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去东营孤岛采访刚好遇到“爱情大鸟”到胜利油田演唱。被朋友硬拉了去看林依伦第一天的演出。
《爱情鸟》林依伦的劲舞和劲歌都十分精彩,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跟了大家起哄“再来一个”。林依伦用磁音幽幽的声音说:谢谢大家!我给大家唱一首歌《火火的歌谣》。那时还没有“荧棒”。林依伦要求体育馆中的观众都把打火机拿出来点燃。当歌声起,灯光灭,数万观众手里的打火机如流火隐约显现,如星光扑朔迷离,我的感觉一下子来。一时间我的全心身都沉在林依伦的歌声里。那是怎样的如诗如画令人陶醉的意境呀!从那以后我喜欢上了那首歌《火火的歌谣》:
红红的太阳下山了 白白的月亮爬上树梢 晚风吹,云儿飘 团团心事谁知道 火火的歌谣,唱得云开雾散了 嘟~~~~~~~~ 熊熊的篝火点燃了 映红了美丽纯真的脸 放开心,敞开怀,心里话儿唱出来 火火的歌谣,唱出美好心愿 嘟~~~~~~~~ 放开你的心,敞开你的怀 火火的歌谣唱得云开雾散了
红红的太阳下山了 白白的月亮爬上树梢 晚风吹,云儿飘 团团心事谁知道 火火的歌谣,唱得云开雾散了 嘟~~~~~~~~ 熊熊的篝火点燃了 映红了美丽纯真的脸 放开心,敞开怀,心里话儿唱出来 火火的歌谣,唱出美好心愿 嘟~~~~~~~~ 放开你的心,敞开你的怀 火火的歌谣唱得云开雾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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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仍意犹未尽。一时间,我心血来潮,想给中国石油报副刊出点彩,正好我们同住一个宾馆。我便拿出大报记者的架式去采访林依伦。林依伦指着房间的几个大男孩对我说:“对不起,我和他们约好了今晚要去打兔子,你明天晚上到后台去采访我,我提前一个小时进场。这样我们就有充足的时间。”
我出来后心想这个打兔子是不是指的社会上流行“打兔子”?觉得好玩,若真是社会上的打兔子怎么能说得这么光明正大?当是贼头贼脑才是。一时里浮想连篇。心想若是写一篇文章,标题叫“林依伦到胜利油田打兔子”,真是要多轰动有多轰动呢!
第二天,我问孤岛的胜利油田人:“林依伦昨晚说他们要去打兔子。是真的打兔子还是进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胜利油田人笑了,说“真的打兔子!不是假打兔子。更不是打那种兔子!孤岛是黄河入海口。黄河每年都给孤岛带来大量的泥沙,形成一大片一大片的苇地。虽然这几年的黄河总也是季节性地干涸,可是苇地里的兔子仍是那么多,神出鬼没。我们也经常去打兔子呢!你想吗?今晚我们也带你去打兔子!打兔子要晚上去,打一晚上第二天睡觉。我们家都藏有猎枪、套子、夹子,还有弹弓。可好玩着呢!”我笑了。我叹出一口气,看来林依伦也是个贪玩的大孩子,昨晚一晚都在打兔子,今天一天可能都在睡觉。怪不得要把采访安排在演出前。
心想我的采访内容干脆就是《林依伦在胜利油田打兔子》吧!
第二天,二进体育馆,没想到进场的人比第一天还多。其中有好多的“回头客”。等我好不容易挤进去,演出已经开始了。等我终于挤到后台入口,已经演到第二个节目了。
终于进入后台,我正想松一口气,然后在演员堆里寻找林依伦时,一抬头却见林依伦就立在我的面前。身高有一米八几的林依伦就那样一个人孤伶伶地立着,顶天立地地站着,鹤立鸡群地立着,眼睛直直地望着我,仿佛已经这样等了我一个多小时。林依伦见我终于出现,也不说话,只是用目光冷静地盯着我研判地望着我。好半天,他的右手缓缓抬起来了。他用食指狠狠地指着我,长久地指着我。林依伦咽了几下,喉结上下蠕动着。林依伦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迟-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