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天,邢老师问毛竹可不可以去她家给她心爱的女儿黄羚辅导数学?她说:女儿说了:"妈妈!您要给我找一个年轻漂亮的,找一个能歌善舞的,找一个爱笑爱玩的。要找一个才华出众的,要找一个妈妈你佩服的."邢老师说:我想来想去,比来比去,也就是女作家毛竹适合这些高标准严要求了.怎么样?去不去?每个星期天去我家.晚上住我家,周一早上回你的中学。"毛竹想了想,欣然同意。
如果说青海女作家中谁是大姐大?可能许多人会异口同声地回答:邢秀玲!
故而,有人说邢秀玲是青海“出产”的“大姐大”!
虽然邢秀玲离开青海已经许多年了,可是她的气场仍在那里.许多离开青海的和没有离开青海的女作家还是这样认为的.
毛竹还记得那年邢老师调离青海奔赴青岛--调任青岛经济开发区《希望》报主编的那一天,到火车站送行的人居然有好几百,这是任何一位青海的女作家都不可能达到的隆重.
这和孤伶伶一个人走,不告诉任何人拒绝一切人相送悄悄离开青海的毛竹相比,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这可真是两个女作家,一个愿意在最热处,一个却愿意在最冷处.
那一次送邢老师离开青海,毛竹也去了,身着火色的雪地衫.毛竹想邢老师一定记得在阳光灿烂里,在淡淡清风中,毛竹潇潇洒洒向她挥身告别的样子.特别是毛竹眼里流出的那份依依不舍和淡淡离愁.
这种隆重,与邢老师在青海日报副刊这样重要的位置上有关?与邢秀玲培养了许多作家有关?与邢老师人识才爱才有关?和邢老师写了许多轰动青海的报告文学有关?和邢老师本身的魅力有关?毛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为什么邢秀玲身上有号召力?这似乎一个难解的谜。
毛竹和邢老师认识是毛竹到青海日报投稿。当然,开始毛竹经常去见的人物并不是她而是坐在她对面的陈元魁老师。每当毛竹心情不好焦燥不安或是感觉走投无路或是感觉歇斯底里时,就会跑到陈老师那里去照镜子。而陈元魁老师脸如银盘,男身女相,善解人意,认真聆听,细心感悟,既会欣赏,又会鼓励,高贵儒雅,真的太像是毛竹特殊时期的镜子。毛竹总也是照完了镜子就跑,全然不顾陈老师的感受,更不在乎邢老师有何想法。更不知道青海日报那楼上其它编辑对她的关注。
毛竹从侧面了解到,邢老师是地道的青海人湟源人,1967年大学毕业。1960年起,曾在湟源县中学当教师,青海师范大学任校刊编辑,《青海日报》任副刊编辑。
邢老师只是不想当官而已。邢老师虽然不是官,可是却是资深编辑,资格比王文泸、朱咸录等还老。后来居上的王文泸、朱咸录还得听邢老师的。这是青海日报的微妙人事关系中的一个。
开始邢老师对毛竹似乎是有成见的。可能是听到别人说了什么。也可能是觉得那类女子她见得多了。当时报社许多人、青海许多作家都认为毛竹年轻美丽可能和那些为了发稿不惜一切代价投靠男编辑的女作家差不了多少。当年有一次青海省作协的会上,一个男作家忽然问大伙儿:“女作家毛竹的名气挺大的文章写得怎样?”一位到会的男作家站起来大声回答:“毛竹长得不错!”引得大伙儿轰堂大笑。这也算是对一个女作家的最大的“歌颂”和最大的“褒扬”。
青海省可能除了林惜纯、草海、赵伦、苗冬青、靳悟桐、陈元魁这几位有眼力的识人才的大编辑。就算邢老师是有独立的思辩能力,开始也不能不受大众舆论的影响。毛竹从几次邢秀玲老师带着挖苦的语言中已经听出。毛竹心里委屈冤屈不服:难道才女一定要是丑女,一定要是丑女大赛中的获奖者?难道文学就是一定是丑女用来发情的,不是美女用来宣泄的?
所不同的是:邢老师正用一种研判的目光观察着毛竹,这个闯入办公室的学数学的陌生女大学生,女文学爱好者。
有一天邢老师率先拿到了毛竹的散文《几何课》,爱不释手。有一次,毛竹暑假去四川峨嵋山,邢老师率先拿到了毛竹的散文《仙境》,邢老师看完后当下十分惊喜赞不绝口。邢老师加班加点把《仙境》编好后提交,没想到副刊部的主任王文泸、副主任朱咸录一致认为:散文虽写得好,但太空灵太飘逸,女人味儿太浓,不能发表!领导枪毙就枪毙了。可是邢秀玲的拗劲上来了,就是不干。邢秀玲认准是难得的好散文,坚持要发表。邢老师为了发那稿居然冲进王文泸的办公室、冲进朱咸录的办公室、甚至冲进了某某总编辑的办公室。平时儒雅的邢老师发火了,整个人进入了一种亢奋状态:“这么好的散文你们凭什么不给发?我特别看好的散文你们不给发,这个副刊编辑我也干不下去了!我不干了!”
邢老师发火这样的事情并不多见,报社上上下下不能不重视。
邢老师只是不想当官而已。邢老师虽然不是官,可是却是资深编辑,资格比王文泸、朱咸录等还老。后来居上的王文泸、朱咸录还得听邢老师的。这是青海日报的微妙人事关系中的一个。于是在邢老师不顾一切的坚持下,在邢老师的怒火的冲击下,毛竹的散文《仙境》终于得以顺利发表。在青海引走不小的反响。
从这件事情毛竹窥探到邢老师身上属于侠客的什么。
邢老师只要是自己认准的事情便会一往无前,虽然她也是一个柔弱的女性,但如果遇到阻挡,她便变得不是她了。
从那以后邢老师彻底改变了对毛竹的看法。
从那以后毛竹再进那办公室,感觉轻松多了,因为邢老师终于接纳了她这个学数学的青海文坛的后起之秀。虽然仍是有太多的人拿有色眼睛看毛竹。虽然有太多的作家在议论毛竹。虽然有许多的人明枪暗剑伤害毛竹。虽然毛竹仍在大风大浪中沉浮。但毛竹再也不用担心邢老师会用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一般用有色眼光来看她了。
两位尊重的老师都认小小的毛竹做忘年交,都喜欢毛竹“光临”欢迎毛竹“驾到”期盼毛竹惠顾,让小小的特定时期无家可归的毛竹感觉很幸福。那个办公室便成了风雨漂泊中的毛竹常去停泊的港弯。
从那以后不论别人怎么议论毛竹邢老师都相信自己的眼光从不动摇。
这样的相处持续了有整整一年?那是段正是毛竹调动手续被挂,生活处境最难的一年。
有一天,邢老师问毛竹可不可以去她家给她心爱的女儿黄羚辅导数学?邢老师说:女儿说了:“妈妈!您要给我找一个年轻漂亮的,找一个能歌善舞的,找一个爱笑爱玩的。要找一个才华出众的,要找一个妈妈你佩服的。”邢老师说:我想来想去,比来比去,也就是女作家毛竹适合这些高标准、严要求了。怎么样?去不去?每个星期天去我家。晚上住我家,周一早上回你的中学。"毛竹想了想,欣然同意。
毛竹就这样走入了邢老师那时在青海省委党校的家。
邢老师有个幸福的家庭:一儿一女,邢老师的老公黄树勋(?)老师是毛竹爸爸人民大学的校友。黄老师才华横溢、多才多艺、做得一手好饭。黄老师十分疼爱邢老师从不让她做饭。每当毛竹和黄羚在小屋里学习,玩闹,邢老师在大屋里写作,黄老师便会定时去厨房做饭,炸炒烹煮,轰轰烈烈,热热闹闹。
毛竹给黄羚讲数学,讲一会儿,俩人就会放上音乐,跳一会舞,笑闹一阵子。毛竹跟着黄羚玩得开心,心里却根本没有底,因为那时毛竹的调动已到省教育厅却被吊了起来,整整一年,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没了前路也没有归路。不久前,毛竹把调动的关键人物教育学院的张杨院长也给得罪了,一年的努力全功尽弃,所有的投入全部泡汤。毛竹的生活被东西南北的狂风暴雨吹得一塌糊涂一团乱糟。毛竹如同一叶小扁舟被神出鬼没的风浪吹得晕头转向,且眼看着就将被大风大浪吞没了。本指望周末去跑跑工作,可是现在毛竹却不能,毛竹答应了邢老师的事就必得做好。
毛竹在这种情况下答应邢老师,一方面是对邢老师的特别的尊重;一方面对邢老师多次力排众议为自己发稿有一种感激之情;一方面知道邢老师是从来不求人的人,求到自己,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毛竹期待着茫茫大海中能漂来一根救命的稻草。可是邢老师一家过得快乐而充实、温馨而浪漫,对毛竹这个“家教”的处境一无所知。
毛竹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用大块的时间一边辅导黄羚,一边和黄羚玩儿。毛竹从中学跑到党校需要来回跑两个小时。
毛竹尽量地忘掉自己不能上不能下、不能进不能退的处境。
黄羚做作业时,毛竹不忘寻找乐趣,忘记烦恼。毛竹发现邢老师的书架上有许多的小玩艺儿十分浪漫。
有一天,邢老师从柴达木盆地回来,带回一束坷巴花,那变成透明的小干黄花一年四季永远不败,毛竹灵感来了,词曲同出谱写歌一首,拿给邢老师看,邢老师十分喜欢。
<送别>
“在离别的时候,送你一束坷巴花。带上这淡黄的小花,带上这淡黄的嘱咐.莫忘这淡黄的山峦,莫忘淡黄的川谷,莫忘这淡黄的河水,莫忘着淡黄的土屋。
在离别你时候,送你一束不败的花。带上这淡黄的思恋,带上这淡黄的情缘.
在离别的时候,送你一束不败的花.它开在干旱的山坡,它长寒冷的沙漠.它开在温暧的春天。它长在寒冷的冬天。
勿忘这淡黄的山付,莫忘这淡黄的故土.勿忘这淡黄的关怀,勿忘这淡黄的倾吐。勿忘这淡黄的呢喃,勿忘着淡的呼唤.
..........
在近乎绝望的凄迷无助中毛竹没曾想过请邢老师帮助。毛竹不好意思求助的原因很多顾虑也很多。
终于有一天,邢老师发现了毛竹眉间的忧郁,问毛竹有什么难。说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问得急了,毛竹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但是毛竹还是不想说。
有一天邢老师和黄老师一起说:毛竹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给我们说,我们在青海都是很威望的知名人士。
当时毛竹心想:既然两口子都说了这样的话,看样子他们是真心想助我,说明他们是真心想帮我。
毛竹这个在大海中挣扎太久,眼看快要沉没的绝望弱女子,终于打破顾虑开口说了:那你们能不能帮助我离开那所中学,把我调到某个地方,离我的父母近一些的某个地方。我的调动手续已经被教育厅挂了一年了。
毛竹没有说那是一块伤心地。毛竹实在不想呆在那里了。毛竹感觉自己再呆下去整个生命都快要崩溃了。每当想起那个伤心地,毛竹的脑海中就会出现交流声。
毛竹没有想到的是邢老师却发火了。邢老师火一上来,整个人都进入一种亢奋状态。邢老师说其它的事情可以帮,可是唯有调动这样事情她帮不了。因为调动要求人,她和老黄都属于清高的知识分子,求人这样低三下四的事情他们根本做不出来。一时间毛竹有点难堪,真有些下不了台,更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尴尬。
那一天早上毛竹装做无所谓地从邢老师家出来,天黑着,山风呼啸,太早没有公车,毛竹高一脚低一脚往中学走,赶往二十多公里外很远很远的郊区中学,眼泪不由自己地流淌出来,流淌了整整一路。有好几次毛竹蹲在路边哽咽出声。哭完了走,走完了哭。毛竹真不知道这二十多公里怎么走回中学的。
毛竹委屈,来教你们女儿并不是想让你们帮助我的。只是你们假惺惺地主动说要帮我。哄着让人说出来,不但不帮,又劈手打人一棒子,这世上有这样做人的吗?用毛竹大巴山的话说:那硬是“嘴上一砣肉。劈脑壳一锭子。”再说毛竹教您的女儿也是帮你,赶这么远的路;你们为何就不能在关键时帮毛竹一把?。
回到中学,毛竹的心情才稍稍平静下来。
以后,周末毛竹还是照去邢老师家当“家教”,他们对毛竹还是礼貌客气,可是毛竹的心却好似离他们远了。是毛竹自己有点心虚?仿佛自己来教她的女儿,再不是为了喜欢邢老师的为人,而是为了利用她,而是为了让她帮自己调动。
毛竹不时提醒自己以后听邢老师两口说热情的话时,千万别当真,因为那只是一种客气和礼仪而已。
有一天,邢老师专门过来给毛竹解释道歉:请原谅!那天我话说的太直!但是和我处的人都知道我这个直性子,急脾气。其它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什么职称啦,什么发论文啦,也就是属于"文类",可是唯有调动这样事情我真的帮不下。因为调动要求人。我和老黄都属于清高的知识分子,求人这样低三下四的事情我们实在是做不出来。我是青海人,青海亲戚很多,他们都多次请求我们帮助调动,可是我们都没帮下,我怕我说能帮你后又让你失望,所以实话实说。我和老黄这辈子都立志不求人。
望着邢老师真诚的面孔,毛竹的心里有种感动有种释然。是的,毛竹家一家的清高知识分子,若不是生活逼到绝路,毛竹又何曾开口求人?在别人为物质利益争得头破血流时,毛竹只愿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向自己较劲,总也是不说不求,天真地想以自己的名气来提示那些领导。毛竹怎么能不理解这类真正的文人?
从那以后,毛竹感觉到和邢老师间的距离又在拉近。只是毛竹在刻意保持一种距离。
从邢老师的目光和表情中毛竹可感觉到邢老师对自己越来越多的喜爱和欣赏。
最后结束教课,邢老师和黄老师办了丰盛的家宴来招待毛竹,四个人还跳起了舞。四个人中的三个都算是跳舞的高手,邢老师也不示弱。最后,邢老师两口非要送毛竹许多的礼物:毛衣、皮鞋等等。毛竹不要,可是不行。三个人都不干。
那两件东西被毛竹珍藏爱惜了好多年。十多年后,有一次毛竹和邢老师说好回西宁相约。毛衣早穿坏了,可是鞋子还是半新的,毛竹特意穿上了那皮鞋。世事沧桑,邢老师却全然忘了。在毛竹的提示下,邢老师才想起来,感叹不已!
毛竹从青海调到内地后,邢老师从黄岛调重庆《西南经济日报》副刊部主任,重庆市作家协会散文创委会主任。并于199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有一天邢老师给毛竹打来电话说在重庆的新华书店里看到了毛竹的书《透明的女性》《透明的性感》两本。邢老师很高兴,主动给毛竹写了许多的评论文章,重庆发完了,青海发,青海发完了,全国发。
有一天邢老师收到青海人民出版出的《青海名人大典》,邢秀玲发现大典中居然没有毛竹。邢老师的直性子、急脾气又来了。邢老师又进入了亢奋状态。邢老师把电话打给了青海《青海名人大典》的主编董生龙,以青海大姐大的身份,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的书中为何没有毛竹?毛竹长在青海,是我们青海培养出的作家。她出了那么多厚书,在全国那么著名,她的书在全国那么轰动,还不忘我们培养了她。毛竹是我们青海的骄傲!可是你的名人大典中为何没有毛竹,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是有失公正的,是不负责任的,你们因当速速补救这重大失漏。你出大典就当有权威性。
为了补救,邢老师连夜写了“毛竹小传”,寄给董生龙,让他快想办法把毛竹小传补入大典。如果实在补不进去,就在青海日报、西宁晚报等重要报刊上发个申明,申明漏了著名女作家东方竹子。
邢老师为了补救,还把“毛竹小传”送到青海日报、西宁晚报等报刊发表。并找熟人托朋友,叮嘱稿件一定要发表。邢老师还利用她的影响力四处活动四处发稿为她认为很有前途的女作家小小的毛竹报打不平,正本清源,清除负面影响。
董生龙等对邢秀玲的抗议不能不动于衷。因为邢老师不仅曾是青海的著名女作家,而且在青海女作家中享有的领袖地位。是青海女作家中最有号召力的一位。是青海女作家的中心人物。再说现在的邢秀玲是重庆散文协会的会长。
这些事发生时毛竹都不知道。
有一天,邢老师给毛竹打来了电话,说起这件不平事,又亢奋起来,氛氛不平,一腔怨气。仿佛不是毛竹没入青海名人大典而是她自己没入青海名人大典。邢老师说:你当找一下董生龙,把你的写作情况给他们汇报一下, 免得留下遗珠之憾。我已经为你作了许多工作了,但你要配合我!你做为当事人不能不管不问。
仿佛这些事情不是毛竹的事而是邢老师自己的事。
毛竹反过来安慰道:邢老师,您别生气了,这事已经过去了,书不可能重出。再说,我毛竹虽然长在青海,是青海培养出来的女作家,可是我现在已经离开青海了。是中国石油的女作家。而董主编的大典我听爸爸说起来了--因为我爸爸毛高畴入典,有一个前题:那就是现在还在青海的名人。所以您也别为毛竹打报不平了,更不要为了毛竹和那么多人较真了,更不要为了毛竹乞求那么多人发稿了,更不要为了毛竹的事和那么多人生气了,您的身体本就不是太好!好吗?知道我们都很在乎您的身体吗?只是,谢谢您!真的谢谢您!谢谢您为毛竹所做的一切!”
这样漫不经心语无伦次地说着,无数点点晶莹的泪钻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悄地从毛竹的眼中钻出,在毛竹的睫毛儿上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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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会组织者邢秀玲反复强调,王英的死和笔会无关!
跳楼前夜 王英趴在母亲身上放声痛哭
本报记者昨日来到重庆王英家中采访揭秘王英跳楼前最后两天的生活
独自一人离开笔会,花费1000多元打车返回重庆。痛哭半天之后,女作家王英悄然从14楼窗口飞下,香消玉殒。这起震惊川渝文学界的自杀事件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仪态典雅的女作家又如何舍得下正值花季的女儿、年过六旬的父母和事业蒸蒸日上的丈夫?昨日,本报兵分两路,分别在重庆和成都对这位重庆女作家自杀案进行追踪。 竹子点评:
我们的青海大姐大到重庆以后就成为重庆大姐大。现在各省作家都忙挣钱,有谁还扎心组织这种纯文学的笔会,可是邢秀玲却组织了一个又一个。她把青海的文风带到了重庆。她把青海的文气带到了重庆。她把青海人对文学的崇敬带到了山城。她把“青海阿门了”对文学的崇拜带到了山城。
可是这个文学殿堂组织一次又一次神圣笔会的大姐大,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自己组织的笔会出了这种全国轰动的女作家跳楼案。
我的青海大姐大感情丰富,感情细腻,这事儿一定与她无关,可是问题是会是她组织,她能不能承受。
每当看到网上我们的青海大姐大一次一次解释,王英的死和笔会无关,我的心便隐隐作痛起来。
我想说,王英的死肯定和我们的青海大姐大无关,只可能和某个文坛败类或是王英的家人有关。
我想,现实再残酷,也不当给在滚滚红尘中仍对文学事业像宗教事业一般崇敬的邢老师抹上阴影!
试图从中找出女作家自杀的真相。
王英跳楼前最后两天表现异常
花1600元包车独自提前返渝
哀乐低回,悲泪恸哭。花圈簇拥的冰棺里,早已香消玉殒的重庆女作家王英躺在鲜花丛中。从前日下午开始,设在重庆市菜园坝安乐宫吊唁堂怀德厅的王英灵堂里,不时有亲朋好友前来吊唁,在王英清秀的遗像前默哀、鞠躬。她的丈夫寇德江脸色苍白、神情疲惫地向来宾致谢。王英和寇德江夫妇的兄弟姐妹们忙着张罗接待客人,偶尔静下来,则坐在遗像前望着镜框中王英的笑容发呆。
沉重的打击和连夜的操劳,寇德江已经无法忍受回忆亡妻死前经历的痛苦。“24日上午9点10分左右,她突然给我发了个短信。本来应该乘坐当天下午1点40分的火车回重庆,票都已经订好。但她却突然一个人打车回来了。”寇德江说,上周星期五(21日),他送王英到火车站乘列车到成都参加笔会。本来约定24日乘火车返回时到火车站接她,没想到王英突然提前独自返回,并花了1600元包车。
给丈夫发短信 曾趴在母亲身上痛哭
悲剧在第二天发生。王英在24日上午发给丈夫的短信中说:“我是清白的,人言可畏。圈套!!!”妻子死后,寇德江对3个感叹号产生了怀疑:一向性情文弱的妻子如何使用如此强烈的语气?“她一定受了很大的刺激!”
24日上午,王英在给丈夫发短信后离开了笔会安排住宿的地方,花费1600元包车从成都返回重庆。从不乱花钱的王英的做法引起丈夫和父亲的疑惑,“她的身上只有600元了,还是我给了她1000元付开车费。”妻子回家后反复诉说自己受到参加笔会的文友们嘲笑、欺负。晚上,成年以后从未在母亲面前流露过激动情感的王英趴在母亲身上放声痛哭。经历丰富的父亲立即意识到:女儿肯定有极大的委屈。
趁父母不备 她纵身从14楼跃下
25日午后1时40分左右,王英在与父母诉说了自己笔会期间受到的委屈后,趁父母不备,纵身从重庆出版社宿舍楼14楼阳台上飞下,结束了自己38岁的生命。
65岁的王父饱经风霜,尽管经历了女儿不幸离世的打击,老人依然打起精神,每天接送11岁的外孙女上学、放学。38岁的女儿在父母面前纵身飞下14楼的一刻,将成为这对老人余生中最不堪回首的一幕。“我们根本没有注意啊,她一下子就跳下去了!”老人痛心疾首,仰天长叹。
邻居朋友家人眼中的王英
邻居:对人很和气总是笑着的
重庆市渝中区文化一村内,一栋18楼高的楼房在周围低矮的建筑中显得鹤立鸡群,这里就是重庆出版社的职工宿舍楼。几个在门卫室里聊天的大娘目睹了王英跳下14楼后的惨景。“那栋楼二楼的一个孩子看见她从上面飞下来,掉到这棵树上。你看,树枝都被压折了。”门卫室的保安听到呼声后立即跑到楼房后面,高空坠落的王英已经奄奄一息,但好看的眼睛还大睁着,鼻孔里流出鲜血。直到父母跑下楼来到她的身边后,王英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鼻孔也停止流血。“她是有冤啊!”王老伯目睹女儿的惨景,悲痛地说。
大娘们说,平常王英进出小区,遇见邻居都会很和气地打招呼,“总是笑着的。”为何要自杀?她们也感到不可思议。
朋友:性格开朗 但思想很正统
王英跳楼身亡在重庆作家界引起震动。一起吟诗弄月的文友们难以置信,这个性格和气,仪态典雅的女作家竟然会突然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身后留下一串串迷雾。
重庆青年作家李海洲,是与寇德江和王英夫妇相交多年的朋友。昨日下午,李海洲和部分重庆作家接受了本报记者的采访。据李海洲、董继平等人介绍,王英属于那种性格开朗但思想很正统的传统女子,“这么多年我们从来没有听她说过一句脏话、怪话,很好相处。”王英在《红岩》杂志社工作,埋头案牍,与世无争,“工作上也是一把好手。”
王英夫妇的朋友们认为,王英突然独自离开笔会包车返渝,其间定有原因。据了解,目前王家人正在全力查找,看王英临死前是否留下了遗书,希望能从中寻到王英跳楼的真相。
家人表态
疑与笔会有关 婉拒成都笔友吊唁
在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后,家人又立即拨打110报警。警方对案件进行调查后认为,王英系高坠自杀身亡。但是,王英家人认为应该对王英自杀原因进行调查。“我们也只是怀疑她受到了刺激和侮辱,但获得证据还得通过正常的调查程序。”尽管承受丧女之痛,王老伯还是理智地将女儿回来前后的情况向警方作了笔录,期望能够找到女儿自杀的真正原因。由于女儿死前从成都突然异常返渝,王家人对获悉王英死讯后准备前来吊唁的成都笔友给予了婉言谢绝。
综合女儿临死前的种种表现,王老伯认为,女儿的自杀与这次笔会有直接关系。“以前她也出去参加过类似的笔会,不管是到三峡,还是到武汉。都是欢欢喜喜地去,高高兴兴地回来。”王老伯说,女儿回家后向父母哭诉,笔会期间,她曾遭到参会的个别人嘲笑和污辱。“他们说她不会写文章,只会跟别人上床。和她同住的笔友也反复换人。”王老伯认为,女儿在父母面前纵身跳楼的做法,表明她受到了难以忍受的屈辱,除了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外别无他法,“人都是希望活下去的,没有逼上绝路,她会这样做吗?”他老泪纵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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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位女作家 惊动重庆文坛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更新时间:2007-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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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位女作家从年龄上看已是一种风景,吴一汀年仅18岁,年龄大的便有祖母级的李北兰、陆政英,加上贺芒、雨馨、李毓瑜,这个阵容,恰好覆盖了重庆女作家的老中青三代年龄层。
据“重庆女作家沙龙”负责人邢秀玲、蓝碧春女士介绍,本次“女作家丛书”的出版,起源于去年秋天,在女作家沙龙几位骨干的创意下,由女诗人雨馨牵头组织,为的是向重庆直辖十周年献礼。在有限的时间内,6位女作家迅速确定选题,精选稿源,最终奉献出一套涉及诗歌、散文、小说的大手笔丛书。
而6位女作家都不是专业作家,吴一汀还是高中生,李毓瑜在骨科医院工作,雨馨是杂志编辑,贺芒是在读的文学博士,陆政英是文化馆的退休职工,可谓来自原生态的各行各业,甚至加上旅澳的李北兰,让这套丛书更有了相当广泛的生活积累,更能完整呈现属于重庆女性的独有视角。
每一片绿叶都大有来头
除了“女作家沙龙”的骨干人物邢秀玲、蓝碧春、吴景娅全程主导外,你还可以在现场看到重庆作协副主席余德庄、谭小乔,以及作家杨耀健、莫怀戚等,来自成都的青年“国学大师”李里的现身,更惊起一阵骚乱。重庆文坛的许多作家都以绿叶的身份来捧场。其中,重庆文学院常务副院长邓毅盛情为年仅18岁的吴一汀认真准备了精辟的点评,而作为嘉宾的朱一平、蓝碧春也纷纷上台为姐妹们打气。
当然,除了文化精英们的高调捧场,精典书店的读者更是当天的高潮缔造者。现场40多个座位被慕名前来的读者一抢而空,仍然有许多读者只能站在外围聆听,长达3个多小时的发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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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十年代青海的女作家群》
佚名
青海女性作家中有少数民族作家、军旅作家。从民族成分来看,有汉族、藏族、蒙古族、回族、土族、撒拉族等,其中藏族和蒙古族中有用 双语创作的作家;从出生地或籍贯来看,绝大部分是本土作家,有一小部分作家的籍贯虽然不是青海,但基本上都是从父辈开始或支边或其他原因而来到青海的,也就是说她们也是在这片热土上成长起来的;从学历层次来看,以大学本科学历为多,其中不乏博士、硕士研究生学历获得者。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参加过鲁迅文学院作家班或鲁迅文学院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班的学习和培训。 从文体形式来看,有古典诗词、现代诗歌、散文、散文诗、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报告文学、儿 童文学、微电影剧本等。从价值取向来看,青海女性文学延续着青海文学的人文精神传统,重视人文精神建设、呼唤自觉生态意识、守望民族传统文化、采用 “边缘”话语策略、传达多元文化感悟等成为她们的价值追求;从创作影响来看,女性作家及其作品 在青海文坛上占有不可或缺的地位并产生了深远影响。青海各类文学选集、文学刊物上面都有很多女性作家的声音,她们的创作与男性作家作品一起构成色彩斑斓的青海文学创作的百花园。
青海女性作家的作品入选 全国性各类文刊的也不在少数,如《民族文学》《人民文学》《诗刊》《散文选刊》《散文》《散文百家》《读者》《新华文摘》《地火》等;一些奖 项、国家期刊、年度选本,也不断出现青海女性作家的名字和面孔。出生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创作开始于八九十年代的作家主要有闫瑶莲、李宜晴、邢秀玲、严芬兰、梅卓、肖黛、冯君丽、裴林、温桂芬、毛竹(东方竹子、竹子)、辛茜、今子、梦雨、秋玲、张微、唐涓、王琼瑶、西月、李万华、彩丽格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