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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故事,在大潮声中出没
发表时间:2008/12/24 2:02:18     文章来源:草稿刚起欢迎提供信息      文章作者:竹子     浏览次数: 57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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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石油报很大很大,中国头号国企中国石油有五十四个局级单位,便有最少五十四个记者站的站长。而这五十四个记者站的站长,多是处类,又是五十四个中国石油局级单位的风雨核内人物--他们的官不是很大,可是他们位置十分重要.他们是五十四局信息的中心,他们是五十四个局的焦点,当然可称做风雨的凝聚点,雷电的结集处。

他们的命运随着市场经济的大潮而起伏,总带给我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沧桑美。 我一直一直想写写我们中国石油报记者站的站长们的故事。

刘晚成是东北输油局的站长。有一次刘晚成来报社开会,我去房间看他,他们一个房间里住了三个人,还有好几个站长来客。我们聊天.我问他们记者站工作开展得好,报社一年给你们发什么奖励?刘晚成说:“那奖励多了!我们干得好了,报社一年给我们一人发一套房子,配一个媳妇,配一台电脑.......”刘晚成一本正经地说着,把其它的站长都乐得背过气去.刘晚成后来可能是嫌记者站的收入太少,不干站长了,和妻子一起承包了一个酒楼,搞起了经营,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有一次我去东北,路过刘晚成所在的城市,他匆匆赶来,向我“汇报”了他的经营情况,我们匆匆分手。

我来报社时,到中原油田出差,那时候景浩学已经不是中国石油报驻中原记者站的站长了,已经调任中原电视台的主编。可是他对中国石油报仍情有独衷。他很伤感地说的一句话我到现在仍记得。景浩学说:再过多少年,等额死了以后,你就帮额在中国石油报院子里的某棵树下挖个坑,把额的骨灰悄悄撒到里面,额就满足了。

中原油田是改革力度比较大的单位。先是分家成立大鹏提了一大批处类,接着流水调动,比如电视台报纸电视台的头儿互易等。易到最后景浩学提前退休后回到老家陕西。有一次来北京中国石油报找我。我当时正好在外。回京后,梁伟儒主任说:景浩学说了,他要给临潼的石油基地做广告,且别人接都不可以,非要给毛竹做,可是毛竹又找不着。

我正在叹息失去一次合作机会的时候,就传来信息说是许多石油人在号称的石油临潼基地按接了房子,可是那是一个大大的骗局,更是一个大大的陷阱。

我倒抽一口凉气。庆幸之余,马上为景浩学揪一把汗。景浩学,他不是决策者,只是宣传方面的执行者,但愿没事!

我的心里又是那种沧海桑田的凄凉凄迷凄惶凄美感受。

景浩学现在哪里?现在好吗?他曾说他给母亲盖了一栋小二层楼在西安郊区,现在他就住在那里吗?

 

中国石油报驻江苏油田记者站的站长李富,认识他却是在《新闻之友》杂志社在黄山开的中国石油期刊工作会议上。记得会议后期搞联欢,大家起哄逼迫他唱歌。一般的人一逼迫总能逼迫出一首歌来,可是我们那么多人那么逼迫他却没有逼迫出一首歌来,虽然他看起来似个俊男,哄人说他是郭富成可以也有人信,可是居然没有一个艺术细胞?因为这,他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后来听说李富当不成江苏记者站站长了。为此,听说中国石油报魏宜清社长还亲赴江苏油田和江苏油田的局领导交涉,可是还是不行。有一种说法是不但不行而且更c。而各油田记者站属当地油田管又给中国石油报干事儿的这种体制的利弊再一次突出地显现出来。用某站长的话说“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后来就听说李富来到北京闯荡了。后来就听说李富这个单位那个单位地跳槽。后来就听说李富这个地方那个地方地漂泊。有一次,听说在酒桌上因为某人误解了李富身边一位女士的身份,李富喝了点酒认为说得不妥当差点和某人打起来。从黄山会议后,李富到底在做什么?我总是听人说起他,但是并没有见过他。而每一次想起他,我都听到了海潮声,此起彼落.最近听说他去了中国石油广西销售分公司编报纸。但愿这一次能稳定下来。

华东输油局的曹军。我去徐州南郊的华东输油局,我一见他,我就口若悬河地说了我的来意我的想法等等。他静静地听着,静静地听着,静静地听着。最后他只说了一句:毛竹你的口才不错!你知道你适合去干什么?我说什么?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总公司公关部的部长。我听了笑,笑得好开心。多年前我在青海经济报时严社长也让我去当公关部的部长,我毅然拒绝,不为别的,只为我想有一个份安静的生活,不想让太多的人关注我。

而那会儿,我身不由己东奔西跑拼命攻关,只是希望能挤出时间安安静静地写着玩划状玩。每当感觉没有安全感时,我就会拼命工作,我才会口若悬河,侃侃而谈。

这一点,我没说,曹军知道吗?

辽河油田记者站老站长王永生。我认识他是在报社的一次活动上。有人找到我,说他是辽河油田记者站的站长名叫王永生。王永生说是在《经济日报》上看到有关我的新书出版的书讯,便来找我要新书。我定眼看了看这个王永生站长,总的感觉像个书生一样,端庄内敛文气儒雅,和其它的站长果然不一样。

王永生悄悄给我写了好几篇书评

几年后,我去辽河油田,王站长热情地接待了我。

有一年我出新书,我发觉王永生给我写的有一篇书评写得不错,便请他给我写了书的后记。

有一天,王站长给我打来电话,说是他又给我写了一篇文章。我问他什么内容,他说:我认为毛竹有些儿像女作家三毛。王站长开玩笑,以后干脆叫你三毛得了。我说:我怎么会是三毛呢?若说偏要叫某毛,我不是三毛而是二毛呀!因为我姓毛,是正宗的毛家人,三毛是假冒伪劣呀!我又是老二,肯定是二毛,怎么会变成三毛呢?不过我这二毛可是真正的二毛,不似三毛偷了盗了一个“毛”,是地地道道一个假毛,而我可是“真毛”来也!我可是正宗的毛家人呀!想到这里。我吾自笑了起来。王永生的这篇稿被我收集在这个网中,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寻找。

记得2000年,在朱总理的运作下各省国企大搞买断,有许多的职工无奈中纷纷买断.中国石油有38万职工买断工龄。我们中国石油报对面的中国石油物探局也在轰轰烈烈搞买断工龄。而我报还没有动静呢,但是人人都有危机感,个个都惶惶不可终日。.那时正好上演美国电影《泰坦尼克号》,天地间无时无刻不萦绕着那首凄婉绝美的主题歌《我心依旧》。我出来的青海省的大多数国企在短短的时间均不见了,连重工厅这样的部门都不存在了。我的朋友青海重工厅的厅长居然自己办企业去了。企业资产被卖给私人,卖资产的钱用来给企业职工买了养老保险。

有一天我给王站长打电话,我说现在的国企在人们眼里就如一艘将沉的泰坦尼克号,许多职工看到它快沉了,无可奈何,只好拿了一笔钱,就往小救生船上跳,许多人因为逃得早小救生船已经划得好获得了另一种生存能力冲刺底气.在这股职工抛弃国企“泰坦尼克号”的大潮中.报人就像是紧要关头维护抛弃巨船人潮的秩序的船警。

王站长说:"对对对!报人们就像是紧要关头维护抛弃巨船职工秩序的船警,记者就像是那艘巨船上那些拉小提琴的那一帮人!混乱中坚持拉小提琴安抚群人的到船最后覆灭的那一帮绅士,真正的绅士!"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一亮,这种形容,真的觉得太精彩了!

这些年,我的心里常回想起王永生的这种形容.而美国电影《泰坦尼克号》.最让人感动的正是拉小提琴的那一群人,那一群在紧要关头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众生逃生时不要慌乱的优雅儒雅的绅士们。

而回忆王永生,感觉王永生,真的觉得他就是那些优雅儒雅的拉小提琴的绅士中的一位呢!

冀东油田记者站的站长是朱大军,可是每一次我去冀东油田,冀东油田宣传部的部长们却是安排我和冀东报社的社长朱米福一起去采访基层单位。而朱大军虽然不插手我的工作,可是每一次都给了我大力的支持。朱大军见了我总是抱歉:对不起!不是我不配合你宣传,而是领导这样安排的。而我总是许愿:下一次,我们一定好好合作一次!

我和朱米福下去写了不少的稿子。比如给冀东机械公司写《只为那次“砸掉重来”》《从蓝领到白领的神变》《把领导的办公桌放在风口浪尖》等等。受到了冀东局局长们的高度肯定和赞扬.而朱米福的可爱的小儿子大宝也成了我的“忘年交”。朱米福每一次打电话来带来问候时这个问候都是双份的:一份是他的,一份是儿子大宝的。最近听说朱米福变了中国石油报记者站的站长。我不知道,朱米福之所以调任这个岗位,与我俩一起下去深入基层采写了许多冀东的基层稿子有没有关系?

我和长庆油田的记者站长第广龙认识是在文艺部和文协时。记得中国石油文化大赛评奖、记者站会议等活动,总是少不了活跃人物第广龙。第广龙是63年的兔子。是站长中少有的中国作协会员。第广龙还是石油作协的副秘书长,长庆文联副秘书长,长庆文协副主席。而第广龙得奖似乎总是诗歌奖多。感觉这个大眼睛会说话会动情的小伙子,心里就会敞亮起来。第广龙这条龙,那么坦荡那么大气那么重情那么真挚,每当想起他,我的心里就会由衷地微笑起来。

我知道,在遥远的叫做长庆的地方,我有一个叫做第广龙的好哥们。

最近一次去西安,第广龙已经不是中国石油报记者站驻长庆记者站的站长了,他调到某单位做宣传工作。

可是第广龙仍像是中国石油报记者站的站长.第广龙不仅安排我吃饭,还安排我开展工作,还安排我去法门寺看佛骨,还安排我去马隗坡看杨贵妃墓。

那一次我回来,写了新闻稿《西峰油田;创开发奇迹》。

第广龙最近叫人转我他的新书,里面最精彩的一篇就是第广龙写他晚上“磨牙霍霍”直逼人性,让人叫绝。第广龙写他晚上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磨牙霍霍.................

第广龙已结集出版三部诗集:《第广龙石油诗精选》、《水边妹子》、《祖国的高处》;一部散文集:《感恩大地》。

吐哈记者站站长马建国。第一次见马站长是我和吴淼跟着总编殷林泉去玉门吐哈一带采访。玉门油田是殷林泉的“老家”。负责陪同我们的马站长高高个子,背有点儿驼,有一个发光发亮的大额头,显得智商高高,却是一个典型的低头汉。殷总在玉门油田威望空前,一路上得到老朋友们高规格高热度的接待。而马站长和殷总的关系更是不一般。

记得有一天,马站长陪我们去吐鲁番,马站长讲了一路的幽默故事,让我们笑了一路。比如他学新疆人说汉话:"油田的个不好!我们的天的个不蓝了,我们的坎尔井的个不清了,我们的哈蜜瓜的个不甜了。"马站长深谙油田内幕,油田的事儿被他“深入浅出”,生动叙述.......让我对他的敬佩油然而生。这个人多好的口才!多好的大脑呀!可是有一天,听殷总编说:马站长在中国石油报吉林油田记者站工作会议上,在去长白山游玩时出的那场车祸中,马站长脑部被撞了一个洞。车祸后,高大的马站长瘫在地上,我报余海和杨孜孜把马站长扶起来,马站长又瘫下去,抱起来又瘫下去(?)。

那一次车祸中国石油失去了五个人。一个司机,两个记者站长,二个记者。对面车肇事司机的全责。马站长大难不死,算是幸运。

现在马站长额头上的洞虽然好了,但是马站长的大脑没有以前好了。马站长现在经常头痛,和以前判若两人了。

想想当年他那发光发亮的大额头,那显得智商高高的大额头,想想他对油田了解入骨诠释问题的高智商,怎么受伤偏偏和那大额头有关?我的心里充满了感叹.难道是天嫉"高"人?

我已经多年没有见过他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只想带给他一声轻轻的祝福。

辽河油田记者站长杨明在中国石油报的站长中看起来是最为内秀的一个.

有好几次我路过辽河,想去辽河,便和杨明接通了电话.可是每一次又因为其它原因没有去成.故而我先认识的因当是杨明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我猜不出他是谁.我猜不出我是不是见过他.我猜不出他是不是我见过的某某.这种猜想也是人情交往中很诗意很浪漫的一种呢.

终于见到杨明,可能是第三次和杨明联系后.我见到杨明,才知道杨明和我猜想的人不是一个人.杨明的个子不高,身子中饱藏着的幽幽文气总也会在不经意时候流溢出来.见他第一面,他便送我一本书.那是杨明写的散文集.墨迹未干,刚出版的.书里有许多的细节很是难忘.特别是有一个细节,似乎是杨明的一个哥们在关键时为了杨明大打出手(?).杨明对这种哥们义气表现出极大的欣赏极大的赞扬和极大的褒奖.

当时我就感他很特别.

他的工作很细,连写作的单位都帮我找好了,甚至连采写的标题都帮助我想好了.他派女记者郭影和司机陪我下去采访。采访过程中,刚学会开车的郭影开着大大的越野车,一大帮素未平生的司机义务指挥郭影停车也成难忘一景。采访完,我一口气写了三篇《主动应对,拓宽市场》--辽河曙光工程技术处由劳物型向技术服务型转变等.回来后前一篇二千多字很快就发出了.已经发得够长了。中国石油报肯定不会为一个单位发后两篇共计六千字的。杨明又亲自给我的头儿潘风洋打电话,争取发出两篇。

杨明不仅支持我开展工作,而且还认为我需要认识辽河的著名文人.有一天晚上,他把辽河石油报社的老社长等辽河著名文人都请来和我见面,让我的心里充满了杨明的特别。

吉林记者站徐春发。徐春发原来是中国石油驻吉林油田记者站的站长,副处级。

2000年,吉林油田深化改革来了一个“一刀切”:一刀切掉所有的副处类干部,结果把徐春发也给“切掉了”。为了此事,原来的中国石油报副社长、总编辑方崇滋专程到吉林油田和吉林油田的局长们协调,结果还是很好的:局长们同意恢复徐春发的工作。可是徐春发这会儿却牛B起来:你要恢复,我还不干了呢!被伤了心的徐春发认为活要活得有骨气。被伤了根的徐春发认为活要活得有志气。 徐春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离开吉林油田,跑到省会长春自己和长春中国石油的几大公司联系,建了一个中国石油报驻长春记者站。

这个记者站和全国中国石油的所有的记者站体制都不一样。中国石油报虽然承认这个记者站,但是并没有经费来源,方崇滋在世时和吉林油田主业谈好(?)有一种说法是徐春发和吉林油田谈好,一年十个专版,以提成来养活这个记者站。

徐春发的记者站是中国石油报记者站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走向社会、走向市场的记者站,这让许许多多的中国石油老报人看到了另一种希望,这也让呼唤深化改革的石油新闻人看到了另一种希望。

有一次我去吉林油田,吉林油田被切掉的百来个副处级正准备联合进京上访。有一次我去吉林油田,吉林油田的上百个副外类工作都得以恢复,虽然有些人并没有实际的事情干,但是闲赋也有工资拿呀,真是皆大欢喜。可是这一切都和有骨气、有志气的徐春发无关。徐春发是唯一一个炒了吉林油田的副处级。徐春发是中国石油报记者站站长中的一个唯一。徐春发是吉林油田被一刀切下的副处类中的一个唯一。

徐春发的稿子仍是经常在中国石油报上出现,且多是深度稿,且多是大篇幅。

徐春发以一种这个时代文人少有的执拗,让人感到了他的出类拔萃。

徐春发以一种这个时代男人少的骨气,让人感到了他的与众不同。

每一次徐春发来开会,占着一个编处指标.每当看到他的背影,我的心里就有一种格外的感动。

有一次我去长春,徐春发热情接待了我。我望着他深有感触地说:“您挺不容易的!”徐春发说:“彼此彼此,你不是也不容易吗?”在这一刻,为这种深知,为这种关注,我的眼眶湿润了。

是的,为了骨子里不可能更改的什么,为了我们灵魂中坚守的什么,为了我们精神中在乎的什么,为了我们尘世中恪守的什么,我们都挺不容易的!可是,我们感受到的我们享受到的我们精神上收获的也是一般人所没有的!

 

大庆石化记者站站长王雨春。一个俊朗、爽朗、明朗的人。王雨春总是微笑着,嘴角儿带着几分神秘,说话时胸膛中带出些磁性,走路时筯骨中带出一种拗劲。而和他做事总也是效率很高。和他交往总也是心情愉快、轻松惬意。谈笑说话间,许多的事情就办成了,许多的稿件都写好了。跟这个坦坦荡荡的男人打交道,似乎根本就不用动脑子,却可做出比动脑筋还漂亮的事情来。与这样的哥们相处,似乎根本不需要深想什么,事前事后都是阳光灿烂,阳光明媚。那可真是“心也简单,诗也简单”。

每一次去大庆,王雨春总也是“七里咔嚓”安排完工作,然后带一大帮英俊哥们陪我去他哥们开的歌厅去唱免费歌。记得那天谁唱了一首《为了谁》,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真的好听。我从此喜欢上了这首歌。后来,不论在哪里听到这首歌,我都会想起大庆油田记者站那帮哥们,特别是王雨春。

最近听说王雨春不干站长了,站长换成了廖和明。

兰化记者站孟庆龙。第一次去兰化,记得有一天,在他们的餐厅吃饭时,他说:现在企业不景气,你看餐厅也没人来吃饭了,几年前,我厂产品紧俏时,这个宾馆这个餐厅真是满满当当轰轰烈烈热气腾腾的。说起这种现状,他有一种失落感。我请他陪我一起去甘肃销售公司攻关,我们联手进展顺利,给甘肃销售做了不少的企业形象。我们和甘肃销售的老总张思善也成为挚交。

我第二次去兰化,三兰已经分开,那时他在兰炼,属于承续企业,退在发展的潮水之外,站在发展的淤泥之中,看看大江滚滚。而我请他和一起去兰化,我采访了大头喻宝才,再一次出手顺利,我们一起写了“三兰系列”:《三兰缔结合作纽带》《众人划桨激活一池春水》给兰化物装公司写了《角色,在悄然中转变》等.

最近和孟庆龙通电话,他说三兰又合成一兰了。我说:这对你不是也是一件好事情吗?兰化从合到分成三兰,三兰从分到合成兰化,这中的感受可能孟庆龙最真切。

最近他写了兰化一个位80岁老人竞争奥运火炬手的文章点给我,托我交给金秋专刊并得以发表。

说起兰化的发展,孟庆龙总是侃侃而谈,何年何月何日周总理来兰化,何年何月何日江泽民来兰化.......真可谓如数家珍,随手捻来。

我心里知道,如果给兰州石化写企业志,那么这个志就在孟庆龙的心里。他便是兰化发展的最好的见证人和记录人。他一个人的身上就凝聚着兰化的所有的风所有的雨所有的雷所有的雹。我总觉的,这个精瘦的家伙,他的骨骼,会在电闪雷呜的天气里,在天空中通透电显。

新疆油田记者站长衣培显.第一次见他是在《新闻之友》组织的黄山中国石油期刊工作会议上.衣站长带着长腿长膊潇洒出众的女将张海萍(?)和男士某某.走在黄山的险道上,走在黄山的树丛中,真的很引人注目。当时新疆站的发行等工作都算是做得比较好的一下。衣站长真可谓谈笑风生。

第二次见他是在报社,他和几位站长出国回来--那次出国是报社组织的,我正在和其它站长聊天,衣站长进来了。衣站长手里拿着从国外新买回来的摄像机,像端着一个冲锋枪,做出要扫射我们的架式。衣站长的神态中压抑着一种说不出的顽皮。看衣站长蹑手蹑脚神秘诡异的样子,大伙儿都觉得衣站长很好玩,忍不住哈哈大笑。大伙儿正笑得开心,只听衣站长大喊一声:“缴枪不杀!”大伙儿笑得更开心,其它房间的站长听到笑声都跑了过来。

那时的我还没出过国呢,对能出国考察的衣培显充满了羡慕。

第三次见他是在新疆。我给他电话,说我到新疆了,很想见他。可是,他没来看我,只是说是家里发生了大事情。什么大事情呢?我没深想,也想不出。后来听说他的唯一的儿子在空中带电作业时被高压电打死在空中(?)。他唯一的儿子被高压电打死在空中!如此悲壮地死去的事件却是发生在衣站长儿子身上。这我惊震无比。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不是他当来看我,而我当去看他呀。我再拨电话却怎么也拨不通。到我离开新疆油田时,衣站长亲自驾到来送我,眼睛红红的。我反而不好意思了。他家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还记着来送我。衣站长仿佛一下子衰老了,脸上一片茫然,眼睛中有无数红血丝。衣站长说着事件的经历,显得麻木迟钝。那好像是一种绝望。一种没救的绝望。仿佛再做什么事件已经没有意思了。“哀大莫过于心死”!衣站长的状态让我隐隐担心隐隐揪心。我却不知道当对他说些什么。我说了些什么话全然忘了,无非是些命由天定,生死注定,别伤心,勇敢地活下去之类的话儿。他疲惫地含头答应。只可惜我当时忘了让他给我做一个承诺。总以为朋友的生命可以这样淡淡地相伴,一直到永远。总以为生命中的友谊不会丢失,总以为只要淡,友谊就可地久天长。

我上车了,回头一望,只见衣站长、刘龙平大哥、新疆石油报女社长等都亲自来送我。车已经开出,我和大伙儿挥手。车已走了十多米,我忽然有些儿不放心地回头再看衣站长,只见他向我挥手,脸上还是那种迷茫。从他的口型我可分辩出,那是祝我一路平安并祝我一生幸福。猜对祝福是“一生幸福”,我的心里又是那种隐隐不安。现在想起来真的后悔,如果当时下车返回,他能否对我一个承诺?是否就不会匆匆离我们而去?

是呀,人都有这样过不去的时候,过去了就过去了。可是在他过不去的时候,我真的太粗心了!真的太大意了!而现在再想回去要这个承诺已经成为永远的不可能。那时我对自己的直感仍不太自信,当一次一次应证,我才有点儿自信。当时只是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现在就祝一生幸福?你的一生还很漫长呢。可是我总是忽略我的直感,且不愿深想。

我甩甩头,劝自己粗心一些。我把身子从车中探出,使劲向老衣挥手。我哪曾想这便是我和衣站长的永诀?那曾想从此“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

第四次我去新疆,惊悉老依去世,心里震惊无比.我再一次叹息生命的脆弱。

而第一次见面的黄山会议的通讯录、他的贺卡、他的信件这些薄薄的纸片都在,可是人却已经驾鹤西去,空留无限惆怅。而我的那些祝福他临走时还记得吗?

记得那一次去克拉玛依去参观那曾经失大火的友谊馆--宏伟的友谊馆因为那次大火惨案的馆身被拆了,只剩一个门楼仍那般宏伟.那一次在广场上徘徊,特别想去墓地凭吊牺牲的记者刘军(?),凭吊那三百多个新疆油田最美丽的小生命,而现在我徘徊在几千公里外,心里珍藏着另一个愿望,何时去新疆凭吊我们的老站长衣培显。

南疆记者站田文赋。田文赋相当于南疆油田的记者站站长实际是南疆报社的社长。田文赋个子不高,其貌不扬,但却是一个很有魔力的人。田文赋身上真的不仅是魅力,而是魔力。

认识田文赋是在新闻之友黄山中国石油期刊工作会议上。中国石油三十多家期刊的社长与总编济济一堂。会上别人的发言都是理论,一套一套,一通一通,长篇大论,但都显得空空泛泛,听得人昏昏俗睡。轮到田文赋发言了。田文赋开讲,几句话,实实在在,一下子就把大家唤醒了。比如他说到他们南疆石油报怎么向上级领导要钱。别人见领导都开最好的车穿最好的衣,可是他却开最破的车穿最破的衣。领导一看这帮新闻工作者和他们的头儿这么辛苦做的工作这么重要却这么可怜这么寒酸这么落魄,真给油田丢人!给他们买几辆好车吧,给他们发点资金吧,给他们多拨点经费吧。

田文斌的讲话得到了魏宜清社长的特别兴趣和特别欣赏。我看到魏社长的眼睛里的光都比平时亮了好几倍,真可谓炯炯有神。

多少年以后那次座谈会其它人讲得啥全部内容皆被我忘了,唯有田文赋讲的这几句终身难忘。

后来经常听别人讲起田文赋的故事。

有一次一位记者到南疆去看田文赋。田文赋做为东道主请这位记者吃饭。田文赋招呼服务员拿出六瓶52度白酒,开场白是:为了表示对远道而来的客人的欢迎,我先喝一瓶,然后我们再划拳。田文斌说完便站起来让服务员把六瓶白酒全部开盖,然后把其中一瓶酒举到记者鼻子下证记者验证白酒醇度,然后高高举起酒瓶,便开始往肚子里倾倒,吓得这位记者还没开喝就已经趴下了。

最近一次去新疆油田,听说田文斌已经从南疆油田调到北疆克拉玛依新疆油田,任新疆石油报广告部的主任。

我可以想像,田文赋的广告工作一定开始得有声有色,趣味横生。

我可以想像,田文赋留下的故事,一定让他的同事们津津乐道。

胜利油田记者站站长李博生,是一个黑黑乎乎高高大大的男人,脸上似乎是KKWW的,似乎是不爱说话。

有一次去胜利油田,当然是先去胜利油田记者站拜见李博生.我给他说了些什么全然忘了,只是感觉他在低了头聆听。

后来又在报社多种场合见到过李博生。这个大男人,无论在领导面前,在人群中,在站长中,在好友那儿,在会议上,都保持着那个低了头聆听的姿式。而这个姿式因为“保持”得"太久",故而像雕塑一般凝固起来,故而带出一个大男人身上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撼人色彩。

华东设计院有没有中国石油报的记者站我终是没有搞清楚,反正好几次接待我的都是刘建庄。记都第二次去华东设计院,我从广州上车便给刘建庄打了一个电话说我们已经上车。等我们的火车一进青岛火车站,刚停下,身材高高大大的刘建庄便率领司机歪歪倒倒地上来了。刘建庄在车厢里在下车的乘客中间回闪,并把许多乘客撞得东倒西歪,稀里哗啦。刘建庄边走边大声嚷嚷,舌头已经有些大了,说是“已经等了毛记者一个多小时,他们两个在火车站边找了一个小店喝了一个多小时的白酒,整整三大瓶,才等得毛记者驾到”。

当时我的心就一怔:天呀!这么说刘建庄率领司机已经各喝了一瓶半白酒,喝了这么多白酒的司机,还能接我们去单位吗?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和中国石油报社交待?可是刘建庄这个标准东北大汉重情重义,这个英武的梁山好汉肝胆相照,真是盛情难却!我怎么能够拒绝他接我?我总不能说我自己打车跟了你们走?于是,就如上战场,我提着心拿着肝,硬着头皮上了刘建庄带的车。只有无助地千万次地祈祷上天保佑.

刘建庄大喊一声“开车”,又大喊一声“加速”,便率领我们的车冲出去。刘建庄指挥司机像一位大将军冒着枪林弹雨指挥战士疯狂冲锋一般,直指挥的车山呼海啸风驰电掣般地向华东设计院冲去。我们的双手拉着前座的扶手,身子仍左倾右倒,跟着椅子来回倾倒,像一些货物一般,椅座被甩得嗞嗞咯咯乱叫。我的头不时碰到车窗上,只脚也用力抵着。可是刘建庄还是嫌速度太慢不过大将瘾。一遇到堵车,刘建庄站起来大喊:“从这冲过去!”“从那绕过去!”刘建庄指挥若定还不忘转头冲我们笑笑,露出一口白牙,白牙中还有一个有点横的小熊牙,显出憨乎乎的可爱,像个可爱的大熊:“领导们早就等急了!”“领导们已经给我打过多个电话了!”

最后一段堵车严重,刘建庄站在了司机身后。刘建庄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指挥“冲锋”,更显出大将风采。刘建庄甚至在司机头上指手划腿,似乎狠不得扑过去,抢过方向盘,然后压过那些堵车的“纸盒子”冲回单位去。

刘建庄一点都不惊慌失措不说,还喷着酒气侃侃大谈.看他神气的样子,仿佛举世闻名的淮海战役就是他指挥的。恍惚水浒梁山一百单八条英雄好汉都听他指挥。

当时华东设计院刚从胶州半岛搬到青岛。这是石油人少有的一个漂亮的运作。可是职工就惨了,多数没有住房,住单位集体宿舍,而刘建庄就是其中一位。

刘建庄经常陪我们喝酒,喝到一定时候总是笑得心花怒放,露出一口白牙,白牙中还有一个有点横的小熊牙,显出憨乎乎的可爱。

有一天我们去一个华东动物园参观,看到因为条件好,地方大,大月池里面的大熊们居然可以站起来给游人转身子。看到这个憨态可掬的转态,不知道为何,我想起了刘建庄,神韵真的太像了!

几年后,我又一次去华东设计院,是刘建庄、王某某等接待我。我回京写了《华东销售人均创利十二万》在中国石油报上得以发表,刘建庄回家休假。可是这边稿子刚发不几天,那边就传来刘建庄出车祸的信息:一死二伤,刘建庄正在医院抢救。

开车的朋友喝醉酒了吗?刘建庄喝醉酒指挥“冲锋”了吗?我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我又想起了那一次刘建庄接我们,我又听到车窗外那风的呼啸声车的嘈杂声,那车的掠动,那人的喧哗,那椅的嗞咯声。

最近我报记者又去了华东设计院,刘建庄特意来看他,并请他带回对我问候。我的记者同仁说:刘建庄仍旧那么热情,可是因为车祸却没有原来那么英俊了,刘建庄的工作也有了变动。

真是物是人非,但愿刘建庄一步一步走稳走好!

济柴记者站的站长姓张。有说中国石油报华东区记者站站长有“四张”,一个是指济柴的张站长,一个指的是南京的张洪博.....真的很意思,我去济柴好似有三次,可是每次去张站长都不在。于是,三次都是济柴宣传部的徐部长接待我。

我给济柴写了《耐人寻味的“木桶原理”》获得中国石油报好稿,《汽机做媒,为净化环境合力》责编周小霞说受到领导好评。

记得有一次我从济柴所在地济南回北京的列车到京时间太早,济柴人担心我的安全,便让正在北京借调写稿的张站长来北京站接我转车。似乎是凌晨四点钟,张某某来火车站接我,我们匆匆见了一面。分手时,我看了看他写稿熬红的双眼,想他可能整夜都没有睡觉,又来接我,歉意地向他挥挥手。

想起这个张站长,形象模糊,似乎是不高的个子,审视的目光,微胖的身子。

青海销售分公司的老站长是洪翰章,第一次去是杨顺义邀请我去的,我上楼先找洪站长。可是洪站长说杨总忙不需要采访。于是我就走了。可是走了不远,杨总的电话又来了,问我到哪了。我说我已经去您公司了,可是洪站长说您忙我又走了,现在已经走出两公里路了。杨顺义说:“回来!回来!快回来!!我等着你呢!你怎么跑了!”于是我又往回去,我还是先进到洪站长办公室。这时的杨总也进来了:“我是忙,可是见了北京来的毛记者就不忙了!其它的事情可以推嘛!”我笑,洪也笑。我叫了洪一起去采访杨总。

采访完,我和洪站长、谢晓云合作写了稿件《青藏高原踏歌声》--青海销售分公司总经理杨顺义企业管理一席谈。

我第二次去青海销售,洪瀚章调到海东石油销售分公司任书记。最近洪瀚章的工作又有变动。

大连某练厂记者站长某某.记得最深的是有一次我到大连出差,可是却有不知怎么会事情,却有中国石油两个单位的两个记者站长同时来接我,其中一个就是他。我选择了先弃后取--后选择了他。那次采访完后,我们再没有见面,可是总也是听到他问起我。

当时大连要建成中国最大的练厂,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宁夏销售公司记者站长盛秋月。盛秋月可能是是中国石油基层站长中唯一个兼着要职的站长。这个看起来漂亮柔弱的像个大学生的女子可是不一般,她那会儿还负责公司零售。零售责任重大,故而记者工作只能是兼。而她的零售管理工作也是做的相当出色:

当时宁夏销售公司取消市县石油公司,成立了四十五个连站,实行销售责任承包制--明明是四十五个连站“一竿子插到底”可是旺盛秋月还不承认。此做法在中国石油公布后,一石激起千重浪。因为此项改革,宁夏销售公司那一年实现年利润是考核利润的四倍多,获中油销售企业销售量增长幅度第一,零售量增长幅度位西北省区首位。

我心想,这个盛秋月实在是不简单。

记得那似乎是一个长假节日,她却不要家,天天陪我。

我们一起采写了《为有源头活水来》——宁夏销售开展知识营销做大做强零销的调查。

宁夏中油企业相当于记者站长的是王某某,有一次我去宁夏,我住宾馆,她说她代表企业来看我.她代表个人送我两瓶女儿红酒,两盒月见草.总的感觉此女是那种很不一般.如果把记者站平台也比成一个大舞台,那么,此女就似那种不是靠长相而是靠演技取胜的演员,,不是以貌胜人而是以气质胜人.她的气质有些似三四十代表的上海电影明星舒绣文。

 王某某现在是中国石油记者站女记者中少有的处类。

宁夏某中油企业相当于记者站长的裴部长.那一次我去,中国石油领导正来视察.宁夏中油企业的领导全部奉陪,不敢怠慢。裴部长便派人陪我参观企业.那时这个企业刚由地方划归中国石油.他让我等几天,等上级领导走了,再安排我采访领导。

我因有事情,参观完我就走了。

若干年后,我报记者去,裴部长一个劲地向我报记者道歉.说那次毛竹记者来对不起毛竹。而我却不明白他为何要给我道歉.集团公司领导下驾.这样的事情,一说谁都理解,一听谁都能谅解。而他们忙我也忙呢。

那一次我报记者亚洲去给他们写了《只为滔滔黄河入海流》,得到集团公司第四把手LYY的批示表扬--这是我们中国石油报的记者写的稿子中领导批示最高级别的批示表扬。于是他们越重视亚洲,就越向亚洲道歉;越向亚洲说道歉,就越说对不起毛竹。真是乐得我开心。

青海销售公司记者站站长刘建平。那一次我去青海销售分公司,杨顺义总经理让我到甚至加油公司加油站去看看,让刘建平陪我。杨顺义派了他的沙漠王车他的司机送我们下去采访。我们去了青海东部农业区。我们去了海东州公司,海南州等州公司。我们去了许多的加油站。记得我们去泽库加油站采访。泽库加油站是在锁乃海大草原边上,县城头上,是一个大风口。那天,上面藏胞打仗刚打死一人。因为这是一个夫妻站,我和刘建平便决定分头采访,我采访丈夫关角,刘建平采访妻子李毛措。可是不一会儿,刘建平就跑过来了:“毛竹,我们可否换一下采访对象?”我奇怪:“为啥?”“那个女的哭着不成!”

原来刘建平采访妻子李毛措时,李毛措想起来从气候相对好的化隆来到海拔三千多米的泽库后经历的艰辛:鼻血流不止,身软如酥,四肢无力,光药费就达进去一万多元,过春节时只能在电话中和很小的孩子通电话,吃不起肉又没有菜吃,泣不成声。而刘建平最见不得的事情就是:女人流泪。故而刘建平跑来请求我换个采访对象。

遇到被采访对象哭,那是我们记者求之不得的事情。因为那是采访的突破点。顺着这个点可能捕获许多珍贵信息。可是刘建平却是不愿意面对,那么刘建平写出的文章会不会和他的人一般高贵而平滑?我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有看到过刘建平写的文章。我只有感觉刘建平这个青海人很是聪明,很是幽默,很有才华,很是精干。那一次刘穿着高档皮衣,不论走哪里都昂首挺胸,腆着肚子,像一个不怕冷的南极企鹅,带出一种优雅的尊贵的绅士风度。

这个刘建平以一种独特的方式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刘建平喜欢书法,其书法在青海很有名气。

我第一次去青海销售,采访了杨顺义写了《青藏高原踏歌声》,在他的安排下采访了西宁五四加油站的姑娘们。写了《西陲古城展英姿》。

我最近一次去青海销售刘建平又不负责宣传了,调到部门重用了。

而我在杨顺义的直接安排下去了玉树果洛,写了《只为点领那个高度》,后被改标题《宝石花绽放青藏高原》。这一次配发照片的是赵吉虎。

 

江汉记者站站长王化林。那是我刚到中国石油报社文艺部,王世伟主任派我到江汉油田采油七队去实习,体验石油生活。中国石油报记者站站长王化林负责安排这件事情。王化林带着女记者王芳、小记者军红热情地接待了我。

我回到中国石油报不久,听说,中国石油报要处理掉所有挂在报社和记者站的经营部门。为什么呢?我问。原来,王化林的记者站同意虚名挂了一个经营单位,这个经营单位亏了钱,却要记者站赔,而记者站无钱,便来母单位中国石油报帐上划钱,致使中国石油报损失几十万元,故而中国石油报要求本部和全国记者站清理甩掉所有的经营单位。
 

几年前我去江汉油田,那是江钻股份董事长梅敬民邀我去参加江钻销售会议。那时的江汉油田已经不属于中国石油了而属于中国石化了。而王化林仍是热情地招待了我,还把他的女儿喊来见我。那一次席上,王化林似乎仍在谈判一些经营类的事情,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内蒙销售分公司记者站长某某某。每一次我去,总也是先给他打电话,然后告诉他我去哪哪哪。然后总也是他安排我去哪哪哪,可是我好像并没见过他一样--好像是见过一次,那是我们一起采访内蒙销售总经理,但是总是觉得没有见过。

      不论我走到哪里,他却仿佛无处不在,无处不有,时时处处指导关照指挥遥控着我的采访,像个神秘的隐身人。

西北销售记者站站长某某,他的个子不高,可是十分精明强干。他的接待是讲究档次和规格的。他的父亲据说是西北一个什么军队的要人。故而他也喜欢“军训”人,可是没有对象,于是餐厅的服务员就成了他的“军训”对像。服务员站成几排,被他“军训”,向我做着统一的动作,说着统一的话。当然这种“军训”的过程也是向我显示他接待档次和规模的一种方式。表达对我的重视与尊重。这样的“表演”,与众不同,给我的记忆是深刻而难忘的。

正是他,安排我去宁夏西北销售分公司采访,并因此写下了中国石油报获好稿荣誉的《拨开“延时费”迷雾》《只为降低“延时费”》《打好降低“延时费”持久战》三篇,责任编辑是杨晓宁。

安徽销售分公司谁相当于记者站站长?我总很糊涂。总是觉得有三个人接待我,对我都是特别的热情。当我对安徽的出租车车灯全是中国石油的广告十分惊奇。

     就是我深入采访。中国石油宿州油库整个儿被淹,安徽销售公司员工和地方消防武警战士一道抗击台风“麦莎”,抢救保住了油库。我和彭峰、桂尚军合写了《筑起一道水中长城》。记得为了发一些照片到中国石油报我们深夜十二点还守在电脑跟前,为了发稿给中国石油报李华贤主任来回打电话。可是遗憾的是:第二天稿子发出了,照片却没有发出来,那些我们的职工和战士们在齐脖深的水中的照片多么珍贵呀!为什么没发呢?这也是好大的一个损失呢。虽然后来此稿获得中国石油报好稿。但是这个遗憾却永远地留在了我和安徽销售人的心里。

青海油田记者站站长凌须彬。凌须彬我去青海油田好像和他在一起吃过饭,他好像还来看过我。可是我总是记不清楚他的长相。有一次听我那位说,凌须斌说他是师大毕业的,还是我爸爸的学生呢。

而我每次见到青海油田的人,总也是问起凌须彬。而我也总听到凌须彬见到中国石油报的人问起我。我们好像一个很熟的朋友,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往,但是彼此都牵挂着。我每当想起他的形象时都感觉很模糊,但是又感觉他那以真实地在我身边存在着。

凌须彬他好像是我身边出没有一种气场。看不真看不清,可是你却感觉不论你走到哪里,他都在你的生命中存在着出没着。就是这种感觉。

  最近一次见他是在石油作家肖复华的书《大漠之灵》的发布会上。我终于看清了凌须彬。凌须彬唱了青海民歌《十五的月亮》。没想到凌须彬还有那么好的嗓子。

     凌须彬后来调到了沿海。

华东销售浙江分公司张洪博.一笑起来,会露出雪白的牙,额前几根黑发也会飞逸起来,很是潇洒!我们一起合作了稿一《销售代表制在浙江》(上下),稿子反响还不错!最近我去,我去他又一次热情接待了我。

有一次,张洪博拉我去加油站采访,遇上下雨。他说起拉我这辆车,虽然有天窗但却是辆问题车,有一次雨太大,雨刮却启动不起来,雨下得什么都看不见,他们记者站二人只好一个人开车一个人站起来把头从天窗伸出去用手来回擦窗上的雨,还笑着说:“原来天窗是干这个事情用的!我们今天才知道!”

有一天采访完,他和赵雪林主任等拉着我到了杭州梅山坞龙井村喝龙井茶,落坐农家小别墅,真的是要多浪漫有多浪漫,要多美丽有多美丽。那一晚从梅山坞回来,车奔驰在幽静的山路上。山路在幽绿中蜒逦。两边的龙井茶满山遍野连绵天际,且随着夜幕越来越显雨雾浓迷,郁郁幽幽,郁郁荫荫。那不不宽但却异常平整的水泥路上不时传出井盖的“咣当”“咣当”声,给我一种异常深刻影响的感受。

南京销售有一份报纸,总编名叫夏学海,他经常给中国石油报投稿,他的位置类似于中国石油报驻江苏销售的站长。他是老报人,做事总是很认真,很是敬业,很是细腻,虽然稍稍有点儿婆婆妈妈的感觉,但是很有力度。江苏公司五千人其中只有几个正式的,其它全是招聘。夏总编的小报对稳定管理这样一个招聘队伍起了很重要的作用。我有一次去,和他一起采访两位张总经理、L书记,并下去采访,我们把目标销定了在一点,合写了《江南细雨 润物无声》--江苏销售亲情管理探秘。

我们锁定目标的原因是:江苏销售五千多人都是招聘的,由于工资不高,因而队伍很不稳定,职工跳槽频繁。为了稳定这只队伍,江苏公司除了给职工上三险,还外加“互助险”一类的险,并对遇到大病的职工尽力帮助,让职工们感觉到这个公司有家的温暧,有效地稳定了五千人的招聘队伍。

我们稿件的突破点放在了江苏公司“新近”救助一个招聘得绝症小伙子的事情上。

 

吉林记者站的站长叫高文华.那时他不仅是吉林石油报社的社长还兼着中国石油报记者站的站长.比起其它的记者站长,高站长的权力可是大多了。有一次我到大庆出差,私自决定不坐火车从哈尔滨转火车到吉林油田,那样走太绕路,而是走土路直插吉林油田.这样,我可以一路上好好看看大庆油田看看吉林油田。两个油田有关负责人在电话中商量好,大庆这边派车送我到界河,吉林那边派车到界河去接我。

所谓界河就一条有三米来宽的一条野河,是大庆油田和吉林油田的分界。这条河平静而美丽,神秘而幽然,把松嫩平原(?)一分两半。

到了界河,车停在过河点,便需要我下车自己走过界河。可是界河对面并没有人接我呀.我抬头向上游一眺望,远远地我看到界河左岸,有一个突出空悬在界河上的台地,上面站有一个男人。那男人个子高高的背稍稍有点驼。那个男人的侧影在阳光中像一个剪影。那个男人站在那里,双手插腰,带着一种莫名的忧伤。那个男人,抬头望天,似乎在考虑什么重大问题。一句话,那个男人,挺像个军师的!

我再往上游看,只见那台地的后面丘邻之间隐约有一辆越野车,车边隐约站着两个个子不高的男人。我心想,这位高个的可能就是吉林站长高文华.那辆车可是就是来接我的,那两位小个子可能一个就是记者刘海鸥,一个就司机。

高个的男人忽然从思考中惊醒了。高个的男人转了一下身子,举手做棚向这边瞭望,一下子发现了我。高个子走下台地,快步向我这边走了过来。走到跟前,高个的男人自我介绍道:我是吉林站站长高文华,请问您是不是中国石油报记者毛竹?我说:是的。我说:我怕您亲自来接,还在电话中特意嘱咐,没想到您还是亲自来接我。谢谢您!你是不是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高站长说:我们怕万一晚点,一个女同志在这荒原野地等着不安全。几天前这界河边刚发生了两起案件,还杀了一个人(?)。故而我们比预定时间提前到了一个小时,我们已经在界河边等了一个半小时了。这中间局里领导电话召唤我们回去开会,我们都没有去,在这一心一意等你。你终于出现了!欢迎你来到吉林油田!你这是第一次来吗?

这么说高站长们已经在这里等我一个半小时了!在外闯世界,我总是装做很粗心,我总是告诫自己学会忽略,我总是强迫自己不去在乎一些细节,可是这会儿我也感觉心里暧乎乎的。

河风在吹,野草在动,两边的叩头机在无声地叩头,外景的凄迷和我心里的暧乎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这么高高大大的一个男人,居然这么心细,居然考虑这么周全,居然担心一个素昧平生女同志出事,一时间我有些记不起:我的父母我的领导我的同事这样担心过我吗?我这样满世界乱窜,我这样为了工作生死不顾,我这样为了工作天涯海角,我这样为了工作疯狂投入,我这样为了工作神出鬼没。而我的业务量似乎才大家关注的焦点。似乎很少有人担心过我的安全呢。我好象还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位站长带着这样两位部下为了一个陌生女同志在风中等一个半小时的事情呢!

那个陌生荒凉地方,那条静静静的界河,界河里那长长的风,界河边那长长的草,高站长的侧影,两个小个子的等人的样子,成为一景,印在了我的大脑中,很难磨灭。

 

吉林某大企业记者站长某某。我记得当年我去他单位,他安排我住的老宾馆是在果园中,或许说宾馆中有许多的果树。某某怕我多心,解释说中国石油报的记者来了都安排在这里,这个老宾馆很是幽静。其实某某不知道我喜欢这里。因为这些果树多么浪漫呀!当时,树上的花秋熟了,殷红殷红,硕果累累,我一开窗户就可摘到。我喜欢看那些果树叶飘飞的样子,我喜欢嗅那飘逸的果香,我喜欢听那些小鸟的低吟。我看到这些成熟的果实,看到那些殷红的果实,总让我由衷地笑起来,仿佛心里有一朵鲜花层层盛开。

更让我高兴的是,楼下花园草丛中,水泥楼边,水泥路上,遍地都是坠落的花秋。那秋景真是太美了!

第二天,好像是一个中秋节,我们在一家小餐馆落座。聊天中我才知道,他曾是某地方报社的社长,他甚至是英雄雷锋宣传的策划者--他完全可算中国最优秀的策划人之一。他的许多的话风雷激荡一般总也从在我的心头轰隆隆滚过。

他给我谈了许多企业的内幕。比如有个项目投入上亿,表面亏损,便被中国石油贱价卖掉,可是个体户怎么几下子就搞活了这个项目,从中挣了大钱。

管道局记者站的杨方武,第一次见他记得最深的就是吃饭时有人让杨方武演小品,杨方武不客气地站起来,学周总理说话,学李鹏说话:三峡工程开幕!动作谓唯妙唯肖,声音足以乱真。

杨方武的小品还有:有一次江青和毛泽东在卧室打架,江青一气之下把乳罩从卧室甩了出来,一下子甩到走到门口有急事需向毛泽东汇报的周总理的额头上。周总理不紧不慢地说:“主席,你看我像不像飞行员?”

我们笑,杨方武却正而八经一点不笑。仿佛此刻他已经不是杨方武而是周总理。

现在每当回想起杨方武,就会想起他的小品。

杨方武的头发有些儿自来卷。杨方武的故乡和周总理的故乡是一个地方(?)。杨方武长得和周总理某些地方也有点儿像.有些人说卷毛不好打交道,可是杨方武却是个例外。每一次我去,杨方武不仅热情接待,而且派甄俊华李凤山等陪我去采访,极尽地主之谊。

我下去采访写出管道四公司《让HSE走近员工》、《奇迹是如何创造的》--管道局“安全文化”为三大管线施工护航等。

有一次我和甄俊华去管道四公司采访,进门就找WC解决“内部矛盾”,有人不负责地指了一个没挂牌的,我俩正进,却出来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士。我俩忙道歉。等我们俩终于找到我们的WC,解决完我们的“内部矛盾”后上去找采访对象,发现正是在WC门口遭遇过的那个男士,我们三人的脸都红了。好在我们都心照不宣地不提那尴尬事,而且很快进入采访佳态,回来我写,《紧急呼叫:三大箱危废垃圾及寻处理厂家》,得到好评。

还有一次杨方武安排我和甄俊华去采访管道机厂,可是等我的稿子写出来,送审时这个因为和局领导有千丝万缕联系,故而管道局让先放一放。管道机厂不仅走出过朱熔基总理,而且走出过管道局的许多位局类,故而让一个简单的事情变得十分复杂。

几年前,杨方武和石油作家肖复华合作给管道局苏丹工程写了书《走进撒哈拉》,得到好评,并获得多种奖。记得当时那本书写作中,我去管道,他请我和肖复华等吃饭时,肖复华唱的歌给我留下难忘记忆.

杨方武除了写记者稿,还喜欢写些杂文,还出了本杂文类书。去年中国石油作代会在无锡召开,我在会上见到他。可是会议向绍兴宁波方向活动时,杨方武却回家去了。

 

大庆记者站的陶文忠副站长,记得有一年去,那时我认识的某某正站长刚生病去世,另一位接替的正站长也生病在家,陶站长热情地接待了我。他说起大庆记者站工作的难外,让我吃惊不下。堂堂的大庆记者站都有这么多的难处,其它的记者站更不用说了。

西仪厂记者站站长贺小龙。第一次见贺小龙是中国石油报记者站工作会议期间,那时我在文协,有一个小伙子进文协办公室,我抬头一看,当时心想:哇!好英俊的一个小伙子!

许多年后,我去西安出差,想去西仪厂看看,便和贺小龙电话联系,他告诉我怎么走,并说到大门口来接我。

我到了西仪厂大门口,举目四望,没有我要找的贺小龙呀。我等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再看一遍,发现人群中,有一个中年男人在观察我。我一看他,他便走了过来:“请问您是中国石油报的毛竹吗?”我大吃一惊:“难道您就是贺小龙?”“是呀!”我说:“对不起,不好意思,你的变化这么大,以致于我都不认识您了。”我说起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我们一起感叹时光飞逝岁月流失,我的心里充满了沧海桑田的凄美感。

原来贺小龙经历就和西仪厂的经历一样,跌跌撞撞,几起几落,潮来潮住。当时的西仪因为生产经营不景气已经变得支离破碎.而使贺小龙发生变化的主要还是他自己的身体.故而整个人变化很大。那段时间似乎他的脖子总是痛,需要定期治疗。贺小龙说他的妻子的身体也不是特别好。

每一次遥望西安,我都想脖子有点痛的贺小龙,想把一个祝福在心里珍藏.

北京某石油企业的站长,彭武胜可能是中国石油报当站长时间最长的站长之一.彭武胜长得墩墩实实的,人也感觉很值得依赖.第一次认识他是在《新闻之友》方佳殿办的中国石油期刊工作会议.每一次见面都很热情,多次邀请我去他单位采访.我虽然没去过,但是他的热情总留在我心里.

总的感觉墩墩实实的鼓武胜如同路边一个大石头,不论你何时回望,这石头都存在着,且会笑起来,真城地说:“欢迎你去我们单位!”

长春记者站老站长吴杰,现在是中国销售廊坊记者站的站长.那一次我去长春,他带领三个年轻记者热情地接待了我.

他跟我们讲了他小时骗吃他小弟弟手中的月饼的故事,居然和我家那位小时候的故事同出一辙:“小弟,来,看哥哥给你做个游戏,哥哥可把你这月饼给你变没了!你不信吗?看哥哥做给你看,来,看哥哥一口给你咬出一个月牙!”“小弟,来,看哥哥两口给你咬成一个鞋趴!”“小弟,来,看哥哥三口给你咬成一个钢都!”“小弟,看!月饼不见了吧?”等小弟弟意识到受骗,月饼已经被吴杰吃完了,小弟“哇”一声大哭起来。吴杰讲完了,在饭桌上几次回想小时此故事,笑得仰头闭眼,陶醉其中,不能自拔。如此几次,让我们跟着他笑起来,由衷地笑起来,心里有花朵一次一次跟着绽放开来。

吴杰还讲有一次他醉酒,在大街上扶着电杆,马上就要昏倒了,已经不能说话了,已经不能动弹了,在这关键的时候,在这倒下去的瞬间,他意识到除了生命不能丢还身上许多证件现钱银行卡不能丢。他扶着电杆怎么挣扎着想给大马路对面一个门脸里一个认识的哥们打一个"招呼",让对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让对方来救自己。就这么这一件小事,可是被吴杰讲得维妙维肖,生动无比,让我们的笑声此起彼伏。

记得有一天,有朋友说起吴杰写的稿,那佩服真可用五体股地来形容呢。

 

 

物探记者站站长孟可。孟可的爸爸是物探局的总地质师孟尔盛,去年去世。

我刚在中国石油报,认识的第一批站长中就有孟可。当时我在中国石油文协,组织评奖的报告文学中有他的。我总是把他的挑出来先看一遍。他的文章有一种深度有一种厚度,让我对他肃然起敬。由于喜欢他的作品,我每一次给评委送稿,我总会把他的稿放在上面。而他的作品获奖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有一天,我听说孟可写的有关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的报告文学《希望之海》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1993年度当代文学奖,我便给孟可打电话说我很想看看。孟可便把他的作品复印了厚厚一本,专程给我送来,让我再一次感觉到了他的份量。

我到物探局采访总也是得到孟站长的大力支持。我采访了国际部老总郑华生,《写出了BGP:国际SEG年会亮点频闪》等稿子。

有一次某人告诉孟可说毛竹出了好几部书,十分畅销。孟可的下巴马上就翘起了,嘴角又出现了几丝不屑:“她那些书,啍,可能是自费出的吧!畅销?哼!”某人听到了孟可的心声:“哼!毛竹算个啥子!我的新闻曾获中国新闻奖,我就不相信我的今后写的大作不比小毛竹的书畅销!”所有接触过孟可的人,都不得不承认:不服输,正是孟可从父亲身上传承下来的,骨子里的性格。

我和孟可的直接交锋是一次中央广播电台的记者赵微来电话,说是国资委的李融荣在会上说中国石油物探局的下岗就业工作做得好,想采访一下物探局。因为赵微是我们多年的朋友,便想请我们帮她和物探局联系一下。于是我们先和物探局的宣传部联系--宣传部很热情,马上安排了一个座谈会。我想到给中国石油报驻物探局记者站站长孟可打了一个招呼,请他也来参加座谈。当然是出于对他的尊重。

没想到电话一通,孟可却怀疑赵微话的真实性。这一下子把我那位惹气了。他说:“国资委李融荣是表扬物探局下岗就业工作做得好,又不是批评,你有什么不信的?你搅和什么?这对物探局,这是天大的好事!赵微是我们多年的朋友了,还有什么疑问的?她是先拿来中央广播电台的正式红头文件,我们才开始联系的,我们先是给宣传部传真文件,李融荣讲话复印件并核实,然后传给物探宣传部,宣传部才给我们安排这次座谈会的。您要看红头文件和李融荣讲话我们马上发给您。我们是通过物探局宣传部正规渠道把座谈会事情办好的。这座谈会本来和您没关,因为你是中国石油报驻物探局的记者,你只对中国石油报负责。而这件事情属物探局宣传部管,我们向您汇报,请您来参加,只是因为尊重您在乎您看重您。虽然你都快退休了!可是这是我们表达的是一个态度!”

过了一天,我再把电话给孟可打过去,没想到孟可站长却说:“有什么事情找我?我都快退休了!”我忍不住笑了。

因为这次交锋,我觉得孟站长很有个性,更加在乎他。

有一次,物探局人请我们吃饭,物探局人又提起了孟可。物探局人告诉我的信息让我震惊不已:孟可在青海柴达木采访时,曾经出过一次车祸,以致于孟可的脊椎骨全是散的,他长年靠服新疆的一种草药熬练成的丸来敛聚那散开的脊椎骨。物探局人告诉我:我们每次去新疆都要帮助孟可买那种草药,然后亲自看着制药厂制作成上万个药丸,然后坐飞机带回来给孟可服用。

这是多么神奇的敛聚呀!我忽然胡思乱想:恐龙那散在地里的脊椎骨也可以这样敛聚吗?

孟老爱皱眉头,是不是就是因为脊椎骨在隐隐作痛?

一时间我觉得太神秘了!脊椎骨还能被撞散。被撞散的脊椎骨还能被一种药丸一次一次重新敛聚起来。更让我不可思异的是:孟可脊椎骨散开时怎么站立?孟可的脊椎骨是怎么散开的呢?

而现在,回想孟可,总感觉孟可坐在越野车中狂奔,车窗外总有营地、地震仪、放线员飞逝着,车轮下总有漫漫黄沙、茫茫戈壁、历历砾石掠过着。孟可身子总也是懒洋洋地靠在靠垫上,眼睛总也是却迷惘地望着窗外,眉头总是时不时皱一下。也只有细细观察孟可嘴角的,才能发现那里挂着一种不服输的拗和犟还有种轻慢的表情。

孟可现在已经退休,可是他休息了段又投入写作,现在新疆。

某某油田记者站我多年前去过一次,那是某某当站长,给中国石油报驻某某油田记者站联系上了,那是一个异地游子联系上家人的感觉,可是没想到没有安排住,没有安排吃饭,更不要说安排开展业务。于是我就不想待在某某油田了,我要回家,快快回家,于是又联系某某站长,说我想回报社,请帮我找一个车送一下。几次打电话过去,最后的口气居然带着祈求的味道:要转好几次车我路不熟,您就派一个车送我一下,好吗?可是某某说哪有车?只是说他要来亲自送我。
  他来了,因为我并没有找宾馆住下,我们好像是站在一个破烂的门洞下,他站在那里,身子是斜对着我,总感觉恍惚一个腿有些儿跛---这纯粹是一个感觉,因为他并不跛,这可能和他站的姿式有关.他的眼睛并没有看我。我还是想要车,可是开了几次口,都没有张开。我本就没有求人的习惯,这次已经破例了。我求助的目光向他,只见他的余光似在看我,却仍是没有看见我。只是看见我看不见我倒没有关系,都不影响他的态度的坚决:自己回吧!小记者!没什么了不起的小记者!一钱不值的小记者。

某某的目光那样看着我,感觉那目光中那样的滚滚风尘--不知道为何是那样一种感觉。仿佛我和他中间隔着万丈红尘、红尘万丈,仿佛我们和他中间隔着迷离风墙,风墙迷离。他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我,又仿佛根本就没有能力在意我一个出门在外女子的难。仿佛他不是对着我迷茫,而是对着那滚滚沙尘,漫漫黄雾迷茫。仿佛风太大,沙太急,喧啸太多,风墙太厚,他根本无法听见我的请求。

更为沧桑的是,他的身体中也全是这些:滚滚的沙尘,漫漫的黄雾,厚厚的迷茫.他仿佛是很无助,无助到根本无力看到我的难处,听到我的请求,腑视我的无奈.他仿佛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

我们向立,却仿佛均没有听见对方的心声,只听见风的呼啸声,沙的流动声。

我记得我灰溜溜地转几次车回涿州,一脸的沧桑,一脸的凄惶,仿佛被"家"抛弃了一般,佛佛被所有朋友背弃了一般。想想全国那么多的油田,不论去哪里都是记者站全体出动陪同合体共同呵护,让我感觉自己如同公主下驾,这一对比,我越发感觉失魂落魄。不知道为何想起那个成语: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从那以后我许多年没有去某某油田这个伤心地。

多年后,我听说的事情让我大吃一惊:原来某某和中国石化研究院产生了什么经济纠纷,公安人员来抓某某时,某某从三楼窗跃出,想跳楼逃走。某某脱下自己的衣服撕成条系成绳,可是下吊逃跑过程中,因为某某体重太重,掉下去摔死了。让我惊奇叹惜不已。

现在回想,原来一个人一生的结局从小小的事情就可看出端倪。

因为他那一次恍惚根本就没有看见我,那么,他看到的是什么呢?当他只看到什么时,就如一叶障目,对其它的都视而不见,对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看不见就罢了。可是他甚至看不见那些脚下的坑凹,脚下那些的陷阱,看不见身边那些危险,更看不到需过的一条条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辆,他只看到什么,那他掉下去是不是早晚的事情?我的心里又是那漫无边际的伤感。

西安某石油单位的记者站长宋天文(?),认识他是他来开记者站工作会。有一次开会他坐在我的身边,主动写纸条自我介绍。

感觉他很稳重很大气很儒雅形象却是模糊.

 

那一次宋天文在记者站会议去长白山的路上出车祸后,梁伟儒主任说起宋天文两人把两件东西存在北京广告部,人已走存物依旧在,广告部的人就请示梁主任,说是打开看看这存寄的两件东西是什么,然后再做处理。

梁伟儒便带人小心翼翼打开宋天文两人的两件存物,一看竟然是两个钟。真的成了送钟--送终。真的成了丧钟--丧终,梁伟儒和同事们都惊呆了。

原来属中油现属中石化江钻相当于站长的叫关斌。那是我给江钻做江钻系列。我做完的第一稿六篇,他对其中五篇不满意的地方是题记太长,对其中一篇特别不满意,便在电话中提了一大堆意见。那时我的电话是录音电话,我便把关斌的意见录音了下来。最后他不客气地对我说:“你把写出的稿,给你的小亚洲看一下!”我笑:"好!好!好!"我压缩了题记,并根据录音重新整理修改了那一篇,拿给他看时我谎称:“已经给小亚洲看过了!”也不知道关斌迷信小亚洲还发现那稿中多出自己的观点,这一回关斌高兴了说:“写得不错!领导们都十分满意!”

正式在中国石油报上刊登时,我让关斌属名,他不属,说他没有参与写作。我说:虽然你没有参与写作,可是你给我的工作大力支持这是一,我在其中一篇中录音整理了您的意见这是二。我劝他署名,并说这稿属论文对他以后评职称什么的,都有用处.关斌这才说是担心梅敬民董事长有说法。我说你想个笔名吧。

后来我打过电话:笔名想好了吗?关斌说:“那就叫穗子吧!”于是作者中多出一个穗子。关斌对我说:江钻系列写得太好了,虽然发时只能发六篇简单的,可是江钻准备出书,一定把你的六万多字全部发出,把你写的十篇全部出齐。

我等了几年,出书没有下文,关斌也没有了声息,仿佛这个朋友从地球上失踪了。这是怎么一会事情?我觉得十分蹊跷.

有一年我去岳阳长炼顺路去武汉江钻,关斌已经不负责了宣传了,取代的是一位姓马的。马拿给我一本关斌出的江钻的论文书,我翻开看,虽然我的文章六篇尽数收在里面,可是却没有署我的名,更不是我的十篇六万字的原稿。稿件甚至没有署任何一位作者的名--原作署了四位我打头。而书的主编署的关斌。这难道就是关斌不给我来往的理由吗?我不明白!

我知道,报纸正式发表在前,而他出书在后,我若告他,一告一个准。那可是我近半年的心血呀!为了写江钻的稿,我亲自去采访上百人,我几易其稿,写下字数近十万,精选出的这六篇就被他这样一带而过。

我想起那首歌“你欺骗了我,却一带而过.......”

后来想想,关斌是疏忽了?关斌是出于某种无奈这样做?

如果关斌是为了评职称这样做,我完全理解,但是他当做的事情是:给我说一声。

我在江钻当时没给他难看。而他的心里一定也知道我不吭气后面的内容。我需要他出面来解释这件事情。

某记者站记者站长某某,有一次中国石油报开全国记者站工作会,某某来报社开会,有一天,某某快到中午时分来到我座位上看我。他对于我还是一个全新的面孔呢!我忽然心血来潮:请他吃饭!我想把我下去采访时对我的好的记者们请来陪他!我记起这么多年我在全国各地跑,全国记者站的记者们真的是对我太好了,极尽地主之谊,从工作到生活多多关照,真可谓无微不至。可是他们来北京我还从来没有请他们吃过饭呢,更谈不上地主之谊。我觉得我太不尽人情,太不像朋友了。我迫切地觉得:当回报一下,不然实在过意不去了。而且我一定要自费请他们吃饭才显出我回报的诚意。

而某某对我的拜访正好是一个提示。我当抓紧时间回报一下。

我临时决定的事情,说做就做!我先把餐订来,这才来打电话。自以为记者们对我那么好,我在几十分钟内请来各路记者绝对没有问题。某某也答应十几分钟后驾到。

我开始给各路记者站站长朋友们打电话,可是没想到因为通知太晚,居然站长们都早有安排,有几位说是下午他们请我。有几位说是不用了--我知道他们绝对不是不来,而是不忍心我自己掏钱请客。

于是中午,面对一大桌菜,只有一个某某翩翩驾倒。某某满脸春风,忽然,某某在餐厅看到报社一个中层领导。某某的脸色忽然变了,变得像个贼一般,仿佛不是毛竹请他吃饭,而是毛竹请他上床一般。他忽地变得非常非常地不自然。看到偌大的餐桌上只有一个我,他变得更加鬼鬼祟祟,形如飘魂。他便飘忽忽地溜进来,飘忽忽地溜走,脸上萦绕着钢蓝色愁云惨雾,仿佛做那事当场被抓,仿佛从此前途事业一片灰暗,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空兮兮飘兮兮轻兮兮。

 

我笑了,好开心:不就是为了一个铁饭碗吗?至于吗?更何况那只是一个小小的领导。而记者首先是文人,当是“以文会友”,才有一种真文人的潇洒,真文人的大气场,真文人的清高,真文人的不可一世。现在他把文坛当成了官坛,这是多么的可悲和不正常。我笑了,因为我以这种方式见识了一位记者站长的真面目。我笑了,因为我以这种方式见识了我们堂堂石油记者站长“头架两把刀”“头抗两枷锁”夹缝生存的尴尬处境。

说实在的,我实在是很伤心。这些年的清高第一次遭受致命击打。

我从没想过请记者站长们吃饭,没想有自从盘古开天地,我第一次请客这样风光的事情使遭遇“滑铁卢”,败得如此之惨。

我坐着,怔怔地坐着,半天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一会事情。我独自一个人面对一大桌鱼虾鸡肉,很久很久不能动筷。我只是静静地望着这那一桌失落.

后来,为了不让自己太受伤,为了不让自己太失败,我打电话叫来一帮女友和我一起分享这桌菜,分享我给记者站站长们的回报。

晚上几位记者站长挤出时间主动打电话请我吃饭,我说起这事儿,大伙儿哈哈大笑。可是我笑完了,眼睛却湿润了,心里却又是那漫无边际地伤感。

大港记者站的站长是谁?全然忘了,只记得每次去大港记者站的几人对我都十分热情。还专门派记者司机陪我下去采访或是攻关。

我在大港做成的许多事情都离不开大港记者站几人的支持。

记得其一位记者名叫刘国安,在我的感觉里似乎他便是大港油田的站长。我每一次去刘国安总来看我。给我讲许多和大港油田有关的故事。比如,当年修铁路是准备经过大港油田的,可是当时大港油田的某些领导却担心铁路经过大港油田,地方某些人会来占大港油田的便宜,便不同意。结果修铁路时绕开大港油田,结果大港油田成了一个死角。远远地听火车的轰鸣,近近地感受下了火车转汽车的失落,听别人数落老领导的没眼光,感受时代甩开大港油田而去轰鸣声,大港油田人几多的失落,几多的惆怅。大港油田由于此决策错过了几多发展的大好机会呢?没有人知道!

刘国安长得方头方脑,给人一个沉稳踏实的感觉,总觉得这一类人会是一种中间人物。有一次报社写稿评比,刘国安居然排在前几位。我这才想:这个方脑袋,居然还有一定的突破力呢!

 

 

 最近一次去华北油田,想起多年前的尴尬,我便提前做好了没有人接待的准备。我自己找车把自己送到油田,我自己找出租把我运到江汉油田,我自己找了一家宾馆开好房间住下,我自己先在江汉油田转了几天,了解了一下情况,以免被动。万事俱备,我这才去联系记者站--我异地的“家”--江汉油田记者站。没想到老站长岳双才十分热情的地接待了我。岳双才不仅安排我吃安排我采访还要安排我住。听说我已经开了房间,且已经住了下来,一定要让我去退房子。我说退不了,可是岳站长却坚持要让我住在油田宾馆。当晚我一个人占有两个宾馆的两个大房,真是有点儿太奢侈了。

我在后开的宾馆豪华大厅中坐一会儿,然后到先开的豪华宾馆大厅坐一会儿,为难地想思谋,反正两个宾馆房退与不退价钱都一样,我是不是上半夜住这个宾馆,下半夜住那个宾馆?不然是多大的浪费呀!

我在后开的宾馆豪华大厅中坐一会儿,然后到先开的豪华宾馆大厅坐一会儿,为难地想思谋,反正两个宾馆房退与不退价钱都一样,我是不是当叫一个朋友来和我同享这个两个宾馆,下半夜她住那个宾馆?不下半夜她住这个宾馆,我们换着玩了,不然是多大的浪费呀!

记得一个感人的细节,在江汉油田宾馆吃完饭出来,岳站长怕我找不坐落在拐弯抹角处的宾馆客房,一定要亲自带我找到房间,一切安排好了,又不放心地留下手机电话,说有事儿一定给他电话。这个心细的男人的举动让我深深感动。

第二天一早,居然是我在那里上网,岳站长亲自帮助我联系采访安排工作了,不时和我探讨工作当怎么开展--这么多年的采访生涯这样情况好像还没有发生过。

同样是华北油田,可是待遇却是天壤之别。原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样的句子居然也可用在这里呀!

 

 

 

 

去年,我在总编室,报社头儿邱宝龄和部室头儿杨孜孜让我出任中国石油记者站站长培训班的班主任。

有一天,我和几位站长去公园散步,其中有大庆记者站的有东北销售的站长张建维。张建维身上有些其它石油记者站站长身上没有洒脱和自在。仿佛中国石油唯有他是一个走向社会的记者站长。

张建维凑过来小声对我说,听说你写了不少歌,出了不少书,名气好大了。能给我儿子写几首歌,编几个剧本吗?

我感觉新奇,你儿子是谁?

张建维说,我儿子名叫张赫,现在北京闯,进军演艺圈,现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在演艺圈一说快男张赫,圈里人没有不知道的。为了儿子张赫我也在北京买了房。我现在除了工作,就是我儿子。我心里装的全是我儿子的事情。能不能把儿子推成中国大名星是我后半生的“重点工作”,其它工作对于我都是次要。

张建维说,许多一流名星的经纪人都欣赏我儿子。还有一名人看上了我儿子,非要让我儿子住进他的大房子中。

我回来一搜,果然搜出快男张赫。果然如张建维所说是个小师哥。张赫身上果真有一种一般小伙子没有的出类拔萃,更有一种钢琴王子理查得的忧郁轻轻地打动了我。再搜张赫的歌,搜出一首英文歌,通俗质感的,果然唱得很有质感。

张建维说:前一段时间,我儿子张赫参加湖南卫视的快男比赛。儿子在台上比赛,我在台下比儿子还紧张。我吓得连看都不敢看完,就跑了出来。比赛完了,记者采访我的儿子,说你爸爸呢?儿子说,我爸爸跑外边去了。记者问:为啥?为啥不在现场给你当啦啦队。儿子说:我爸爸比我还紧张。我爸爸胆子小,不敢看!记者说:哎呀我的妈呀!爸爸比儿子还紧张呀!

有一天,张建维又给我发来信息:毛老师,湖南卫视四日以后强势宣传,十八日开始张赫上演的《落跑甜心》,看看。维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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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讯(记者 马永)由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主办的全国优秀新闻作品年度最高奖——第十七届中国新闻奖评选结果近日揭晓,由孟可、罗丹采写的石油题材的报告文学《九公里的女人们》获报纸副刊作品二等奖。

孟可是中国石油东方物探公司员工,原为本报驻东方物探公司记者站站长。1950年7月14日生于江苏省姜堰市人。大学毕业。1969年参加工作,历任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战士、班长、副排长,石油工业部管道局机械厂新闻干事,中国石油报物探局记者站记者、副站长、主任记者、站长。199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著有并发表了《开江之前》、《希望之海》、《飘扬的骆驼旗》、《塔里木人》、《新柴达木手记》、《测线穿过北京》、《“中美双方”趣闻录》、《车到柳园》等,尚未发表的报告文学:《边城舞女》(约6万字)、《梨园弟子》(约6万字)、《钻探井位是怎样确定的》(约13.5万字)等报告文学、小说、散文、评论等,其作品近90篇(部),约100万字。

报告文学《希望之海》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1993年度当代文学奖、河北省1987-1990年度文学新秀奖,《三口之家》1989年获首届全国石油职工文化大赛一等奖,《飘扬的骆驼旗》获第三届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一等奖,《车到柳园》获第九届中国新闻奖一等奖、第九届中国新闻奖复评暨1998年度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年赛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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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命运

  今天立秋,北京奥运会一周年倒计时。天气晴好,阳光明媚。昨天晚里下了一场雨,草坪上颗颗水珠晶莹,花坛里迎春花鲜艳。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时日,我想着刚刚在家里看到的SHOU网“科学发展、共建和谐网络作品赛”,心里充满了暖意。
 

  公元一千九百七十八年——中国共产党十一届三中全会,但是到底是哪一天开的,我一时记不清。我想我到办公室得赶快上网查一查。打开SHOU网,输入七个字,一按鼠标,一大趟资料全部出来了,原来是12月18日至22日。

  我已经退休,现在被返聘为油田写四十年发展史。我想今天无论事怎么多,我也得抽点时间,写点东西,也就是说,应当参赛。尽管我岁数已经大了,人老了,但那热情还是有的,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题目。

  写点什么呢?不必刻意琢磨,就写自己吧,自己的命运。

  1963年,我从辽宁省营口市高中毕业了,那一年我18岁。我的学习成绩还是不错的,无论语文、俄语还是数理化,无论是什么考试,都在85分以上,我是班上的物理课代表,我参加全校的数学竞赛,获得过第一名。考大学前,我在教物理课的陶老师指导下,满怀信心地填写了两个志愿。第一志愿:清华大学农业机械系;第二志愿:北京石油学院,勘探系。

  考试时我自认为发挥了正常水平,而且考完与同学们对了答案。我准备着到北京去上大学,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落榜了。关于落榜的原因,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基本明白,甚至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明白。可是同学们的说法出来了:一是我的家里有问题,因为当时我的父亲正在老家四川云阳县被拘押,这倒不是因为他出身小商人,而是因为1962年他从新疆被遣送回来(在这之前我国发生了“伊犁事件”)时对现实不满,随便说了一句“我想跑”,于是他被作为政治嫌疑份子看管起来了。但对这一切,我当时完全无知。二是我的作文出了问题。1963年大学的作文试题有两个,一个是《记“五一”劳动节》,一个是《当唱起国际歌的时候》。我记得当时我连想都没有想就作了第二个题目。我记得我的作文做得相当顺,我从巴黎公社写起,写到十月革命,写到中国革命,写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写到社会主义胜利,我自己认为写得太顺了,真是洋洋洒洒,一气呵成。同学们传出我的作文出了问题,这怎么可能呢?然而突然之间我意识到我出了问题,因为我什么都写了,惟独没有写反对修正主义,那时讲政治课不是一再讲“九评”吗?怎么搞的?我怎么没有将这最重要的东西写上,而这样我的作文不仅不能得分,并且已经反动了。我出了一身冷汗。我懊悔莫及。

  这以后的事实似乎又证实了这两个说法,因为那年我们班上学习好而落榜的不仅是我一个,连学习委员刘素梅也没有考上。我的命运则似乎更糟,因为有些学习好而落榜的后来学校给安排了民办教师,独有我根本没人管。

  这以后因家庭方面的原因(寄住在叔叔家里)我下乡了,一直没有再考。

  我在农场劳动了8年,没有做过任何其它工作,一直实实在在种水稻。这期间我成熟起来了,因为我热衷于政治理论学习,并且积极要求进步了(如果当年在高中时这样就好了)。下乡的第三年,我入了团,参加了盘锦垦区下乡知识青年积极份子代表大会,可是我入党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因为我父亲的问题一直说不清;而且我还有一个尽管毕业于抗大,但却因历史问题被开除了党籍的叔叔,文革中他又被定为叛徒。到1969年时开始有一批又一批的青年抽调到城里,到油田,可是我却无望。这时我的政治热情减退了,我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然而终于有一天也轮到我了,我到大洼县房产局当了一名泥瓦匠,每天为人掏炕洞。后来我又到了油田,因为能够写点小报道,我走上了新闻宣传工作的道路。

  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时我已在《辽河石油报》工作了两年,当时我似乎还并没有感到自己的命运会有什么大的变化,因为大家谈论得最多最热烈的是这之前的真理标准讨论,再就是那“解放思想,开动脑筋,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思想路线。

  然而我的命运终于开始变化了,1982年我入了党,报社专门派人到四川对我父亲的问题进行了外调。作为后来的国防部长秦基伟的秘书(入朝作战返回后任15军政治部秘书科科长),部队为我叔叔平反恢复了党籍。由于我在工作上还比较努力,也算有点悟性,我渐渐走了报社领导工作的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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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振国 中国石油报驻吉林石化记者站
   连 洁 中国石油报驻吉林油田记者站
   穆广田 中国石油报驻吉林油田记者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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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广龙 中国石油报驻长庆记者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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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旭峰 中国石油报驻长庆记者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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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亚萍 中国石油报驻大港记者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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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丽娟 中国石油报驻大庆记者站 (副站长)
   张云普 中国石油报驻大庆记者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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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复乐 中国石油报驻大庆炼化记者站 (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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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大军 中国石油报驻冀东记者站
   张一峰 中国石油报驻锦州石化记者站
   孟庆龙 中国石油报驻兰州石化记者站(站长)

  我在《辽河石油报》工作了20年,以后在《中国石油报》辽河油田记者站工作,以后办科普刊物《石油知识》杂志,以后到油田专门搞改革管理方面的调查研究,直到退休。回顾自己的人生道路,尽管平平常常,没能做出什么大事情,但我总的对自己是满意的。我虽然没能进农业机械系,但我到了国营农场;我虽然没进勘探系,但我到了石油企业;我以另一条道路实现了我的理想。由于时代的变迁,我也发挥了我的一点小才智,为社会做了点事情。

  我,感谢命运。

  然而,这命运绝不是任何个人的。29年前,当那次具有重大历史意义,深远影响的会议召开时,我想许许多多的人会和我一样,绝不会立即想到这会议与自身命运的紧密关系。

  这关系是后来渐渐显现出来的。时间愈久,显现得就愈加强烈。而千千万万中国人命运的变化之合就是中国命运的变化。这,难道不是十分清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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