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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竹给大巴山《刘氏家谱》作序。仅陕南大巴山就有一万多人的刘氏家族,系大巴山老根家族之一。
发表时间:2018/1/22 11:27:47     文章来源:整理过程稿      文章作者:野美毛竹     浏览次数: 1268
 
 

毛竹给大巴山《刘氏家谱》作序。仅陕南大巴山就有一万多人的刘氏家族,系大巴山老根家族之一。(2018-01-22 10:28:01)
陕西紫阳刘氏家谱序言(草稿)
 毛竹

国有史以为鉴,家有谱是为宗。
大巴山深山紫阳刘氏家族真可谓:历史渊源,人脉流长,上善若水,厚德载物。

据刘家给我提供的资料显示:紫阳刘氏家族启祖刘玉环,清康熙十九年调汉中府定远县(今镇巴县)为官,其子刘应龙三岁时,刘玉环因与总兵有隙,掛寇而返韩城,再未归定远。单母含辛茹苦独自抚养应龙成人。应龙娶妻生七子。至第三世乃迁紫阳府,并逐渐分居,形成紫阳麻枊(青岩溪)、瓦庙(朱溪河)、高滩(绕溪河)、高桥各大分支族体。再后来又先后迁居镇巴县小河、碾子垭、巴庙、观音、赤南等地。再后来,又迁徙镇巴各地,乃至宁陕,佛坪、洋县、西乡等地。至今全国各地均有分布。自刘玉环起至今330余年,刘玉环已经有十八代孙,刘姓现已经繁衍生息成为紫阳第一大姓,乞今整理入谱的就超过万余人。

紫阳刘家所在的川渝东北、陕西南部地区,正是历次移民大潮的冲击下,形成具有显著五省六地南北融合的地域文化的时空交错之重要时期。刘家的居地谓之南山老林。中间高山深谷,统谓之巴山老林。刘家正是在不断的迁徙中才不断得以升华和进化。因此刘家的历史也是一部凝缩的大巴山移民史也。
 
明未清初,在大巴深山发生的延续几辈人的周边五省六地棚民填川陕的大移民景象中,在“三川北虏乱如麻,四海南奔似永嘉”的求生乱象中,在大巴山云集的五省六地棚民家族间激烈的竞争中,在这场轰轰烈烈的深山造“开发区”的运动中,有史可考刘家族一次一次蘑菇般胜出。分布在紫阳不同乡镇的多支刘家族分支一次一次成为当地富户,这也为刘家族后人经受大风大浪的冲击,近代经历难以想象的磨难堆下了伏笔。
可不是?在刘家族在紫阳的初定和发展时候,历经的是中国社会几段最黑暗和最动乱的年代,且是在封闭、文化和生产尤其落后大巴山区。

如果大巴山各个家族真的遗留有足迹,那么刘家人的遗留的足迹是其中最为精彩的足迹。 
记得有一年,我作为一名记者,深入大巴山高桥镇刘运植家采访。刘运植的父亲刘国鼎是我的三姑夫。我之所以进深山去采访,是听我的父亲毛高田说:刘国鼎的哥哥刘守根文革期间开斗争地主会时被活活打死。当时刘守根的儿子用苎麻叶子去捧刘守根被打出的脑浆时,手抖得怎么捧也捧不住。之后不久,刘国鼎和大哥刘守根的嫂子张氏又被公社一帮人被拉到高桥大树梁砍了头。刘国鼎和嫂子预感要被杀害,头一天把自家下蛋的鸡杀了吃了。一起被砍头的十几个人,其中还有你的堂二伯。你的三姑硬是有心气,在那么恐怖的环境下,那硬是招呼儿子们抬着棺材,把被砍头的刘国鼎的骨头花花都拣了,收入棺材放得好好的,迎着潇潇寒风,瑟瑟凉气,肃肃杀气,将刘国鼎隆重出殡。那道场硬是打了七天七夜。刘国鼎惨遭杀害不几年,你的毛三姑郁郁而终。文革中期,紫阳人民政府给你三姑夫刘国鼎平反:“他是人民的好兽医。”

这些事儿唤起了我这个城里长大的大巴山娃儿的好奇,也激起了我想投身大巴深山探索大巴山刘家家族史的冲动。
我在高桥镇深入采访,我才知道,不仅爸爸讲的这些事情是真的,而且更有一些刘家族祖辈的故事撼动人心。原来,不仅是刘运植、刘运银这辈人在父辈刘国鼎夫妻、刘守根夫妻经历大难后而再次崛起,而且刘国鼎、刘守根这上一辈也是祖父被棒佬儿绑架、祖母郁郁而终后经历大难而再起。
-----民国年间,大约是1929年前后,大巴山大闹土匪,刘家祖祖被棒佬儿绑架汉阴---当时我的爷爷毛远稚等众多紫阳商人、豪绅均被棒佬儿绑架镇巴,因为刘家后人晚赎半步,土匪撕票,刘家祖祖惨遭杀害,客死匪营。刘家后生用滑杆抬着刘家祖祖遗体从镇巴返高桥,几百里崎岖山路,几千级陡峭石级,山石滚滚,阴雨连绵,“草革裹尸还葬耳”,其过程是相当轰动相当悲壮的。不久,刘家祖母郁郁而终。刘家仅剩一包孤儿,最大的儿子刘守根年方12岁。村里人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几个孤儿,在叔叔一家的保护下,依靠自己的勤俭吃家扎实苦干,居然再一次实现了从最底层向最上层的进发。解放初,孤儿刘守根、刘国鼎兄弟俩拥有地租近三百七十多担课,不仅超过叔叔一家,而且直逼紫阳三大首富:吴毅臣、张胖子、聂敏章。刘守根家族和田不息家族并称高桥首富。
我问刘家人:你家当年那么多地,都是客家种吗?回答,客家种,我们刘家娃儿都种。种苎麻、割生漆、种包谷、种水稻、放堰水,刘家娃儿个个都是一把好手。每年丰收了,刘家孤儿便利用渚河、汉水、任河等水路驾下水船拉上水船放山货。刘家孤儿将大巴山区运不出去的山珍:麻、漆、木耳、竹木、药材、桐油、蜂蜜、生丝等运到老河口、安康、武昌、重庆等地卖掉,又把那里的绸缎、瓷器、花布及各种杂货运回到大巴山区出手。刘家孤儿放下水船都是几十吨的大船。刘家祖祖辈辈顺水放船,逆水拉纤,赤裸古铜色肌体,唱着“甩山腔”,拉着“吼山腔”,和大巴山野人们一起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刘家孤儿个个“丢了犁把使镰刀,放下个个锄背上背架子”,从早干到晚,闷着一股心气,仿佛从不知道累,恍惚从不晓得休息。有一次,刘守根、刘国鼎哥俩摸黑走山路,为了省火把油,没打火把,结果是招来豹子扑。豹子从后面扑到刘守根的肩头。刘守根有经验没有转头而是双手抓住豹子的前爪。哥俩合力赤手空拳战胜了豹子。哥俩接着赶路,张牙舞爪凶猛残暴的豹子成了他们肩上的闪闪发光的战利品。
这可真是:“为省半烛,摸黑前行;招来豹扑,刘郎翻身。”刘家孤儿深夜只手战胜豹子的事儿传遍了大巴山,刘家兄弟被当成了不地的英雄了好汉一般的著名人物。
能干的刘家孤儿或农或商,或满山遍野给牲口口看病,或是翻山越岭寻找优秀种牲口,或东家西家指导种庄稼引导放堰水,或张家李家帮助办喜事协助收粮食。农事、商事、自家事、邻家事、村里事、镇里事,样样不少。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刘家孤儿学习也不拉下。刘家孤儿两辈居然都有考上黄埔军校的,如刘某某、刘守根(待核实)。这些后生学成归来,均成紫阳县、高桥镇执掌地方事务的重要人才。

不时,因为刘家出著名兽医,刘家养的牲口也是大巴山最漂亮的。刘家兄弟有一个爱,满山遍野给大巴山人家的牲口看病治病,常常是免费的,只有一个条件,如果遇到好种,若拿自家的去配种,或请主家生育时留种。几年下来,刘家院子收集了大巴山最好的家畜野畜的优良品种。正因为集中了这么多优秀的品种,刘家院子也一次一次需要扩建。
这可真是:“江涛横披而惊鱼,山花乱落而骇鹿;霜叶零兮采樵,夕阳下兮归牧;春月迟兮女红,秋声起兮士读;构蜃楼于绝岸,蔬鸟道于飞泉;或危蹬滑兮搴薜苈;或凉飘发系州汀。”
 
我问刘家近370担课的地租是何时买进。刘家人回答:快解放那十来年,一直在买进。特别是快解放两党打内战那三年,别人大量抛地,我们大量买地。
这让我惊叹!快解放了,别人都在抛地卖地逃跑逃生,深山刘家人居然稳如大山,还在买地。真是一家朴实、敦实、厚实、笨实、可怜、可笑、好笑、又令人肃然起敬的庄稼人,真正的庄稼人,真是一家不问政治的勤劳致富的老土冒、大傻冒刘家人。
我问刘家大院是何时盖的?刘家人回答:49年。
这更让我的惊奇了,49年,如火如荼的土改已经在各解放区展开,如火如荼的斗争地主、枪毙地主的飓风已经从近在咫尺的川陕根据地一阵紧似一阵刮过来,从下游安康、老河口、武昌等地传来。刘家人年年放大船去武昌汉口,常去这些地方,怎么能不知世道行情?刘家孤儿居然仍在埋头苦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念‘土地经’”。当时的刘家地租已370担课,直逼紫阳三大首户,仍浑然不觉,一往无前。当时紫阳三大首富的地租也不过400多担课,刘家在瓦房还有商号,自家院子里还有那么的良种家畜野畜,自家院子还种了收集了那多中草药。当时,刘守根家族和田不息家族已经并成高桥首富,刘家孤儿仍奋斗不止。刘守根家大院当时是高桥镇可数的宏伟大院之一。
 
这让我惊叹感叹不已:刘家孤儿们前仆后继的奋斗精神真是史所少见,闻所未闻;解放后刘家孤儿所经历的磨难当然也更是史所少见,前所未闻。
叹一次一次国之将颠,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哀一回一回族之将倾,废墟之下竟有活雏?谁也没有想到,这活雏不仅活下来,而且活得朝气蓬勃,而且活得气吞山河,而且活得力拔山兮气盖世。
我想,由此刘家命运窥探彼大巴山紫阳刘家其它各个支系命运,唯其如此也!想必大巴深山各刘家支系,其中也不乏各地大户、中户人家。均在大巴深山前仆后断,生生不息。漫漫三百多年,刘家各支系,多少次的破产清算,多少次的倾家荡产,多少次的家败人亡,多少次的灭顶之灾,多少次大厦将倾,多少次前辈忍屈而逝,多少次顶梁柱含冤而终。多少次的合力再次发家,多少次的勤劳再次致富,多次的忠厚再次起家,多少年的劳作再起崛起,多少个刘家后生诞生在风雷交加血雨凄迷中。近代奋斗不止求索不已的大巴山紫阳刘家人理当承受几千年前所没有之整体沧桑颠覆巨变!谁让刘家族骨子中凝聚着百折不挠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刘家族人不畏强暴,不惧风浪,前赴后继的所携带精神能量,给大巴山注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生精之气,鼓励着大巴人,给我们注入了一种从古到今的求索精神大气场。
纵观当下的紫阳刘家后人,风雨雷电雹霁之后,早已擦干了血渍,抹去了泪痕,抚平着创伤,以不屈不挠之品格,以顽强不拔之精神,以精诚协作之习惯,以团结互助之族风,以博爱慈爱之家风、以勤劳实干之品格,以敦实朴实之作风,终使一支支刘家人元气逐渐再次恢复,终叫心气逐渐再次凝敛。
更有博爱善良之刘家人,拾起肢离破碎之家族弃子,团圆家破人亡之各地遗孤。刘家族再次表达团结互助精诚合作之家风,终使整体气场再次上浮,再次成为大巴深山的一道整体亮丽的风景。
逝者曰,刘家长辈,多默默求索精气神皆备:斯人叹,刘家后生,多悄悄努力壮心壮志不已。
翻阅刘家族的近代史,我仿佛看到那些拉刘家大船的纤夫,他们赤脚走在古老的大力滩栈道、白河栈道、人河栈道上,他们的手抚摸在那山岩上油亮的榫眼上,他们的赤脚踏在那殷红的登脚石上。总有一股股强大的泪流冲击着我的心鼓涨着我的身子。我恍惚看到刘家人又攀上距任河十米高的绝壁上那长约百米凿石栽桩而成的亮风岩栈道,又翻身贴在虎口岩那空悬的栈道上,我完全被那苍凉博大的气势给溶化了。而那重重叠叠的大巴山影中,溪河绝壁,那些古铜色的脸庞,那些裸露的肌腱,那些弓般拉纤的身影,多恍惚是刘家后生的,天地间回荡着的一声声的“船工号子”:那是峡谷中回荡的甩高腔、吼山调——那是棚民祖祖辈辈相延的号子,更似是刘家族祖祖辈辈相延的号子!我知道近代,刘家兄弟中的一个就是放船时从刘家大船上掉入汉水淹死。
抚摸刘家人的近代史,我们不得不感觉到刘家人那活力亢盈的身躯在呼哧呼哧膨胀,许许多多潜在的热能与激情从肌体深处被释放出来。大有“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二十一世纪,是中国人的世纪,也是刘家人的世纪。刘家人比旁家更深地感觉到:中国终于幸逢太平之盛世,大巴山终于喜遇发展之机遇。衣食暧不忘祖辈渊源;仕途顺难忘祖宗恩泽。面对紫阳刘家族“寻无完谱,觅无完宗”的现状,每一个刘家人都感觉有些隐隐不安。亲友相聚,每一个刘家人,都感觉自己有些儿身有系却魂无依;朋友相欢,每一个刘家人,总感觉体有位而魄无归。不知道何时起,思宗寻祖,修谱完宗,追宗报本,念祖宗之功德,表后裔子孙之敬仰,成了刘家子孙共同关心之大事也。刘氏子孙修谱之心日渐勃发,追猿思宗之愿日渐奋起。经族长某某提议,刘氏子孙一呼而百应,一唤而千起。族聚商洽,修谱之事终于跃上案头。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志为考,可以知变迁;以谱为定,可以知渊源。中国有史记,紫阳有县志,故修我刘氏家族家谱更成当务之急。为寻根求源,刘氏多人不畏艰辛,跋山涉水,赴高桥,奔毛坝、紫阳麻枊、瓦庙、高滩。赴镇巴县小河、碾子垭、巴庙、观音、赤南等地。探明察细访,实地观情,经过多少天努力,终成一全新刘氏家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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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巴山野美女作家毛竹
草于2011年10月30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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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有竹子,款款淡墨痕。
附毛竹给《刘氏家谱》主编刘运植的信:

运植主编:
您委我如此重任,实在不敢当。
因您执意我写,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写得不好,实在不好意思。
从来没有写过家谱序言,也不知道这样写行不行,对不对,格式当如何,只是一堆文字,请您照家谱的要求,修改、斧正、框正为盼。
文学是按我自己的感觉去写的。我不愿写那种“空序”,因为那样写了,没有人爱看想看,也没几人能看懂,更没有生命力,不如我把自己听到的刘家故事写上还有点打动人,有些可读性。特别是你能补充些细节更是感人。
当然刘家故事我当然写得不准,请您更正、填写、补充许多为盼。
序的字数比你要的多许多,为的是您好删改。
祝成功!毛竹
注毛竹的外婆姓刘,外婆叫刘运?是??溪的。毛竹也算是大巴山刘氏后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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