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柏冬友是因为柏老师给我发稿。
认识很多年,我们并没有见过面。
听柏老师给我打电话时对我说话的语气,竹子是一个十分漂亮十分美丽十分有内蕴十分高雅十分神秘的女子。连我都觉得奇怪,因为柏老师并没有见过我呀!他是想出我的长相?猜出我形象?听人说起我的样子?感觉出我的气质的?
有一次我路过北京晚报,我便去拜见柏老师老师,免得他总觉得竹子是那么美丽那么神秘那么内蕴那么高雅似乎不是凡人一般。我想让伯老师认识竹子只是凡女一个,叫我大自然之女也好,叫我深山野人也了,看着很一般,但是生命中有源源不断的创造力和源源不断的创新力。我知道“高处不胜寒”,只有成功降凡友谊才能天长地久。我自认为我是一个想起来越来越美丽的女子,而不是一个看起来越来越美丽的女子。常常地在芸芸众生中,我第一眼看起来和别的女子没有什么区别,也只有少数几个能看出竹子“钻石”一般发光的内在,也只有少数几人能欣赏竹子“白金”一般闪亮的色彩。茫茫人海芸芸众生,可能只有少数人感觉竹子所在地如同一个蕴含珍珠的蚌壳,熠熠生辉。
可是不巧,伯老师去印刷厂下版。
我虽然是去打破这神秘的,可是感觉这样不见更好,因为柏老师先入为主已经这样认为,那就干脆保持这种东方女子的神秘吧,留给我们一个美丽的空间。
柏老师在电话中表现了很大的遗憾。
柏老师说:同事说了,有一个又高挑又美丽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子来找我,可惜我不在。
我不楚连连叫苦,连柏老师的同事都这么看我,看来我的降凡工作很难开展了。
而不能降凡的友谊可能地久天长吗?我不知道!
这样又过去了好多年。
有一天,接到柏老师的手机信息,似乎是对竹子的神秘感更加历久弥新。柏老师的信息大意是:竹子端庄高雅美丽内蕴,这样的女子凡世少见,红尘难有,不知道能否允许我去拜见竹子一面?不知道能否给个机会??
我又一次觉得奇怪,柏老师并没有见过我,怎么用了这么一大堆的形容词,是在网上搜出我的形象?后来知道柏老师从没有在网上搜过我的形象。那就更加奇怪了!
可是就是网上那形象,也是我的艺术创造,是我又不是我。我是故意弄得似我非我,在像与不像之间留下无限飞白的。而我从来是不怕丑化自己的,我自信,只要你粘上竹子的信息就不会忘记竹子,就有越来越美丽的感觉来洗礼这丑。
难道是从我的文章中看出了我的长相?难道是从我的说话声中听出了我的长相?难道是凭信息拼出了我的长相?难道是凭空猜出了我的长相?我不知道。这是岁月长河中的又一个谜!
这世上只有学生拜见老师的,哪有老师拜见我这个学生的?我回答说:可以。但是您别来拜见我,还是我去拜见您吧!
于是,有一天,我便带车去《北京晚报》拜见柏冬友老师。
我一上《北京晚报》的大楼,想想柏老师对我那特别的好感,喜欢素面朝天的我还是想稍稍整理一下,以便对得起他对的我好感。虽然经验告诉我,我是那种刚看不昨的,可是越感觉越漂亮越美丽越高雅越有气韵的女子,可是万一遇到“俗人”看不到我的“钻石”一般的内质,“白金”般的骨头呢?我表面看起来这般普通,会不会让他失望?如果他没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这样也影响我们谈话时的心情呢!
现在的化妆术这么高明,什么都可往脸上画.而我却是什么都不舍得往脸上画。现在的纹眉纹唇技术那么高明,什么人都可弄成美女,可是我也为之心动,可是还是不忍心往脸上纹。现今这个时代了,能保持我这么干净脸的女子能有几个?而这个时代不被色彩所吸引的人又有几个?可是我还是耐住了种种的美的诱感,保持一派天然。
为了尊重我的读者为了我的书为了我的网站,我有时也是粉墨登场,扩大我的内在美。不是为了怕他们失望,我感觉我不会让他们失望,而是为了让他们阅读时有一个沟通对像,有一种美的感受。
我出门时虽然舍不得往脸上画.但为了对我感觉这么好的柏老理由稍稍画一下唇,总算可以吧!人们都说我的唇是我身上长得最好看的部分.还有人玩笑说我的唇是天下最好看的唇.我就为了柏老师这个知音,一点红嘴,算是对他的尊重吧!
于是我决定,见到柏老师前,我当点一下唇,给欣赏我的柏老师一点亮光丽的部分.为了我们今天谈话的氛围吧.
我上到他说的那层楼,低着头感觉有一个人迎面走来,我并没有抬头便拐到洗手间。待我一点朱唇回来,还没开口,值班人就说:您是不是找柏冬友?刚才在这,现在过那边的那一位就是伯冬友。正说着,柏老师转身回来了。柏老师连说:“刚才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毛竹,果然就是!”
我笑了,笑得好由衷,我点什么红嘴呀,柏老师早已经看到我的庐山真面目了!一时间我马上感觉自己浑身透明,光芒四射中的自己好美丽高雅致好庄端好内蕴,正如柏老师说的。
我这才发现,这个柏老师是一个能够接到内在信息的奇人。
这个柏老师身上有一个大大的气场,这个气场让你感觉你不论你是什么样的都被特别地欣赏特别的珍惜特别地重视,根本就不用去整理自己,根本不用朱唇一点。在柏老师面前,我根本不用任何造作,就是一个属于大自然的我,柏老师只是在印证他的感觉。
原来,柏老师已经接到了我的内在信息,是这些信息让柏老师判断出我的“漂亮”我的“美丽”我的“高雅”我的“内蕴”。而现在柏老师看到我的也只是这样团团信息,而和我点不点红唇根本无关。
而我感觉不仅如此,在柏老师的气场中我感觉自己飘逸如幽梦,气质如幽兰,风韵如幽竹.真没有想到感觉会是这样的轻松。
柏老师带我去他的办公桌.柏老师的办公桌是一个大大的办公室诸多小格子的一个小格子。那格子也有两平米那么大吧.让我惊奇的是,感觉起来气场那么博大、气质那么高雅、谈吐那般儒雅的柏老师,办公室上却要多乱有多乱,要多脏有多脏.
柏老师的办公桌上左边是一个小木柜,里面乱七八糟全是重重叠叠长长短短的稿件;中间凹形正对是一台电脑,电脑的下桌面居然是黑的,上全是脏东西,还有数不清的曲别针散落。微机边还有一盆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茶叶。右边又是一些信件等乱七八糟七长八短的东西。
我硬着头皮才坐下来。想提议干脆去进来时那个会客厅去聊,可是柏老师却已经坐下了。这样我看起来反而像主人,他看起来反而像是“学生”。我忙说:您坐这,我坐那,咱俩换一下。柏老师忙说:不用不用。
于是我们只好这样聊,可是桌上那脏乱差,实在是影响谈话感觉,于是我就动手给他擦拭整理桌子。心想:堂堂的北京晚报大记者的桌子全国人民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脏乱差。柏老师居然说:我就知道您是一个爱干净整洁有品味思想的女作家,让你来整理真不好意思。
当我擦出桌子的本色时,谈话也渐渐入佳境。柏老师送我一套他写的《晚枫文集》(上下)
我们均不说内心的感觉,只是就浮在生活表面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柏老师说他住的房子很小,也就五十多平米吧,现在编辑之余整天在做基金,投入一百多万,也就是买房子的一百多万,现在已经赚了二十多万了。我就基金的事情请教柏老师,柏老师马上拿笔写了一些好的基金,让我选择购买。我看了看柏老师的字,底气很足,心气饱满,才气内敛,怎么也不像这脏乱差桌子的主人。
柏老师又说他现在天天坐公车上班,因为开车上班真是太痛苦了,走走停停。我问公车上班需多久?柏老师说我家离这不远就七八公里,可是坐公车也得四十多分钟。不过我可在车上睡觉。我说还不如买个电动自动行,在车与车中间“游刃有余”十几分钟就到了。柏老师说:我怕别人老问,为何不开车?
柏老师说自己拥有一辆车,也不是什么好车,富康!柏老师说:“我是宁肯它报废了,也不愿开它上班。”
我们又天南地北地聊了一会了,我便捧着柏老师的书离开,柏老师起身送我。
走到电梯,我问柏老师《晚枫文集》出书方式,柏老师说是自费,投入五万。我说本收回来了吗?柏老师说让接受采访的人一个人消化一二十本,很快就完了。
我回到家里,马上开始拜读柏老师的大作。读着读着,我的心里充满了震惊:这个桌子上那么脏乱差的柏老师,写的文章真的十分讲究,十分考究,真可谓力透纸背,入木三分。再细看,每一篇文章从结构到文字到采访都下了很大的功夫。每一篇文章都可用精致来形容。
我的心里感叹万千,原来,柏老师本就是一个注重内而不注重外的人物。难怪他在没有见到我时已经感觉了我的形象,难怪他的桌子那么脏乱差可是他根本就看不见,可是他却看见了他编的文章的内在结构:那文章的骨头在哪儿经络在哪儿毛细血管在哪儿,柏老师统统看到了。真神的是他看到了文章的气韵,那一种肉眼看不到肉手摸不到肉体感觉不到的东西。仿佛伯老师身上有一中气功呢!
柏老师真是一位很有灵气、神韵、带着气功的编辑记者。
难怪柏老师能从北京晚报的排版工人,干到全国著名编辑,著名记者。
“注其神而忘乎其形,注其内而忘乎其外”,我再一次想起这句诗。
似有透视功能!北京晚报名记柏冬友。
这个大千世界,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而像柏老师这一类我以前还从来没有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