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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青海民院数学系“快班”和“慢班”的故事
发表时间:2009/11/30 11:02:10     文章来源:原创      文章作者:杨凡     浏览次数: 1999
 
 
竹子点评其实我一直在反思这个青海民院数学系八二届的“快班:一班”和“慢班:二班”现象。这里有许多的哲理我一直在悟,只是并没有说出来。今天被同学杨凡说出来,顿时感觉耳目一新。这上学时的快班慢班,到社会上差点儿翻过来成了慢班快班,这里不仅对中国的教育方面有深刻反思,而且在人生哲理方面也有深记刻反思。
这种反思,对成长中的人真有醍醐灌顶之功效。
我常常想,如果我能重新活一次,我会慎重地选择上哪一所大学,不一定非要跟风上北大青华,不一定成为“羊群效应”中的一只羊,重新根据我的特长,定位我应该上的大学。如果我能重新上一次大学,我可能会选择在“慢班”当一个尖子生,而不会选择在“慢班”当一个中等生。我会在慢班以尖子生的名誉等待比如出省上重点、留校等等好机会从天而降。我常想,如果我能重新活一次,重新上一次大学,我可能会选择在“慢班”经受心理承受能力训练,等待在社会上起飞。我常想,如果我能重新活一次,我会选择在“慢班”接触更多的少数民族,会深入少数民族同学、农场同学家里了解民情民风、民间历史。我会和少数民族学生一起更好地学少数民族语言,如更好地学藏语、学蒙语、学土语、学萨拉语、学阿拉伯语---回族的经语。我会跟他们去农村、去牧场、去农场、去麻尼台、去tz台、去劳改队、去马场等神秘地方,更好地深入了解孕育我成长我的第二故土青藏高原,这样我便会更加地与众不同,我的写作也会更快地进步。如果我能重新在青海工作一次,我会利用我父和我在青藏高原的种种资料,更加扎实地走向成熟........杨凡今天的邮件是我今天上午最大的收获,特别地推荐给朋友们读。
一班和二班
杨凡
我上大学时,所学专业分为两个班,一班是尖子班,全班达到清华、北大等重点大学分数线的占一半以上,全省高考前十一名中,一班就占了两个,其中老三届(指66届初高中毕业生)又占三分之一,可谓藏龙卧虎,精英荟萃。相比之下,我所在的二班就相形见绌,不仅总体分数线比一班差了一大截,而且农家弟子、家庭贫寒者居多,若论智商、学业、气质乃至见识之长短,一班是天鹅,二班则是丑小鸭。
在大一、大二阶段,两个班的同学绝少往来。原因既有一班高傲的因素,也有我班自卑的成分,总觉得矮人一截,故我班一度笼罩在一班的光环之下。当然,我班也有个别同学能融入一班的圈子,这表明他们已取得了一班的认同,拿到了入围精英队伍的资格。需要声明的是,这个别人是我班的上层人物,如班长、文体委员等,所以,一班的这种认同无论从规模和广度来说都很有限,并非是学业上的认同。而学业如何,则是我们那个年代是否受人仰视的最高标准。
到大三、大四阶段,一班已明显闻到来自二班的挑战气味,二班已有相当一部分同学的成绩追了上来,尽管总体成绩二班还是不行,但二班不甘俯首称臣的气势咄咄逼人。回顾这段史话,总觉得一班是可口可乐,二班是哇哈哈。两个对手尽管不在同一重量级别,但在长期的竞争中,哇哈哈始终在暗自修炼内功,总想抢夺可口可乐的市场份额,尽管野心不小,尽管屡败屡战,但始终改变不了屡战屡败的宿命。
当然,因为有二班的存在,使一班不再孤芳自赏,不再孤独求剑。
然而在二十年后,一班同学、著名作家东方竹子回望两个班同学境况时留下这样一段话:“可是我们没有想到,后来,我们的一班和二班留校人数是一样的。甚至我们两个班同学的前途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二班的同学在社会上取得的成绩和我们一班比也不差…….”。随即,竹子同学不由感慨万千:“我班最优秀的也就是学院的院长、学校的校长、某处的处长。更多的才子没有发挥出来,没能为祖国做更大的事情。可是我们的班的同学真的都很优秀呀!”。
这的确是事实。一班同学的境况我不甚了解,但二班同学在社会上取得的成就却让一班感到意外:两个班留校的同学,目前的学术地位难分伯仲;在社会其他岗位上,二班同学中有厅级干部及一大批处级官员、有上市公司老总、民营企业家、有省级劳模、有特级教师等等,尤为值得一提的是:马越、马京宁、马晓红三位同学,即便在我们二班,学习成绩也排在末流,属于在校时被人长期帮扶的对象。而如今,马京宁女士是省新华出版集团老总、马晓红女士是青海省统计局计算中心主任、马越是特级教师、中学学科带头人、青海省首届“十杰校长”。三匹马儿矫健地、欢快地奔跑在康庄大道上。
至此,一班同学,还有并不成功的我,对此作何感想?
当然,把两个班的同学作为样本,探究“刺猬”与“狐狸”,的差距不大,既是一个有趣的命题,也可能是一个伪命题,因为成功的背后,隐含着太多的不可预测的天意。但有一点值得关注:即“刺猬”独特的性格类型,可能成为他们在日后社会竞争中的比较优势。
“刺猬”天生不具备优越感,那种“我比别人差”的潜意识总是挥之不去,他们从来没有张扬、炫耀的资本。于是,当才子们把无穷的才智花在指点江山、高谈阔论的时候,“刺猬“们则把更多的精力用于自我修炼,这使他们的相当一部分最终大器晚成。以马越、马京宁两位同学为例,在大学四年,两人都曾是我的同桌,几乎在重大考试前,都要接受我的单项指导,马京宁同学,天生一副胆怯、害羞的样子,说话的声音只有自己听得清,而现在的马京宁女士和马越校长,已跻身社会贤达行列,频频在讲坛或洽谈会上侃侃而谈;而马晓红女士,则对青海省统计事业的电子化、网络化建设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可以堪称领军人物。“三马”厚积薄发的经历,使我想起曾国藩,据说曾国藩年少时背诵经书时非常吃力,爬在曾家墙头上伺机盗窃的小偷都不耐烦了,跳下墙头后留下一句话悻悻离去。这句话是“笨蛋,天底还有这样的笨蛋。连我都背会了,这家伙还不会”。
“刺猬”从来就没受过表扬,从来就是一片绿叶,从来就没有产生过被人众星捧月的感觉。这使“刺猬”十分自谦,也使他们从不冒进,从不自以为是。因为他们以前很不自信,很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在日后与同事的相处中,他们总是以认真乃至于虔诚的态度听取别人的看法、吸纳别人的才智、纠正自己的偏差,这反而让他们扬长避短,博采众长,并给同事留下谦虚、好学、不偏执的印象。即便后来当了领导,他们也习惯性地保留了这种传统。奇怪的是,这种源自于儿时年代的“自卑”情结,不会轻易被上下级发觉,反而被误以为领导开明、作风民主,善于从谏如流,胸襟开阔等等,历史上的刘备就是这种典型。
“刺猬”在学校的时候,常常因学习吃力,而被老师训斥,被尖子生讥笑,时间一长,心理承受能力就强了,脸皮就厚了,摔滚摸爬的本事随之悄然提升。一位不愿透露真名的二班同学回忆自己闯荡江湖的经历是这样说的:我从来不把自己当大学生看待,权当做自己是一个小混混,在辞去教师之后,一度拎着产品挨家挨户客访,被人撵出来过,被人冷落过,在火车站候车室蹲过夜,饿了在大街上啃过大饼,热了在马路上光着上身,我赚了一点钱,随后被骗走一部分,投进股市又赔了一部分,生活最拮据的时候,全家储蓄只有5元钱,没办法,这就是生活,我都挺过来了,脸皮以后,就什么都无所谓,你让我现在在最繁华的闹市摆摊吆喝,我保证嗓门最大。
“刺猬”要比“狐狸”更清楚自己的社会定位。明知过高的目标会令他力不从心,所以,他们很务实。他们不会被潮流所卷走,不会为竞相攀比而夭折,不会为怀才不遇而叹息。他们的目标定的很现实,少了理想主义的飘渺,多了机会主义的实用。他们往往满足于今年的工资比去年高一点,得到领导的奖赏多一点,官阶定在科级也心满意足,职称评定为高级反而忐忑不安(因为他们从来不相信自己有天赋、有才华)。与高材生们常有的那种愤世嫉俗、卓而不群的清高不同,“刺猬”的入世态度是东方式的中庸之道,是随意而安的小农意识。这种生存意识,根源在于他们懂得自己不是强者,不会成为话语权的主导者,不会成为领袖。。这种生存方式却有鲜为人知的玄机:既在错节盘根的利益纠纷中,他们不会卷入漩涡中心,不会轻易被人授之以柄,更不会成为上级眼中的刺头和同行排斥的对象。身心的安宁,使他们身体的、心理的能量得以保存,他们在速战速决的战斗中会轻易败在阵来,但在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中却能后来居上。所以,我的这些二班同学在十年之内不显山露水,但十年后却一个个冒出来,这就不以为怪了。
但在另一方面,“刺猬”深知自己的软肋,他们的危机意识和忧患意识要比“狐狸”强烈的多。最初,令他们深深苦恼的是“我为什么不行”,后来,则更多反思的是“我干什么能行”,这种逆向思考方式可能是他们认识事物的一小步,但绝对是他们跨越征途的一大步,相比于一班的优秀生,二班的同学转行的更多,这也许是其中的玄机之一吧。一个具备奇赋异质的高材生,较易会被自己的才智所蒙蔽,太过于自信自身的力量,在生存环境中往往易剑走偏锋,而不善于调头、转向、校正。二班许多人则不同,他们深知,如果一辈子沿本专业的道路跋涉,则将永远困死在半坡上,所以,他们的生存策略就灵活的多。因为自己成不了学术泰斗,所以转而去从政、去经商、去创业、去街头吆喝。是的,一班是巨轮,但不善调头;二班是小船,但转向灵活。尽管二班的部分同学转行后没有达到新东方俞洪敏的高度,甚至有人还在底层挣扎,但俞洪敏的故事用在这里有点意思,当年,北大的俞洪敏在校时就是个差生,用他的话说,大学期间,因为成绩差,只好给其他同学当做义工,由此聊以自慰,毕业后,人家都出国了,而自己却在做家教,想不到,这一转,转出个新东方上市公司来。
一班和二班的话题,总能牵出许多故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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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同学近好! 提前祝你圣诞节快乐、元旦快乐、新春快乐!
我们连续几天开视频会议,一年一度的旺季营销活动开始了,每一家银行都是如此。年年岁岁,年复一年,从来没有消停过,别人只看到我们拿高工资的一面,殊不知我们要付出多少的心血!
不只一个人说过,老杨,伍拾多岁的人了,何不换一种方式生活。是的,凭我多年的积累和人脉关系,再打点打点,找个轻松的岗位干上几年也不是办不到。在一个清闲的岗位,每天泡点茶,看看报,练练毛笔字,倒也是惬意。但自从1988年在青海师院门口抛售大学课本的那一刻起,在拎着汽配零件走街串巷的那一刻起,我觉得我完成了自我的一次蜕变,我经过无数次的碰壁、失败和挣扎之后,我觉得我已不再是二班那个木讷、寡言且充满书生气的杨凡,在来到山东的十几年内,我经历了从一个计算机软件人员到会计师、经济师、保险经纪人、行政、秘书、营销人之间的角色频繁转换,获得过无数个“微不足道”的荣誉,在西宁六中,当目睹同事们为聘定职称而勾心斗角巴结上司的那一幕起,我就觉得把自己的一生栓在一个树上吊死是多么可悲,我当时就想,去他妈的什么职称奖金,什么科级处级,只要我努力,我一点混的不比别人差。
所以,面对年复一年的旺季营销,我仍将使出浑身招数,我依然要证明,一个举目无亲的外乡人,是能够在异国他乡顽强地生存下去的。
我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在真正清闲下来之后,成为一个独立的自由撰稿人。

在京滚滚经尘中,竹虫儿显得更小,全国世界的欲望都交错在这里,只要出门,每天都有新发现.

我也试图每天都能能发现点什么,可我不是你,我是一辈子未走出小城,未走出卡夫卡的那个《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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