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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小诗.完整版2018之二
发表时间:2018/12/16 19:24:21     文章来源:原创      文章作者:诗人竹子     浏览次数: 4711
 
 

(竹子申明:草稿正起,互动写作,欢迎参与,谢绝转载!)

《西行》

已过小雪

已进深冬

她须再向西行

打开行李箱看尽

全是夏天的裙妆

一片迷惘

一片凄凉

一片无助

一片恓惶

如何凑齐全套冬装?

《一片情》

可用这一片

红裙翩翩

快速穿越

世界脊梁

《凑合交响曲》

东凑一件

是妈妈亲手打的背心红毛衣

西凑一件

是某年某月何人遗落的红毛衣

南凑一件

是顺手淘来的红保暖衣

北凑一件

是深秋渐凉鄙人路上临时购进的红风衣

乱七八糟凑合着

乱七八糟思忖着

乱七八糟算计着

乱七八糟担忧着


乱七作糟凑合着可能过去

就这样乱七八糟启程?

就这样乱七八糟上阵?

就这样乱七八糟远行?

就这样乱七八糟穿越?

这一次西极的严冬

能不能乱七八糟穿越过去?

这一次西行的寒冷

可否能凑合过去?

凑合着快速穿越冬季

从世界屋脊

从遥远西极

从云海深处

从戈壁大漠

从边雾迷离

        从准东雪地

从天山冰域

            

《穿越寒冬》

速度要快

行动要敏

思绪要锐

口齿要灵

一定要让寒地猿声没有啼出时

轻衫已过千重水

一定要让悬崖轻舟还没有追上她时

红叶已过千座岭

一定要等无人区雪豹还没有叼上她时

浮萍已越万条壑

一定要等到可可西里藏鹰还没俯冲下来时

飘逸已钻万座山

一定要等到云层冰面下大白鲨鱼还没有咬紧她时

裙袂已掠万刃峰

波涛汹涌里

云海磅礴间

《重大发现》

克拉玛依的大油泡前

12级的寒风四面伏击

她站在克一号发现井前

身子前倾 单脚后踢

快乐地微笑着

可否有姐姐发现

大冬天的 单鞋冷不冷

霍尔果斯口岸

由变成“黑霸王”的越野送入

寻找两国口岸界碑时

她几次弯腰拨单鞋上的厚雪

微信照片发出了

有否有朋友她说 给你买双棉鞋

准东茫茫雪原

唐朝的六运古城终于被找见

在二十公分厚的深雪中

围着六运古城走了整整一圈

两只脚成两个雪团

直播发出了

可否有人发现

可否有人质问

这么厚的雪

零下几十度呢

她怎么穿着单鞋

她相信这一双单鞋有人发现

每一次发现 心都微微动一次

成心一双单鞋让人发现

每一次发现 心都微微颤一次

成心一双单鞋没在20公分厚的雪中

任人发现

这个她一个人的秘密

成心一双单鞋没在十二级雪暴流尘中

任人发现

这个她一个人的隐密

成心一双单鞋没在20公分厚的雪中

任人发现

这个她一个人埋藏多年的隐秘

成心一双单鞋没在十二级雪暴流尘中

任人发现

这个她一个人珍藏几载的秘密

《她叫“自做多情”》

她希望 他是为她回来

她希望 他是为她离去

她希望 那一屏烟雨为她缥缈迷离

她希望 那一蓑雾霁为她朦胧飘逸

她相信 他的魂为她神出鬼没

她相信 他的魄为她貌合形离

她希望 有底气贯竹袅袅而出

她希望 有力量穿竹徐徐山行

她希望 有拗劲破竹款款成风

她希望 有犟气爆竹冉冉而生

《旁观者》

她在等谁

旁观者知道

她不知道?

她在等谁

旁观者知道

他不知道?

她在等谁

旁观者点破

她才知道

旁观者点破

她才羞涩?

她在等谁

旁观者点破

他才知道

旁观者点破

他才自信?

她在等谁

旁观者点破

他才知道

旁观者点破

他才深信?

《旁观者》(之二)

她有多痴情

她不知道

旁观者知道

她有多执着

他不知道

旁观者知道

她与他的事情

她与他不知道

旁观者知道

她与他的细节

她与他已经忽略

旁观者不忽略

她与他的开始

她与他已经恍惚

旁观者却乐道

她与他的痴情

她与他已在淡出

旁观者仍痴情

她与他的进展

他与她不知道

旁观者都知道

就恍惚

她与他的进展

他与她不知道

全世界都知道

就仿佛

她与他的事情

将按惯性发展

与他与她无关

与旁观者有关

《梅香谁奏》

淡乱渐变 冷瘦变幻

一年是几年

淡乱变幻 冷瘦渐变

一天是几年

淡瘦渐变 冷乱变幻

一生是几天

淡瘦变幻 冷乱渐变

几生是一天

茫茫旷野 飞絮吹来

六合寒透 梅香谁奏

《心雨》

费绸缪 仍喜初妆美?

《致龟》

墨香醉眼

砚香扑鼻

泥香漾唇

草香扑面

《飘泊吟》

从新疆克拉玛依上火车,在奎屯转火车,到达伊宁市是早上六点多。火车站漆黑一片,大风十二级,大雪凄迷地在雪地打转转,像是数个宇宙中的扫帚星,神秘的游来游去,飘来飘去,转来转去,如同数个魔鬼或是幽灵在这凌晨的黑暗中飘荡,不明脸上闪着幽蓝的微笑。我并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通知我到伊宁。再说伊宁对我太陌生了,唯有鲁院同学一个亚楠,算是熟人。亚楠毕业后只见过一次,吃过一次饭,那是在北京作代会。亚楠在电话中告诉我:他去年脑出血,抢救过来,仍在休养中。亚楠这样身体,我自然不敢乱打扰,生命毕竟最最要紧。没有与伊宁的石油单位联系,因为我在伊宁与口岸只安排了两天两晚,时间不允许我走更多的单位。

出了火车站,按以往经验,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女子不敢乱打车。我拖着行李箱子,想就近找一个宾馆。远看有一个,却是路的那一边,选择放弃。可是路越走越凄迷,楼影越走越廖远、何处是宾馆?我这是走到哪里了?完全是黑暗一片。凄风风雪寒冷一片。恐怖中只好钻进一堆黑黢黢建筑的门卫中。还好,门卫维吾尔族警卫收留了我。我们听不懂对方的任何一句话。维吾尔族警卫知道这样天会冻死人,虽然他也担心过这个闯入者。留我在卫门室烤电风扇。原来那是伊宁的东方医院。寒冷中我想起了医院就会有太平间。可是我已经无处可去。

天为什么总不亮?等呀等呀等呀。虽然在屋里,寒门仍不时把厚帘子掀起来。吹进的冷风像刀子割我的身子,我的脊背。

终有克拉玛依新疆油田记者站宋棚的电话打入,关心我下火车没有?到了伊宁市没有?我说到了,但没敢说我的尴尬处境我的凄凉绝境。我正想告诉宋棚这边好大的风。宋棚却先告诉我:昨晚克拉玛依地区十二级的大风,夹着暴雪,新疆油田的n个采油厂的多根电线杆子与采油井被大风吹坏,昨天晚上他们一夜抢修一线采访没有睡觉...................我无语,原来他们也“遇难”.我不好再说什么。原来宋棚一夜没睡还牵挂着独自出行者我的安全,我不好再诉苦什么。一切都是我,不想麻烦太多的的人,除了亚楠,我事先没有给伊宁方与霍尔果斯方的任何“组织人”打过电话。我不能再说什么。

边界伊宁

天怎么总不亮

大风十二级

呼呼的寒

嗖嗖的冷

霍尔果斯口岸怎样

无法想像

前途一片迷茫

边界伊宁

天怎么总不亮

霍尔果斯口岸怎样

不去想像

《授有方》
你可以穿上鬼的服装
白衣白裤白翎白笠独辫
蒙面蒙脖有珠无眼

你可以把两个胳膊平伸
一步一步双脚跳行

你可以总像要倒下
一步一步晃晃悠悠

你可以总像没呼吸
一步一步悄然如梦

你可以总像风吹起
一步一步飘飘逸逸

你可以总像寒风至
一步一步直入魔吟

你可以总像朔风起
一步一步踏向兽影

“此夜装备在无月的暗夜
幽深的墓园
荒芜的坟地
凄风苦雪时穿著
效果更佳”
..........................
《授有方》(之二)
她可以穿上鬼的服装
白衣白裤白翎独辫
蒙面蒙脖有珠无眼

她可以把两个胳膊平伸
一步一步双脚跳行

她可以总像要倒下
一步一步晃晃悠悠

她可以总像没呼吸
一步一步悄然如梦

她可以总像风吹起
一步一步飘飘逸逸

她可以总像寒风至
一步一步直入魔吟

她可以总像朔风起
一步一步踏向兽影

“此夜装备在无月的暗夜
幽深的墓园
荒芜的坟地
凄风苦雪时穿著
效果更佳”

《可是........》

朋友呀
她可以在黢黑中穿上夜装备
她可以在黎明前扮成鬼模样
她可以穿上鬼的服装
白衣白裤白翎白笠独辫
蒙面蒙脖有珠无眼

她可以把两个胳膊平伸
一步一步双脚跳行

可是
她如何处理她的行李箱

不能想像
一步一步双脚跳行
行李箱可能自己跟上

不能想像
如果鬼拉着一个行李箱
还像不像鬼

不能想像
如果鬼拉着一个行李箱
鬼害不害怕

不能想像
如果鬼拉着一个行李箱
会怎么样

是不是
没有把魔吓走
反把她吓坏了

是不是
没有把兽吓走
反把她吓没了

是不是
没有把灵唬走
反把她吓走了

是不是
没有把鬼吓走
反把她吓死了


是不是
没有把鬼吓走
反把她吓散了

烟云一般
迷雾一般

《伊宁的阳光》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

伊宁的天终于大亮了

已近十一点

伊宁的晨曦姗姗来迟

伊宁的晨光翩翩来迟

亚楠的电话终于打来了

让我下榻香丽榭大酒店

给我安排了许洁之的陪同参加伊宁

给我安排了晚上与伊宁文友的见面会

给我安排了去霍尔果斯口岸的专车

传说中亚楠的另一个名字叫黑老大

不能出门

不用见面

亚楠在运筹帷幄

伊宁的天终于亮了

我没有想到

当我拥有那么寂寞的伊宁早上时

我已经拥那么热闹的伊宁晚上

伊宁的阳光原来也可以稀里哗啦突然降临

伊宁的朋友原来也可以稀里哗啦突然降临

伊宁的阳光原来可以从天上稀里哗啦突然泄下来

伊宁的朋友原来可以从天上稀里哗啦突然泄下来

伊宁的阳光原来可以从天上叮叮咚咚突然掉下来

伊宁的朋友原来可以从天上叮叮咚咚突然掉下来

伊宁的阳光原来可以从天上拼拼乓乓突然砸下来

伊宁的朋友原来可以从天上拼拼乓乓突然砸下来

伊宁原来真的是个神话

《惊喜》

伊宁的阳光原来可以如珍珠稀里哗啦突然降临

伊宁的朋友原来可以如坚冰稀里哗啦突然降临

伊宁的阳光原来可以如碎银从天上稀里哗啦突然泄下来

伊宁的朋友原来可以如碎金从天上稀哗啦突然泄下来

伊宁的阳光原来可以如碎玉从天上叮叮咚咚突然掉下来

伊宁的朋友原来可以如碎钻从天上叮叮咚咚突然掉下来

伊宁的阳光原来可以如笑声从天上拼拼乓乓突然砸下来

伊宁的朋友原来可以如阳光从天上拼拼乓乓突然砸下来

伊宁的阳光原来可以如笑声从天上突然砸下来

叮叮咚咚溅起千丈雪光

伊宁的朋友原来可以如阳光从天上突然砸下来

拼拼乓乓溅起万丈霞光

《无题》

伊宁的阳光原来可以当成大大的圆桌

伊宁的朋友原来可以是圆桌边圆圆的向日葵

大太阳 小太阳

大向日葵 小向日葵

都冲她发光

都冲她闪烁

好像她才是太阳

好像她才是真正的阳光

(注:在鲁院同学亚楠安排下,《伊宁晚报》总许洁之陪毛竹参观伊宁市。

许洁之事后评价:一路上,我从毛竹作家睿智的思维、谦和的态度、悉心的问候中,充分感受到毛竹作家是一个让人感觉舒服的人。

我觉得活着,要多和以下三种人 在一起。这样,我的人生才能更有滋味。首先,我们要和多和能彼此感到舒服的朋友在一起;其次, 们要多和能彼此相互提醒的人在一起;第三我们要多和能注重友谊相依相伴的人在一起。

毛竹作家就属于第一类:毛竹作家是让人感到舒服 、感到轻松、感到愉悦的朋友。我们在一起,谈得来,说得开,对生活在见解 大同小异,即使有不同见解,也可以一笑置之。而这就是我们所说的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而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心灵 相通?我想只有多交这样的朋友,我们的人生才能更有滋味 ,更有愉悦感。

那天晚上,亚楠亲自张罗,毛竹认识了伊宁的著名文人墨客。他们多数是农建师的二代。他们是蒋晓华、王兴程(笔名十里路)、李昱庆(笔名兰若)、毕亮、程静、刘大师、丁颉、郑丽、婉亦)

《八十岁老人》

老大爷您今年都八十了

身体为什么还这么好

跳舞跳的

跳了多少年

跳了五十年

中间停了十年

然后跳了四十年

一天跳几次

开始一天跳三次

后来一天跳两次

现在一天跳一次

老大爷

原来您是一只大青蛙呀

《与谁同行》

她沿新丝绸之路向西

有多少同行?

有汉朝张骞

甘英

班超

有唐朝文成公主

唐僧与四大弟子

........................

谁知道她会驻哪几古城?

大明宫殿 谷浑古城 

高昌古城 交河古城

楼兰古城 六运古城

..................................

谁知道她都有什么人陪伴

丝路花雨中袅袅飞天

莫高窟中的观音文殊普贤地藏善面菩萨

古精绝国的笑脸娃娃

女儿国的尊贵女王

楼兰古国的窈窕美女

喀什莫哈默德家族墓中馨体香妃

师车国的高额客商

谁知道她都什么音乐相伴

除了霓衫羽衣典

还有什么

若隐若现

魂里梦里

日里夜里

《致陪国》

在敦煌

她想找来谈话的人很多

她想找来采访的人更多

可是她忽然发现

和陪国一人谈就可以了

他像一缕丝绸

已经在这条丝绸上钻来钻云

他像一缕袅香

已经在这条丝绸间神出鬼没

他像一缕馨音

已经在这条丝绸中忽隐忽现

他像一缕焚香

已经把自己辫入这条丝绸之路

他已经饱经沧桑

和古丝路一样

他已经历经苦难

和古丝路一样

他已经沧海桑田

和古丝路一样

他已经成了

几座找不到古城的古城

几座找不到废墟的废墟

某种关联

他已经把自己织进丝路

他的思考偶尔发光

更像那条丝绸一样

他已经把自己织进丝路

他的提问偶尔发光

更像那条丝绸一样

他已经把自己织进丝路

他的见解偶尔发光

更像那条丝绸一样

他烟抽得太厉害

那缕缕青烟

更像那条丝绸一样

《玉门关》

玉门关

就在她的身边

可是想去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那里已经有她舍不下的眷恋

她只好想起王诗人的诗句

“春风不度的玉门关”

此诗句王诗人是在渭城写下

还是在阳关写下

还是在玉门关写下

地图上

看一遍又一遍

行程中

测一遍又一遍

脑子里

想一遍又一遍

肺腑里

大潮来一遍又一遍

心海里

沙暴来一遍又一遍

注:王诗人,指唐朝诗人王之涣与王维。《凉州词》作者与《渭城曲》作者。因为作者总是把两个诗人与两个诗人的这两首诗弄混。所以,出现了王诗人。

《凉州词》 王之涣 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度玉门关。

《渭城曲 /送元二使安西)》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阳关》

阳关

就在她的身边

可是想去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那里已经有她舍不下的眷恋

她只好想走王诗人的诗句

“西出阳关无故人”

想此诗句王诗人是在渭城写下

还是在阳关写下

还是在玉门关写下

地图上

看一遍又一遍

行程中

测一遍又一遍

脑子里

想一遍又一遍

肺腑里

大潮来一遍又一遍

心海里

沙暴来一遍又一遍

注:王诗人,在这里特指唐朝诗人王之涣与王维。《凉州词》与《渭城曲》作者。因为作者总是把两个诗人与两个诗人的这两首诗弄混。所以,出现了王诗人。

《凉州词》 作者王之涣 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度玉门关。

《渭城曲 /送元二使安西)》 作者王维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阳关与玉门关》

这是两个多么深情的关

在她心里

总是那么决绝

要么西出阳关无故人

要么春风不度玉门关

它们是那样的深情绝情

它们是那样的绝情深情

就如她总在决策

要么西出阳关无故人

要么春风不度玉门关

《阳关与玉门关》(之二)

这两个关此刻都默默矗立

就如她的两个乳房

裸露茫茫荒原戈壁

那两个凸起

那么荒凉那么凄迷

却是那般深情的诗句的寄体

搞不清是牵挂诗句还是牵挂两关

搞不清是牵挂两关还是牵挂诗句

反正两关还是诗句

都在她的梦里幻里

反正是诗句还是两关

都在她的魂里魄里

反正是诗句还是两关

反正是两关还是诗句

都像她生命的某种触器

她却只能感知

不想过去

就如不想召惹她自己

《谁与她同行》(之二)

此次沿着新丝绸之路西行

她与谁同行?

一个是文成公主

她在南丝绸之路吐谷浑停留

她留下吐谷浑旧地

留下九层妖塔

留下数个神秘土包子

留下十万唐兵遗冢

留下三年才进西z的谜

让青海蒙族人众说纭纷

一个是张骞

..............................

(待续)

《遥对》

她住仙吕宫

他住仙滗殿

她只有一张嘴

他只有一支笔

他挖苦她用笔

她讽刺他用嘴

他写她马快吕快

她说他马慢吕慢

他写她马急吕急

她说他马缓吕缓

他写她马疾吕疾

她说他马幽吕幽

他写她马激驴激

她说她鳖将龟将

恨堤 恼堤 恨提 恼提

中间先是隔几米

接着隔迢迢两千里

接着隔漫漫四万里

再接着隔遥遥几万里

《无题》

鳖与马相遇

龟与驴相遇

一静一动

一动一静

谁能说清

鳖与马是越来越远

还是越来越近

谁能说清

龟与驴是相背而行

还是相向而行

地球是圆的

谁能说清鳖和龟与马和驴

将相隔天涯?

谁能说清马和驴与鳖与龟

将再次相遇?

《旁观者》之三

旁观者说她痴情

寂寞公园寂寞等

旁观者说她专情

伶仃园里叹伶仃

旁观者说她纯情

孤独楼阁孤独行

唯有醉汉搞不清

难把高低左右分

花多不知哪个好

树多不知哪个行

《她》

她已经成粉

随花瓣儿飞扬

越飞越高

直到空濛

她已经成粉

随细风儿湮散

越飞越小

直到空蒙

她已经成粉

随细雨儿消融

越飞越细

直到雾濛

她已经成粉

随细沙儿飘逸

越化越小

直到风化

她已经成粉

随泪水儿雾化

越悄越小

直到泥化

她只是想

在飞扬湮散消融飘逸雾化的刹那

回头再看一眼

她只是想

在飞扬湮散消融飘逸雾化的瞬间

回头再深情地看一眼

《她》之二

她只是想画下几个萤火虫

飞过的痕迹

她是只想描下几只小蚂蚁

求生的线路

她只是想录下几只小蝴蝶

曾经的美丽

她只是想记下几只小飞蚊

消逝前的怨怅

她只是想素描几只小蚂蚱

进食前的歌曲

她只想聆听几只小螳螂

交配前的密语

她只想聆听几只小蚯蚓

洞房中的叹息

她真的很荒唐

她真的太无聊

她真的太无助

她真的太孤独

她真的太可笑

她真的太天真

都笑她自不量力

可是她呛水多次

仍这样想

可是她碰壁数次

仍这样想

可是她迷失数遭

仍这样想

可是她历经岁月沧桑

仍这样想

《她》之三

如果她曾是花

现已经成灰

想寻找泥土

就像寻找自己的家

魂归泥土

魄入泥土

就像寻找自己的冢

多希望飞扬时能变成蒲公英的种子

多希望有一把小伞

多希望还能飞翔

多希望路程还远

多希望多看一阵子风景

多希望遇见泥土

多希望能遇雨

多希望能遇光

多希望生根开花

多希望再次重生

《无题》

想他时

她是一只飞燕

在屋檐下快乐进出

念他时

她是一只小船

在河道中飘逸行驶

想他时

她是一只宇宙飞船

在星空中飘上月亮

念他时

她是一艘探索者二号

在宇宙中落入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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