如同打仗一般,轰轰烈烈。

有一次参加省政府礼堂汇演,我在后台幽暗中等待演出,忽听某中学的师生乱了套,原来那个中学一个才十几岁的小男演员坐在拉道具的车上,两车错车时被错掉了两条腿,他们是涌向医院。这事儿让我感叹了好长时间。

而那时西宁气温往往是零下二十、三十度,后台也没有炉子更没有现在的空调什么的,我们在后台冻得直跳,上台却往往是飘飘裙装,仙凤鹤舞。而台下总也是人满为患,热气朝天,掌声雷呜。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一定无法理解那个时代的我们。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代的人真是疯了!而我们便是那群疯子中的疯子。整个人在那个疯气场中飘飘欲仙,那是一种欲死欲活的快感。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是无法体会那种快感的。

现在就是一个省也很难排出那么好的节目,可是那时候却是一个中学,就如同一个歌舞团一般把节目排得轰轰烈烈。

我们的舞蹈有《红色娘子军》片断、话剧、《我爱北京天安门》等。

现在想起来,就是一个专业的剧团也很难演出那样一台一台热火朝天的节目。

我在《红色娘子军》中扮演四个小姑娘之一,在《我爱北京天安门》中领舞、在话剧中演主角小孙女。算是重要小演员之一。有一次化妆,白老师叫来一个大姐,对着我的形象研究来研究去,说我长得很像某某小名星,化妆当怎么怎么化。结果那次我的妆化出来大伙儿都说化得特别好,许多人都围着我看,演完了节目大伙还围着我不让我御妆。她们让我就那样花了脸走来走去。

每次演出完了,都是深夜了,白居璧老师就派学校的苏卫东等三位体育老师送我们这一帮女生回家。先是送大厦、园艺厂、汽车八场等方向的,最后送民族方向的。三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送完这帮女生往往是凌晨了。三位体充老师给我们带来安全感,他们却是苦不堪言,可是却不知道一般,整个人都在一种亢奋状态。每一次,到深夜十二点左右,才轮到三位体育老师送我们剩下的几个女生回民院方向。他们一路玩笑,说着恐怖的鬼故事来吓我们,吓得我们唧哇连天,而他们三个就做出大无畏英雄的样子,收腹挺胸,高高在上。有一次,深夜12点左右,他们三个体育老师护送我们六个女生走到青海橡胶厂门口,忽然路面上甩来一个小石头,吓得我们不敢走,魂飞魄散,在这关键时刻,那三位年轻体育老师,平时号称勇敢无畏的英雄也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屏息敛气和那小石头对峙。仿佛面对的不是跳动的小石头而是一个被缩骨的骷髅头,而是一个潘多拉的魔匣子。

从那以后,在三位体育老师的要求下,演事频繁学校就要求我们女生统统住校。

那时的我真的太小太小。那时我们五个小宝贝是宣传队最小的嘎丫头呀!哪里会照顾自己。

那宿舍是上下床,摆了一转子高底床,中间一个煤炉子,留出一个门,每每睡觉时烟都浓得看不清对面床上的同学,真不明白那么大的煤烟怎么没把我们打死。

在我们宣传队的事业轰轰烈烈叫好声一片之时,也不知道是有人嫉妒还是有人陷害,全校传出一个爆炸性新闻:说是白居璧老师看上了我们宣传队五个小姑娘中的一位。谁呢?大伙儿众说纷纭。

而我现在有一种直感,在那草木皆兵的时代,这传闻纯属子虚乌有。这是每一个优秀的男人都要经历的委曲。就如我的二伯、我的爸爸、我的堂二伯、我的大舅。

可是那谣传却传得漫天漫的轰轰烈烈的,仿佛是真的一样。

而那以后,我看到阳光灿烂的白局壁老师似乎变得忧郁沉默了,变得不苟言笑了。虽然白居璧老师仍是当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我却经常地看到他望着窗外沉思。

还好,学校负责人是清醒的,知道是子虚乌有,乱云飞渡仍从容,仍放手让白老师把宣传队的工作做好,为附中争光。而白居璧老师取得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

从那以后,我发现白局壁对我们女生都是敬而远之。

白居璧老师对我们女生宿舍的事情再不放心,他决不会亲自来视查,而是派女老师丁贵珍和李立荣来视查。

可能别人没有看出白老师变了,变得更加自重、自爱、自敛、威严了,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深沉稳重了。

仿佛本是一个激情万丈纯洁热情的毛头小伙子,沉浸在从上海到青海支边的快乐亢奋中,全心身地投入工作,没有在乎周围的复杂地势,人情险恶,更不知道政治斗争的残酷无情,心底无私天地宽,身正不怕影子歪,更没有感觉到同事的嫉妒,在取得很好成绩时,才觉得被别有用心的人当头敲了一棒子。

经历了这场风云不但没有把白居璧吹倒,反而使这个小伙子一下子成熟了长大了一般。

白居璧老师的身上从此多出几分庄严、威严、尊严,这可能是那些造谣的人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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