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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水平的小四合院,正房小三层:一层是一组大沙发;大沙发主座后隐藏有一组大酒坛,好像足有十多个,葛水平说,那里装有她自酿的梅子酒、杮子酒、女儿红酒、杏子酒什么的--毛竹被纵容后打开看那些酒坛,前两个居然是空的,第三个第四个有浅浅底酒,并不见颜色,可能是因为浅。更有既然是梅子酒、杮子酒、女儿红酒、杏子酒什么的,为何不似我的大巴山由这些原料直接酿造?葛水平的酒里面为何不见梅子、杮子、杏子、女儿红之类的东西?难道是酿好了装在这酒坛里?更有,虽然酒坛个个不小,为何只装那么浅的酒?
--这让毛竹想起大巴山野美妈妈馨儿说的事儿:小时候,有一天,我被我家酿酒的香味诱惑,忍不住一个人偷偷拿个大碗,悄悄跑到房后那一排酿酒大桶边,从酒龙头中接那包谷酒、杮子酒、杏子酒、女儿红酒、桅子花酒、梅子酒喝。喝呀喝呀,啥门那些酒那么好喝?我喝不够地喝呀喝,我喝不够地接呀接,我喝了一碗又一碗,直到我睡过去,最后我啥都不晓得了。和野美馨儿一起醉倒的还有蝴蝶、猴子、白麋子、更有溪水中飞过来的凑热闹的点水雀儿............每次想妈妈说的这段话,毛竹就想笑。毛竹设想像妈妈馨儿醉酒倒地,小野丫头变成一个野版史香云,醉倒在一片青山绿树山花溪水中,一定是要多美丽有多美丽,好多好玩就多好玩,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馨儿一方面绣花出名一方面爬树比谁都溜出名,这一会儿又因为喝醉了酒而出名。毛竹的大巴山人的酒桶那才叫大,妈妈馨儿说:那一个包谷酒瓶桶就有几人粗几米高,那是大木实绔出来的。大巴山的野酒是直接酿,酒与“酒糟”一类的东西是在一起的---可能就是现在的直接发酵。
我二伯娘谧儿对我说,她与她姑夫王子明的五个女儿,六个女子也有这种醉酒经历。不过她们六个是醉在山上搭的帐篷里。王子明的幺儿子王基础对我说:我家那时每年仅酿酒就是二千多公斤,不仅自家喝,还送给周围团转的人喝,定时派背脚子送给远山近河的亲戚朋友客家们喝,每送一次送酒发背脚子就是十几个。当然周围团转也来买酒。王子明家酒糟就可养活好多条大猪。
当年胡宗南败兵从大巴深山过境,准备经万源到重庆。大山中人家纷纷逃走躲藏败军,特别是大山中乡绅们。王子明也携家人逃到镇巴去了。家有只有王子明的母亲马氏一人与几个客家。这王子明的姑姑是馨儿的二叔徐树棠的大妻。馨儿的奶奶姓马,徐文美大老汉与王子明的父亲是担挑?大巴山家族千丝万缕的血缘联系,让毛竹搞不清,也让毛竹着迷,更让毛竹阁迷,就如水平着迷她的山神凹盖氏家族一般。
败兵来了,王子明的妈妈马氏不躲藏不害怕。马氏招呼客家杀三条猪犒劳败兵。走时,马氏又招呼客家从燕子楼上倾下三大背篓核桃,任败兵抢拿。那些败兵自从吃了马氏招呼他们吃的猪肉,走路摇摇晃晃,个个都像变了一个人。这些败兵从王子明家向四川方向逃走,沿路再不祸害屠杀沿途百姓了,见了姑娘媳妇再不追不奸不抢不杀了。
为什么呢?谧儿说:那猪硬是弄酒糟养大的呀!那猪肉就是专门给棒佬儿们吃的!那猪吃酒糟吃多了,天长日久,酒精入骨入血入髓,别说连骨髓都都散发出酒香,就连拉出的屎便都带有酒香。鸟儿吃了都飞不远。败兵们吃了,酒香入骨,那有不慢慢醉入骨髓的道理。那硬是一周甚至一月都不见得能缓过来。
败兵们再不走一方祸害一方了。败兵们饿了只吃王家送的核桃,渴了只喝山溪水。败兵逃回重庆,胡宗南向上一汇报,国民党蒋介石政府派人,敲锣打鼓,给王子明家送来一个大牌匾,上有蒋介石手书的四个大字“格杀匆论”。啥意思呀?就是赐于大巴山乡绅士王子明“格杀匆论”特权。这在大巴深山只王子明一个获有此特权,其它绅士统统没有。有人玩笑说,那“格杀匆论“牌匾是大巴山野酒换来的。 还有巴山老人说:不是的!那“格杀匆论“牌匾是大巴山酒糟换来的。
王子明虽然获此特权,但是并没听说杀过什么人,只是自从获此牌匾,家业越发越大。毛坝山头李静山怕死了这个“格杀匆论”牌扁,利用王子明占了客家妻子贾氏一事,想方设法弄掉了王子明的这个用酒糟换来的“格杀匆论”牌匾。怪怪,这两个冤家又是亲家:李静山有五个妻子,最受宠女人是涂氏。李静山把自己与涂氏最宠爱的女儿嫁给了王子明的幺儿子王基础。解放初李静山把家里最值钱的东西都给女儿当了配嫁,不想仍没有留守任何。
解放初王子明脑溢血突发“好死”。王子明弥留之际,回娘家(谧儿父早死在姑夫姑姑家长大)的二伯娘谧儿离开时向王子明告别。王子明已经不能说话,只是点头只是流泪。
解放初,李静山组织轰动中国的毛坝叛乱被新政府枪毙。
毛坝叛乱是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个大暴乱。新政府工作组牺牲20多人。事后,新政府枪毙大巴山绅士与暴乱分子50多人,是牺牲人数的两倍多。
那深山人家,两耳不闻山外事,只心只种庄稼。深山人家不知道山外情况,不知道山外新政府已经成立,不知道工作组是啥高人 ,不知道斗地主分田地是针对剥削阶级来的。山里老乡绅误以为是一轮的棒佬儿来了,让他们多交租,便本能地联合抗租。抗租被关起来,家属又愚蠢地联合起来围工作组请求放人。结果是这帮老农被李静山为首的国民党人员利用,发起了毛坝、瓦庙叛乱。
当地人说:被哄骗参加的绅士,就算是一言没发,根本没有参与暴乱的,也没有了脱。
一个瓦庙子不过一两千人,枪毙50多人是个啥阵式?
枪毙前,贺家人送临刑亲人的最后一顿饭,就有酒糟肉。老百姓说:枪毙刑场后的岩石上脑浆都飚好厚,现在仍能辩出。谧儿的堂哥贺岚权与儿子贺代?就是那次枪毙的---毛竹2014年带上海亚细亚拍片,拍到贺家四大房中两个房子。这两个几百年大院居然仍辉煌地藏在深山竹林后:沙坝河贺家院子与油坊坝贺家院子。老忠坝贺家院子是谧儿家已经垮完了。还有一贺家院子据说仍在毛竹们没去。谧儿堂姐的公公刘月皓是那次枪毙的。谧儿婆婆的堂弟覃应?是那次枪毙的。谧儿的养父贺中河是那次枪毙的。
谧儿的父亲是老大被王三春杀死后,谧儿先是给了老二贺中河家,后来又给了王子明家。谧儿是家中唯一的女儿,是贺家最受宠爱的一个。谧儿养父贺中河被枪毙前,对押解的战士说:我有个侄女嫁在这乱石镇子,你叫她给我拿些好吃的好喝的,老子要吃好喝好,才去赴死。告诉她,老子这会儿最想吃的就是那酒糟肉。话儿带到,谧儿早吓得花容失色,那里敢给养父送好吃的好喝的?再说家产浮财都分了,住在乱石镇街上的谧儿去哪里找酒糟肉?
贺中河因为抗租被关瓦庙子几月头发足有尺长。枪毙前,有人先是点燃了贺中河的头发,那头发“忽”一声全部立起来了,贺中河一下子变成火炬,接着枪响。据说贺中河死时因为享受没有吃好的喝好的,特别是没吃上酒糟肉,清醒中悲壮地死去,故而枪毙时口中大声地喊着谧儿的名字,只是没有人听清贺中河喊的啥子。贺中河被枪毙后谧儿做了好久的恶梦。因为刑场就在下河滩,站在自家临河窗口都能看见。
而这次轰动中国的叛乱,紫阳县志记载中排牺牲的前三位烈士朱尔昌、阮朝凤、邓泽仁与毛高圓当年圴是谧儿的姑夫王子明给她挑出的丈夫候选人。烈士朱尔昌、阮朝凤、邓泽仁现是紫阳烈士陵园纪念碑前三位。更搞笑的是:抓贺岚权立功的民兵队长贺觉新是谧儿的亲哥哥。据说,那时解放军让贺觉新带路抓贺岚权。贺岚权这些年欺弱占强,是激起贺家民愤。那时贺觉新年轻,以为抓回来训几句斗几次以后不再欺人就完了,没想到却是要被枪毙了。且枪毙那么多。50人中,有好多都是贺四大房直系或是旁系亲人。都是一大房人,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能?枪毙第一批人时, 执行的是解放军。民兵队长贺觉新负责警警戒。许多人都看到贺觉新指挥兵民向前向后,向右向左,脸色刷白,像个纸人,人在仿佛魂已经不在一般。
更耐人寻味的是,20年后,也就是公元1970年2月,四俊杰公子中的毛高圓也被军管枪毙,一个文质彬彬的小学教导主任代校长,居然罪名是所谓“地主分子,反革命杀人犯”。其实,瓦庙子知情人都说:毛高圓当老师,不当调瓦庙子,那硬是鬼抹脑壳,偏是往那个土匪窝窝里头钻。有些人认为,毛高圓被枪毙,这事儿仍与50年瓦庙子叛乱有关。
风雨沉浮中,这些都是大巴山有关酒糟的趣话。
不知道葛水平的这些酒坛,有没有趣话。
00000000000000000000葛水平的小四合院,正房小三层:一层是一组大沙发;大沙发主座后隐藏有一组大酒坛,好像足有十多个,葛水平说,那里装有她自酿的梅子酒、杮子酒、女儿红酒、杏子酒什么的--毛竹被纵容后打开看那些酒坛,前两个居然是空的,第三个第四个有浅浅底酒,并不见颜色,可能是因为浅。更有既然是梅子酒、杮子酒、女儿红酒、杏子酒什么的,为何不似我的大巴山由这些原料直接酿造?葛水平的酒里面为何不见梅子、杮子、杏子、女儿红之类的东西?难道是酿好了装在这酒坛里?更有,虽然酒坛个个不小,为何只装那么浅的酒?
--这让毛竹想起大巴山野美妈妈馨儿说的事儿:小时候,有一天,我被我家酿酒的香味诱惑,忍不住一个人偷偷拿个大碗,悄悄跑到房后那一排酿酒大桶边,从酒龙头中接那包谷酒、杮子酒、杏子酒、女儿红酒、桅子花酒、梅子酒喝。喝呀喝呀,啥门那些酒那么好喝?我喝不够地喝呀喝,我喝不够地接呀接,我喝了一碗又一碗,直到我睡过去,最后我啥都不晓得了。每次想妈妈说的这段话,毛竹就想笑。毛竹设想像妈妈馨儿醉酒倒地,小野丫头变成一个野版史香云,醉倒在绿树花丛中,一定是要多美丽有多美丽,好多好玩就多好玩,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馨儿一方面绣花出名一方面爬树比谁都溜出名,这一会又因为喝醉了酒而出名。
毛竹的大巴山人的酒桶那才叫大,妈妈馨儿说:那一个包谷酒瓶桶就有几人粗几米高,那是大木实绔出来的。大巴山的野酒是直接酿,酒与“酒糟”一类的东西是在一起的---可能就是现在的直接发酵。
我二伯娘谧儿对我说,她与她姑夫王子明的五个女儿,六个女子也有这种醉酒经历。不过她们六个是醉在山上搭的帐篷里。王子明的幺儿子王基础对我说:我家那时每年仅酿酒就是二千多公斤,不仅自家喝,还送给周围团转的人喝,定时派背脚子送给远山近河的亲戚朋友客家们喝,每送一次送酒发背脚子就是十几个。当然周围团转也来买酒。
王子明家酒糟就可养活好条大猪。当年胡宗南败兵从大巴深山过境,准备经万源到重庆。大山中人家纷纷逃走躲藏败军,特别是大山中乡绅们。王子明也携家人逃到镇巴去了。家有只有王子明的母亲马氏一人与几个客家。败兵来了,马氏不躲藏不害怕。马氏招呼客家杀三条猪犒劳败兵。走时,马氏又招呼客家从燕子楼上倾下三大背篓核桃,任败兵抢拿。那些败兵自从吃了马氏招呼他们吃的猪肉,走路摇摇晃晃,个个都像变了一个人。这些败兵从王子明家向四川方向逃走,沿路再不祸害屠杀沿途百姓了,见了姑娘媳妇再不追不奸不抢不杀了。为什么呢?
谧儿说:那猪硬是弄酒糟养大的呀!那猪肉就是专门给棒佬儿们吃的!那猪吃酒糟多了,天长日久,酒精入骨入血入髓,连骨头都都散发出酒香,败兵们吃了,酒香入骨,那有不醉的道理。那硬是一周甚至一月都不见得能缓过来。败兵们再不走一方祸害一方了。败兵们饿了只吃王家送的核桃,渴了只喝山溪水。
败兵逃回重庆,胡宗南向上一汇报,国民党蒋介石政府派人,敲锣打鼓,给王子明家送来一个大牌匾,上有蒋介石手书的四个大字“格杀匆论”。啥意思呀?就是赐于大巴山乡绅士王子明“格杀匆论”特权。这在大巴深山只王子明一个获有此特权,其它绅士统统没有。有人玩笑说,那“格杀匆论“牌匾是大巴山野酒换来的。 还有巴山老人说:不是的!那“格杀匆论“牌匾是大巴山酒糟换来的。
王子明虽然获此特权,但是并没听说杀过什么人,只是自从获此牌匾,家业越发越大。
毛坝山头李静山怕死了这个“格杀匆论”牌扁,利用王子明占了客家妻子贾氏一事,想方设法弄掉了王子明的这个用酒糟换来的“格杀匆论”牌匾。
李静山最受宠的女儿嫁给了王子明的幺儿王基础。解放初李静山把家里最值钱的东西都给女儿当配嫁,不想仍没有留守任何。
解放初王子明脑溢血突发“好死”。王子明弥留之际,回娘家(谧儿父早死在姑夫姑姑家长大)的二伯娘谧儿离开时向王子明告别。王子明已经不能说话,只是点头只是流泪。
解放初,李静山组织轰动中国的毛坝叛乱被新政府枪毙。
毛坝叛乱是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个大暴乱。新政府工作组牺牲20多人,事后,新政府枪毙大巴山绅士与暴乱分子50多人,是牺牲人数的两倍多。那深山人家不知道山外情况,不知道山外新政府已经成立,不知道工作组是啥高人,以为又是棒佬儿来了,让他们多交租,便本能地联合抗租。结果被李静山为首的国民党人员利用,发起了毛坝、瓦庙叛乱。
当地人说:被哄骗参加的绅士,就算是一言没发,根本没有参与暴乱的,也没有了脱。枪毙前,贺家人送临刑亲人的最后一顿饭,就有酒糟肉。枪毙刑场的岩石上脑浆都飚好厚。谧儿的堂哥贺岚权与儿子贺代?就是那次枪毙的。谧儿堂姐的公公刘月皓是那次枪毙的。谧儿婆婆的堂弟覃应?是那次枪毙的。谧儿的父亲被王三春杀死后,谧儿先给了贺中河。养父贺中河被枪毙前,对押解的战士说:我有个侄女嫁在这乱石镇子,你叫她给我拿些好吃的好喝的,老子要吃好喝好,才去赴死。告诉她,老子这会儿最想吃的是酒糟肉。话儿带到,谧儿早吓得花容失色,那里敢给养父送好吃的好喝的。贺中河因为抗租被关瓦庙子几月头发足有尺长。枪毙前,有人先是点燃了贺中河的头发,那头发“忽”一声全部立起来了,贺中河一下子变成火炬,接着枪响。
而这次叛乱牺牲的前三位烈士朱尔昌、阮朝凤、邓泽仁、毛高圓当年圴是谧儿的姑夫王子明给她挑出的丈夫候选人。紫阳县烈士陵园有碑,碑上前三位,就是:朱尔昌、阮朝凤、邓泽仁
更搞笑的是:抓贺岚权立功的民兵队长名叫贺觉新,是谧儿的亲哥哥。谧儿没有父亲,出嫁事不是父亲办,而是哥哥办,当然还有姑夫王子明办,两家一起办。
而20年后,毛高圓也被枪毙,这事儿仍与那次瓦庙子叛乱有关。
毛高圆虽然比那三个“情敌”多活了二十年,可是人家三个人是好死,是流芳千古的死,是众人仰慕的死--到现在紫阳中学、紫阳小学的学生还年年清明节去山上烈士陵园祭祀革命烈士。而紫阳革命烈士前三位都是毛高圆的“情敌”。高圓却不得好死,遗臭万年的死,万人唾弃的死,儿孙抬不起头的死。毛高圓的枪毙布告上写的是“地主分子,反革命杀人犯毛高圓”。
其实这布告写的没有一样是对的。首先毛高圓家庭成份是地主,本人成分是学生或是教师。毛高园的英俊儒雅文质彬彬,可能一般人连形容都形容不来。毛高园会拉京剧,一拉起来,镇上好多的女人都会放下手中活儿听痴过去。毛高园会唱汉剧二黄,毛高园一唱起来,大家全都听痴了,说真是“此曲本是天上有,人间那得几会闻”。毛高圆是反革命杀人犯更是活天的冤枉:武斗中死了人,三个学生杀手为减罪,攻守同盟,相互作证,就把家族成份不好的毛高圓老师推上刑场,也就是毛高园根本不在条人现场,毛高园早已经把人交给生产队,自己带队转移。他们三个把俘虏从队里要过来,推下崖悬河中。这三个学生娃很聪明,知道只有推给成份不好的毛高圆,才能保命。推给单联红不行,单联红虽然心虚上面一晒就跑了。可是单联红成份好,咬是咬不住的。只能咬一个成份不好的。其实这案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冤枉毛高圓。因为追责刚开始。毛高圓那派的头儿就跑了。他为什么跑呢?三个学生杀人前拿着他的指令。还有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大法,同案罪犯不得相互做证。证人必须是第三者。可是那时没有法院只有军管。居然让三个罪犯相互做证,就把毛高圓推向刑场,执行枪决。更可恶的是,大巴山深山那时没有车路水路也不能走上行,可是通知家属居然是头天通知,二天枪毙。而当时毛家最大的儿子才12岁。得到通知翻山越岭跑瓦庙高桥等地借来收尸体的钱,已经是人被枪毙第七天,尸体已经被野狗拖得不全了,手还是捆着的。
这些都是有关酒糟的趣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