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女梅洁是我在青冀两省散文笔会上认识的。当时车走到青海省的日月山,梅洁和女作家李淑敏一致夸我的普通话讲得好。我告诉她我讲的普通话并不正宗。青海外地人多,我讲的这叫“青普话”。梅洁经过柴达木盆地的感受比一般人更加真切。梅洁在格尔木会议上发言十分精彩,浓墨重彩,感慨多多,令人难忘。她特别地谈到戈壁对她产生的恐怖引起的灵魂撼动。她那时好像是河北《长城》杂志的主编,热情地邀我投稿。
回到内地,梅洁很快写出了以格尔木为题材的很有力度的大散文。
可是,等她回河北后我给她投稿,她回了一信,内容中把我风花雪夜的小散文一顿愤批乱葬,并把我归类在需要求助男编辑的美女作家一类一顿猛打狠责,我们的友谊从此凝固,没有了进展。
这个个性鲜明,爱憎分明的梅洁呀!
我觉得她思考问题也太简单化了,虽然当时我还没有转向大纪实,可是天津的《散文》等已经发表了我的稿件。我的许多作品都全国获奖。我就不相信,大散文家石英、卞卡、贾宝泉、林菲,这些全国一流的名编会整体走眼。而他们发表我的散文时连我是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呢。
我心想:您觉得我的散文太风花雪夜,我还觉得您的散文太沉重艰涩,太浓墨重彩呢。她觉得我的散文清风淡月,我还觉得她的散文形容词太多。不是说人个有体吗?
但我是有口莫辩也懒得分辩,因为全世界这样的声音太多了,我无力分辩,只能随它去,让作品说话。我吾自潇洒在人言可谓中,她的声音早就湮没有潮水海啸声中。但是我从心里佩服她,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关注她写的文章。我们经常相互问候,像个好友一样。我把她的批语当成一种激励,表面上我仿佛已经忘了她的信,不动声色地远距离交往。
而从她的散文中我知道她家庭成份不好,长大受尽磨难,这些都和我一样。而从她的散文中,我知道她和我和贾平凹都是汉水流域长大的--平凹是汉水上游支流边商州古城,我是汉水次上游大巴山任河--汉水最大支流畔紫阳古城,她是汉水次次上游流域十郾郧阳古城。而紫阳和十郾近在咫尺,只有一百多公里,真可谓一衣带水,汉水情深。而我和她,我住江源头,她住江中间,同沐一股风,同饮一江水,却相识不相知,这也是一种人间悲剧。我和她当是成为挚友、挚交、忘年交才对,只是她那时还不太了解我或是戴了有色眼镜或是受了舆论的左右而已。
而后我写出有氛量的畅销书《透明的女性》,有时幻想梅洁能不能在某个书店某个书摊上看到,会不会翻阅,会不会评价,会不会反思,会不会批判。不论怎样,我不要她的溢美之辞,也不怕她的批评批判,但是我只是让她反思一下多年前她轻易对一个青年女作家的人格下的结论。
有一次听河北作协朋友说:梅洁因为作协开会时把梅洁名子排在其它几位女作家后面,便从会场上站起来,大发雷霆,大闹一通,然后甩下大家,氛然离场。感觉她真的十分有个性,也真的十分可爱。且大多淡泊写作的女作家们太不一样。
而一个作家的氛量就在于她身上与身俱来的社会责任感。梅洁身上就有这种与身俱来的社会责任感。
可能连梅洁自己都不知道,她和我虽然弱为女中“弱水”,可是她的身上和我的身上一样凝聚着太多社会信息。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可是却是那么真切地让我在乎梅洁,这个对竹子不屑一顾的梅洁。
最近,我在中国作协的会刊上看到梅洁写的文章《点燃一柱香,我默默地感恩》。这文章是梅洁写报告文学《大江北去》成书过程的。《大江北去》是写南水北调,而南水正是我和梅洁同共的生命之河汉水。而北调正是我和梅洁脚下共同的华北大地。我注意梅洁写的这样的句子。“当我在干渴的京津、华北大地站定,已经到了秋凉季节。直到那时,我才知道我脚下这片大平原地下水已经被抽干,钻机六百米七百米都已经打不出来水。九十多万口水井已经把大地钻成了筛底。九万平方公里的地下漏斗区成为世界之最,那时我想我该发出自己的声音........”这些话,仿佛从没有听谁说过,仿佛从没有谁像梅洁这样为津京华北大地上的人担忧过。让种担忧让我心惊,让我撼动,让我再一次感觉梅洁身上那种与身俱来的责任感。这是梅洁和其它的女人的不同的地方。我再一次感觉至我们都是泪水像汉水一样的多的女人。
从梅洁的文章中,我才知道,就是梅洁准备写作《大江北去》这本书时,她的丈夫在云南发病,去逝在从云南回京的的火车上,石家庄的文友为她的夫准备了老衣送上火车,场面很是感人。我以前听朋友说起这事,很是惊异,但是和梅洁的书《大江北去》的写作没对上号。
而我和梅洁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喜欢探索生命密码中隐藏某种秘笈,都喜欢真实地记录了生活中亲身遇到的灵异。
梅洁写她的丈夫去逝后,患了头痛病。
梅洁在儿子的带领下跑遍了北京大小医院,可是,头痛病仍不见好。
梅洁只好给中国作协副主席陈建功发邮件,提出放弃《大江北去》的写作,并提出退采访差费,并在汉水沿河的采访地发道歉文章。陈建功回邮件:“你说什么退钱,太可笑了,中国作协还不至于如此无聊。如果你的身体不好,我们还得给你送钱去。因此万不要有什么负担,待养好了慢慢写就是.....”
梅洁记录了生命中的一个灵异.那是2006年2月19日,佛教里一个重要的日子.
梅洁的小妹说:姐姐的头痛要求佛帮助了.明天我带你去赵县柏林禅寺.
梅洁和小妹刚挤进万佛楼,僧人就把门关上了,佛接纳了梅洁和小妹.
梅洁写道“说不清为什么我一进万佛寺就泪雨滂沱,所有的悲苦伤心绝望无依都在神圣的殿堂泪流成河。我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找到了可以尽情诉说的父母一般,在这座关爱呵护灵魂的圣殿,法会进行了一个小时,不管不顾的泪水流了一个小时,我想慈悲的伸看到了我的受难。
“从柏林禅寺归来的当晚十点,疼痛了五十多天的头颅骤然间痊愈,巨大的惊喜之后我感到了神圣的拯救。自此我开始了《大江北去》的写作,每日清晨和深夜,我即燃起一柱礼佛的烟香,在袅袅上升的香烟中,我感应一种伟大的慈爱,智慧和力量....."
而我的写作,可以说在一次一次灵异中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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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于湖北郧县。1970年毕业于北京农业大学经济系。历任河北蔚县外贸财务干部,张家口地区文联《长城文艺》主编,河北省作家协会专业作家,文学创作一级。河北省作家协会第二届理事、第三届主席团委员,中共河北省第三届党代会代表。曾立三等功五次,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1981年开始发表作品。1990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散文集《爱的履历》、《女儿的情结》、《一种诞生》、《并非永生的渴望》、《河边的寓言》、《生存的悖论》,诗集《苍茫时节》,报告文学集《古河》《大血脉之忧思》、《创世纪情愫》等。中篇报告文学《大血脉之忧思》获1988年中国潮报告文学大奖、河北省第三届文艺振兴奖,长篇报告文学《山苍苍、水茫茫》获1995年505杯优秀报告文学奖、第五届《十月》文学奖、河北省第五届文艺振兴奖并记三等功,《并非永生的渴望》获河北省第七届文艺振兴奖并记三等功等。散文《在这块土地上》《贺坪峡印象》分别获首届、二届河北省文艺振兴奖、各记三等功一次;中篇报告文学《西部的倾诉》获中国作协“第二届鲁迅文学奖”,长篇报告文学《创世纪情愫》获中宣部第八届“五个一工程奖”。
继《山苍苍,水茫茫——鄂西北论》后,十堰籍著名女作家梅洁最新力作《大江北去》在全国范围内再掀重响。《大江北去》呈现的是南水北调中线工程长达50年的项目、70万移民、百万亩良田与3座古城及上千座村镇的巨大牺牲和奉献,对十堰、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具有树碑立传的史诗意义。
一条大河与一个女人
十堰籍、女人、作家、汉水情结,是梅洁的身份符号。其实,如果按她当年离开家乡时的年龄和她离开的时间长度来算,她实在应该是一个异乡人,只是,这个异乡人用了一生的时间来追随故乡。
梅洁是女人,一个多情的女人。爱得浓烈,爱得炙热,有多投入就有多痴狂,从她个人生活里的爱情际遇,到与汉水的一生追随,都是这般无怨无悔。
离开家乡十堰(那时还叫郧阳)时,梅洁只有15岁。此后的几十年里,她从南方到北方,从京城到大漠,从少女到为人妻母,从家庭出身不好的右派子女到名闻遐迩的著名作家,多少风霜之后,她的人生被打磨得越来越像故乡那条大河——汉江河滩上的鹅卵石,是如此的光润和坚韧。无论走到哪里,无论什么身份,这个深情的女子心里始终装着的,是收之一如朗朗汉江石、放之又如滔滔汉江水的乡情和乡愁。
梅洁在汉江边出生、长大。在她根深蒂固的童年记忆里,汉江水是携带着遥远的神秘,向她诞生的小城——郧阳飘逸而来的,它把小城团团围住,小城呈半岛状依偎在它的怀抱之中。纤夫们“嗨哟”着沿河滩匍匐而来,脚手撑地,身体蜷缩在阳光下,脊背隆起,而她是那个好奇的小女孩,总爱把小脚丫踩进纤夫们深深的大脚窝,小小的脚趾上沙粒闪闪发光,一直沿河行走……那时的农历五月,汉江边总有一个盛大的节日。梅洁和小伙伴们胸前挂着母亲们亲手缝制的丝线香包,香包里装着清香的艾萆,耳根涂抹着掺了雄黄的酒液,牵拉着母亲的衣襟,到江边参加屈原的祭典。她们和母亲们一起挤在人群里,目光总是很努力地在人头攒动、千舢竞渡的江面寻找自己的父亲——那些在几百米宽的汉江里逐浪弄潮的矫健泳者。
离乡后的梅洁在外求学、辗转生活,然后以她独有的方式来书写这份感情:试图以义学的形式和她所处的匹界对话。当她把伤逝、哀怨、孤独和向往、困惑不安的心灵、凝聚已久的渴望与梦想、人生艰窘的体验和尴尬,以及对生命与美的虔诚和膜拜,用文学的方式带给这个世界时,她发现,在她精神的故园里,始终流淌着故乡那条魅力非凡、母性般宁静而美丽的大江。
1980年,梅洁在塞外的老镇上开始写下自己对这个世界最初的感恩。她常常一个人含泪对自己讲述着对故乡的回忆,日复一日,然后她进入不断失去又不断获取的生命意境:“……我感觉有一种伤感和疼痛离我很近。故乡那么遥远,而往事却飘然降临……”梅洁这样写着。塞外冬季的寒风尖啸着,扑打着她糊着白麻纸的窗棂,炉子的火熄灭了,她的儿子睡着了长大了……她就这样写着,她在自己几十年的文字里面看见南方的故园,看见生命的劳作、忍耐和不泯不灭,看见她和她的亲人们始终手拉着手,穿越所有时空,最终走回他们的家园……
纠缠是如此之深,相思是如此之久,一切的纠缠与相思又都是如此之历久弥新。故乡之于梅洁,先是地图上一个找不到的地名,然后是经年离别后的缘浅情深,最后因郧阳城的整体水葬而成永诀之忆。
1991年10月,梅洁在离乡、31年后重返故土,此时,她诞生的古城郧阳已因丹江口水电工程建设而沉没。梅洁了解到,几十万移民在补贴甚微的情况下,曾在荒山野岭度过了几十年刀耕火种的生活,难以想象的现实让她对故乡人在这块土地上的牺牲奉献有了切肤的认识,有了自觉的审视。经过数月走访后,1992年梅洁完成了8万字的纪实文学《山苍苍,水茫茫——鄂西北论》。作品在1993年《十月》杂志第2期头条刊发,全景式地反映了鄂西北人民为三线建设而做出的巨大牺牲和奉献。
“是的,江边曾经发生的和以后永远离别的都成为纠缠我—生一世的情结,是上苍恩赐了一条远远向我流来又远远离我而去的大江……”梅洁说这番话时,神情一如恋爱中的女子,温柔甜蜜,又有些情到深处别有怀抱的担当淡定。
一方水土与一个工程
这是中国一个关于水的百年梦想。
南水北调工程从21世纪初相继动工到2050年全部完成,规划、实施长达50年;工程从20世纪50年代初发轫到20世纪末,勘探、论证、规划也用了长达50年的时间。
在规划的50年间,工程静态总投资高达5000亿元。中国版图上南北流向的三条调水工程与东西流向的长江、淮河、黄河、海河纵横交叉,最终将形成一个世界上罕见的水资源“中国网”。这是当今世界上最宏伟的跨流域调水工程,这是中国水利史上乃至世界水利史上吏无前例的工程,这也是世界上一个人口最多、人均水资源不足世界人均1/4的国家保持良好生存与可持续发展的最紧迫的工程。
2005年9月26日,中线丹江口加坝工程开工,它将由现在的162米加高到176.6米,汉江将北上中原、华北、京津,到规2010年一期工程完工时,将向河南、河北、北京、天津等沿线44个城市每年提供生活和工业用水95亿吨。2030年二期工程完工后,可向上述地区年供水120亿吨至130亿吨。
根据南水北调工程规划,丹江口水库蓄水位将由现在的157米增高到170米,库容将由现在的170多亿立方米增加到290多亿立方米。大坝加高后,湖北的郧县、丹江口、郧西、张湾和河南淅川共五县市3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将再度沉入江底。
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对于丹江口库区而言,面临的是土地和家园再度沉没。从1958年丹江口大坝开建,1967年开始蓄水,这块土地上已有38.2万人离开了家园。南水北调的开工,这块土地上又将有27万人再度踏上迁徙之路,27万亩土地再度沉入江底,随之一起沉入江底的,还有16座集镇160家企业、1200多公里道路、1800多公里通讯线路和广播线路、35座桥梁8座水电站200余座抽水站、几百处考古遗址,以及近半个世纪用无数血汗建设起来的生活和蕴积的情感……
汉江,这条源远流长清澈如许的大河,将成为北中国的一口至关重要的井,“确保一江清水送北方”已成为库区人的头等大事。为了这口井;库区人民经历了长达50年的艰辛;为了这口井,他们又做着新的奉献和牺牲,面临着新的挑战和机遇。
市长陈天会曾说,340万十堰人就是这口井的集体看井人。所有的艰辛都包含着一条大河和一方水土、人民的宿命,所有的机遇和创造又都深潜着一个未来的隐喻……
一本书和一个宿命
1993年,《十月》杂志头条刊出梅洁的《山苍苍,水茫茫——鄂西北论》后,立即在全国产生巨大的反响,并获得了“第五届十月文学奖”、“中国报告文学奖”及河北省最高文学奖。梅洁的乡亲父老也为这篇文章奔走相告。梅洁受到了极大的鼓励,同时,她心中对汉江、对家乡的铭记也越来越深沉浓烈。
有了《山苍苍,水茫茫——鄂西北论》的写作基础,梅洁知道:那些一个个枯燥的数字背后,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群,是一个个承载了太多牺牲和奉献的故事,是—个个
含辛茹苦坚韧不拔的命运符号。梅洁感到:应该有什么入以一种更合适的方式来见证和纪念这一切。这个人,要对这条大河及其人民同时具备爱、了解、描述能力三种要素,缺一不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此人非梅洁莫属。“其实很难说到底是汉水、家乡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汉水、家乡,对我对这条大河、对家乡父老来说,我们更像是彼此的宿命。”梅洁说。
2004年6月,中国作协启动了重点作品扶持项目,梅洁申报了采写南水北调这一重大工程题材《大江北去》的写作计划。中国作协很快批准了这一计划。
2005年春天,经历了丧夫之痛的梅洁再度踏上了故乡的土地,再次来到了她命运中永远的汉江。之后,她沿着汉江、丹江,整整走了一百天。失去了爱人的她要顺流而去,打探那条神圣大河的未来。
故乡的领导、亲朋好友抚慰着梅洁的忧伤和隐痛。在长达100天的时间里i她的足迹遍及库区几十个村镇,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白天采访,晚上阅读资料,整理笔记。她的采访资料装了满满7个大纸箱,重达100多公斤。
随后,梅洁又赴河南淅川、湖北武汉、钟祥、襄樊,以及河北、天津、北京等地采访。每到一地采访,她都要从当地邮局将采访搜集的文献、史志等资料及采访笔记和光盘、录音装进纸箱,打成邮包发回河北省作协。
2005年9月,梅洁返回石家庄,装满采访资料的11个大纸箱也随后而至。她开始阅读整理海洋般的素材,拟定写作提纲,一时间感觉那滔滔汉江水就在她的心中流淌。
2006年春节,就在她准备开始专注写作时,剧烈的头痛猝不及防地袭击了她,她不得不住进了医院。病痛中的她又加倍思念起逝去的丈夫,前所未有的脆弱无助甚至让她萌生了放弃写作《大江北去》的想法。万般无奈之中,她怀着愧疚和伤心始负责重点作品扶持工作的中国作协副主席、书记处书记陈建功发去了一封电子邮件。两天后,陈建功回信,让梅洁安心调养身体,鼓励她把身体养好后安心写作。陈建功的回信,给了梅洁莫大的信心和温暖,她决心尽快养好身体开始写作。
2006年3月18日,久治不愈的顽固头痛不药而治。巨大的惊喜之后,梅洁感受到了一种神圣的拯救,从此,梅洁每日燃起一炷清香,在宁静与安详的氛围里开始艰辛的写作。
8个月零10天,梅洁奇迹般顺利完成了41万字的书稿,洋洋洒洒的文字如浩浩荡荡的汉江水,—路向北奔流。长篇报告文学《大江北去》共分五卷:《忏悔的泪水能流成江河吗》、《回眸如歌如泣的岁月》、《仰望如碑如铭的江岸》、《汉水将完成一个大写的人》、《为了北中国的那口井》。
梅洁在第一时间将书稿杀青的喜讯和前言、后记等寄给十堰市文联《武当文学》双月刊(2006年第6期刊发),让家乡人分享她的喜悦。同时,《人民日报·大地》双周刊也以最快速度抢先在2007年第1期刊发了1万多字的《南水北调:为了北中国的那口井》。2007年4期《十月》杂志又以6万字的篇幅发表了《为了北中国那口井》。目前,该书已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并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巨大的反响。
“《大江北去》努力呈现的是,调水源头人民在巨大的牺牲和奉献中,表现出的大智、大勇和大痛、大义,以及那条流淌了亿万年的汉水伟大的涅盘和另一种永恒。”梅洁说,创作《大江北去》是她的一个宿命,也隐含着她的一个无比卑微的心愿:希望2010年时,当清澈的汉江水给干渴的中原、华北和京津大地带来一片滋润时,当人们欣喜地端起从遥远的鄂西北流来的一杯幽蓝时,不要忘记为此而两度奉献了家园和土地的库区人民,不要忘记他们几代人在半个世纪里经受的磨难和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