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点评 :看过张洁的油画展,毛竹想背诵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诗:清晨去会情人,黎明天降大雪。还有什么秘密,雪地足印明白。
(原来张洁用十年时间学油画,就为了呼唤油画中藏着的这个名字?原来这就是张洁呼唤了近六十年的名字?这个名字终于被她用自己的画笔,带泪地带血地,带骨髓地带精气地,画出。带着缕缕喷薄而出的血气?光芒四射的瞬间一地碎钻。)
(女作家张洁的油画。张洁的油画,特别是最后三张油画中藏着对毛高田的女儿毛竹来说一个“比天还大的秘密”。看了这些画,毛竹才明白,张洁知道毛竹是毛高田的女儿后,为什么摔了电话。只是张洁摔了电话却为了寻找少女时的情怀用了整整十年时间画了一个大大的画展用找来寻找少女时的旧梦?这也太让毛竹震撼了。)
张洁,原名董大雁。父亲名叫董秋水。母亲叫张珊枝。我感动于她写作的执着。同时我也感叹她一辈子写作最后归空归零归虚无归飘渺。可是更让我感叹的是,如果让张洁再活一次,可能她还是要选择写作这条绝路。不仅是张洁,更有多少真正的作家走在这条绝路上。只不过是他们还在高空悬崖走纲丝,还没有走到绝路的尽头。(竹子申明:草稿正起,资料收集,思绪一团乱麻梳理过程中,欢迎参与,特别是爸爸人大的同学与校友、老师与同仁,谢绝任何形式的推广与转载,转载必究!!!!!)
毛竹一次一次想起在国外的张洁,没有伴侣孤身一人的张洁。年轻时喜欢唐吉可德对着风车一次一次冲刺,老年了却失去了冲刺的目标,无边茫然惘然怅然凄然。 毛竹一次一次想起在国外的张洁,无亲无友,只有女儿一家亲人。几年前张洁还在国外一些陌生的地方乱闯,为了安全穿着染满油彩的破衣服。自称是一条《流浪的老狗》,看起来还能写到一百岁。怎么突然就以一个张洁画展宣传退出中国文坛,给自己的绝路画了一个“万贯悬崖”?
毛竹的耳畔一次一次回想张洁说过的话:我没什么爱好,也很“无趣”,不会打麻将,不会卡拉OK,不喜欢参加饭局,只喜欢画画。如今我发愁的是,很快,我就会老到肢体都动换不了。作家成了本世纪一个笑话。画画也将画不动了。我该怎么办呢?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了内容的活。............我真不能想像我老了,我怎么活,我怎么过,我怎么熬。这一句话电闪雷呜,在毛竹的生命中轰响,像鞭子一般一次一次击打着的不仅毛竹的灵魂,更有许许多多痴情写作真正作家的灵魂。
张洁是我爸爸毛高田(笔名巴人、高天苇地、毛苇、毛高畴、毛小军师、方人、大巴山人、河湟浪人等)的校友。小时候,我爸爸经常给我讲张姑娘的事儿。可是我虽有兴趣,却记得时间、地点、日期不准。以下是我拼凑的记忆,正准备核准。请人大的知情人帮助核准。他们初相识的地点是在中国人民大学的图书馆。 张洁喜欢投稿,而我爸爸是人大校报的主编,校团委、校学生会的负责人(待核准 ,请人大知情人冒个泡?)。张洁经常来校刊投稿。他们经常见面接触的地方是校报。因为张洁是陕西省蔡家坡长大,我爸爸也是陕南——虽然是说四川话北蜀道上的陕南人,故而他们的共同语言也多些。 张洁是1937年的,比我爸爸小很多。 张洁比我爸爸早一年考入中国人民大学统计系。 我很小的时候,就听爸爸讲过几个有关张洁的几人主要的信息:张洁的父亲曾是东北军,杨虎城的部下。西安事变起义。到延安。级别相当于将军。用爸爸的话说:少将的女儿。董秋水曾在东北大学出任教官。董秋水曾董秋水曾在北京三联周刊就职,57年被打成右派。张洁祖籍东北,生在北京,42年跟铁路某学校工作的母亲落流到陕西蔡家坡书房沟。在那里生活上学好多年,后回东北抚顺。张洁很小,父母离婚。张洁的妈妈一个人把她带大。
我爸爸毛高田的中国人民大学的本科是青海省农林厅从青海省几十万优秀青年中推荐的。我爸爸上人大时填写1930年生,属马。——这是否正在诠释小马的秘密?而42年起张洁在陕西省蔡家坡书房沟上学多年,54年转回抚顺,56年高中毕业考上中国人民大学本科。我爸爸进校比张洁晚。我爸爸上本科一年后考上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研究生。青海省推荐的三个精英,一个是后来畜牧厅的厅长朱光、一个是后来民院的院长马城、青海省农林厅保送的我爸爸是农林厅党委书记的后备人选。他们中好像就我爸爸一个考上研究生(待核)。更神奇的是,我爸爸初中都没有毕业,居然直接考上了人大的研究生。和我爸爸一起考研的多为中国名牌大学的老师,中国名牌大学的毕业的工作数年的各行业精英,中国各名牌大学在校优秀学生,军队涌现出的待提拔的政工干部中的精英。比如后来的中国记协主席邵华泽就属于军队院校参考的精英人士。邵华泽与我爸爸是研究生班的同班同学。
(在中国人民大学读研时的毛高田)(谁能分辨这个照片上的章子,是什么字?)
更有奇怪事情,那一次我与爸爸妈妈去位于黄寺总政大院的邵伯伯家。邵伯伯拿出一个与我爸爸收藏的一模一样的毕业同学录,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漫漫四十年前,当时岁数不是最大、学习不是最好、职位不是最高、威望不是最高、更不是最漂亮最英武最潇洒的邵华泽居然是同学录的打头:第一个。后来邵伯伯写评语《浅谈论一分为二》得毛老人家指示,邵华泽调任军报头,又调人民日报任头,又成中国记者协会的头。在解放军报的发展史上,1964年因为4次受到毛主席赞扬而载入史册。第一次:1月27日,本报《思想战线》专版发表第二军医大学哲学教员邵华泽的文章《浅谈“一分为二”》,毛主席赞扬此文为干部“学哲学的样板”。果然排在人大研究班同学录一号"在学校不昨的"的邵华泽不仅成了这帮人大毕业莘莘学子中的“第一号”,甚至成了中国文化领域的“第一号”。真是怪事儿,难道“同学录”中坐了一个可能预言命运未来的“巫婆”?
(大巴山野美女作家毛竹在中国记者主席邵华泽家。邵华泽是毛高畴人大研究生班同班同学。摄影毛美拉 油画处理如烟。那一次去,邵伯伯第三次给毛竹题字。那一次邵伯伯给毛竹题了:竹叶潇潇。给毛竹的妹妹毛美拉题字:明月清风。)
我带我父母第一次去邵伯伯家,其妻张阿姨马上认我们如亲人一般。张瑞华阿姨问了我那么多,我回了张阿姨那么多。一转身我就忘了。只记得邵伯浙江淳安人。只恍惚记得张阿姨告诉我他们有一儿一女。张阿姨还告诉我:我与聂帅的夫人同名,这引起过一些误会。回来后,我自认为我帮助爸爸完成了见老同学邵华泽的使命,这就好了——爸爸来京,表态想见老同学邵华泽。我于是就发挥记者“上天入地”之拗劲,联系上了我认识的中国名家,联系上的邵华泽的秘书刘新。于是有了我爸爸与邵伯伯毕业后风雨四十年的第一次相见。我自以为邵伯伯张阿姨接待人的来客太多,滚滚流客,滔滔浮云,根本不可能记得小小“青海阿门了”“巴山原始人”“石油酋长部落人”毛竹及毛竹说的那些话。张阿姨叮嘱我让我经常去她家玩。而我报几年后进京,我报与总政邻居,我与邵伯伯家邻居,我也没当会事儿,说白了就是我喜欢写着玩喜欢到大自然中去玩,懒得去串门。我居然与邵伯伯一家邻居好多年都没有去他家玩。 那天,从邵伯伯家回到我的出租屋,我甚至还顺手写了一篇文章,讽刺、挖苦堂堂邵华泽。那时的我实在是小野人一个,我根本就没有把邵华泽这个人民日报的社长、这个中国记者的主席、这个中国新闻学院的院长放在眼里。 有一阵子,我在中国石油报处境艰难,被各个部当皮球踢来踢去。怎么回事儿呢?仅仅是因为中国妇联女主席陈幕华打电话、写信给中国石油报社长魏宜清,请魏宜清关照无有住房小小女作家毛竹的无归宿漂泊状态?陈幕华没有想到,这不但没有帮上毛竹,反而激怒了“原始酋长部落”的大社长魏宜清。魏宜清是从江汉石油报社长位置上调到中国石油报的。说话口音与举止都像老蒋。对老蒋的治理权术更是烂熟于心。偶尔爬山杵个拐棍,更具老蒋遗风。陈幕华干涉报社分房之事让魏宜清很恼火。魏宜清、王复印领导的报社党委班子已经决定把毛竹从报社彻底清理出去。当时的中国石油报社书记是是大庆油田的书记王复印。王复印也持这个态度。王复印在大庆管几十万人,那会才管报社几百人,正愁怎么发威呢。下一步,就是怎么执行的问题。“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毛竹看起来已经是走投无路绝地挣扎。 邵伯伯知道后亲自托另一位能与石油说上话的国家某委的部长给中国石油报社当时的社长魏宜清打了电话。毛竹在中国石油再一次有惊无险。毛竹也不明白小小的自己一点点小小的事情,为什么总是惊到“天上”去。那时的毛竹还是那个毛竹,那个在大学时被老师交口称赞的毛竹,在青海经济报公认优秀全面的毛竹。毛竹却被中国石油报的一帮人称作:焦点、难点、重要、要点。毛竹出个大门,全报社关心。毛竹去趟北京,全报社瞩目。毛竹周未去北京两天,报社人事亲自追查我住在谁家?还必须打通北京我干妈家电话才作罢。 后来报社知情人说:因为小小毛竹的事儿,牵涉到一个国务委员,两位大部长,所以开除毛竹的事儿,虽然已经决定,但是执行时,报社一帮子还是没敢轻举妄动。 我听说后并没有当回事儿。甚至转身就忘了。有一天,河北《视听》杂志罗明主编一大帮人来京找我。说是他们要在山西搞一个红色活动,需要邵伯伯的题字。想了很多办法要不到,打听到我与邵伯伯的关系,请我带他们去邵伯伯家。那是我第二次去邵伯伯家。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几年不见张阿姨一见我就喊出我的名字。问了我爸爸又问我妈妈,又问我家姐妹兄弟。不好意思,我却忘了张阿姨上次给我说过的好多话。我甚至不仅忘了张阿姨的名字而且忘了她的姓。我只好称她为阿姨。说实在的当时我脸红了。太不好意思了,张阿姨记得我说每一句话,我却记不得她说的许多话。邵伯伯与张阿姨不仅记着我与爸妈的名字,还记着我全家的名字,记着爸爸要出的书名,我出过的书名,可是我却对他们二老说过的话没有记忆,心里一片茫然,只是机智应付。邵伯伯两口子名气大大的在中国如雷贯耳,而我是什么?空心草一根,小野人一个,流浪女一人,真可谓细细清风一缕,悠悠草叶一根,轻轻蒲公英种子一个。凭何让邵伯伯一家对我如此牵挂?凭何叫爸爸的老同学一家对我如此厚爱?邵伯伯更是对我爸爸的情况、我爸爸出书的情况,我爸爸的健康状况、我家几个姐妹的情况,知如手纹,说起来真叫如数家珍。且关切进展。 从那以后,我不仅记住了邵华泽伯伯、张瑞华阿姨对我说的每一句话;而且我回住地,第一次认真地搜索了邵伯伯与张阿姨一家的资料。我第一次认真整理了邵伯伯与张阿姨对我说的那“一箩筐”话。从那以后,我就把邵伯伯一家当成了我在北京的真正的亲人与大朋友一家。
(注意,这一幅画好像是上一幅画的一部分。张洁有一本书叫《无字》,而她的油画每幅都叫《无字》。而这一幅就像《无字》。这后一幅画让人联想到乾陵,想到武则天的无字碑。不知道张洁是不是参观过乾陵与无字碑,是不是在那里受到震撼,故而有了张洁的作品《无字》与油画《无字》。)
(这个地理位置暴露的有些太明显了)
(原来张洁用十年时间学油画,就为了呼唤油画中藏着的这个名字?原来这就是张洁呼唤了近六十年的名字?这个名字终于被她用自己的画笔,带泪地带血地,带骨髓地带精气地,画出。带着缕缕喷薄而出的血气?光芒四射的瞬间一地碎钻。)
(女作家张洁的油画。张洁的油画,特别是最后三张油画中藏着对毛高田的女儿毛竹来说一个“比天还大的秘密”。看了这些画,毛竹才明白,张洁知道毛竹是毛高田的女儿后,为什么摔了电话。只是张洁摔了电话却为了寻找少女时的情怀用了整整十年时间画了一个大大的画展用找来寻找少女时的旧梦?这也太让毛竹震撼了。) 链接毛竹评论《美女会老,才女会逝,评女作家张洁油画展》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7dee8e0102vi21.html
最近我叫我的大学女同学丁永进一起去看望了邵张二老。 只是邵伯伯一路顺风顺水地走来,而我的爸爸却是走了一条怎么坷坎路?他们的经历真可谓是天壤之别。那可是真是冷与热的两极,那可真是冰与火的两段。那可是真是“谁下地狱“”谁入天堂”?
(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的研究生毛高畴毕业后,北大等北京单位抢、青海农林厅抢。毛高畴出于报恩心态又回到了青海农林厅。可是一回去就卷入了农林厅与农垦厅两套班子你死我活的政治漩涡中。两套厅级班子合并,省里却给了一套厅级指标,人为制造矛盾。两套厅级班子争一套指标。两套班子都争“重权在握”的团委书记毛高田。好像是哪一套班子争到了毛高畴,哪一套班子就可胜出。在这关键的时刻,毛高畴认为农垦厅那套班子对饿s多少w河南知青有不可推卸之责任,百般拉拢百般行贿都不肯同流合污——人生关键选择时刻我的爸爸骨性毕现,如一个精廋的铁骨铮铮的“螳螂”,这也让他一生历经磨难。可是爸爸虽败犹荣,留下的精神气场,足以穿越毛竹的髓骨,让毛竹沐浴浩浩长风。结果毛高畴被所谓的“作风问题”整臭青海省。那时的毛高畴在青海就如现在的克林顿在美国一样臭名远扬。毛高畴不想在农林厅干,省委宣传部抢毛高畴到省委,西北王刘澜涛抢毛高畴到西安,青海方不甘心又把毛高畴抢回青海。他们在抢什么?是抢人大高才生毛高畴,还是抢他们自己的官途?弱小的书生毛高畴就是这样被那个时代的政治家们抢来抢去,就如抢一个“棋子”。就如抢一个“小军师”。可是没有人知道毛高畴心里的感受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是已识愁滋味的毛高畴与大女儿毛美睫。身边裁掉的可能是他的二哥毛高圓。裁掉的时间大约是几年后。毛高圓因为被JB,毛高畴忍痛裁去了二哥?没有人知道二哥毛高圓是毛高畴一生最尊重与佩服与敬仰与深受的人。毛高畴爱二哥甚至超过了父亲。失去二哥,毛高畴心里的疼身上的疼大脑中的疼比挨枪子的二哥还甚。那痛苦不仅击中毛高畴更是击中了不谙世事天真浪漫的毛竹。)
中国两大精英中国记者主席邵华泽与两获茅盾文学奖的张洁与我爸爸是同学校友。当年中国与中国各省的人物有好多与爸爸是同学或校友。只是毛高畴没有想到人大研究生毕业后等待他的不是什么坦途阳光,没有经常圣殿,更没有高官厚禄。农林厅与青海民院都把我爸爸当党委书记的后备人选,可是文革开始了。等待我爸爸的是海啸飓风,而是老虎凳等十八般酷刑轮番上,而大皮靴轮踢蘸水鞭子轮抽,而是“西安文总师”组织的七千人的大武斗,而是院党委六人在全市人民的批斗声中爬回民院,而是看造反派展览被逼迫跪着上楼梯,而是在烈士陵园被造反派逼着给“部队维持民院秩序”时乱枪打死的学生叩头鲜血长流.,而是被押到青海各乡村游斗多少次鼻血封喉...............那不仅仅蜕几层皮,那不仅是血肉骨头心灵的磨难与伤害,那可真是天翻地覆山崩石裂的侮辱,那是灵魂中最恐怖的考验。那是九死一生的蜕皮与历练。 现在我回想,幸亏我爸爸被民院戴金璞院长抢到民院时,没有住学院分给我爸爸的前任温志忠院长的房子。那房子民院只两套,是最好的两套房,一套戴院长住,一套原来是温院长住。温院长就是在那个房子的浴室中开枪自杀的。若不是我妈妈害怕坚决不住,我的爸爸住进去不被造反派们活活打死才算怪呢。我的爸爸住进温院长房子,民院自杀的可能不仅有戴院长,而且有我爸爸毛高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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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吊自杀的青海民院的院长戴金璞。戴院长抢中国人大的高才生毛高畴与他搭班子。给毛高畴分的房子也是前党委书记温志忠的房子。戴院长上吊自杀前几天,院党委六人等被造反派弄到民院菜院子打煤砖。戴院长看到周围没有人,拖着伤腿慢慢爬到了毛高畴跟前。戴院长说:小毛,我错了,我没有听你的话,我向你道歉!我不当跳出来。当时我急着要跳出来就你一个人不同意。我冲你发火,我冲你动怒。你仍不同意。我只好鼓动其它委员,让党委成员投票,五比一,就你一个人投了反对票,我跳出来了。我当时还高兴,我又可以为青藏的民族教育做事情了。我还记气,心想,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关键时不帮助我的你。我还失悔我把你抢到民院,关键时与我不一条心。实事证明我错了。大错特错了。我向你认错!你不同意我跳出来,属于怎样的睿智高参!你不仅是想保护我,也是想保护大家。现在我才明白小小的你太英明了!可是那时我哪里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如果我不跳出来,你领导的延安战斗团也不会被打成保皇派,他们也没有理由把我、把你们往死里打,往死里斗,往狱中送,往死里逼。省里也不会支持他们这么干。实事证明我选你与我搭班子是我今生最正确的选择之一。你这么年轻,与我们比,你智商高畴,冷静明智,你不亏是中国人大的项尖精英。不是后生可畏而是后生可敬呀!只是可惜我们好像没有合作的机会了。 现在我们怎么办?我们只能坚持,我们只能等!相信总有一天,组织终会知道我们这一派是维护教学秩序保卫XXX的,哪一派是破坏教学秩序的打砸抢分子们组成是反对xxx的。相信时间与结果会给出一个公正的结论............................
我爸爸没有想到这就是戴院长留在世上的最后的遗言。 戴院长已经被造反派完全隔离,连家属送饭都不可以。 那一晚,看守戴院长的人呢?戴院长从窗户中爬出,爬到民院守菜院子人住的小土屋中上吊自杀。戴院长的自杀留下许多疑问,只是当时没有人敢质问没有敢追问。这是许多民院师生心中的谜团。无解的谜团。 据说当时,造反派把戴院长从民院菜院子小土屋中房梁上取下来放在地上时,戴院长人还没有死,可是有造反派在戴院长的屁股上踢了几脚,放了戴院长生命最后的元气。 那时小小的毛竹不懂事儿,听说戴院长自杀了,飞也似地跑去看,若不是有人在戴院长的头上笼一个草袋子,非把多愁善感风花雪夜的小小毛竹活活吓死。 那一天,毛竹看到戴院长的遗体上下一般粗。上身穿的是对襟棉袄,下身穿的是大裆棉裤。头上笼的是上下一般粗的草袋子。 戴院长的遗体被造反派们用贴大字报的席子一裹,暂摆在一边。造反派们一边控制院广播电台:戴金璞畏罪自杀带着花岗岩的脑袋去见上帝了。保皇派的死党们如丧考妣............造反派们一边开大席庆祝他们取得了“胜利”、 造反派不许戴院长的家属哭。但又不肯替戴院长埋尸。 戴院长妻子王昭芝与儿子将戴院长的尸体清水擦洗后,用席子卷裹,装上一辆破车。戴院长被草草掩埋在西宁南川凤凰山荒地中。连坟头墓碑都不得有。
这是我爸爸在风雨如磐中冒生命危险仍然悄悄珍藏下来的戴院长的照片(当然还有一张二伯毛高圓的照片)。 某某的照片爸爸珍藏了几张?其中一张一直在爸爸影集中夹着。有一天我妹妹毛美拉好奇,将那美女照片从影集中拿了出来,细看,见后面写的是“送给亲爱的xxx”。妹妹大声念出来。我爸爸一听,抢过去撕了。 戴院长曾在朝鲜战场上立功多多,胸前挂的是部队时获得的勋章。
那段时间,我爸爸失去了很多的亲人。爸爸生命中最在乎的两个逝者,一个是他的二哥毛高圓,一个是民院院长戴金璞。
多少次,我看到我爸爸独自拿出这两个人的照片,深情凝眸。
我爸爸出书多本,多是哲学类的。我爸爸唯一写了一部小说,小说名叫《香栀血婚记》。我帮助出的。我以为写的是大巴山张孔少爷的女儿张女子带我的毛九姑私奔梁胜和的故事。张女子私奔梁胜和在大巴山轰动无比。张孔少爷羞不可当,居然贿赂大土匪徐贯之,让徐贯之枪毙自己的亲女.............................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才明白了,我爸爸为什么独独写了这一部有关张女子的小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才明白了,我爸爸为什么独独写了这一部有关张香栀的小说。
而我爸爸的高成分,是那个时代高悬在爸爸头顶随会落下的达摩克利斯利剑。而二伯毛高圓被军管处理,更是雪上加霜。我“填表”时的幼稚地“地填写了二伯事儿。那正是学院再次准备重用我爸爸时。爸爸上升的仕途被彻底堵死。
我爸爸那时上中国人民大学,来给我爸爸讲课的都是康生、艾思奇、范文澜、胡乔木等中国重要人物。 那时候的张洁是校园中风火泼辣、敢想敢做、热情奔放的“校花级”人物,阳光灿烂,春光明媚。谁也没有想到她会成为中国第一位两获茅奖的人物。 我上大学时,从来没想过《有一个青年》与其中的歌曲:“青春呀青春,美丽的时光.................”与我的生命,一个边青藏高原的小小虫儿一般渺小的生命有什么联系。虽然我唱了不知道多少遍。虽然唱这首歌时我会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因为我直感写这歌词的人与我一般阳光透明。
(两耳不闻窗外事儿,一心沉醉音乐舞蹈事儿的少女毛竹。在文革后期,青海省委决定再次重用毛高畴之际——已经让毛高畴在民院农场当书记,下一步准备提毛高畴民院党委书记。社调的人再次深入大巴山。当时,大巴山深山,毛高畴的同辈上辈直系亲人,只剩一个二伯娘带着一包孩子,还有幺姐改嫁深山。在这关键的时候,毛竹因为终入上了团,感恩组织,填表时填写了二伯毛高圓被枪B之事。幼稚毛竹哪里知道:民院附中与民院是通的。反对提拔毛高畴的人手中马上有了把柄。毛高畴的提升再次受挫。 毛竹从来不敢承认,毛竹从来不敢正视,小小的自己还能毁灭一个大大的被吴玉章、胡锦涛、胡乔木、艾思奇、王文澜等看好的中国人民大学的的精英。可是实事好像真的如此。毛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只小手,填个表,表达对团的感恩,居然可能毁了才华横溢的中国精英,被同仁们称作毛小军师的中国精英。小小的毛竹从来不想承认小小的自己怎么可能背负这么多? ——毛竹后来才明白,原来自己的班主任苏卫东老师的父亲与二伯曾是陕西某县的伪县长与伪教育局长。新社会受到冲击,一个被抓一个被毙。因为苏卫东老师自身的经历,苏卫东老师当时已经留校三年因家庭出身仍没有加入共青团。故而同情我的这个高才生,在我几次入团不批的前题下呵护我入团。而我把苏老师的同病相怜之公正当成了团组织对我的关心与呵护,填写了青海民院没有人知道的我二伯伯毛高圓被JB之事儿。结果是授造反派某些人以柄。我真是太天真太可笑了。
小时候爸爸每次给我讲她的故事,我就记住了要为她保密,要一生为她保密。我们都默契恪守。我们都下决定要让这个秘密百年后随风而去,让天地上再也其它无人知晓。可是没有想到,她却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用一个大大的油画展,将这个秘密昭示于天下。她的举动也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
(注意毛竹文中提到的“民院院长”指民院的常务副院长,“党委书记”指“民院党委副书记”。因为民院的院长与党委书记,均是由青海省委副书记韩洪宾兼任。但韩洪宾并不常在青海民院出现。韩洪宾虽然卷入民院轰轰烈烈武斗,但并不主持民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