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日寒的原名叫丁玉龙,这个笔名和丁玉龙的意境浑然一体。
海日寒来自内蒙,虽然不是蒙古族,但是长期受内蒙古人熏陶,长得却有些像个内蒙人。
海日寒是内蒙古大学蒙古学学院的教授。
海日寒表面上看起来可能是鲁十一看起来最文静最内秀的一个。
鲁院第十一届春分晚会上,海日寒身着蒙古服唱的《鸿雁》给我们留下了深刻记忆。
有一天课间,我往外走,看到海日寒正在和一位女生说话。看我过来,正准备向门口走去,海日寒便撇开身边的女生,披头便问我:你会不会唱英语歌《斯卡布罗集市》。我感觉这样不礼貌,特别是知道这位女生曾私下对我说过对海日寒评价很高,我忙招呼那位女生回来,没想到那女生转过身来狠狠瞪了我一眼。这一瞪让我莫名其妙。这一瞪反而让我不得不与海日寒交谈。我只好孤独地迎接海日寒的提问。我说:这首歌也是我最爱的外国歌之一。我知道海日寒是听到我“鲁十一春分晚会”上唱英文歌泰坦尼克号插曲《我心依旧》,故而试探我,似乎并没有报多大希望,因为中国人会用英文唱这首外国歌的人可能并不多。看得出来他非常喜欢这首歌。他问我会唱吗?我说会,便用英文小声唱了起来。我看出了海日寒眼中的惊喜。我没唱几句,上课玲响了,我们便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我并没有把会唱这首英文当会事儿。因为我不仅会唱这首英文歌,我还会唱好多首英文歌呢。新歌旧歌,只要好听,只要是我喜欢的,我就会唱。唱这首歌有什么了不起?他居然那么惊奇?我没有想到这便是我和海日寒在鲁院的唯一的一次交流。
《斯卡布罗集市》Scarborough Fair
我唱的是男版的,不是莎拉·布莱曼演唱的女版的。因为那人称实际上是不能更换的。莎拉换人称实际上破坏了原创的意图。莎拉就因当不换人称像讲故事一样唱。那是一首有更深刻意味的歌,绝不简单是一首情歌。故而是不可随意换人称的。这歌有一种说不出的绝对伤感和绝对美丽,里面有很多的装饰音。此歌的旋律也是非常简单,可是却是非常的好听,堪比《鸿雁》。为了尽量准确,以下是毛竹自己翻译的此歌歌词: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您去过斯卡布罗集市吗?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她曾经是我真爱的人。
Tell to her make me a cambric shirt 叫她替我做件亚麻布衣衫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芫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Without no seams nor needle work 上面不用缝口,也不用针线
Then she`ll be a ture love of mine 如果她做到了,她将是我真正的爱人。
Tell her to find me an acre of land 叫她替我找一块地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芫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Between the salt water and the sea strand 就在海水和海崖之间
Then 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如果她照办了, 她将是我真正的爱人。
Tell her to reap it with a sickle of leather 叫她用一把皮镰收割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芫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And gather it all in a bunch of heather 将收割的用石楠扎成一束
Then 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如果她照办了,她将是我真爱的人。
这首根据英国民谣重新谱写的歌非常流行。传说中作者保罗曾于64-65年期间在英度假,并经常出没于英国民谣圈演唱,这首歌实际上是回忆当时的演唱并重新谱写的。是电影《毕业生》的插曲。
而我喜欢这首歌,更缘于我对这首歌有我自己的理解,这也是谁也不敢说的理解。那就是歌曲《斯卡布罗集市》,绝不是一位大学毕业在前线服兵役作战的士兵对恋人的思念,更不是这位士兵请求去斯卡布罗集市的人带去给心爱姑娘的问候,而是请求去斯卡布罗集市的人给心爱的姑娘带去自己的遗嘱,请她为他处理后事。而我分析出来时我也大吃一惊。而我分析出来,我才真正理解了这首歌的绝对抒情的理由,绝对凄美的原因。
但是我不对别人说起,是因为谁会想到一首美丽的歌中有这么撼动人心的内涵。
后来,当我看到男生的配歌,更明白了我分析的准确。
你分析一下,便可一目了然为:
Tell to her make me a cambric shirt 叫她替我做件亚麻布衣衫。(谁都知道亚麻布不是衣服而是裹尸布。著名教主耶酥的裹尸布就是亚麻布的。)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芫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也只有坟地上才有这么些美丽的花)
Without no seams nor needle work 上面不用缝口,也不用针线(这一句更证明了他要的不是衣服而是裹尸布,因为世界上只有裹尸布是不用缝口更不用针钱的。)
Then she`ll be a ture love of mine 如果她做到了,她就会是我真正的爱人(他只是寻找一埋他的人。而这样的事情只能是请心爱的姑娘来做,一方面埋战场上可能牺牲的他,一方面埋他们之间曾有过的美丽的爱情)
Tell her to find me an acre of land 叫她替我找一块地(叫她找一块地,干什么?不就是做坟茔吗?那么前面的亚麻布是干什么的?更加清晰?)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芫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坟地上凄美的风景反复出现)
Between the salt water and the sea strand 就在咸水和海崖之间(他很浪漫,希望他的坟茔在咸水和海崖之间)
Then 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如果她做到了,她便是我真正的爱人(她如果做到了,她便将是我最爱的人。这不是明摆着他在诀别他曾经爱的姑娘吗?找一位替他准备裹尸布的人,找一位替他收尸的人,找一位替他扫墓的人。一位在生死边缘的他,甚至想通过这些事情,来验证他是不是真的拥有爱情,来证明她是不是真正爱他,她是不是值得他去爱。而其中有人性的反思,更有对战争的反思。)
而一般慢四拍子--此歌虽然可被处理中三拍子,那只是一种处理,可实质上只是一个慢四拍子的,这就可魂断蓝桥的主题的歌《老朋友怎能忘记过去的好时光》一般常被处理成慢三。只是《斯卡布罗集市》是慢四这般感人,而《老朋友》却是处理成慢三才深情感人的。是不会唱的这么抒情这么哀怨这么深情这么浪漫的。《斯卡布罗集市》是一个例外。它的凄美绝伦程度甚至超过了许多的慢三拍子的歌。
可是,这么伤感的解析,对于同样喜欢这首歌的人,我是没有勇气去解析的。我望了海日寒,我发现了海日寒眼中的忧郁,我失去的诠释对此歌理解的勇气。我知道,只能把对这首歌的深深理解藏在心里,不能说出来。
之后的海日寒就把自己高高挂了起来,真的如同鲁十一高空一轮冰冷的月亮。
毕业后,有一天,我无意间闯入了海日寒博客,我发现他更似一个伤感的蒙古王子。
鲁十一后期我只是发现他不爱和大家说话,不合群,落落寡合,郁郁寡欢。
可是从没有想到这位蒙古王子有着如此深刻到骨髓的伤感。
我感觉自己不敢面对,于是留下一个问候就溜了出来。
几天我在我的博客中看到海日寒,我看到他的留言:“还记得《斯卡布罗集市》吗”
我回答“记得!那好像是电影《毕业生》的插曲”。
我想诠释我对此歌的发现,我想说出我对此歌的理解,可是想想他那深入骨骼的忧郁,我忍住了。
现在,在我的记忆中,对海日寒记忆最深的就是他在“春分晚会上”,身着蒙古服上台唱了《鸿雁》: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琴声忧伤。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苍,雁何往,心中北方家乡。鸿雁向苍天.........”
这是第一次听这首歌,感觉好听得荡气迴肠。
由于先入为主,每当电视中《鸿雁》旋律响起,我都感觉不是什么歌唱家唱的,而是我们鲁十一的海日寒唱的。
就连艺术感觉超好的西门都格外的提起海日寒唱的《鸿雁》,甚至找来鸿雁的照片来诠释这首歌。可见海日寒的这首歌不仅给我毛竹留下深刻印象,而且给鲁十一的同学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而一首歌能唱得在人生命中萦回百日千日不散,可能就是海日寒那种刻在骨髓里的伤感,刻在骨髓里的孤独,记在骨髓里的忧郁。
可能还是那种对于音乐刻在骨髓中的喜欢。
而知道了海日寒喜欢《斯卡布罗集市》。我便有些儿理解海日寒为何能把一首谱子特别简单的《鸿雁》唱得入髓入骨,可在生命中独自萦回,独自游弋,独自徘徊,独自流连的理由了。
无独有偶,《鸿雁》和《斯卡布罗集市》都是慢四拍子的,都是凄美绝伦的。
而有时进去看看海日寒的诗,那种致命的孤独,致命的忧伤,致命的伤感,那种与世隔绝的姿态,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诗中。而他的诗居然每一首都写得不错,有一种音乐般可流淌的力量被注入在这些小诗中。很令人回味。
我想,这个海日寒,这个独立寒秋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孤家寡人海日寒,很像是一位诗人,一位真正的诗人。
而喜欢这种慢四拍子歌,且能唱得入髓入血入魂入魄的人,一定是不合时宜的,一定是跟不时代的。特别是跟时代一次一次撞击之后.那种孤独更加深刻入骨.
让鲁十一人不能理解的也正是海日寒似是热情洋溢地进入鲁十一,却很快将自己如寒月一般高高挂了起来。似乎是一个白息夜起的寒月。似乎他有难言的隐衷。可是让一般人感觉莫名其妙:“至于吗?”现在毕竟不是那些年了,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自由。有些事儿,关键不是别人怎么看,而是自己怎么看。而这个自己怎么看,仿佛有许多刻在骨子里的什么,让人莫名感觉撼动冰冷。
难道他最有可能成为这个时代一位真正的诗人?就如大家都在写诗,有的诗是写在肉上,有的写有血上,有的写有骨上,有的刻在骨上.有的透过骨刻入骨髓的.而刻在骨上也有不同,有人的诗是轻轻刻在骨上,风一吹,雨一刮,利一来,欲一往,可能被冲刷掉.有人的诗是镌刻在骨子上的,风吹不掉,雨洗不褪.
更有的诗是深刻入骨髓的,这种诗不是写出来的,而是经历铸造的.诗人记录这种诗时可能没有痛苦彻心的体验,没有悲天撼地的经历,只有一种身不由已,因为他本人就在那个刀尖刻入骨的骨髓之中身不由已冲浪在血海髓浪中.
一位独立于鲁十一其它诗人之外的诗人。
这样地回望,海日寒的草原,感觉海日寒的草原上尽是无边无际的伤感。
链接海日寒的诗:
大风
——献给仙逝的诗人巴.布林贝赫
好大的风!
无边无际的大风从蒙古高原倾泻而下
寒冷中带着刚烈
强劲得让人敬畏
大风鼓荡着、澎湃着、汹涌着、翻腾着
树木像海浪在风中挣扎
一排排巨浪卷走狂舞的海啸
大风把乌云摔在地上
大风把石头砸到空中
大风把陆地吹成白雪
大风把高山吹成平原
这鼓荡着的愤怒着的大风啊
它无休止地咆哮无休止地飞扬
那远古的洪荒的沙哑的呼声多么让人惆怅
如果此时有人行走在大风里
他必定逆着巨风高呼并狂歌
散乱的白发被吹成不朽的江河
多么美妙的时刻!
多么激越的快乐!
大风在天地间行走
人 在大风里坚守
黑发被吹成白发
红颜被吹成白骨
大风中没有什么可以永恒
行走是世界唯一的意义
大风把夜空吹成白昼
大风把群星吹成漫天大火
大风带走一切又催生一切
就像死亡中包裹着无数的新生
请乘着这漫天的大风去吧!
即使人生如一张稿纸也要无休止地飞扬
尘埃击打着尘埃
尘埃推动着尘埃
在数不尽的尘埃翻腾的尘埃里
我们渴望一次致命的辉煌
即使不能歌唱也要飞扬
如一片羽毛在大风里燃烧成新生的凤凰
去吧,乘着这漫天飞舞的狂风
燃烧并歌唱
如一片羽毛点燃天堂的火光!
去吧,乘着那悲痛的流星
向天外的世界进行一次极速的俯冲!
……
无边无际的大风从蒙古高原倾泻而下
寒冷中带着刚烈
强劲得让人心痛
好大的风!
好凌烈的风!
啊
风!风!
2009-10-18
(“超然‘鲁十一’外的葛水平)
葛水平昨天开了女作家葛水平的沙龙。葛水平有一句在任何会上都会反复说的名言,那就是:“汉字方方正正,我们做人也要方方正正。”这句话说得多了,几乎成了全班人人都会背的“葛水平名言”。一想起葛水平,大伙儿就想起这句名言,有些人还会学起来,且学得维妙维肖,让大家忍俊不禁。一时恍惚许多人都在愉悦中说会了说山西话.
只是大家多有疑问,葛水平的小说中的女主人公有婚外恋者,有婚外情者,有为生存出卖肉体者,有报复未婚夫者等等,就是不知道这个“汉字方方正正,做人也要方方正正”指的是怎样一种做人?只是大家多有疑问,葛水平不论对不对题反反复复说这句话的潜意识到底是什么?因为许多人都在乎做人,可是葛水平为何要拿出来反反复复说?是反复提示别人?还是反复提示自己?还是......?
不过公平地说:在鲁十一,葛水平为人处事做人的确是显得有耐人品味。只是这和她反复说这句话有关吗?葛水平的小说《喊山》获得鲁迅文学奖,是我们班少有的一位。
葛水平山西沁水山神凹人。是从赵树理故乡走来的女人。葛水平在山西大山中的窑洞中长大.并愿住过的窑洞成为自己最后的坟墓。
葛水平的沙龙主题是关于小说写作。只是可惜虽然在圈里热热闹闹,可是班里的同学大多是进了校才听老师们说起葛水平小说写得不错。且2007年被称作中国的“葛水平年”,可是就是没有贾平凹等出名。这也是近代中国作家的悲哀。当然电视行业也同样。如著名女导演杨阳多次获得“飞天”“金鹰”大奖,且拍的电视剧实在不错,可是就是没有张艺谋出名。仿佛作家导演已经错失了能够轰动的年代。错失了造大师的年代。就仿佛作家再怎么努力可是也只是作家圈里的事情。似乎是中国文坛再不可能造出贾平凹、陈忠实、路遥、昌耀那样的大作家大诗人。
葛水平说她自己写的乡村的实际上是她“记忆中的乡村”,因为她已经远远离开了乡村。 葛水平说她小时候家住的山村很贫困,住的是岩洞。她说小时候的山村,山外除了石头还是山,山外除了石头还是山。她说她只读到小学毕业便辍学了。她说后来的学历都是混出来的,不算数的。她说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母亲并不看重学历,而是希望她能有一技之长,能得以生存即可。她辍学后,考上县里的剧团,后来又到市里读艺术学校,在市剧团当演员。她说之所以写作,是因为在剧团她只是一个跑龙套的小角色,开幕出场只一句台词,闭幕出场只一句台词。她说她的第一次婚姻破裂,带着儿子的她成了没有人要的女人。她的第二次婚姻已经十年很幸福。
由于在剧团发挥不出来,葛水平于是陷入迷惘,期待靠写作来展示自己,登上人生的大舞台。 她起步时写过诗歌和散文。葛水平36岁发表小说处女作,那是2003年。仅几年,她已获得多项全国奖。
或许是因为葛水平在剧团工作过,有一种内敛的东西在她唱上党邦子时很美地出现在她的脸上。那仿佛是一种很有的弹性的东西,尽显东方优雅之幽韵。却不知道是被她收在脸的哪个部位。仿佛她的生命中有无数的东方蕴藏,只是神秘地不肯显示出来。
葛水平说她之所以得奖可能是小说中表现了一种大爱。 葛水平讲了一个“失儿婶婶母奶喂无奶驴宝宝”的故事,讲一个“打工留守妻子以性交换劳务爱夫和儿子”的故事,讲了一个“村里贿选”的故事--受了两名村长候贿选人的村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价值得以显现,贿选的钱,妻没地放,便被放进废灶,却被回来的夫烧掉,女人疯了,撤这些钱的碎片。
可以说,葛水平小说,是一些细节串成的,留下了一些回味,没有简单的说教。
葛水平说到:女人的爱是飞蛾扑火,而男人的爱往往是一种责任。葛水平说:女人的贞洁、女人裹脚布、对于女人评价,都是男性社会强加的。她说相信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即使是恶人的背后也总有一种柔软的东西。
葛水平的论点引起了大家的争论,气氛很热烈。 昌平说写人性恶小说才深刻,康桥同意葛水平的小说中表现一种大爱的论点,吴文丽的观点独特。 而我对他们的争论保持聆听。
我想葛水平的作品,可能也和她的形象一般有一种温婉的包容,有一种戏中幽雅的沉静,有一种母性悲悯的情怀。 但是真正让我记住的却是葛水平最后说她带一行人十一人到西安见陈忠实的细节。
葛水平说:我们一行人到西安后为省钱就住进一个条件很差的破旅馆内。房子太小,桌子太矮,可是陈忠实来了,拿着送给十一个人的三十三本书。陈忠实跪在小床柜前一本一本一本签字送书。葛水平说,这一瞬,陈忠实看起来哪里像个大作家!陈忠实跪在那里,仿佛比我们还低,直到低到泥土里。陈忠实一个大作家,那么认真地给我们这一行普通人签字送书。
葛水平的观察到的这个细节感动了我。只几句话,一个贴着泥土的陈忠实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我似乎明白了葛水平能拿鲁奖的理由了。
葛水平弱小女人,柔美妈妈,还是山西长治市作协的头儿呢.
而经常遇到葛水平向外走,我问她去哪?她总是回答:“去人民日报参加笔会!”“去中国作协参加笔会!”“去江西采风!”而我们全班去江实参加社会实践,葛水平却不去,我问为何?葛说:“我刚从江西采风回来,而且线路和这次实习的线路一模一样!”
而我们请来的老师,知道最多的就是葛水平。其中有一位老师说:“葛水平有水平!”其中一位老师说:“葛水平的小说《喊山》写得不错,可是电影拍得不怎么样!”
十多位作家的小说沙龙。二十多篇小说我拿来拜读,果然是葛水平的《玻璃花儿》最耐人寻味,封了卷让我评我也会评葛水平的作品。
有一次,周习评论鲁十一诗人康桥,葛水平金口再开--第一次是评价灵醒娃丁天,第二次是这样评价康桥的:一个眼睛里闪着鸟类光芒的女人!感觉句子不多果然是耐人寻味。
葛水平居然特别能喝白酒,据说有一点五斤的海量。鲁院同学出去吃饭,酒桌上猜掌碰杯,喝到最后,大家都归于无声,特别是那些男士们,隔一会儿,只能听到葛水平一个人的山西口音:“再来一瓶!”“再来一瓶!”“再来一瓶!”..........
张渝
刚来鲁院没几天,就听说我们班有个拍电视连续剧《双枪老太太》的编剧,名叫张渝。
这样的向张渝望去,只见一个光光头,在那时一闪。细看,那个光头饱满的底气,充沛的才华,浑身上下都是蜀地人杰地灵之气。这个光光头眉峰向上挑起显得有神彩,嘴一闭嘴角便向上一挑显得有神气。
有一天,张渝送我一本他的书。油画一张一张很有艺术感觉,文学一篇一篇有一种乱弹跳动的音乐美。合上书,只感觉那美感余音袅袅,回韵悠悠。
张渝单看五官不属那种出色之男士,可是那份潇洒那份飘逸那种才俊之气,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比。
有一天,听说某某和张渝在席上争起来,某某把一碗面条扣在张渝脸上。这让我想起某部片子中的情节。由衷地笑起来。我想也只有张渝激情饱满能激发对手大怒疯怒狂怒,做出把一碗面扣在张渝脸上的事情。这缘于张渝说话做事的投入,总也是全心身的,调动的总也是宇宙中的某种能量,调动总也是对手生命血气中的能量。
有一天,走在楼道,听到某宿舍传弹吉声,来来回回走了几遍,仍不知道是谁在抚琴。上了再听那吉它声,却感觉如进入张渝散文,有一种乱弹跳动的美,偶听有人声,仍是不能辨。
后来落实弹吉它唱歌的是张渝,心想这就对了,那画,那散文,那音乐,真个浑然一体。
有一天,我下楼,张渝弹吉它,深蓝吹口琴,大家唱。我忽然想加入进去。我想起十二岁时吹过一周的口琴。于是我专门去王府井新华书店买回一个口琴,在路上我试吹,居然没忘,啥歌都能吹,于是回到鲁院,我就加入了张渝、深蓝组合成为三人乐队。
总也是合奏着,张渝忽然大叫起来,光头一甩,身子都跳起来了:“口琴声再大一点”“风琴声再小一些,压住我的吉它声了!”“风琴声换成口琴声,压住我的歌声了!”
而我们合奏着,张渝总也是情不自尽地唱起来,唱得那般投入,那般忘情,那般动情,连我的都感动起来。
原以为吉它是张渝从重庆带来。有一天张告诉我他是应昌平之邀在京买的吉它。且以前并不会弹,来鲁院才学的。张渝说着让我看他的左手指。那左手指头惨不忍暏,许多贴着胶布。
有一次张渝说他还办过酒吧,当过酒吧中的歌手。一个大导演一个酒吧歌手,不知道这一大一小两个角色在张渝身上怎样对调来对调去,居然都十分自然。
有一天,我们去电影局看电影,上车前,我们在车下聊天,上车时,他主动请求我和他坐在一起。我知道是音乐拉近了我们间的距离,增进了我们的友谊。在路上他告诉我,他的父亲普通人一个,可是母亲很了不起,是当地一位知名记者。母亲有很好的音乐感,他的音乐天份来自母亲。他的母亲属成份不好下嫁普通人那类。车开到长安街,张渝深情地望着车窗外,说:我特别喜欢在长安街上开车,那感觉真是太好了!我奇怪,你不是渝才吗?怎么到了北京?张渝说,我现在北京干。张渝说,在京有他入股的一个公司,名叫“商界传媒北京有限公司”,主营文化项目类投资。张渝感叹压力大,因为文化项目投资挣钱风险很大操作难很大。
有一天,张渝给我打电话,让我下去合奏。
有一天,张渝问我为何不接他电话,我打开手机,果然是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我道歉:对不起,不知道是你的电话。原来是他叫我下去合奏。
有一天,张渝对我说,结业晚会我们俩来一个合奏,让我下来练一下。
我下来,我说练一个大家都会唱的。我们商定合奏《敖包相会》《过去的好时光》,让大家唱。可是到了关键时,张渝却有急事要回重庆。我只好一个人上台给大家伴奏。
鲁院同学们可能不相信,我这是第一次吹口琴表演。而我之所以表演,只缘于我和张渝的那个合奏的约定。鲁院同们可能不相信,乐器对我,只是我孤芳自赏用的,我不喜欢在人前玩,也不喜欢在晚会上表演。
我会记得我的第一次口琴表演是在鲁院。这可能会拉开我台上口琴表演的帷幕。但是第一次总是深刻而难忘的。
小重新书研讨会,我和张渝坐一桌,有人问张渝:吉它弹给谁人听?张渝伤感地说:连个听的对象都没有,我悲伤呀,吉它只有弹给自已听!我到哪里去找一个听我弹琴的?我只有自己独唱独吟独叹独息!说着张渝甩甩光脑壳,身子跳得好高,真个激情万丈,却无地抒发。
张渝又说:有一次我陪一位女朋友一起去赴宴,女朋友们说我的女朋友:“你怎么带了这么个人来?”意思我长得丑上不了台面。还有女朋友说得更难听。我忽然地伤感起来,我说小张渝,你怎么这么不自信,你的女朋友的女朋友们这样说,只能说明她们没有眼力。知道最英俊最漂亮的人不是脸上五官多英俊,不是身子有多高,头上长几根毛,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飘逸和俊逸之气吗?你知道真伯乐如何相马吗?“注其内而忘乎其外,注其神而忘乎其形。”你要明白,你的身上充满着川渝大才子的大气。你的身上从里到外透出一种英俊飘逸之气。你的前额如饱满些,都有些少年天子的风韵呢!你知道吗?以后不能不自信。张渝激动地站了起来给我鞠躬边说:谢谢。说完了,张渝又沉浸在被女朋友的女朋友们奚落的痛苦中,仿佛他根本就不认识他自己。我望着张渝,心里又是那一种漫无边际的伤感。
张渝和我认识的川渝大才子王康、毛喻原、陈建、姜力挺等气场相通,唯独不通的是张渝挺谦虚的,不似其它川渝才子,气场大,骨子里也傲。张渝告诉我王康居然曾是FLZ的秘书。他的话,再一次映证了王康属危险人物当敬而远之的我的直感。
毕业晚会后,张渝和我约定,和大伙儿再联欢一次,做为最后分手记忆。
毕业晚宴是在贵州大厦,本可回单位,可是为了张渝的约定,我默然回到鲁院。我给张渝电话,他说一会儿就到。我趟在床上等,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一点多。望望窗处,夜凉如水,夜黑如墨。恍惚窗外有树在摇曳那黑,恍惚有风在抚弄那夜。我想下去,可是我的身子瘫软的想动却动弹不了。
我知道我已经错过,那便是永远的错过,现在下去已经不是时候,现在下去已经无任何意义。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听下面隐隐约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吉它声,听夜空中似有似无回荡忽高忽低的唱歌声。想想大家就要分离,想想天南地北的同学将各分东西,想想今生今世再全员团聚似乎已经是不可能,而我却像一个局外人一般。我是为了送大家专门回来的,我却睡着了。我的心里忽然涌出的又是那种说不出的伤感。
周小影是我的对门。属“70后”女作家。
第一次认识她是班里的春风晚会,她和刘楚仁对唱黄梅戏选段《夫妻双双把家还》。她动作中的硬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无独有偶,那天的楚仁的动作也是硬,两个人的硬遇在一起,就那么伸出硬硬的手来回晃,把个软软的对唱歌曲唱得硬硬的,十分有趣,令人十分难忘。
定眼细看周小影:高挑的个子,苗条的身段,细细的腰,较丰满的乳房,收紧的小腹,长长的腿,秀气的小脸,扎起的马尾,整个人像练过体操或是舞蹈,看哪儿都不硬,想哪儿都硬,却是不明白那种硬从何而来。
后来看西门的博客中称周小影“硬得很出名”,觉得西门一下子抓住了周小影的神韵。
有一天去周小影房间,她说她是马鞍山马钢《江南文学》编辑部的编辑。那时对马鞍山在哪总是搞不清。
有一天上午,我到鲁院收发室,看到周小影的包裹寄到,门卫找周小影却找不到,我便帮助她垫钱取包裹。往回走,我忽然莫名地担心被这个硬硬的小女子误解,后悔不当多管闲事。我这人平时很大气,并非患得患失之人,这是怎么了?下午周小影来取她的包裹,还好客客气气,礼礼貌貌。周小影谢过我之后,顺手把邮来的范稳的《水乳大地》留给我先看。
我们班二十多人的小说沙龙将举行,我翻看他们的小说,我首先看的是丁天的,然后看葛水平的,然后翻来翻去,就被周小影的小说所吸引。我发现这个周小影勇敢地一下子就写上了床--其它作家大多是从外层向里写,虽然均储备丰满,可是写的多是白菜外几层或内几层,大多把床上的内容弄得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含含蓄蓄。或许是大家都把这床上题材珍藏了起来,等待最后出击。唯有周小影,一下子就赤裸裸地写上了床,里面细节一次一次直指人性。两篇均是揭示网恋中的现实问题和生命实质,有一种撼动人心的感觉。
看完掩卷,我一次一次回想周小影身上硬硬的东西,难道这就是答案?
有一天,北大出版社的编辑W让我帮助在鲁院学员中约几本书。我首先想到了周小影。我觉得周小影的小说有氛量,可读性强,有时代感。有一天课间,我过去问周小影:有无青春成长类的小说,我有一个北大出版社的编辑W想约书。周小影说:只有短篇小说没有长篇小说。我说:“需长篇,最少二十万字!”周小影表示遗憾。我转过身离去。
这事儿,没几个小时我就忘了。
过了好多天,在四楼走道,周小影忽然直直地向我走来,用直的可用钢条形容的目光盯住了我。这目光吓了我一跳,不知道是这小女子有何“国防大事”“前世冤缘”找我,便调整目光迎了上去。一个年轻女子的目光居然可以这般直这般硬,像钢条一样,戳痛了我,由不得我心里不紧张。我脑子里时快速搜索信息,发现我实在没有得罪过她,我和她也没有任何矛盾或冲突。难道有小人从中作祟?难道有误解从中作梗?我不明白,当周小影盯着我时,为何我感觉战事来临,大事临头,甚至大祸临头的感觉。我调整气息,平心静气,以不怕斗不怕死的勇力,调动敛聚目光中的柔和与周小影的直直的目光对接。当我接到那两根直直的根钢时,我感觉我的生命中火光四溅,钢花四射。对准的那一瞬,我感觉我被那直直的目光推后了几米,推到了走廊的墙上。
我篡改成语“背‘墙’一战”。
我安慰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推,以柔克刚,以智挫强。我的柔功是出名的,我的韧性是有口皆碑的,虽然开始呈弱势,天长日久,一定能助我战胜这个敢于挑衅的小女子。
我屏息敛气等待着周小影的战火,没想到周小影直直地望着我说:“那天你说的约书是怎么回事?”
我全身的肌肉在接气的瞬间跳了几下。我吁出一口气来。原来是这么一会事。那只是一件鸡毛小事呢!我抬头,又一次触到周小影显大的两个眼睛中棍子一般硬的两束目光。难道正是这两个棍子搅乱了我?这一瞬,我感觉我的灵魂中有什么被触动了,被搅动了,一瞬间我的里面电闪雷鸣。我的目光也变得直直的,硬硬的,真的对着周小影放电。这绝不是错觉,这是真实的感觉。这感觉实在是很奇怪,实在是很独特。不就是问问出版书这样的小事情?我们俩个何必这般电闪雷呜地灵魂大战?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我重复了一遍北大编辑W约书的要求。然后看周小影直直地转身进入对面房间关门,我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周小影关上门带着似乎要为我写那个约书,不写出就不出门的架式。
我实在是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会有那样硬的一种感觉。我怔怔地望着那个关上的门,感觉身体中的波澜起伏,好久好久。
有一天,我从王俊峰老师那里借来一个手风琴,拉着玩儿。有一天,我在走廊遇到周小影。周小影用直直的目光望着我说:毛竹姐姐你拉的真好!我可慕会拉乐器的人。从小就想学,可惜没机会学。好在这一次她在跑动,我没有被她的目光锁定戳痛。有一天,在小说沙龙上,我和张存学同时赞扬周小影的小说写得不错,可读性强,直指女人内心,很耐人寻味,有撼人之感。
那一次,中国央民族大学民族问题的专家来鲁院讲课,我和周小影同时上台请教。我是青海长大的,故而对少数民族问题有兴趣。我听到周小影发问了,老师,家谱上说我这个姓洪--周小影是笔名,她本名叫洪玲,家族和少数民族狄有关(?),我的父母也这么说,我的亲戚也这么说,说我们这个家族的祖先是从草原上进入内地的,您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我轻轻吐出一口气来。难道这种硬对于周小影是与身俱来。我轻轻叹出一口气来,难道这种硬对于周小影是血脉骨骼中的?
只是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可能连周小影都不明白自己身上与众不同的硬。这可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是周小影的血脉中回响着少数民族狄的冰河铁马兵嘶士啸?是周小影的肺腑中出没着草原上的风雨声雷电声雪暴声狼嚎声?
我想起了草原上骑着马征战的狄族巾帼女英雄。我想起我的草原上骑着马跟着酋长掠夺成性的原始部落女儿。我想着草原上跟着成吉思汗残杀一路的女首领,我甚至想起爸爸刚进青海时在青藏高原上见到的那些骑着马儿掠夺55师部队战士的美丽悍妇。
难道我真的似是找到了周小影身上硬的来源?
鲁院四月,相比起来,这期鲁院的学员,是因为是代表省代表系统代表部队而来,故而大多活得复杂老练成熟,似乎没有一个人能似周小影愿活在明处,活在亮处,似乎活得简单率真实在;似乎没有一个人能似周小影活得这么踏实。
和周小影的对接,我仿佛发现了另一个自已,一个隐藏着不被人发现的自已。这个自己天生的强硬,自私,顽固,冷酷。那一个自己隐藏在柔弱下树叶下面,虽然经历过几生几死,仍然悄然地保存着的自已。和周小影不同的是,她就是那个自己,而于我她只是其中的一个我。需要打败数个我这个她才出现。需要遇到类似周小影的才隐隐现现出来对阵。
因为我把她深藏,所以她就算是冒出来,也是最后出场,决不会先出场。
我忽想想让周小影这么硬的是她的欲望?她的渴望?她的思想?她的理性?她的信念?她的固执?她的叛逆?她的执着?还是其它纠缠着的什么?而一般人,总也是大潮过去,才露出理性坚硬的河床。可是周小影,为何一上场,就给人展示坚硬的河床,而河床中每一个小的石子都是那样的坚硬,都被冲刷得那般白厉?这么短的时间里,一般人壳都没有裉去,周小影却恍惚已经很投入地上演完了“一生”。
我忽然的想这坚硬的河床是把河翻过来了,水在下面?还是河中的水早就干了,隐隐作响的是地下河。
更重要的一点是,似乎我周围的没有一个女人能似周小影能活得这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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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每隔七秒,它面对的就会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可能没有痛苦、幸福。
因为没有回忆。
烦恼,指向过去和现在。
焦虑,指向未知的未来。
——昨天上课,又复习了一遍压力,关于PTSD,创伤应激。
从创伤中走出来,学会遗忘是一个很大的技巧。
因为越回忆,越痛苦。
曾经训练自己刻意的遗忘。
真就忘了。用一块自我暗示的橡皮,将一幅幅好的坏的画面,渐次抹去。
很多细节,在别人的复述中,匪夷所思。
后来不断举起那块万能橡皮。
有人每天提醒:要展望未来。
但指向未来,又开始让人焦虑。
一生中,要遇到多少焦虑啊。
人是人,不是鱼。
不忍心用橡皮。
敖超敖超来自西藏文化厅。敖超虽是四川人,且家也在四川--妻女都在四川,可是,可能是因为他在西藏呆得久了,看起来越来越像一个藏族人。
你看他,走起路来,会如真正的藏人一般端着双肩,是想显出青藏高原一样的高度吗?你看他,跳起舞来,洒潇中有一种真正藏人才有的大腕动--那是青藏高原卓舞中的神韵动作。
你看他,有一种真正藏人的洒脱,有人跟他开玩笑:“敖超啥都好,就是妹妹太多!”又有人玩笑:“妹妹出事了怎么办?”他弯下身子,神秘地说:“我有办法!”大家问:“什么办法?”敖超神秘的四望,然后压低声音开玩笑,说出大家都知道的“真理”:“戴个TT不就行了嘛!”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你看他抬起头来笑,头还来回摇着,脸上有一种真正藏人才有的,看似傻乎乎实则大智若愚的亲和力。
每次班上宴会,敖超敬酒敬到哪桌都憨乎乎地笑着,一派见真见性的简单和真城。
有一天,敖超给我说:我给成都的妻子买了几件礼物!他说着他买的礼物的种类,然后一往情深地说:我回去我妻了见到这些礼物她会高兴极了。我们常年分居,我经常买礼物给她带回或是寄回。我们就是靠这些小礼物唯系着我们的两地婚姻!
有一天,我对敖超说:哎,我和中国石油青海玉树销售的经理们熟。青海玉树有养藏獒的专业户,一只小藏獒才一万五,养大了就值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呢!需不需要我给你抱一只小藏獒,你好好观察一下,以致以后行为更像藏獒?敖超笑。
终于有一天,我说:“敖超,你越来越像杨志军笔下的《藏獒》了。只是别咬人哟!”
敖超认真地说:“我咬人!我咬人!我真的咬人!你看看他们,他们的颈上脖子上背上都是我咬的牙印!”敖超说着就拉那些男生,让我们看他们颈上脖子上背上被“藏獒”咬的牙印。敖超说着就摇着大脑袋,咧着嘴,呲着牙,做出来来回回找人咬的样子。
看我们笑得开心,敖超得意地直起腰,扬起头,摇着獒脑袋,尊贵地转身离去。
看来看去,敖超实在不像普通人,而像是藏獒附体之人。
终于有一天,我对敖超说:你实在太像藏獒了,你干脆起笔名小藏獒吧!这个笔名又好记又好叫,还有人气。现在我的青海哥们杨志军的小说《藏獒》正火,你还可借那书气走火呢!
五朵金花:从左向右四川冯小娟,宁夏韩银梅,海南韩芍夷,广西许雪萍,中石油毛竹。(顾坚博客)
左:宁夏韩和海南韩守卫着”师级军诗“康桥。
右:转瞬就是四个月,鲁师们不知道送走过多少批学员。他们心里不知道是不是说鲁十一五十三个“小鸡蛋”他们孵的最上心?将最难忘怀?
左:中国文坛的“大鱼们”再一次驾到鲁院,为了五十三个“小鸡蛋”快“滚蛋”了!从此以后鲁院还会像母鸡一般的孵五十三个“小鸡蛋”吗?
右:班长周蓬桦在指挥“照相”。有顾坚和白描副院长呵护,野人毛竹也显得典雅柔美起来!她看起来挺幸福。指挥家周蓬桦似在分享。
左:恍惚还没有深谈如今却要别离。中间的酒瓶上的转针指向准,谁就唱歌,我们看起来一点不伤感。
右:陈然写小说时既像心理分析大师又像侦探大师。这是毛竹侦探陈然--陈论水先生。
毛竹,狄青,王妍丁,谢凌洁。“相聚时光不多,让我们再留一个影吧!”三个人魂在桌上,王妍丁诗魂又出窍了。诗魂出窍这对王妍丁是经常的事情,只是这一次让人拿相机捕捉住了。
毛竹想给同学们拉一曲,拉什么呢?你们点吧!
链接西门博客:
■鸿雁,雁形目,鸭科。别名大雁、洪雁、冠雁、原鹅,英文名 Swan goose,该物种已被列入国家林业局2000年8月1日发布的《国家保护的有益的或者有重要经济、科学研究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名录》。
我国东北、内蒙古、新疆、青海、河北、河南、山东及长江下游、台湾有分布。国外见于西伯利亚等地区。
形态:体长800~930毫米。背、肩三级飞羽及尾羽均暗褐色,羽缘淡棕色;下背和腰黑褐;前颈下部和胸均呈淡肉红色;头顶及枕部为棕褐色;头侧浅桂红色;须及喉棕红颈白色,后颈正中呈咖啡褐色。虹膜赤褐色或褐色。雄雁的上嘴基部有一瘤状突。
生态:常栖息于旷野、河川、沼泽和湖泊的沿岸。春天20-40只集成小群,秋季集群较大。飞行高空排列成 "V"字形。主食各种水生和陆生植物及藻类,也食少许软体动物的贝类。在北方营巢繁殖,巢形皿状。一窝产卵5-6枚乳白色卵,重125克左右。孵化期为28-30天。雌鸟孵卵,雄鸟守候在巢的附近。
鸿雁是家鹅的祖先,为重要的遗传资源,应予保护。
■“鸿雁传书”是中国古老的民间传说,因为鸿雁属定期迁徙的候鸟,信守时间,成群聚集,组织性强。古人当时的通信手段较落后,渴望能够通过这种“仁义礼智信”俱备的候鸟传递书信,沟通信息。史载,汉武帝时出使匈奴的苏武被反复无常的单于扣留达19年之久。昭帝即位后了解到实情,让新派出的汉使对单于说:“汉朝天子猎到一只北来的大雁,雁腿上系着一封信,写着苏武正在北海(今贝加尔湖)牧羊。”单于见道破天机,无法隐瞒,遂放苏武归汉。
“鸿雁传书”一词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