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我接到郭忠国的儿子电话,告诉我他的爸爸逝世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的爸爸与郭伯伯是老战友,是好朋友。我虽然只三次去青海油田看望郭伯伯。但是书信与通话来住多年。我心里郭伯伯早已经是我亲亲的父辈人物。
最近一次去青海油田是前年。我采访一带一路(石油卷),从青海可可西里无人区与涩北气田到达青海油田。
郭忠国的儿子开车来接我。我到了郭家,坐下没说几句话,就接到青海油田记者站的电话有重要采访等我。我只好依依不舍地告别二位老人家。
临走郭伯母非要送我一大包茶,里面有一种神秘果。郭伯母说,你不是惊叹我们两个,这么老还这么精神这么健康吗?奥秘就在这茶和这神秘果。我们两位活到八九十岁还这么健康,就是一直喝这这茶和这神秘果。
没有想到这便是与郭伯伯老人家的永诀。
现在郭伯伯写给我的多封信仍在,送我的茶叶和神秘果仍在,可是老人家却离开我们驾鹤西去。想起来心里真是满满的伤感。特别是想到郭伯伯写我的信字迹是那样的工整,文采是那样飞扬,知识是那样渊博,亲情是那样的饱满,我怎么样才能不对老人家的逝世无动于衷?
我记得郭伯伯办的老年杂志还发了好多我爸爸的作品。我记得我还收到好多期郭伯伯编辑的杂志。我怎么又能对我这般“心近”的老人家的逝世无动于衷。
想我爸爸退休后,曾被邀请到敦煌青海油田任教。那是我爸爸度过的一段舒心的日子。而舒心的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能与郭伯伯一家常常在一起。
我好几次电话采访郭伯伯。我记起有一次我听了郭伯伯的表白之后,有一个深刻的感叹,那就是人的名字父母起时无意,可是却神秘地诠释着人的一生,真是太神奇了。
比如郭伯伯有一次电话对我说:我被打回大巴山,就是因为有人说我是旧党的区书记。可是战友某某的回忆录还我清白,我只是一个不上纲不上线的区分部书记。郭伯伯落难回大巴山后,武斗期间,某一派甚至想用成份不好的郭伯伯当炮弹打别一派,血震对方。郭伯伯那么老了,却用那么铿锵有力的声音对我说:事实证明我是爱国的,行动证明我是忠国的。原来郭伯伯沦陷的那些年,就是以实际行动证明他是忠国的。这难道是他父母给他起名时受到了神示?
就如我的爸爸起名毛高畴(名高田号鼎明)。我爸爸的一生不正是诠释他的名字高田苇地。
就如我爸爸的战友田自如,沦落回大巴山后,卷入内乱,终有险无惊,真是田自如。
就如我爸爸的战友张茂泉,沦落回大巴山后,当过背脚子等苦活累活,可是仍活了下来,且子女“茂泉”,朝气蓬勃。
就如我爸爸的战友甘国太,在部队没多久就因成份沦落回大巴山,农民一个,就是不甘被国“淘汰”。
就如我爸爸的战友吉方华,在部队没多久就因成份沦落回大巴山,真是“吉梦一场”“芳华短暂”。
就如我爸爸的战友徐隆昆,在部队表现出色,一个高中生成为韦曲军校的大学老师,却因为爱他的西北大学女生一封信沦落回大巴山。回到大巴山先是内乱卷入斗被判七年,又因在狱中成立救MD,加刑八年,真是徐龙捆。
就如我二伯的发小王基康,虽然带98军起义,在抗美援朝战场立功,但是回来后却因为重婚,被妻子告上法庭,判刑五年,出来又卷入内乱,上了布告,判刑n年,一身的才华,却因为成份——基康而“败北”
就如我妈妈家的亲人朱耳昌,成为真人县最有名的烈士。朱耳昌大巴山好名气大大的,可是我妈妈婚后第一次回大巴山,去姐姐家,却见朱耳昌的遗孀与孤儿住在姜家油坊坎下石洞中,真是像野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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