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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骚土》的老村,他从西宁电视台走来!
发表时间:
2007/4/20 22:24:04
文章来源:原创 文章作者:竹子 浏览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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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市场上又看到他再版的《骚土》,那设计终于到位,很令人难忘:里面的插图是各种各样的泥娃娃。这些泥娃娃是书中的几位主角的形象,憨态可掬,古朴幼稚,苍劲深邃,一个一个神态各异,形神兼备,总的气韵却和老村的气韵相似,和《骚土》中所有人物的气韵相似,和那片黄土地的气韵相似,和《骚土》这部书的气韵相通,真是形式和内容的高度统一。
写《骚土》的作家老村的名字叫蔡通海,曾是青海西宁电视台的编辑,是我的女友梦雨的部下。
也就是说,老村虽然是陕西人,但却和我们青海那片土地有关。
他后来辞职闯荡京城。
老村写的是陕西生活,我还以为他就是陕西土生土长的作家,并没想到他和青海有密切关系。
更没有想到青海的大气场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一次我的女友梦雨来京,召集我们青海的朋友们集会,于是毛竹、老村、华西、赵爽、赵剑平、任月丽等在北京济济一堂。梦雨原来是西宁电视台文艺部的主任。现在梦雨选择了广州。
梦雨说是她把西宁电视台文艺部的会开到了北京:作家老村、中央广播电台的华西、保定电视台的赵爽都曾是梦雨的部下,特约了原青海经济报的毛竹、原青海日报的任月丽,外加一个青海的作家赵剑平等。
我就是在那次聚会上认识了老村。
我当然是先见到《骚土》,后见到老村的。
也正是见到老村,我才知道老村居然曾是我们青海的,且是好友梦雨的部下。要不然我还以为这个老村和我的青海八杆子打不着呢。
老村个子不高,黑不溜湫,额头上有几道如同是黄土地裂缝一般的纹路,使他显得和土地和村庄很有缘分。老村看起来三十多岁,却显得很深沉,甚至有些古老。老村给我介绍他自己:陕西澄城人,早年由陕西去青海服兵役,后到西宁电视台七年,近年又由青海到北京写作品。现在是专业作家--做在家里以写作为生。这样的人在当今中国真的不多。铁打的饭碗不要了,整天在家写作,靠写作挣钱养活自己,那可是真正不容易呢!
老村灰头土脸不修边幅不善应酬,看不出轻佻。老村待人真诚待友实在厚道朴实,看不到风流。
看到他之后我再一次感悟《骚土》。觉得关键是一个“土”字了得?而那“骚”可是土地里种子一般向处喷发的什么?这“骚”是土地内在的什么,是土地深处的什么,是土地孕育的什么。
宴席上我们这些离散十年寻找十年思念了十年才终于相见的朋友们激情飞扬。
我们各自在不同的省的不同的岗位上取得了不同的成绩。我们这些青海的“阿门了”,大山怀抱中进出的“土包子”,天边进出的野蛮人,青藏高原多民族圈子里长大的“红脸蛋”,发配西部的劳改犯流放者的“嘎泡蛋”,自愿支边大傻帽们的“野丫头”,穷山窝窝中长大的“天边人”,和全国人民比不但不差,而且有的还相当的不错呢!
梦雨提出我们办一本杂志名叫《小美人》,老村说:“太好了!仅这名就可卖许多钱!过几年通过我们青海人的运作,杂志《小美人》就会是一本畅销杂志呢!”。
赵爽约请我们去保定玩。我们去了保定神奇的荷花池:河北是不产荷的,可是那荷花池中的荷花却长得奇大奇好奇娇奇美奇艳,且几百年生生不息,似乎那个巨大荷池下有一个巨大的神奇的力量轰轰隆隆,带着一种改天换的能量。而当代的著名人士李鸿章、袁世凯、蒋介石似乎都和这个荷花池中的原气、元气、真气、大气有关。老村说:“太好了!”。
后来在市场上又看到他再版的《骚土》,那设计终于到位,很令人难忘:里面的插图是各种各样的泥娃娃。这些泥娃娃是书中的几位主角的形象,憨态可掬,古朴幼稚,苍劲深邃,一个一个神态各异,形神兼备,总的气韵却和老村的气韵相似,和《骚土》中所有人物的气韵相似,和那片黄土地的气韵相似,和《骚土》这部书的气韵相通,真是形式和内容的高度统一。
我们去了神秘的保定汉墓,那是两个巨大的陵墓,分室葬着王和王后,里面光装酒的大翁就有许许多多,那是另一种形式的神奇。老村说“太好了”。
赵爽说香港、台湾的保定军校毕业的人,有许多是富商,他们想给赵爽投资拍摄电视片《保定军校》,已有资金几十万,因为当今中国的许多伟人都是保定校毕业的。“保定军校”当是“黄埔军校”的“父亲”。“保定军校”比“黄埔军校”历史更悠久,和中国近代史同样贴近。“保定军校”和“黄埔军校”比毫不逊色呢!老村听到这个创意,说:“太好了!”
于是,再看到什么,再遇到什么好事,不等老村开口,我就替他说:“太好了!”
赵爽派车送我和梦雨到冉庄地道战参观。回来后,老村问:怎么样?那个地方。我用他的口气说:”太好了!”
朋友们告诉我老村出小说《骚土》的经过。
老村想请北京某名家看自己的书稿。可是某名家不在。老村便抱着自己的书稿像抱着自己的儿子一般坐在台阶上等。某名家终于出现了。老村迎上去毛遂自荐后把《骚土》手稿双手捧上去,请求某名家看,某名家就是不看。某名家说:“你一个无名作家的作品,凭何非要我看?我这么忙!这么多的作家拿作品都要我看,我哪有那么多时间看?去去去!”老村看某名家走远,抱着书稿,蹲下身子,埋下头,大哭了起来。后来走红大江南北的《骚土》被老村卖给了书商。而老村的才华是被书商挖掘,喷薄而出的。
现在许多的名家都很看好老村的创作前景。
而老村不仅是作品而且是人在全国众多的作家群中也实在是独成一体的,那是和任何人的作品,和任何作家都不一样的。
你看他个子那么一点点却仿佛历经沧桑,你看他年纪那么一点点却那么古气横楸,你看他身体那么瘦瘦小却仿佛是一块千年的根雕,你看他眉眼中透出友善可是背上却仿佛背着数块大石头。
老村这个人和他的作品一般古朴苍凉,深邃含蓄,耐人寻味。
现在的老村定居北京,完全靠写作生存,是真正潇洒自由的作家。
有一天在北京水椎子书市,我看到他的新书:《一个作家的德行》。我学着老村的口气对自己说:“太好了!我们青海的哥们又出新书了!”
有一天看到老村的自我描述:老村,陕西渭北澄城人。出身于贫苦的木匠世家,画画就是那时候打下的基础。因感到黄土地农民有巨大的苦难要讲述,遂寄梦于文学。老村开过手扶,看过磨坊,当过水利绘图员、工地战报编辑和生产会计。后从军青海,从战士到打字员,高考恢复考入大学,毕业后回部队,从参谋干事干到连职。后因个性无羁,转业到地方,做了7年西宁电视台的编导。1992年迁居北京,弃薪卸职,潜心于文学写作。出版长篇小说《骚土》、《鹫王》、《一个作家的德行》、《我歌我吻》、《人外人》、《撒谎》、《怅》,中篇小说集《畸人》、随笔集《吾命如此》以及文画双绝的《痴人说梦》……
有一天,在北京书市上又看到老村再版的《骚土》。因为是老村的,我便拿起来翻阅。
那设计终于到位。很令人难忘的。里面的插图是各种各样的泥娃娃。这些泥娃娃是书中的几位主角的形象,一个一个憨态可掬,古朴幼稚,苍劲深邃,神态各异,形神兼备。总的气韵和老村给人的气韵是相似的,和《骚土》中人物的气韵是相似的,和陕西那片黄土地的气韵是相似的,和《骚土》这部书的气韵是相通的。
真是形式和内容的高度统一。
整个连书的设计装帧带文字带内容都是难得的珍贵的艺术品!
最重要的一点,是恢复了小说《骚土》本身的严肃而独特的内涵和主题,抛弃了书商加上去的媚俗和游离作品之外的花哨。如同看到了一个乡村人的本来面目。才明白以前看到的还是这帮着浪荡装、娼妓服的乡村人,只是男的女的都脱下了“行头”,穿上肌服这世上最美丽的服装。于是个个显得这般质朴自然,这般质感性感,这般憨态可掬,这般天然可爱。我感觉惊异无比。我不由自己地在心里为我们青海的老村欢呼起来。
我给青海朋友说老村再版的新书时,我学着老村的口气说:“那形式结合那内容,太好了!”
而人们说起全国的作家,都说“陕军”突起,可是人们可能没有意识到我们“青军”也正在突起。
因为我们青海有写《藏獒》的杨志军,有写《骚土》的老村,有写《麒麟河》的陈元魁,有写《麻尼石》的井石、写《太阳部落》《月亮部落》的梅卓,有大诗人昌耀、林惜纯.....当然末尾还当有我,写《透明的女性》的藏红花。而其中的杨志军、陈元魁、昌耀、林惜纯绝对代表着中国的一流水品。还有青海出去的朱乃正等等。这一点现在可能许多人还不承认,但是再过若干年,全中国人民都会知道东方竹子这句话的氛量。
链接
老村之谜与《骚土》之讔
【作者】.白烨
一
知晓老村的大名,是看了小说《骚土》之后。
当时,以《白鹿原》、《废都》、《最后一个匈奴》和《热爱命远》为代表的“陕军东征”的热潮方兴未艾,书摊上又忽喇喇地摆出了《骚土》等一批乡土题材和长篇。由于这些书的外在包装和广告宣传都涉嫌媚俗,引起了出版管理部门的注意。有关部门找了几位搞评论的,要求尽快拿出审读意见。恭列其中的我,分到手的正是老村的《骚土》。老实说,这种角色和这种使命,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审读以挑毛病为主的性质,但当我认认真真地读完《骚土》之后,反倒被小说中的那种浓郁的乡土气息、浑厚的悲壮气氛和深沉的批判意味所撼动。我感到,小说本身是严肃而独特的,有问题的是有意媚俗并游离作品的外在包装,其情形恰如一个良家妇女被打扮成了浪荡娼妓。我在审读意见中如实地陈述了自己的看法,由此也对老村其人发生了兴趣。
嗣后,工人出版社的副总编南云瑞说他认识老村,此人现居北京南城,是陕西籍自由撰稿人。不久,与老村有了正式联系,他借第二部长篇小说《鹫王》出书之际,与北京的陕西籍文人小聚了一次。由此,我约略知道老村的真名叫蔡通海,时年三十八岁,是陕西澄城人,早年由陕西去青海服兵役,近年又由青海到北京写作品。看着老村那不大修边幅又不太会应酬的样子,我深感《骚土》这本书带给人们的印象与作者实有的情形相去甚远。老村厚道,决不轻佻,老村质朴,毫不风流。人们由《骚土》知晓老村,而彼老村又非此老村,这种阴差阳错真不知是老村的幸还是不幸?
由此来看,经过包装的老村与《骚土》因并不切实存有诸多隐情,而未曾包装的老村与《骚土》因难知其详也留有不少谜团。在我向老村表述了这一观感之后,老村先是抱来他的未被删改的《骚土》原作,后又拿来他与邱华栋的对话录《走入骚土》。读完两作之后,我在更多地了解了老村及其创作从而解开了诸多疑惑之后,深感有必要还其本来面目的《骚土》,同时尽快推出这本《走入骚土》,其意义当然首先在于以来自作家的第一手资料揭示老村之谜和解释《骚土》之该,其次在生活如何成就一个作家,而作家又如何在复杂环境中把握自己等方面,也有着诸多启人又警人的经验和教益,这对于当今的文坛都不无其现实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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