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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竹子小诗(2020年19日前)
发表时间:2020/1/13 16:07:21     文章来源:原创      文章作者:诗人竹子     浏览次数: 1343
 
 

 

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1月16日 15:05 来自 360安全浏览器
《东方金钰》
——股市案例陈述
赵兴龙挺像一位女作家
一位还没有真正浮出海面的女作家

大量囤货身不由己成为超组庄家
十年间存货量暴涨13倍
约7亿到88亿
随珠宝市场遇冷
奇货没有可居

88亿砸在手里
债务危机终于爆发

这时出现了徐翔
赵兴龙与徐翔一起鼓捣
‘妄想股市套利

牵扯徐翔必涉及“市值管理方法论”
近乎粗暴的高送转匹配减持套路
控股股东兴龙实业拟每十股转增29股
将已经登峰造极的东方金钰股价再次推向

新高

一级市场定增套利
二级市场联动
赵兴龙为徐翔旗下埋在东方金钰中的泽熙

私募产品送上大礼

东方金钰发布15亿融资预案
似以15.27每股向瑞丽金投资管理公司
为定增的全资认购方
定向增发9771.83万股股票

一年后徐翔因内幕交易操控股价被绳之以


赵兴龙受到牵连
少主赵宁入主翡翠帝国
接手时在胡润富榜上
赵宁家族登上云南首富席位
三年后东方金钰公司及子公司申请破产重

为什么要上市
如果不上市
为什么会赌输
他本是赢家


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1月16日 14:35 来自 360安全浏览器
《桑田沦海》
曾经的重庆首富尹明善
曾经的浙江首富周晓光
曾经的宁波首富熊续强
曾经的河南首富朱文臣
曾经的宁夏首富贾天将
曾经的辽宁首富杨凯
曾经的青海首富肖永明
..........................

都在演绎一个词儿
那就是桑田沧海

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1月16日 14:30 来自 360安全浏览器
《下场》
反是想扩张的国家
结果都不好
都越变越小
古罗马
古埃及
古希腊
...............

土耳其原来叫奥匈帝国
伊朗原来叫波

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1月15日 07:40 来自 360安全浏览器
《终于明白》
终于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痴情的人

终于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秋水伊人

终于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青山隐隐

终于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山重水复

终于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地势险峻

终于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云雾缭绕

终于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疑窦重重

终于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在山之啊

终于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在水一方

《终于明白》(之二)
终于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溪水荡漾

终于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泉水咕嘟

终于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万渭成水

终于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数河纵横

终于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洪水喧嚣

终于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大河泱泱

《渐行渐远》
难道
灵魂与灵魂只能相伴瞬间

难道
自以为的识别依旧是幻想

难道
自以为是泪钻就须甘当撇履

《玺》
围着它转了数圈
恍惚迷失了自己
却在玺变玺的过程中
找了旧路

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1月13日 16:23 来自 360安全浏览器
《致语李嘉诚》
李嘉诚又回来了
只因四千亿资产被英收归国有

不是转投海外已经趋势
怎么又重启对华投资
不少投资动作都显得鬼鬼祟祟

真的想给李嘉诚说
如是这样
你就不用回来了
你资不用回来了
你人也不用回来了

你想过没有
你的动作
带出你的里面的什么

因为你好像搞错了
这里不是你的家

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1月13日 14:06 来自 微博 weibo.com
竹子转发:曾挑战大预言家诺查丹玛斯的

预言,认为人类不会在1999年灭亡,而东

方将拯救世界。其预言准确无误,许多国

家的政要名流纷纷向她请教,以至使她成

为20世纪内最令人好奇的女性。1997年1

月25日,珍妮·狄克逊因心血管病在华盛

顿去世。
珍妮狄克孙是美国现代史上最伟大的预言

家,没有之一。不知道多少风云人物,在

她的预言中走向人生的终点。几十年的预

言生涯,就是国际社会几十年的兴衰荣辱

史。收起全文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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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1月11日 17:31 来自 360安全浏览器
《很平静,一切都好》
乌机被击落前
飞行员与地面的最后一句通话
很平静,一切都好

很平静 一切都好
乌与美国关系“很平静,一切都好”
乌与伊朗关系“很平静,一切都好”

伊朗将军之死与美国有关
伊朗声称要报复美军基地

伊朗袭击前还通知美军基地
“很平静,一切都好”

美军基地遭伊朗袭击后特朗普
“很平静,一切都好”
“美军基地无一人伤亡”

乌167位旅客无一人身还 ​​​​收起全文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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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1月11日 13:49 来自 360安全浏览器
《一场空的模样》
她多么骄傲
她打了三千个鼠洞
她用这三个鼠洞织了一张大网
她为织这张大网打了三千年的结

她用这张网捞三千年”
现在终于捞上了

她不想告诉任何人
她终于捞上的一场空
是个什么模样 ​​​​收起全文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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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1月11日 13:32 来自 360安全浏览器
《一场空的模样》
她多么自豪
她打了三千个鼠洞
她用这三个鼠洞织了一张大网
她为织这张大网打了三千年的结

她想对他说
她用这张网捞了三千年
现在终于捞上了

她想告诉他
她终于捞上的一场空
是个什么模样 ​​​​收起全文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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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1月11日 13:19 来自 360安全浏览器
《茧语》
她已经做茧自缚
包裹她的是三万座大山
压抑她的是三万层烟云
窒息她的是三万层黑暗

她正在喘人生最后几十口气

她已经走进孤独的深处
她已经钻进寂寞的内核
她已经落进无助的深渊

她多么期待
那怕只是一只小老鼠
帮助她打一些小洞

在她眼里那些洞像是古色古香雕万窗棂
在她心里那些洞会是诗情画意刻枝窗纸
在她心里那些洞会是变幻莫测外面世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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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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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1日 09:38 来自 360安全浏览器
《无语》
是的
老鼠尖嘴长须觫人
凿洞穿墙仅不偷人
嚼遍诗书却不识字
目雨光短为稻梁奔

只是
如果没有老鼠打洞
他的目光怎么又能从洞中钻出来
觅寻找她

如果没有老鼠打洞
他眼中的疑惑迷惑困惑如何散去
他如何在错过后
又回头看她一眼

如果没有老鼠打洞
洪水肆掠而过
又怎么能进入泥土的深处
存留下来
让芽一茬一茬生根发芽

如果没有老鼠打洞
她与他之间如保找到通气孔
在深深的地狱里
她与他会不会窒息而逝
永远无法遥遥相伴收起全文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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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1月11日 09:05 来自 360安全浏览器
《才明白》
才明白
我们痴情的
是一堆阳光的变形体

才明白
我们痴往的
是一堆阳光的转移物

或许是以英俊的方式射出来
或许是以潇洒的样子发出来
或许是以漂亮的眸子溢出来
或许是以才华的品种堆起来
或许是以金子的光芒藏起来
或许是以神秘的形状隐起来

我们痴情的
我们痴往的
又绝对不是物
而是生命

珍珠不成串
一个一个像泪水滴下来
在阳光扑朔迷离收起

《致语李嘉诚》
李嘉诚又回来了
只因四千亿资产被英收归国有

不是转投海外已经趋势
怎么又重启对华投资
不少投资动作都显得鬼鬼祟祟

真的想给李嘉诚说
如是这样
你就不用回来了
你资不用回来了
你人也不用回来了

你想过没有
你的动作
带出你的里面的什么

因为你好像搞错了
这里不是你的家 ​​​​

 

《很平静,一切都好》
乌机被击落前
飞行员与地面的最后一句通话
很平静,一切都好

很平静 一切都好
乌与美国关系“很平静,一切都好”
乌与伊朗关系“很平静,一切都好”

伊朗将军之死与美国有关
伊朗声称要报复美军基地

伊朗袭击前还通知美军基地
“很平静,一切都好”

美军基地遭伊朗袭击后特朗普
“很平静,一切都好”
“美军基地无一人伤亡”

乌167位旅客无一人身还


《一场空的模样》
她多么骄傲
她打了三千个鼠洞
她用这三个鼠洞织了一张大网
她为织这张大网打了三千年的结

她用这张网捞三千年”
现在终于捞上了

她不想告诉任何人
她终于捞上的一场空
是个什么模样

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一场空的模样》
她多么自豪
她打了三千个鼠洞
她用这三个鼠洞织了一张大网
她为织这张大网打了三千年的结

她想对他说
她用这张网捞了三千年
现在终于捞上了

她想告诉他
她终于捞上的一场空
是个什么模样

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茧语》
她已经做茧自缚
包裹她的是三万座大山
压抑她的是三万层烟云
窒息她的是三万层黑暗

她正在喘人生最后几十口气

她已经走进孤独的深处
她已经钻进寂寞的内核
她已经落进无助的深渊

她多么期待
那怕只是一只小老鼠
帮助她打一些小洞

在她眼里那些洞像是古色古香雕万窗棂
在她心里那些洞会是诗情画意刻枝窗纸
在她心里那些洞会是变幻莫测外面世界


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无语》
是的
老鼠尖嘴长须觫人
凿洞穿墙仅不偷人
嚼遍诗书却不识字
目雨光短为稻梁奔

只是
如果没有老鼠打洞
他的目光怎么又能从洞中钻出来
觅寻找她

如果没有老鼠打洞
他眼中的疑惑迷惑困惑如何散去
他如何在错过后
又回头看她一眼

如果没有老鼠打洞
洪水肆掠而过
又怎么能进入泥土的深处
存留下来
让芽一茬一茬生根发芽

如果没有老鼠打洞
她与他之间如保找到通气孔
在深深的地狱里
她与他会不会窒息而逝
永远无法遥遥相伴

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才明白》
才明白
我们痴情的
是一堆阳光的变形体

才明白
我们痴往的
是一堆阳光的转移物

或许是以英俊的方式射出来
或许是以潇洒的样子发出来
或许是以漂亮的眸子溢出来
或许是以才华的品种堆起来
或许是以金子的光芒藏起来
或许是以神秘的形状隐起来

我们痴情的
我们痴往的
又绝对不是物
而是生命

那不似幻觉

感觉绝对真实

珍珠不成串
一个一个像泪水滴下来
在阳光扑朔迷离

大巴山野美作家毛竹
1月9日
《李嘉诚你回来了?》

李嘉诚你回来了

如果仅仅是四千亿资产被英收归国有

你才回来

你才重启对华投资

我劝你就别回来了

 

(最近,富豪李嘉诚在国内新增了不少投资动作,似乎一改之前转投海外的趋势。据国内媒体报道,1月7日,李嘉诚旗下公司长江基建集团有限公司发布公告,与国内企业签署了合作意向书,计划与上市公司吉电股份组建合营)

《他再次选择冬眠花下》

他是一个什么动物不知道
反正他已经再次选择冬眠
冬眠地方经过精心选择
最后选择在自家花园地下

他立誓要成真正的花下鬼
他宣誓要成真正的裙下客

花是什么好像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立誓要做真正的花下鬼
不同的是他宣誓要做真正的裙下客

他不流芳千古谁能流芳千古
他不“零落成泥辗做尘”谁能“零落成泥辗做尘”

《他再次选择冬眠》之二
仅仅是因为他向天发过誓
仅仅是因为他向地许下诺

《他再次选择冬眠》
昆虫多有越冬虫态
冬眠岩缝的有瓢虫
冬眠枯河床石下的九香虫
冬眠枯树的有枯叶蝶
冬眠的昆虫不取食

他是什么昆虫不知道
他再次选择冬眠
不在岩缝不在枯河床不在枯树
他再次选择在自己家花园残花下

他不是不吃饭
而是拒绝吐丝

他不是不喝水
而是拒绝做茧

他不是不生活
而是拒绝羽化
2019年12月19日 (2019-12-19 12:35:12)[编辑][删除]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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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换手机》

谢谢robber

从中国电信到爱立信

从摩托罗拉到ccet

从华为p8max到华为荣耀

 

班布这个恋旧不舍得换机的乡愁人儿

被迫在最先进技术的手机高速路上

引领中国手机潮流

《才知道》

不要不要不要

新的

 

旧手机是robber

买的

 

说了多少遍

为什么仍然没有退

 

拿起新手机使用一会儿才知道

手机比钻石重要

 

就如Friend比Darling重要

《爷爷毛远稚九岁当家》 (2019-12-19 08:58:21)[编辑][删除]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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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石摊镇毛家祖父祖母吸大烟双双倒下

四个儿子一个闺女陷入绝境

大儿子毛远稚如父

毛远稚九岁毛和兴老商号当家

养活全家七口

供养四个大烟鬼

毛远稚供三个弟弟上学

毛远稚给三个弟弟娶媳妇成家

毛远稚没有想到三个弟弟长不大

终身赖上毛远稚

《老三毛远东之死》

毛远东每次被兵拉

三房人就请大房毛远稚拿钱去赎

赎到第四次

大房也同时遇到灾难

大房没有能力去赎

毛远东被撕票

毛远东妻子胡美女带女儿毛秋儿

改嫁张孔少爷

毛远东儿子不记恨兵匪

却记恨大伯毛远稚

这是后话

《老四毛远南》

大巴山有名的青帮红帮理事

口才好被叫掮客

讲义气讲大方

三次把自己唯一的三间房子卖出去

老大毛远稚舍不得老幺一家没有房子住

三次把房子帮助老幺赎回来

最后一次毛远南干脆把房子卖给毛远稚

于是三间房子是毛远稚的

于是三间房子就永归毛远南一家住着

旁观者都说老幺厚脸皮

《老四毛远南之死》

似乎是出门做生意失踪

从此没有音讯

不知道尸体在哪里

不知道遗骨在何方

《老二毛远立》

大哥毛远稚供二弟毛远立上学十几年

并帮助毛远立结婚成家

毛远立乙种桑蚕学校毕业回来

把三间房抵押毛远稚拿钱去创业

灰溜溜败北而归

有一天毛远立拿刀闯入大哥毛远稚家

毛远立飞刀插入堂屋唐秋木大桌

要求以“自己已经抵押给毛远稚的三间房

“血本无归的三间房

“‘换‘毛远稚罂粟坪4.8担课土地”

书生也有的强盗逻辑

毛远稚伤心欲绝

家族人闻讯蜂拥而上

家族人要求家法处置毛远立

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

毛远稚宽宏大度

劝说取消家法

真的把4.8担课土地送给弟弟毛远立

(毛远立,号鹏九,京九,大巴山著名的教书先生。应培养出多名考上黄埔军校的学生,包括自己的儿子毛高济(号麟儿),故被称作“黄埔教父”)

《再回大巴山》

我恍惚在天上飞呀飞

我交谈过的老人们

一批一批化为滚滚东逝水

他们沉浮在云雾中

我沉浮在烟雨里

《没有人看见东逝水》

没人看见东逝水

只有我看到东逝水

漫天漫地

滚滚涛涛

渺渺茫茫

迷迷蒙蒙

浩浩荡荡

悄无声息

《他们都走了》

他们都走了

一拨一拨又一拨

却不肯走远

他们都走到我的生命中

再不肯离开

 

我的生命越来越拥挤

 

我的生命越来越

喧嚣不已

我的生命越来越

热闹非凡

《大巴山内外》

那边陡的陡的陡的

这边平的平的平的

真的不知道上帝

为什么会让山内外

冰火两重天

《华北平原》

就像是山塌了地陷了

只留下一些纸盒

鞋盒 礼盒

杂物盒 珠宝盒

散落一地

乱七八糟

平平常常

普普通通

似乎所有的抑扬顿挫

所有的精彩绝伦

都在深山老林

都在绝壁深岩

都不在华北大平原

《冬小麦》

只留下几块冬麦地

一切的陡绝天半

一切的精彩绝伦

一切的拉山号子

一切的立壁攀缘

都塌陷了

只留下几块掩饰的冬小麦

慌慌张张

平平淡淡

《山里人》

你想他们上去下来

绕来绕去

拐来拐去

才走出几百米远

他们的思想能开阔吗

他们的思路能放远吗

他们的胸怀能包容吗

他们能不尖酸刻薄吗

他们说话能不抑扬顿挫吗

他们心思能不高低冥迷吗

《每次回来》

每次回京

她都绕过那个最想去的地方

就像绕过她的心灵一样

《如果》

如果你院子里的花有千万朵

那么就让这一朵离家出走

如果你拥有那么多的花

当然不会在意一朵花的消失

当然不会留意一朵花的失踪

《再回首》

长河悬崖高腿一一逝迷茫一千里

风剪风裁风撒多多去零乱几万山

《她闻到自己的花香》

花儿漫山遍野

夜色降临

天地朦胧

她又闻到了自己的花香

她看不见自己的花

她又闻到了自己的花香

那花芳醇怡人

丝丝缕缕

飘飘忽忽

来自她的私密处

来自她的隐衷地

像深山老林的另一种气息

《旧事》 (2019-12-13 11:49:25)[编辑][删除]转载▼
标签: 作家毛竹 大巴山野美毛竹 东方竹子 东方竹子国际互联网 女作家毛竹 分类: 毛竹生于大巴山野人部落,长于
《毛高越之死》

瓦房店毛家老商号的对面

就是真人县首富吴乃武(吴毅臣,号逸尘)的商号

毛高越和吴乃武儿子吴佚名同学

毛高越学优常常帮助吴佚名辅导

安康会考毛高越遥遥领先

吴乃武贿赂考官整掉魁首毛高越

毛高越黯然返乡

一代天骄

郁郁而终

《同命结果》

毛高越殇

芳龄20岁遗孀张美女没有再嫁

张美女来自洞河张宝麟家族

抚育遗腹女毛明凤

瓦房店遗腹女毛明凤配汉阴同命男王文孝

王文孝的母亲也是20岁守寡

丝事养遗子王文孝

王文孝瓦房店供销社的主任甘当上门女婿

美女配俊男

先苦后甜

子女光灿

《旧事》

毛家儿子和吴家儿子瓦房店小学同学

那天学校组织锄草

校长可是毛高圆‘

吴家儿子抢了毛家儿子的锄头

吴家儿子和毛家儿子在操场上打了起来

从操场这边打到操场那边

一时间厮杀阵阵

呐喊声隆隆

毛家儿子的哥哥冲过来了

居然扇了弟弟两个耳光

毛家儿子委屈

“他抢了我的锄头

“你为什么打我?”

《毛高美的故事》

从小订娃娃亲吴乃武的儿子吴正统(儿子?弟弟?)

吴正统被绑架

赎金晚到

吴正统被棒老二点背背香活活烧死

毛美儿还没有出嫁就“丧夫”

毛美儿再嫁需要吴家出条子写休书

毛美儿后来被河南吴姓商人带走

行踪不知

丽迹难卜

《毛美儿的故事》

我爸爸说

瓦房店毛美儿娇美绝伦

我的瓦房店爷爷疼爱她如命

每一次跑棒老二

在陡峭的山路上

瓦房店爷爷在前面摸着跑

毛美儿轿子在后面跟着跑

瓦房店爷爷

四脚落地

双手摸索

匍匐爬行

像动物样

摸到石头赶快捡了甩了

生怕身后轿夫踩不稳

滚了心肝宝贝毛美儿

《张春州的信》

真人县写县志的张春洲

是爸爸毛高畴带出去参加军校的美少年

有一次张春州给毛竹写来一封信

说汉阴有一个女子名叫毛高秀

是汉阴吴大户人家的媳妇

内乱时被人活活打死

推入滚滚汉江东逝水

估计这个毛高秀是你毛竹亲人

昨天毛竹终于有了答案

毛高秀是瓦房店毛家女儿

《毛秀儿的故事》

毛高秀小名毛秀儿

漂亮 能干 嘴歪

原定毛秀儿出嫁出十二台陪嫁

可惜毛家家道中落

只出四台陪嫁

四台陪嫁终于备好请毛秀儿过目

毛秀儿不满意

把景德镇瓷碗徽砚和田玉全部砸碎

毛家无奈

重新备出四台陪嫁

全家尽力难博得美人一笑

只可惜嫁妆今何在

美女逝汉水今何在

《吴乃武的故事》

瓦房店毛家老商号对面是吴家老商号

吴家买的可是毛家河岸老当子

吴家老商号地基比毛家老商号地基高

吴家老商号房子比毛家老商号房子高

吴家老商号房子比毛家老商号房子新


吴家似乎是想把毛家欺住

因为毛家儿子学习好

《毛家老商号的故事》

毛家老商号不知道几百年

几度洪水过街

毛家老商号几度洪水泡淹

下面木头已经发黄

上面的椽子大梁柱头虽然有雕花但是已经朽了

手一捏木头都会掉下来

 

《吴乃武的故事》

原来是xhgn元老

广东参议员

北伐时返回大巴山

真人县商会会长

武昌会馆会长。

武昌会馆同善社社长

武昌会馆育婴会会长

泰山庙庙长

瓦房店紫云桥重建竣工剪彩

吴乃武携带小老婆走新桥

吴乃武家的一条狗突然蹿到吴乃武和小老婆之前

围观老百姓有人道不吉利

新中国建立

第一批处理四位绅士

吴乃武 谢xx马xx瞿xx

执行地点

真人县沙坝

王子明的儿子王基础小学生

参加公判会

亲眼看见

枪声一响

吴乃武的羊皮帽飞上了天

老百姓说

“那个紫云桥

“吴乃武家的狗过去了

“吴乃武没有过去”

《毛高弟》

大个子

高鼻子

大脸膛

闲时喜欢抱个三弦琴

在铺面前边弹边唱汉剧二黄

毛高弟很厉害

人们只愿聆听

没有人敢围观

毛高弟总是一个人自弹自唱

《推测》

毛高畴说他到瓦房店

常住毛高弟家

哥哥毛高弟不喜欢下象棋

侄子毛明道下象棋是好手

那么毛高畴下棋对手

不是毛高弟

而是毛明道

《当年参赛》

想当年

真人县文艺大赛

各镇纷纷报名

毛明馨代表瓦房店镇

毛明义代表洞河镇

比赛结果

不是毛明馨第一.

就是毛明义第一

原来整个真人县的文艺大赛

只在毛家搞就好了

《安康文艺大赛》

想当年

安康文艺大赛

真人县的代表

不是毛明馨

就是毛明义

原来安康的文艺大赛

只须毛家人参加就可以了
终于明白》 (2019-12-13 09:05:28)[编辑][删除]转载▼
标签: 作家毛竹 分类: 毛竹《地火》杂志编委
吊桥悠悠

回水淼淼

逝梦悠悠

青山依旧

昨天终于真真明白

逝去的瓦房店古镇

哪里是正街

哪里是半边街

哪里是十七家联合商号

哪里是铁匠铺

哪里是庙脚丘伯娘的地方

哪里是两条下渡口路

曲曲弯弯钻在旧梦中

《终于明白》

终于明白

明末清初毛家祖在瓦房古镇落脚

第一个落脚点是半边街

第一个祖坟园在半边街后面

终于明白

民国末年毛家祖的两个天井房

不是一条街上六个商号

而是“L”行状十二个商号(?)

是正街与瓦房沟街的拐角

原来祖宗们对后人的爱是均匀的

有了“1”正街上六个铺面

更有了“一”瓦房街上六个铺面

瓦房店老三房和老二房

房子形状一样

一个天井房冲正街一个天井冲瓦房沟街

原来毛家祖宗的爱是均撒的

仅仅是形状不一样

瓦房店镇毛家老商号是“L”形

 

乱石摊镇毛家老商号是“二”形

老岸子八个铺面

河岸子八个铺面

乱石镇十六个铺面老岸子河岸子两两相对

兄弟四人一人三个铺面加四个铺面相对的堂屋与对面屋

《瓦房店古镇今何在》

古镇没有了

湮没在飘渺汉水中了

湮没有九九米深的汉水中了

剩下的只是几个乡愁同乡会馆

《武昌会馆》

可惜呀

都说

湮没的武昌会馆

是瓦房店最辉煌的建筑

数个巨大的桑墩是戏楼

三十八步梯子两边是看楼

两棵合抱粗的桂花树

后面是几个天井宫殿蜃楼

侧面是后作为学校的武昌商会栈房

《嗔怪》

当年建造武昌会馆的祖宗们

脑子真的是进水了

为什么不把地基选高些

像其它同乡会馆选择山腰山顶

偏偏要选在瓦房沟口闹市

贴近古镇人流渡船

结果是遭遇汉水水库回水

无情淹没

武昌会馆旧梦

遗失殆尽

《瓦房古镇丘二逝人棺材》

瓦房古镇曾经丘二人

一个棺材在西北五省会馆的老门角

老木已经破碎

逝人是谁

睡在石灰坎坎上

手做兰花指状

手腕上戴着银镯子

《瓦房店古镇曾丘二逝人棺材》

一个棺材里是我的瓦房店涂伯娘

涂伯娘儿子毛明昭

毛明昭跟我爸爸毛高畴离家出走

激情澎湃

豪情万丈

入组织成分多次受挫

第四次部队组织来大巴山调查

多亏一个李姓邻居老人

李老汉说:

“毛明昭不是地主成分

“瓦房店毛家四个地主成分

“毛明昭的爷爷奶奶幺姑幺叔

“毛明昭不是地主成分”

毛明昭终于加入组织

毛明昭上南京军事学院

成DD部队JL

 

去年毛明昭北京逝世

骨灰安放八宝山

《总以为机会还多》

在北京毛明昭儿子毛翔曾经来拜访毛竹

两人在六铺炕石油白楼餐厅畅谈

毛竹总想去看大院看毛明昭老人家

说了十几年毛竹没有动身

总以为离得近

时间长

机会还多

那曾想

毛明昭去年逝世

机会稍纵即逝

见一面成了毛竹永久的遗憾

见一面成了毛竹今生的隐疼

瓦房店毛家毛翔因毛明昭老人家而无限荣耀

乱石摊毛家毛竹因毛明昭老人家而生无限叹息

汉水淼淼盈盈滚滚滔滔从毛翔毛竹中间划过

2019年12月12日 (2019-12-12 10:21:16)[编辑][删除]转载▼
标签: 作家毛竹
《感悟》

这一次孤独穿越

这一次恐怖探索

让她明白

天地之她

她只有一个人

面对茫茫地球

她只能一个人

独对浩浩宇宙

《体悟》

多么想化成一条

一摊

融入大地的怀抱

不能

只能收敛女人的千娇百媚

只能收藏女人的柔情似水

仰起头冲击孤独

闭上眼碰击无助

她是河水头

她像洪水首

《现实》

她需要一个人面对数座青山

她需要一个人面对数座森林

她需要一个人面对古柏中幽幽古蜀道

她需要一个人面对几万块郁郁墓碑

她需要一个人面对几万个大巴山山丘一样大孤孤坟冢

《现实》

她不能流泪

她不能叹息

她一个人面对的是整整一个大巴山的野鬼孤魂

她不能害怕

她不能恓惶

她一个人对峙的是整整一个川陕鄂交界地智慧英灵

她身不由己被大力夹峙

她必须不断调整自己

以免被大气冲散

以免被洪水冲刺
瓦房古镇》 (2019-12-11 10:31:48)[编辑][删除]转载▼
百米深的水库回水里

是我的祖在大巴山第一个落脚古镇

我不知道古镇是不是泰坦尼克号

在多少个世纪后还能从淤泥中开出来

带着我明末清初登船的祖宗们

我不知道我的毛家祖

是不是就是那一帮琴师

拉琴到最后安慰那些坠落人

安慰那艘沉没的“中国重点古镇”

抚摸那“中国重点古镇破败与沧桑”

《瓦房古镇》

我不知道其它

我只知道瓦房店古镇

是我的毛家祖

毛大瑚毛光祀毛悠久……

第一个落脚点

毛家中街近四百岁老商号

在沉船的中部

六个铺号湮没深水

六艘大船沉溺逝水

连带多少铺号多少商家铺号湮没深水

《瓦房古镇》

陡绝天半的任河码头边

一平方公里塞进二十多所同乡会馆

挤入百家大大小小商号

楔入泰山庙财神庙铁匠铺

云集盐帮漆帮茶帮麻帮

喧嚣青帮红帮…………‘

天宫的辉煌不过如此

一平方公里错落二十多个大小戏楼

各种戏曲唱腔抑扬顿挫交相辉映

地球的热闹不过如此

天宫的辉煌不过这样

缩小的地球

压缩的宇宙

人世间的沧桑巨变凝固在此

苍穹里的灯红酒绿结晶在此

昔日的大巴山“小汉口”

今日的蜃楼常现地

《瓦房店古镇》

可惜了

太可惜了

竹子当年就知这是珍藏大巴山的全国重点古镇中的最重点

可是竹子人小命微

可是竹子草弱言轻

只能看着古镇淹没会馆凋零

泪水如细雨淅淅沥沥

感叹如洪水三次扫荡

眼看着消失不见

谁也没有想到

只剩一所像样北五省会馆只剩一张清代壁画时

居然有人呈报获批

第七批全国重点古镇瓦房店古镇

真正是

长长叹息如汉水滾滚东流去

悄悄啼兮如淅沥巴山夜雨滴

《瓦房古镇》

我的古镇

一片残破

维修的几所同乡会馆

怎么维修也如逝女涂抹口红

勉强应付

滚滚流客

我不知道其它

只知道我的毛家祖坟

散落在长长的瓦房沟里

他们在棺材中的记忆

才是真正的瓦房店古镇

《女戏子》

旧中国大批女戏子

收藏深水中的大巴山瓦房店武昌会馆

收藏深水中的大巴山武昌会馆育婴会

收藏深水中的瓦房店古镇二十多个戏台子上

收藏在深水中大巴山野人心脏里

《致语费祎》 (2019-12-10 01:28:16)[编辑][删除]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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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语费祎》

诗人竹子

酒后被杀
没有被外分
没有被罚分
没有丢官职
没有丢威望
没有失恩宠
费祠隆重安埋
昭化世代流芳
古城世代传唱
供奉近二千年
守墓近二千载
酒后被杀
死得实在是浪漫
《致语费祎》
酒醉不知死痛
酒迷不知死疼

醉死可以梦生

梦生可以醉死

 

原来旅途中

也能涅槃

 

资料链接

.从无被盗史的三国墓葬——四川省广元市昭化古城敬侯祠
从无被盗史的三国墓...
敬侯祠,又称费祎祠、费公祠,位于四川省广元市昭化镇昭化古城西门外的战胜坝街,祠堂主要包括门厅、诗廊、仪门、费祎生平事迹馆、三国兵器陈列馆、卓识堂、碑亭、神道和费祎墓,属于墓祠。敬侯祠为三国蜀汉大将军录尚书事费祎(谥敬侯)的祭祠,俗称“费公祠”。费祎于延熙十五年(公元252年)奉旨在昭化“开府治事”,次年春,醉酒后被魏降将“手刃所害”,全国唯一墓冢存此。
依托费祎墓而建的敬侯祠,始建已无史料可考,但明代规模宏大至盛,有神道、牌坊、碑亭、祠堂、草堂等建筑,后毁于“文革”,仅存墓冢。2008年,当地按原样修复。
诗廊
敬侯祠又叫“费公祠”,走进敬侯祠,穿过门厅,便是历代名人赞颂费祎的歌词诗赋的碑廊,由于历代吟诵,费祎的歌词诗赋很多,这里仅选择了清代的六篇佳作,其中有谷蕴含的《敬侯祠》、吴省钦的《吊费敬侯墓》、杨澜的《吊费敬侯墓》、马中和的《题敬侯墓》、吴天木的《吊费敬侯墓》、李调元的《费敬侯墓》。
费祎生平事迹馆
门厅后是是一道仪门,仪门东庑,是费祎的生平事迹馆,该馆有十一幅文字和图案,用连环画的形式反映出费祎大将军的生平事迹。
《昭化古城》 (2019-12-05 10:01:23)[编辑][删除]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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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化古城
《游人凭吊的是什么》

当地人说

昭化古城南城门下的基础

那些青砖老灰

已经有二千五百多年了

昭化古城南门上的城楼几度灰飞烟灭

现在这个是新修的

游人买了52元的套票

踏上城楼二千五百年的沧桑去凭吊

新修的城楼

城楼空空

游客一脸迷茫

《感叹》

城基二千五百年

城墙上新建城楼多少年

城土二千五百年

城墙上萋萋荒草多少年

 

《王坪》

(通江王坪中国最大红军纪念地)

忽然阴了

忽然亮了

两边列阵

那是近二万张面孔

五观一个样

望着我

让我魂动

那是近二万张面孔

五官别个样

望着我

让我魄飞

《我近看》

我近看

他们没有名字

他们没有简历

他们没有故事

他们都是一样的

一个表情

一个神态

一个姿势

一个模样

就如列兵向右看

青春的感觉

原来凝固了

更是一个样

《他们》

他们都是一个样

脸剩一个红星

身剩一块方骨

在斜阳下

放射出斜斜的光芒

《他们》

他们都是一个样

一块白板

一颗星星

那可是旧中国

多少无助之穷困青年

求生的希望

那可是有志之富家觉慧

求门的理想

那可是迷茫之志士高畴

绝望的寄托

《近二万块》

只需要制作一块

就可以拷贝近二万个活生生的灵魂

只需要栽种一块

就可以纪念二万个年轻轻的生命

《王家院子》

忽然特别想知道这个王家院子和那个王家院子的关系

忽然特别想知道这个王家院子人的命运与那个王家院子人的命运

《就这样走下来》

就这样走下来

两边是无数的“逝兵”

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我只是觉得有几个逝兵我好像熟悉。

我忽然觉得

这像我少女时从舞台上走下来

我只觉得两边的观众山呼海啸

可是我却叫不上来观众的名字

我只知道有几个观众我好像熟悉

《梦觉》

站在名刻“回音岩”

就如我少女时被推在舞台

我终于羞涩中抬头

只见台下人山人海

观众都看着我

我看不清观众的嘴鼻眼耳睑

只看到一些模糊的白光与红光

惊心动魄反射这我

春雷激荡照耀着我

滚滚车轮碾压着我

浩浩急流冲击着我

一时间我站在台上不能开口

我不知道他们想听我唱什么

我不知道我需要给他们唱什么

《万人墓》

你们就这样重重叠叠的在一起

就像我少女重重叠叠的发誓

你们就这样重重叠叠的在一起

更像我青年时重重叠叠的激情

我们就这样重重叠叠的在一起

就像我晚秋重重叠叠的思绪

就这样重重叠叠的在一起

就像我冬天重重叠叠的心绪

《王家大院》

不知道有多少伤兵抬进来

不知道有多少逝兵抬出去

生命的流转

就在这深山老林

就在这刹那之间

《古色古香的手术室》

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间

老木生香的堂屋里

摆的却是一张手术台

就几个医生几个护士

不知道手下流星多少颗

流星抬进流雨抬出

开始有棺有墓

后来群逝群埋

生命的流转

那时只被几多人知道

大巴山秘密保守的真的是好

别人不知道

我的爸爸大巴山知道吗

反正我这个大巴山女儿

恍惚

今天才真正知道

2019年12月02日

《南古蜀道》

原来

南古蜀道

只是朴朴实实一条道

像我的巴山狼道

不到万不得已

不会钻进山里

只是沿着河

一会儿左岸

一会儿右岸

一会儿左崖

一会儿右壁

按照这个朴实的思路

过了剑门关

我找到了古金牛道石碑

那被游人遗落的珍宝

《寻找蜀道》

原来寻找古南蜀道不难

只需要沿着河

只需要踏踏实实缘着河

只是别贪婪钻进山里

只是别贪玩攀上峭壁

就可以找到古南蜀道上的金牛道

就可以觅到古南蜀道上的金牛道遗碑

《寻找蜀道》

我们只要跟着最初的直感觉走

不要不要被后来乱七八糟的思绪影响

就可以在直感的路上

找到古南蜀道遗碑

《南古蜀道》

南古蜀道这么朴实

沿着河像条龙左岸右岸

蜿蜒向前

波澜不惊

远离少年李白的思绪

就如同我写作越写越朴实

远离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形容词

远离那些堆砌成鸟道猿猱道的堆砌

《质疑》

可以肯定

李白第一次出蜀走的不是南蜀道

那么李白走的可能是荔枝道

不知道荔枝道是不是襄渝道

如果是

那么

鸟道

猿猱道

南天梯道

北天梯道

一线天

都是北蜀道木兰峡一带险景

(李白第一次出蜀是杭州等地,极其有可能走的是现在襄渝水道?就是北蜀道?)

《惊叹》

蜀道如此平缓

只要我们不钻进悬崖深渊探索

只要我们不探险陡绝天半寻找

就如我们写文

不追求华丽词藻

我们就可以沿着正宗蜀道

经商

《惊叹》

南古蜀道如此平缓

难道是少年李白在剑门关

回忆第一次沿北蜀道出川

想木兰峡惊涛拍岸

想天路陡绝天半

攀登之难难于上青天

(北蜀道上木兰峡有南天梯……)

《质疑李白》

如果李白的蜀道难

写得是南蜀道商道

当地人肯定地说主南蜀道有栈道

可是少有绝壁栈道

那么一定是少年李白想像丰富

在平实的商道上思绪纷纭

在平展的商路上激情飞扬

南蜀道与北蜀道两山的险道脑里缠绕

就像少年写诗用了太多的形容词

《金牛峡栈道》

当地老人说

剑门关所有栈道

只有金牛道是古栈道修复

其它全是新修

全是为了迎合李白的蜀道难

蜀道难一诗中不是有“鸟道”“猿猱道”

所以剑门关景点就新修了鸟道与猿猱道

就算是存在鸟道与猿猱道也不是蜀道而是蜀道边的采药攀岩道与野民回家道。

全是为了游人不失望新修的鸟道与猿猱道

《原来》

原来蜀道之险不在路上

而在两边的绝壁上

而在两山的悬崖中

而在密林的莫测里

而在河道的深邃间

《原来》

原来蜀道之难

不在蜀道

而在分散的思维当中

《金牛峡栈道》

难道只是为了过一条宽约十五米的河

就修了一条一千五百米的栈道

那是一个套

千折百会

套出南蜀道几多愁肠

《北蜀道景区造险迎合李白?》

当地老人对我说

鸟道是不是蜀道

好像是当地人采草药的攀缘道

当地人不住山里

猿猱道不是蜀道

是近代后修的是满足喜欢人刺激的攀岩道

原来蜀道平平实实

金牛道遗碑藏“水磨人家”后草丛里

无人问津

游人多在人造的蜀道险境中攀岩

体会少年李白形容词之多

魂游少年李白形容词之滥

感叹少年李白糅合力之伟

惊叹少年李白想象力之丰

《感叹》

我站在南天梯栈道眺望北天梯栈道

想中国新建的多少座摩天大楼

如果梯子裸露

放眼望去

那些栈道纵横交错

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巴山蜀水有天然大城墙》

原来巴山蜀水有天然大城墙

城门只有几个

剑门关其中一个城门

几毁几修

多少次血流成河

只是

现在的剑门关是后修的

真正的剑门关在河对岸

那一堆废石那才是我们真正当凭吊的

风雨几千年的剑门关

《寻找古蜀道》

古南蜀道在鹰的两翼之间

平缓地滑行

只有不学李白乱用形容词

鹰翅就不会胡乱

煽动起来

只有不学李白少年轻狂

鹰翅膀就不会惊乱

舞动起来

《一个人的两个景点》

这样的时候不多

景点好像是她一个人的

偌大的景区进入冬季休眠期

总在迷路

总在慌乱

不知道如何遇到一个可以问路的人

无限的寂寥伴她无限的疑问

无限的疑问伴她硬着头皮走下去

空山孤寂

空景无语

2019-12-2

《剑门关古蜀道》

剑门关古蜀道

你知道吗

你一定和我近四百岁的毛和兴老商号有关

只是古蜀道近四百年商旅熙熙

你还能记得我的毛家祖们吗

如果你已经遗忘

请你认真看我

我和毛家祖们多多少少有些像

《独上古道》

我直感

这条古蜀道

我的爷爷走过

我的爷爷的爷爷走过

我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走过

《踏上古蜀道》

时空压缩在这条古蜀道道上

我毛家祖的足迹存留在这条古蜀道上

我毛家祖的声音收藏在这条古蜀道上

我毛家祖的秘密遗留在这条北蜀道上

《南古蜀道》

这是李白写下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南古道

其险峻原来不是地势

而是“秦皇赎罪”

而是“张飞带兵”

“沿古蜀道三百里路植十万棵柏树”

原来险峻更多的不是山势

而是古柏的陡绝天半

而是古柏的蔽日遮天

而是古柏中藏的妖魔鬼怪

而是古柏间隐的千军万马

《南古蜀道》

原来在天空中

根本就看不见古南蜀道

只见古树葳蕤

只听到有车马嘶鸣人声鼎沸

在浓绿中

只听到有枪林弹雨激烈碰撞

在树丛中

从古到今

却从来没有人知道

南古蜀道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如果》

如果没有剑门关

南古蜀道是什么

它像是我们的愁肠

萦绕在我们的肚子里

感觉到它的蠕动

却永远不知道它的动向。

《如果》

如果没有剑门关

古南蜀道是什么

它像是大山的隐衷

萦回在密林深处

只听到鸟儿叫的纷乱

只听到兽儿叫的慌乱

《古柏祖宗》

古柏祖宗请您告诉我

我的祖宗几次过次蜀道

进哪家店

吃哪家饭

进哪家屋

留下什么故事

遗落什么传奇

《南蜀道》

南蜀道古柏树密布遮天

就如蜀汉的历史秘不可宣

南古蜀道翠云廊资料:

古蜀道上大规模植树有6次。第一次是秦朝。秦始皇修筑阿房宫,曾在蜀中大量伐木。蜀中百姓怨声载道,秦始皇倡导在驿道旁植树,还下令在全国各驿道种植松柏,以显示天子的威仪。

这次植的树称为“皇柏”。据考察,凡胸径两米以上的古柏,树龄约2000多年,应是秦代所植。

三国以后,东晋、唐朝、北宋、明朝都重视在古蜀道上种植松柏。如此历经多个朝代,跨越一千五百多年的官方植树行为惊世罕见。

历届州官在上任离职时都要登记造册、清点移交,并制定了“官民如山,相禁剪伐”,“偷伐蜀道古柏者格杀勿论”的制度。

据考证,翠云廊上有13株古柏树干直径都在2米以上(约五、六人合抱),确实是在三国或更早时期种植,历经岁月沧桑而完好无损。”先秦古蜀道上的“状元柏”就是这样一棵古皇柏。

陇南存在着大量古蜀道历史文化遗迹,其中最具历史价值和文化价值的有:祁山道,陈仓道,阴平道和陇蜀道。

《一条路》《再见白果落叶》 (2019-11-11 09:12:32)[编辑][删除]转载▼
标签: 大巴山野美毛竹 东方竹子 女作家毛竹 生在堂屋毛竹 作家毛竹 分类: 毛竹生于大巴山野人部落,长于

(竹子申明:草稿正起,互动写作,写的什么自己都没有看清呢!欢迎参与,谢绝任何形式推广与转载。推广与转载必究!!!!!!)
《一条路》
看似一条路
一条跑步“露骨料透水路”
蜿蜒草木花丛中
好像很普通
指向遥远的深处
通向未知的远方

没有人知道
路的下面
有多少花在呻吟
有多少蕾在呼唤
有多少芽在钻营
有多少种在伺机
有多少苗在叹息
有多少根在喘气

 

没有人知道
路的下面
有多少小蛹在挣扎
有多少小鸟在鸣叫
有多少细蛇在扭曲
有多少蚯蚓在抵抗
有多少老鼠在打洞

没有人知道
路的里面
有多少叩头虫在穿梭
有多少金龟子在怨怅
有多少白蚂蚁在执拗
有多少地蝼蛄在探索

没有人知道
路的两边
有多少溪在观察
有多少河在窥视
有多少山有俯瞰
有多少崖在凝望
有多少壑在思考
有多少沟在摸索

原来清晨踏上的路
下面这样生机勃勃
只是路好像并不知道

原来清晨踏上的路
两边这样机密重重
只是路上的人好像并不知道

《一条“活路”》
看似一条路
一条跑步“露骨料透水路”
不是普通的路
而是一条“活路”

如果是普通路
下面的生灵都死了
死了就罢了

如果是一条“活路”
没有人想到过
丰富的内容不是在路的上面
而是在路的下面


《再见白果落叶》
今年的落叶与往年不同
怎么那么多的白果落叶

《再见白果落叶》
再见白果落叶
总禁不住一次一次低头
深情凝望

好像那不是落叶
而是我的飘落的群聚
而是我旋转的旧梦
而是我少女时的记忆
而是我青年时的失落
更似我成熟时的思绪

再见白果落叶
总禁不住一次一次低头
深情凝望

《再见白果落叶》
再见白果落叶
总让她思绪万千

想第一次邂逅它是在杭州的秋天
那是她第一次出省公办
专程去西湖

那落叶让她想起
少女纤腰一握

那落叶让她想起
少女翩跹起舞


那落叶让她想起
鸿雁舒展翅膀


那落叶让她想起
鸿雁翱翔蓝天


《再见白果落叶》
再见白果落叶
让她感概万千


那落叶让她想起那个白果落叶展
那些落叶的制作精品
有小鸽子、小别墅、沉思淑女、吹笛寂妇

............................

《再见白果树落叶》
白果村的落叶儿
像极了少女的裙子
就那样被牵起一角

白果村的落叶儿
像极了少女的裙子
就那样下边裂出花瓣样深浅不一的缝儿

白果村的落叶儿
像极了少女的裙子
就那样款款系瘦瘦长长纤纤细腰

白果村的落叶儿
像极了少女的裙子
就那样濡染温柔挥洒浪漫

白果村的落叶儿
像极了少女的裙子
就那样飘逸如梦轻灵如幻

白果村的落叶儿
像极了少女的裙子
就那样百叠千折百转愁肠

白果村的落叶儿
像极了少女的裙子
就那样欲动未动欲绽未绽

白果村的落叶儿
像极了少女的裙子
就那样颤颤悠悠恍恍忽忽

白果村的落叶儿
像极了少女的裙子
就那样春心萌动春情荡漾

《再见白果树落叶》
那铺满一地的
是她旋转的裙子

从春到夏到秋
她一路旋转
裙子一路飘落

就如跳舞的她
可以蜕裙

就如她终于停下舞步
回望来路
没有足迹
没有踪跡
没有影子
没有声音

只有落下来的裙子
重重叠叠
横七竖八

只有落下来的裙子
飘飘逸逸
欲停欲动

只有落下来的裙子
似停似走
忽旋忽转

《立冬后白果树》
立冬后的白果树
黄透了
上面吊满小扇子

那些风情脉脉的小折子
上面写满了情诗
蝇头篆书
竖写成行
密密麻麻
忽隐忽现

没有人能看见
没有人能看懂

没有人为它们停下来

《五花山》
五花山原来不是五种花
五花山原来是五种秋叶
赤澄黄绿紫
少了蓝与青

五花山原来不是花像树大
五花山原来是花像山大

《说说胡杨》
说起红叶
不能不说说胡杨
一棵树上居然有三种红叶
下面是杨树叶儿
中间是白果树叶儿
上面是枊树叶儿

杨树白果树柳树三种树
干旱至极时
就抱在一起
成了一家

杨树 白果树 柳树三种树
干旱至极时
原型毕露
它三是一家

杨树 白果树 柳树三种树
干旱至极时
原型毕露
它们三是一棵树


《回望》
她的流浪生涯
最辉煌的时刻
就是她披着昏黄的夹克
穿着发白的牛仔裤
乘坐库善线指挥们的公牛越野
钻进塔克拉玛干大沙漠
站在沙丘上
抱着双臂
与胡杨木
合影一张

 

 

《说起爬山虎》
说起爬山虎
她就会想起十三陵
想那一次笔会
想那些文坛“大鱼”“大鲨”“大鲸”“大鳄”
见到红红的爬山虎
怎么一下就都变成了孩子
怎么脸上就出现久违的笑
就如像他们都还没有长大一样
就如他们忽然回到了幼儿园

《说起红叶》
说起红叶
她想起的先不是枫叶
而是爬山虎
那些落在地上爬的枫叶
那些缠在楼上爬的枫叶
那些围着电线转的枫叶
那些顺着灯柱盘的枫叶

她会注意到爬山虎的小脚
真的像四脚蛇的四足

她会注意到爬山虎的爬“山“路线
那是一种迂回的”盘山路”
就仿佛其它的盘山路是路
爬山虎的“盘山路“是一个思路
每一条都在阴暗潜伏太久

《爬山虎》
细看爬墙的爬山虎
那拐看的触眼
那绝壁攀岩的粘爪子
那扭曲的身子

爬山虎真的不是草
爬山虎真的是爬山的壁虎
只不过是身子比较长些

《爬山虎》
为了加油
多少只爬山虎身子兑在一起起劲
后面的连头都不要了
只要足
只有最后一只有尾巴

《爬山虎与枫叶》
想那一次笔会
想那些文坛“大鱼”“大鲨”“大鲸”“大鳄”
见到红红的爬山虎
以为见到红红的枫叶

怎么一下就都变成了孩子
怎么脸上绽开了花一般笑容
怎么就像他们都回到童年

他们的手里有的提着一串”红灯笼“
他们的怀里有的抱着几串”红对子“
他们的身后有的拖着几串”红炮竹“

《说起黄栌》
说起黄栌
她一定会想起香山
那稀稀落落的红叶
点缀在满山遍野的绿叶中
就像她的失落

《说起红叶》
说起红叶
她首先想起的不是北京香山
长在树上的红叶
而是小商小贩出售的
定格在双面塑封中的红叶
她第一次知道
红叶分种
有的是枫叶
有的是黄栌

《北京的红叶》
北京最有代表性的红叶
不是枫叶
而是黄栌

那黄想圆圆的叶子
像极儿圆圆乎乎的北京人

《寄出的红叶》
好长一阵子
飘泊异地的她给朋友们写信
没有内容
只有红叶

那些红叶
随着她的孤独
寄向遥远的地方

这么多年过去了
她的红叶还是柜子里藏着
不知道朋友们的红叶
身归何处
魂归何地
魄在何处
影在何方

《心窗》
她的心窗打开
窗外总是飘满枫树
不是他从窗外走来
而是她从窗处
她向她走来

《说起黄叶》
说起黄叶
她的脑海中马上跳出的是
她第一次出青海省
她第一次到南京市
她第一次上紫金山
她第一次到中山陵
她第一次走在两边梧桐树黄了的小路上

那满天的梧桐叶儿
像源源不断输进蓝天的黄苹果
迷醉了半个紫禁
陶然了半个南京
昏黄了半个天空
濡染了半个地球
辉煌了半个宇宙
灿烂了半个苍穹

《再去看黄叶》
一周后
她再去紫金山看梧桐黄叶
黄叶已经有斑点了
原来那样的辉煌只持续了一周
原来上周几多风疏雨骤

《再去看黄叶》
原来梧桐树向天空输送”香蕉苹果“
只前一周是特级”黄元帅“
后面几周”黄元帅“的品质
持续下降

最后梧桐树都不好意思了
只好将千疮百孔的”黄元帅“
摔在地上

《梧桐树的秘密》
原来那两排梧桐树
是大人物蒋送给一个大美女宋的钻石项链的一部分
原来小人物在演绎小浪漫
原来大人物在演绎大浪漫

《如果》
如果太阳神与月亮仙也这么浪漫
会不会梧桐树就不是通向紫金山
而是通向广寒宫

如果太阳与月亮也这么浪漫
会不会”大钻石“就不是美龄馆
而是”月亮殿“

《红叶中的遇见》
红叶中的遇见多么隆重
礼物却只一根笛子

现在笛子已去
红叶仍满天满地

《每见红叶》
每见红叶她总会想起
那一次在湖南湘江河畔
在橘子洲头
看得那一个红叶展

那些红叶被制成各种图案

那些图案透出芳香
这么些年似有似无
伴她走远

那些图案透出清香
这么些年游移出没
伴她走远

那些图案透出馨香
这么些年丝丝缕缕
伴她走远
《每见红叶》
每见红叶她总会想起
那一次在湖南湘江河畔
在橘子洲头
看得那一个红叶展

那些红叶被制成各种图案

那些图案透出芳香
这么些年似有似无
伴她走远

那些图案透出清香
这么些年游移出没
伴她走远

那些图案透出馨香
这么些年丝丝缕缕
伴她走远


《每见红叶》
每见红叶她总会想起
那一次在湖南湘江河畔
在橘子洲头
看得那一个红叶展

那红叶各种各样
被制成各种各样图案

就仿佛是她的心情
被制成各种各样的图案

就仿佛是她的相思
被制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就仿佛是她的诗意
被制成各种各样的风格

她好像根本无法走出

《红叶展》
她还记得那个红叶展的作者是一个湖南人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湖南青年
一个记不起名字的湖南青年
一个记不起五官的湖南青年
一个想不起模样的湖南青年
一个想不起身影的湖南青年
一个忘记了联系的湖南青年

他来自韶山

操着和老人家一样的口音
挥着和老人家一样的大手
甩着和老人家一样的头发
挥着和老人家一样的才华
洒着和老人家一样的智慧
溢着和老人家一样的气场
怀着和老人家一样的宏大志向
吐出和老人家一样的磅礴诗句

只是老人家在指点江山
他在指点落叶

只是老人家在指挥千军万马
他在指挥残叶败叶

只是老人家是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他在指挥落黄飘红
《可惜》
那惜那一个大大的落叶制品展
整个中国只有一个毛竹有记忆
且是一个朦胧记忆

《感觉》
感觉那个成熟的少妇
从来没有消失
她还走在金陵
那落满红叶的小道上

感觉那个丰盈的少妇
从来没有老去
她还飘在西湖
那飘满红叶的山坡

感觉那个丰腴的少妇
从来没有跟来
她飘在湘江
那溢透昏黄的橘子洲头
《从红叶中跑来》
那是五花山
她正从一条小路被掩的红叶丛中跑出来
脸上的笑
红叶绽放
落叶缤纷
《从红叶中跑来》
她正从一条小路被掩的红叶丛中跑出来
上身穿麻砂短毛衣
下身穿牛仔裤
那么健美
那么潇洒
那么青春
那么亮丽

就仿佛一片红叶
在阳光下闪烁

《青海的红叶》
有一天
小侄女潇呈上一片叶子让她看
那是一片红叶
像极了枫叶

”在哪里捡的“
潇于是拉着她来到了校园门口
那红叶居然是两排钻天杨的叶子

原来”枫叶“就在身边
原来”枫叶“不在远方

《童年的黄杨叶子书签》
很小很小的时候
她的全家流落西安
记得小姐姐教她制作透明书签
摘下几片矮墙黄杨的叶子
用毛刷反复打
终于一个一个又一个黄杨叶子书签制成了

那书签透明镂空
那书签散发清香
那书签千丝百缕
那书签空灵如梦

《黄叶可以是南瓜叶子》
她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
跟爸爸流落西安西北局大院
刘澜涛关照给爸爸分了一间平房

妈妈买了几只鸡
其中一只公鸡太爱高飞
是不是怕丢失了
妈妈只好把它的冠子剪子
用绳子把公鸡系在门前一棵荆棘树上
这只公鸡不屈服在荆棘在扑腾
结果满树都是带血的鸡毛
像一空透明的镂空
惊心动魄

有一天
西北局终于给爸爸分了一个鸡圈

她抱着鸡与抱着鸡的爸爸妈妈去参观
原来那里原来是西北局的猪圈
一排排一行行
呈现一个庞大的阵容
惊心动魄

原来西北局是这么震撼的单位
原来西北局的猪圈是这么震撼的阵容

爸爸与妈妈把几只鸡放进大大的猪圈里
我看到横七竖八的猪圈上面
横七竖八地扯满了南瓜叶子
像巨大无比的黄枫叶儿

原来黄叶也可以是南瓜叶儿
原来震撼也可以是南瓜叶儿

《梧桐落叶》
记得在西安
爸爸告诉我全家要返回西宁了

爸爸说完那句话
倏然一阵狂风吹过
千树万树梧桐叶子悠然飘落
爸爸望着滚滚落叶茫然
就像面对滚滚长河

我跟着风追过去
追过去
追那些滔滔的落叶
风推着我
我也像一片落叶已经起飞
我终于追上了那一枚硕大的梧桐叶儿

爸爸站在风中想什么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
望着硕大梧桐叶儿的粗壮柄干
我在想
如果拿着我手中这枚硕大的梧桐叶儿与N号院小伙伴们拉大将
小小的我说不定能赢

《大泡花》
小时候
青海西宁两所大学漫天漫地都开着大泡花
长大了才知道
那就是罂粟花

最是不忘殷红大泡花“嘴角”那一抹黑红
像美女嘴角的鲜血
那么诱人
那么摄魄

我们喜欢把摘来的大泡花瓣儿
夹在书中
这样多少年后
大泡花儿还活着

只可惜我们可收集殷红的大泡花瓣儿
却无法收集它“嘴角”那一抹黑红

《有一天》
有一天
打开一本旧书
掉出一片大泡花瓣

望着那大泡花瓣
竟然望痴了过去

那淡淡的粉红
那淡淡的纹路
那渐变的昏晕
那透明的摇曳

那里面好像凝着我们姐妹几个的说话声
打闹声
喧哗声
唱歌声
跳舞声

她像我们姐妹几个的故事
都写在那些朦胧的纹路中

《老爷山》
青海阿门了终于可出远门
望着那些磨得油光的阑珊
看着那些修剪考究的盆景
规矩得油光发亮

没有人知道
青海阿门了却在想
在青海的老爷山
在青海的北山林场
这边一丛野芍药
姑娘们冲过去撷一怀抱
那边一丛野牡丹
姑娘们杀过去摘一怀抱

姑娘们分明是花的强盗
姑娘们分明的美的杀手

离开的哨音吹响
姑娘们向车上狂跑
落花跟着跑
残红撵着追
蜜蜂跟着闹
蝴蝶攆着叫

《青海的野花园》
原来青海的野花园是我们可以混入的
原来青海的野花园是我们可以撒野的
原来青海的野花园是我们可以疯狂的

外地的花园再美
也只能看不能拥
外地的花园再艳
也只能观不能摘

而青海的姑娘在内地逛花园
总有一种冲进去毁灭的冲动

《内地的花园》
内地的花园再缤纷
也像是人为的
就连开几瓣都有规矩
就连开几层都有戒律
就仿佛是失去了野生生命
扭捏作做
哪里寻找原生态
像一假花一样
《高寒草原》
青海的夏天非常短暂
草花儿们必须在约一百天的时间内完成短短一生

青海湖畔
高寒草原的草只有几寸高
却在那一个月争相开发

红的蓝的黄的绿的紫的青的
每一朵花都分露露人
似乎羞涩她们这么种多同时开放
似乎羞赧她们这么色多同时绽放
似乎羞愧她们这么矮小却开得这么灿烂
似乎羞辱她们这么饱满喷薄的日子却这么短
似乎羞耻她们这么大众今天却被你遇见
似乎羞惭她们这么水灵却是在高寒干旱的青藏高原
似乎羞怯她们这么狂野却被呈现在在世面的游人面前。

《高寒草原》
青海的夏天非常短暂
草花儿们必须在约一百天的时间内完成短短一生

青海湖畔
高寒草原的草只有几寸高
却在那一个月争相开发

吸引蜂群袭击
像百万架飞机俯冲下来
吸引蝴蝶夹击
像唐番战再次打响
《高寒草原》
青海的夏天非常短暂
草花儿们必须在约一百天的时间内完成短短一生

青海湖畔
高寒草原的草只有几寸高
却在那一个月争相开发

设想一下
这几寸高的野花同时授粉
这满丘岭的野花同时凋零
这高寒草原的野花同时飘落

那又是怎么样的一次一次壮观
只是荒原野岭
除了她
没有几人知道

《小时候》
小时候
她们几个小姑娘翻过一山又一山
只是为了采好吃的豌豆

《小时候》
小时候
小姑娘的路
是馒头花引路

那时她们不知道
馒头花是狼毒草
神农尝百草
死于馒头花

《小时侯》
小姑娘小时的蜜罐子花
有紫色的
有黄色的
有白色的
有绿色的

小姑娘总是倒在蜜罐子花下
饮了一罐又一罐
小脸了红扑扑
像喝醉了
赤橙黄绿青蓝紫
各种颜色的酒

《北山水库》
走遍了中国
却一遍一遍想青海北山水库那一夜
那是民院大学老师们的野游活动
邀请了她

那天晚餐是藏蒙老师们杀的活羊

晚上分住几个帐篷

那一夜
怎么那么冷
冷得好似熬不过漫漫长夜

第一次明白
寒冷原来这么神圣
《北山水库云海》
早晨起来
她看到千沟万壑白云似条条大河小河
向水库浩浩荡荡涌来
汇成一个云海
滚滚涛涛滔滔
《露珠“葡萄”》
早晨起来
她看到草丛上是密密麻麻的露珠
像倒长的水葡萄
硕果累累
连绵起伏
无边无际
浩瀚无垠

这景震撼
是在她周游完中国之后
《寒冷供品》
早晨起来
她看到草丛上是密密麻麻的露珠
像昨晚的寒冷让大地敬天的供品
那些供品
一盘一盘
一碟一碟
一碗一碗
一山一山
连绵起伏
无边无际
浩瀚无垠

这景震撼
是在她周游完中国之后
《她知道》
她知道
除了他
除了她
所有的句子都会渐渐黯然失色
她的却会像沙金闪烁
直到金光万丈

不为其它
只为她
感觉一点说一点
只为她
感受几分说几分

她仿佛在把握那个度
不想多一分不想少一分

恍惚她唯一靠谱

《她知道》
她知道
除了他
除了她
所有的句子都会渐渐黯然失色
她的却会像钻石扑朔
直到心光万丈

不为其它
只为她
尊重内心
只为她
尊重感受

不想多一度不愿少一度
她在找准

恍惚她唯一识谱

《原来》
原来我们爱的
真的不是什么人
而是这些落叶
青的绿的
红的黄的

原来我们爱的
真的不是什么人
而是这些枫叶
鲜的憔的

原来我们的爱的
真的不是什么人
而是这些黄栌
湿的干的

真的不是什么人
而是这些落叶
青的绿的
红的黄的

《原来》
原来我们爱的
真的不是什么人
而是这些光影
青的绿的
红的黄的

原来我们爱的
真的不是什么人
而是这些光影
鲜的憔的

原来我们的爱的
真的不是什么人
而是这些光影
湿的干的

真的不是什么人
而是这些光影
青的绿的
红的黄的

《原来》
原来痴迷我们的
真的不是什么人
而是这五彩缤纷的色彩

原来陶醉我们的
真的不是什么人
而是这灿烂霓虹的色彩

原来诱惑我们的
真的不是什么人
而是这变幻莫测的色彩

《原来》
原来我们根本就没有爱过树
我们只是爱树上飘下的秋叶
那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缤纷的飘逸
那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缤纷的飘洒

《原来》
原来绿叶与青叶长在树上
并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
当它们随着红叶飘下来时
我们才注意到它原来是那样的精致绝伦
无法拷贝
《原来》
原来我们就是一棵棵树
真的什么都留不下来
能留下来的恍惚是这些落叶
能留下来的仿佛是这些飞起的落叶
《其实》
其实就算是漫天漫地红叶
似乎是留了下来
其实也只是化尘为泥
只有清香如故
《其实》
其实能留下来的
只是亿万落叶中一几片
被少女时的她
偷偷夹入书页

《由玻利维亚女市长阿尔塞遭遇想到的》
玻利维亚女市长阿尔塞
就算是被袭击
就算是被迫赤脚走到桥上
就算是头发被剪掉
就算是被喷洒的红油漆
就算是被虐待了数小时
还有警方
还有救出的希望
就算是让阿尔塞与当局的奔溃的是
多少警察叛变
至少有王个城市的警察加入了示威者游行行列


还有警方
还有救出的希望

当年的青海民院的戴院长是多么绝望
没有警方
还有救出的希望

难道这就是民院戴院长自杀的缘由

难道这就是民院毛小军师整夜抽烟熬成窗前落叶的理由

《徐文美的故事》
徐文美是大巴山著名匠人
还是大巴山著名草医

徐文美的三个公子的名字是县太爷亲取
县太爷想三个公子就喊人用滑竿抬下山

这是为什么
原来县太爷的公子得了一种病
快死了
名医请遍不见好转

县太爷打听到徐文美大名
来深山三请

徐文美隐藏原始森林不出山

最后一次递出一方


大片茵阳芝5克
藏须参2克
佰茬枸杞8粒
三味草药均须来自徐家斑竹山草药园
三味食材需徐溪河山泉水闷泡5分钟
反复冲泡直至无色无味为止

(少了《一个棋子》那一组)
竹子申明:草稿正起,欢迎参与,谢绝推广与转载,推广与转载必究!!!!

致语盘古2019年10月29日

《与盘古通话》
有一个相隔多少世纪的通话
终于接通
通过电话线
她看到了盘古开天辟地那一团混沌
她触摸到了印第安人身上的中国始祖魂
她知道到了东北知青搭的草棚
Y派丁玲住的草棚中
与印第安的人建的草棚
怎么那么像
真可谓一模一样
她甚至看到玛雅文化中堆堆篝火
都是一个样

她甚至听到了流落异国它乡的先祖抬着的树粗的箫声
她甚至听到原始森中尺八的吾自低回
她甚至听到原始草丛中笙缶孤独萦回

她甚至听到架子房中装满埙陶笛陶笛的尾音

她第一次听说不仅印第安的传说中与中国各民族的传说口口相传口口相映
盘古开天地的故事非常相近
印第安人的神韵
印第安人的表情
印第安人的音乐
都与中国人通魂

难怪他叫盘古

沿着他的电话线可通向远古

他试图用语言形容那份苍凉迷惘空旷辽阔大拙质朴原始质感
还有那一种类似我的出身地大巴山的原始森林的神韵

《与盘古通话》之二
看不见的电线曲曲弯弯
直通向盘古开天地那一片鸿蒙

她看到女娲正在造天地
她看到伏羲正在捏泥娃

她看到原始的篝火与烤肉
现在的大巴山也是这个样

她看到中国胎盘在异乡陌土发光
就像她埋在大巴山的胎盘一个样

她看到恐龙大海森林
还看到那条诱惑人类吃禁果的毒蛇
就盘在她的看不见的电话线上

《与 盘古通话》之二
看不见的电线曲曲弯弯
直通向盘古开天地那一片混沌
她看到天地混蒙中
没有穿棉布的男人腰上转着一圈无花果树叶
没有穿丝绸的女人乳房上长两朵栀子白花

《与 盘古通话》之二
看不见的电线曲曲弯弯
直通向盘古开天地那一片混沌

她看见老虎在吹一支鹿骨箫
她看见豹子在奏一曲鸟羽歌
她看见恐龙在弹一首百筋曲
她看见始祖鸟在唱一首百花调

《与 盘古通话》之二
看不见的电线曲曲弯弯
直通向盘古开天地那一片混沌

那一片混沌在她的灵魂中引起撼动
她想找词儿形容一下那一头的撼动

那一片混沌在她的灵魂中引起撼动
她想找词儿形容一下这一头的撼动

古拙 幼稚、
苍凉 大气
缈远 雄浑
浩瀚 幽静
原始 古朴

.............................

《与盘古通话》
电话那头
那是片箫吹出的远古天地
深沉浑厚

那一片尺八奏出的远古情景
朴素自然


那是一片埙吹出的远古混沌
宁重深厚

《印第安音乐》
------纪录盘古心态
天下归心
heart of the sky
空灵 缈远
天籁之声

天下归心
heart of the sky
苍凉 旷远
原始情怀


天下归心
heart of the sky
幽邃 苍凉
凄美 沧桑
穿越古今

《与盘古通电话》
穿过那长长的透明电话线
她恍惚到达自己的身体内部
她看着裸露的土地上
赤裸的身体

她看到茹毛吮血的始祖
拿着石器打击着坚果
拿着长茅追逐着老虎
拿着谷子喂着始祖鸟
拿着弓箭射着翼龙

《与盘石通话》
她看到始祖的脚印足够大
她看到始祖的火炉坑足够红
她看到始祖的窝棚草覆盖
她看到始祖的马蜂床摇晃

她看到始母的纤腰系着一圈无花果叶儿
她看到始母的脚腕戴着一圈凤玲花种子
她看到始母的颈上佩着一圈带牙齿的贝壳
她看到始母的手腕上戴着一圈三叶草

她看到海百合在空气中隐现
她看到盲眼鱼在白云中出没
她看到狩猎的雄猿杠着竹杆
她看到采摘的毛猴吊在树上

《印第安人》
感恩节是什么
是感恩土著人的天真
以为种族之外还是恩爱

感恩节是什么
是感恩土著人的幼稚
以为种族之外还是慈善


当头皮成为“美元悬赏”
当腿皮成为“人皮靴子”

可能心灵撼动最大的
是那个第一次施恩于白人的酋长

当野牛绞杀殆尽
当家园丢失多半”


可能心灵震动最凶的
是那个第一次收留白人的那个部落人


《与盘古通话》
原来透明电话线还能通向
一个人的心灵
那个心灵与别人的不一样
那里是开天地时
一片鸿蒙


原来透明电话线还能通向
一个人的心灵
那个心灵与别人的不一样
那里是创世纪时
一片混沌

原来透明电话线还能通向
一个人的心灵
那个心灵与别人的不一样
那里是分天地时
一片迷濛


《与盘古通话》
原来透明的电话线
可以通向盘古的内心
那是一个诗的世界
里面充满矛盾
深邃
幼拙

厚重
浅约

凝静
激越

空旷
聚焦


散漫
隆重

迷濛
清晰

复杂
简单


《与盘古通话》
原来透明的电话线
可以通向盘古的内心
那是一个远古的世界
里面充满对应

山坡
肌肤

山丘
乳房

小路
肠道


森林
思想

静寂
沉默

地震
心律

溪水
血脉

瀑布
激情

岩石
骨头

鱼儿
哲理

鸟儿
思想

野兽
忧虑

云彩
思绪

大海
心绪

《与盘古通话》
与盘古通话
透明电话线的那一头
显得辉煌

与盘古通话
透明的电话线的那一头
显得灿烂

与盘古通话
透明的电话线那一头
显得明媚

因为辉煌
因为灿烂
因为明媚

那一头反面一团混沌

就如一团蛋黄
被一些蛋青
被一个蛋壳
包裹着


2019年10月28日竹子申明:资料收集,自己都没看清自己一蹴而就写下的是什么。
《《邧家的三个媳妇》》《邧家的三个媳妇》邧家的一个媳妇是邓幺妹邓幺妹是邓泽仁与邓泽堂的幺姑邓幺妹已经怀孕被棒佬儿王三春拉去做压寨夫人第二年邓幺妹母子铺下一筐子手榴弹爆炸邓幺妹母子被炸成肉沫骨。
《邧家的三个媳妇》
邧家的一个媳妇是邓幺妹
邓幺妹是邓泽仁与邓泽堂的幺姑
邓幺妹已经怀孕
被棒佬儿王三春拉去做压寨夫人
第二年
邓幺妹母子铺下一筐子手榴弹爆炸
邓幺妹母子被炸成肉沫骨粉
顺溪河滚滚而下

邧家的一个媳妇是毛美人
毛美人生二胎前
有阴阳算命说邧家防三丧
毛美人的婆婆逝后丘在邧家堂屋数年
为防三丧应验
先让婆婆出殡
出殡时邧家大门加两面大圆镜子
一架丧出殡看起来是出三架丧
没想到毛美人难产
邧家人情急之中用滑杆架产妇往下”墩“
仍一尸两命
毛美儿随”大姐同命西去“
毛家心里的疼
邧家心上的伤
有说怪毛家两美女生前喜欢喝父亲泡的虎骨药酒
邧家再出殡二架丧
应验阴阳算命浑说
邧家防三丧
必须来真格的
难道宿命难违
三丧出殡
男恓恓女惶惶
老凄凄少慌慌
天苍苍地恍恍
云惘惘雾茫茫
风潇潇雨濛濛
雷轰轰暴隐隐
老林恐怖溪水闹鬼
高房阴森黑墙迷乱
传说高坎子门坎高槽门大邧家男娃“生不出来”
邧家被迫搬离恐怖住地高坎子
推倒伤心地几载老房
寻阳光处另建新房

邧家的一个媳妇是某某某
邧朝凤牺牲后嫁给徐溪河的区长
可怜邧朝凤牺牲定不定烈士政府争议很大
因为邧家厂大地多家大业大
更因为邧家定出好几个分子
邧朝凤被丘在邧家厂对面崖洞中几年
终于被定为烈s
真人县烈士陵园仍是空冢
邧朝凤的墓就在高山之上
在高山兮望我故乡
望自己的美妻兮出没别人温柔胸膛
望自己的家人兮被赶到丘自己的崖洞住野人一样
望自己的家人兮内乱时被活活斗s
唯一的安慰居然是
自己的家人兮没有死在会场
自己的家人兮死在自家偏房

《贺岚泉的儿子》
——在瓦庙子见到贺岚泉的儿子贺带张
贺岚泉被JB后
贺岚泉遗孀张美人带着的儿子改嫁张队长
儿子改名叫贺带张
这个张一示随母姓
这个张二示母嫁张

让人欣慰的是
张队长对贺带张很好
像亲儿子一样
张队长还培养贺带张当了二代队长

让人欣慰的是
乡亲人都佩服贺带张
跟着他心无旁鹜暗中争取小康
仅有一次贺代张反对”密植“被撤职
队里损失惨重后集体反思
意识到反科学后果太可怕
恢复贺带张队长职务

说起贺带张的威望
山野中有一种让人撼动的力量

《贺岚泉的遗孀》
贺岚泉的遗孀张美人
张美人来自毛坝染家沟是我幺舅娘的姐姐

幺舅娘小野人一个
攀崖走壁
翻山越岭
山猴子一个
山歌质感
吼声旷野
花豹子一只
居然来自这样的姐姐
完全是另一个样
居然脱模于这样的姐姐
分明是大家闺秀模样

 


《王昆三的儿子》
——在麻柳乡见到王昆三的儿子(待核准采访录音)

王昆三的儿子
瘦高清癯
像一个平凡的老人
惶惶驾到

眼光扑朔迷离

神态防范未然

神态忧忧郁郁

步子彷徨无助

只说自己的父亲当年
不是被新政府Jb
而是躲在一个山洞里
被野蛮山民们用乱石砸死

然后匆匆离去

《覃家人说覃应三》
覃应三是八大金钢中最后一个被抓的逃犯
覃应三躲在一个石洞里多年
其小老婆天天借上山找柴给他送饭

终于被MB发现小老婆鬼鬼祟祟
跟着小老婆包围了覃应三藏身的石洞子
覃应三负隅抵抗
忽听石洞中一声巨响

浓烟散尽好久
MB才敢进石洞查看
覃应三在洞子里自杀
一代山枭自绝人生

覃应三是三省交界大巴山最后一个被击毙的叛f

无独有偶
湖北省最后击毙的叛匪也姓覃

看起来覃姓就是歪
覃姓是大巴山家族中最硬的的火麻草
张献忠当年过路
遇到覃姓人顽强抵抗
“大巴山火麻草歪覃姓民团也歪”
张献忠下令见覃姓人就杀
许多覃姓人被迫改姓贾
大巴山除了“徐贾无二姓”
大巴山还有“覃贾无二姓”

覃姓在大巴山一千年
传宗二十多代
家谱说覃姓改自秦姓
覃家族是大巴山最原始的老根家族
覃应三是覃家族最硬的一根刺
一根需要拔去的火麻刺
不然x政权“不得安宁”

《瓦庙子的绅士们的末日》 (2019-10-28 20:21:33)[编辑][删除]转载▼
标签: 大巴山野美毛竹 东方竹子 女作家毛竹 生在堂屋毛竹 作家毛竹
《瓦庙子的绅士们》

不知有秦不知有汉

不管明朝不管清朝

不问民国不问新中国

就像瓦庙子粽子一般被重山峻岭层层包裹

 

没有广播没有电话

没有报纸没有邮差

 

悠悠哉哉迈着方步

幽幽雅雅玩着扇子

平心静气下着像棋

气定神闲玩着纸牌

 

围着火炉坑打诓子高声大气

坐在屋檐下做针线呢呢喃喃

蹲在溪水边捶衣服叽叽喳喳

蹴在锅大锅前炒菜唠唠叨叨

 

站在园子里摘茶叶野歌悠扬

爬在悬崖上采草药山歌飞蹿

山凹中盖房夯土歌子撼地擂

大野中背石头劳动号子震天响

 

瓦庙镇上突然出现了贾区长

率领的土g工作组二十来个年轻人像没有领章的j人一样

还没有说土改只是说让交租

绅士们本能地联合起来抗租

瓦庙人以为不过是又一轮强人占镇收租子集J粮

 

毛坝区李静山通知瓦庙子绅士开会

绅士们多数照规矩参加

每一次应付过咱强人

绅士们都要聚在一起商量

 

贺兰泉 刘月皋 覃保长 贺中河.................

 

瓦庙子绅士不知道

李静山是旧政府的“fgjgj司令”

老蒋想利用大巴山地势做最后的挣扎

老蒋想利用民团加胡宗南做最后的反抗

 

瓦庙子绅士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贾区长率令TG工作组把联合抗租绅士关进瓦庙子

一关就是数月

这引起绅士亲属的不满

有一天亲属包围瓦庙子以示抗议

住瓦庙子二层的贾区长只好把关瓦庙子一层的绅士们释放

 

李静山趁机遥控指挥了瓦庙子绅士们反抗

绅士们找大堆红辣子点燃塞进瓦庙子一层窗户

用滚滚浓烟熏住二层的TG工作队二十多人

工作组人员被熏得向瓦庙子二层楼头转移

埋伏民居崖壁中瓦庙子绅士们用火枪对准二楼头

出来一个TG工作队队员点打一个

不一会儿就点打死了近二十个TG工作队队员

 

绅士贺中河被关瓦庙子数月头发足有尺长

此刻正手扶阑珊站在瓦庙子外看热闹

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个炸弹

贺中河的一只手随即被炸飞

 

贾区长带几个队员冲出了瓦庙子

跑进一个山沟被绅士们带得人马们重和理包围

贾区长拉响炸弹包自杀

可怜贾区长大麻子被炸成一包扭曲麻花

 

TG工作组有一个女队员跑在溪河边

被一位绅士婆捉住按入河水中

 

邓泽仁与邧朝凤与吴名被贾区长派着沿小路去真人县报信

在路上邓泽与朝凤被埋伏的绅士人马杀死

两年轻人信没有送下去

两具尸体横在路边

 

吴名受伤独自一人跑到徐溪河鹦鹉坪

吴名进门就倒下

因流血太多再也起不来身

吴名写下一纸条招呼我的二舅徐隆左过来

请徐隆左跑一趟县城把纸条交驻j并请驻J火速上瓦庙子救援

可怜吴名并不知道贾区长带队的TG工作组已经覆灭

 

徐隆左只有十来岁

当地娃儿

再打扮一番

再背上几捆纸

看起来像一个去县城赶集的小后生

 

徐隆左到真人县找到驻j把纸条一交把情况一说

驻j高度重视派一个连战士请徐隆左带路回山

 

驻j到了瓦庙子先是收集24尸体(待核准)

然后请MB队长贺觉新带队

抓住了李静山贺兰泉贺岚泉刘月皋覃保长等绅士

 

徐隆左与贺觉新都没有想过

瓦庙子PL让毛周震怒

GZJ牺牲24人JB绅士54人

《两个‘火炬’》

分三批JB

现瓦庙小学后崖上脑浆标了好厚

 

贺兰泉与贺中河是在乱石镇子执行

贺中河是贺谧儿的养父

贺谧儿幼年丧父给了二叔贺中河

贺中河对民兵说“我有一个侄女在这个镇子上”

“请你们告诉她让她给我弄些好吃的好喝的”

“我要吃饱了喝好了这才来上路”

 

贺谧儿一听吓得花容失色

那里敢给贺中河送上好吃的好喝的

 

邓泽仁的父亲丧子之痛难忍受

找了一桶桐油

把贺兰泉与贺中河的长头发弄湿

然后甩过两根火把

轰一声

贺兰泉与贺中河的长头发着火

向天蹿起

忽忽燃烧

贺兰泉与贺中河成了两个”火矩“

两个活人向天烧

这时候JB人的J响

数J后

两个火矩才倒下

 

这是新中国历史上民间厚重一笔

轻描淡写再述一次

 

《两具尸体两个软滑竿》

徐馨儿在鹦鹉坪徐家院子里

看到两个软滑竿抬着两个躺着的人

从瓦庙子方向下来了

 

大巴山软滑竿抬人

活人是坐着的

死人是躺着的

徐馨儿晓得抬下的是两个死人

 

徐馨儿心里充满震惊

满眼疑问

他们是谁

 

徐馨儿机灵

乍起耳朵细细听

父亲与抬软滑杆人的对话

 

原来两个死人

一个是徐溪河中游的纸厂磨坊主邧丙华的儿子邧朝凤

一个是任河与渚河三岔河瓦房店上街头李家的独子李细谋

 

这么多年过去

徐馨儿脑海中总是闪过那一幕

两个软滑杆四个人抬着两个躺着的人

从瓦庙子方向过来

向乱石镇方向过去

 

一次一次电闪雷呜

 

《朱耳昌之殇》

那一天朱耳昌带着东北私奔来的刘素琴母子来到大坝塘朱家

拜了父亲并和父亲二个母亲唐氏徐氏和妻子姜纹儿全家吃了一顿团园晚饭

然后朱耳昌独自返回毛坝中学住

刘素琴母子留下与姜纹儿住一处

谁也没有想到那一晚震惊三省的毛坝pl发生

 

 

 

 

 

《朱德焜之伤》

那一次毛坝与瓦庙子同时LP

叛匪包围的朱鹤年区长的大坝塘深山老林中的家

朱鹤年闻枪声从窗子跳出一趟子向河插下老趴

 

朱鹤年二妻徐氏的两个小儿子朱德焯朱德焜少不懂事

不但不逃跑还站在那里大骂叛匪

两个小儿子被叛匪拉走

 

走到崖边

两个小儿子想逃跑被叛匪一顿乱茅

两个小儿子趁机跳崖

一个藏在茅司躲过一劫

一个被老乡掩护柴草逃过大难

 

朱德焜身上数茅

有的戳向肝有的截向肺

 

朱德焜看起来完好

实际是一个隐形残废

就算是上到高中

就算是成县长秘书

 

修襄渝铁路需要朱秘书抡大锤

朱德焜抢不动从此落草农村成一农民

草民中的文人一个

高成份不被再用

凄惶像秋后蚂蚱一样

 

八十年代做生意风生水起

却被真人县某政府部门欺骗血本无归

 

怪只怪幺姨徐碎花只看见朱德焜一表人才

看不到朱德焜身上隐伤数种

 

 

 

 

 

 

 

 

《王子明口述》

王子明娶了瓦庙子贺四大房中的大房女贺珑子

瓦房贺四大房男娃多女娃少

贺珑子在贺家族尤其精贵

 

王子明早就听说贺家人歪

第一次去岳家做了充分准备

仍是被吓得不轻

 

听说王子明新女婿将驾到

贺四大房多少人全部出动

迎亲的人从王子明家一直摆到瓦庙乡

再从瓦庙乡摆到老忠坝大房贺家院子

山路蜿蜒

足有十几公里

 

听说王子明新女婿将驾到

瓦庙子一条Y形街全部停业

摆出的席全是巴山全席

山里人都来赴宴

贺家人全部买单

 

听说王子明新女婿将驾到

红布条子喜对子

从镇子上一直沿溪河挂到大房老忠坝贺家院子

从老忠坝大房到油坊坝二房

从油坊坝二房到沙坝河三房

从沙坝河三房到灯巴垅四房

贺四大房共同组成是瓦庙子山头

贺家四院四天井房个个高门大宅宏伟老院现仍存古董三座

贺家高门大户门坎尺高雕花刻朵桑墩合抱粗老木十二丈

 

王子明终于坐在老忠坝大宴席上

贺珑子的堂哥堂弟个个歪得吓人

这个把数只山蝎子塞进王子明的领子里并把领口系上

那个把数条毒蛇灌进子王子明袖子并把袖口扎上

这个把数百火蚂蚁放入王子明头发再拿手揉入

那个把黑蜘蛛放入王子明裤裆再把腰带系上

 

有贺家小表弟出现献上宠物一只居然是小老虎

有贺家小堂弟出现送上提笼一个居然是马蜂窝

有大伯子给王子明戴手镯子一个居然是条竹叶青

有小叔子给王子明戴草环一个居然火麻辫成

 

 

可怜王子明大巴山最大山头

被贺家兄弟整得鬼器狼嚎狼狈不堪

可叹王子明大巴山称霸一方

被贺家大伯子小叔子整得鬼哭狗嚎

被贺家兄弟整得狼狈不堪

可笑王子明大巴山清乡局长

被贺家兄弟整得屁滚尿流

 

 

这是王子明一辈子都难忘的记忆

难怪总对后人一次一次讲起

 

这是王子明一辈子都恐怖的记忆

难怪总对友人一次一次讲起

《贺家人这么歪》

贺家人这么歪

难怪真人县那么多乡

虽也是野人蛮人

五几年和平JF

并没有出现反抗

只有贺家人是野人中的野人

只有贺家人是歪人中的歪人

难怪只有瓦庙乡发生了震惊中国的瓦庙子PL

两方加起来损失78元”大将“

二十年后再加一个书生毛高圓

 

 

 

 

 

《一个消失的乐队》

------------记录女朋友的故事

离开京城二个月婧回来了

却找不到曾经玩过的乐队

打问说是乐队柳老头的转移地方

说是转移到那边去了

说柳老头转移是为精减某些人

 

婧有些心虚怀疑被精减主要一个就是自己

却不明白为什么要精减自己

婧知道自己找过去他们还是会接纳自己

婧却想赌气不再找他们

让他们永久期盼永处失落

婧知道他们最在乎是她

 

柳老头只是一个农村小老头

一场大病不死使他成了一个残废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在乎啥”

这是柳老头的口头禅

 

柳老头组织能力强深谙乐理嘴特别能说

常对乐队成员评价来评价去

像是乐队的灵魂人物

让婧想起上海人物杜月笙

 

想想为什么

想想走之前

她在跳舞

柳老头在板车上远盾

柳老头那天看四周无人凑过来对婧说

“你乐感好拉得好可以当我们乐队首席”

婧只当玩笑自己才拉几天真的承受不起

“你跳得好其它跳舞女子简真无法比”

婧只当是恭维那么多美女天天刻苦训练自己只是偶然锻炼

“那个拿音箱的端着架子太刻板那有你身上女人柔美”

“除了你其它的女人跳的实在不敢恭维”

婧只当是这话柳老头对好多人说过

婧只当那是客气话说过不知道多少遍

 

婧笑一笑

麻木也是一种需要学的本领

 

离开的二个月

婧还收到柳老头发的“何时来玩”的信息

婧回“出差几月回去玩”

怎么也不像精减婧的前奏曲

 

难道那些表达来自真心

难道那些描述来自真情

 

原来真心话这么敏感

原来真表达这么脆弱

 

原来一位经历死劫的老头仍这么敏感

原来一位历经沧桑的老头还这么脆弱

 

原来就是交个隔山隔水隔海相望的普通乐队友

也有这么多的惘然

更有这么多的迷茫

还有这么多的不知所以然

《发鞋样的美女》《没有想到》《徐馨儿裹脚轶事》《闺女们的隐衷》《外祖姥姥王美人》2019年10月23日 (2019-10-23 08:53:20)[编辑][删除]转载▼
标签: 作家毛竹 大巴山野美毛竹 东方竹子 女作家毛竹 生在堂屋毛竹 分类: 毛竹《地火》杂志编委
《大巴山神秘的发鞋样的美女》

妈妈是半大脚

妈妈敢和外婆抗击不好好裹脚

是因为上世纪三十年前后

有一个神秘的大脚美女

在大巴山沟壑丛林间

飘来飘去

荡来荡去

神出鬼没

忽隐忽现

翻山越岭

攀岩走壁

给大户人家的深门闺秀发鞋样

每一对鞋样上都有闺秀的名字

那不是三寸金莲的鞋样

也不是黄瓜脚的鞋样

那分明是大脚的鞋样

三千重山门庭院深深深几许

闺秀们心有灵犀

终于知道山外已经开始放足

终于知道山外始于清末的“天足运动”

大巴山闺秀的自我意识终于被萌发

大巴山闺秀的“隐痛”“隐疼”得以释放

懵懂意识到裹足是一种千年的陋俗

知道被缠裹了上千年的小脚在山处已经得到解放

“三寸金莲”已经是大山外的一个历史名词。

大巴山闺秀们开始集体默默反抗裹脚

老人们白天给闺秀裹足晚上闺秀们偷偷放开

老人们给闺秀穿小鞋闺秀们偷偷剪开跟边

闺秀们知道自己并不孤独

闺秀们知道自己在加入一个运动

一个在山外已经成了过去时的运动

闺秀们知道自己的生命美丽

知道自己的天足更美丽

闺秀们剪坏已经做好数双三寸金莲

闺秀们偷偷按照大脚美女发的鞋样给自己做鞋子

做好了或藏起来或挂在隐蔽地方

大巴山上千年闺秀们终于有了自己

共同的“偶像”

《深山老林发鞋样的美女是谁》

一种说法那发鞋样的大脚美女名叫李仙风

解放初的徐溪河乡妇联主任

没有文化不识字

却可以在武家大房子的乡民会上

一讲就是几个小时

乡亲们听得津津有味

不是嫌长而是嫌短

 

李仙风讲话

说得不仅好听而且好“看”

乡亲们不知道

最爱听她讲话的不是他们

而是他们的闺女们

自从盘古开天地

深门幽养第一次走出庭院的闺女们

《没有想到》

徐馨儿没有想到

大脚美女李仙风结婚不几年纪轻轻就病逝了

没有孩子

一走就是无影无踪

难道真是红颜薄命

难道是她送大脚鞋样的使命已经完成

老天爷把她收走了

 

徐馨儿更没有想到

准丈夫毛高畴的幺姐毛细姑娘后来嫁给了李仙风的男人

过去的徐差娃子

后来的徐队长

第一媒人是王子明的儿子王基康

第二媒人是准二伯子毛高圓

《徐馨儿的裹脚轶事》

徐馨儿小野美

当然收到了神秘美女发的大脚鞋样

开始姥姥白天给徐馨儿裹足

徐馨儿晚上偷偷放开

 

后来一听说姥姥来给她裹足

徐馨儿“嗖”地一声就窜上古树

家族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没有一个人能爬上那么高的古核桃树

老人们只好围着古树长呼短叹

“这个背时女子快下来裹脚不然长大了无人家要”

“这个背时女子订娃娃亲街上毛和兴老商号不裹脚当心退婚那硬是丢死先人”

徐馨儿说“没有人家要我自己要”

徐馨儿说“丢人丢得我的人你们莫操心”

“这个背时女子以后捞着大脚走人户邻居笑话”

“这个背时女子以后捞着大脚在毛家过路人都要来看那硬是谁家女子一双大脚”

徐馨儿说“说不定到那时被嘲笑的不是大脚而是小脚”

徐馨儿说“说不定到那时不是他们嘲笑我而是我嘲笑过路人少见多怪”

老人们七嘴八舌说徐馨儿

徐馨儿笑了

不是笑容掉下来了

而是核桃掉下来了

扑扑簌簌像下雨一样

老人躲核桃

娃儿们抢核桃

一时间那硬是好不热闹

 

《闺女们的隐衷》

徐馨儿说

那时老人们都认为姑娘的脚小些才有人家要

姥姥给家中五个姑娘们做的鞋都比脚小

穿上小鞋姑娘的脚疼得不行

徐馨儿就宁肯穿破鞋

徐馨儿就喜欢穿烂鞋

 

在徐家房子里

经常年到几个小姑娘

小脸儿娇美如鲜桃

上面穿得还可以

下面穿的破鞋

在房里走来走去

在徐家院子里

经常年到几个小姑娘

小脸儿秀美如鲜花

上面穿得挺象样

下面拖着烂鞋

在院里跑来跑去

 

《二外娘说》

二外娘有一次来鹦鹉坪

看到徐家五个小姑娘

模样儿实在是漂亮

辫子梳得油亮

身上穿得洁净

小脸儿洗得白皙

小手儿养得白嫩

只是脚上破鞋烂鞋

笑道:

“你们五个女娃子那硬是叫‘要上不要下’

"你们五千金斤那硬是叫‘顾头不顾尾’”

《外祖姥姥王美人》

王美人是“清乡局长”王子明的姑姑

嫁给我的外祖姥爷徐定铺

只生一个女儿就不想生了

(女儿后来嫁给浮子溪周金林。二舅母的娘家人)

王美人主事儿给外祖姥爷娶了二房妻子马氏

我的三个外姥爷都是马氏所生

马氏是王子明母亲马美人的侄女

马美人的侄女家并不富有是徐家的客家

 

大巴山女人多是黄瓜脚

就是只把五个脚趾头裹到足下足骨没被裹断

 

可怜王美女是大巴山女人中少有的三寸金莲

也就是足骨全部被裹断

小脚只有点点大

真正的三寸金莲

 

移步花枝颤

莲动水涟漪

 

新社会了dzp需要劳动

大巴山山高路险路无路无百步之平

王美人三寸金莲根本走不了路

只好把膝盖用布裹的大大的

然后跪着走

跪着在地里劳动

回家的路太陡

常常的跪着上不去趴着下不来

是个分子

外人哪个敢帮

只能在地上爬

曾经的大家闺秀

像个茅房中的蛆虫一样

蠕动在陡绝天半的大巴山

 

每看到这个情景

徐馨儿就庆幸自己调皮

没被裹成三寸金莲

 

《王美人的消逝》

新社会

王美人住在花塾左厢房后的二号天井房

那原是做杂活人住的地方

王美人住的那间房瓦坏了覆的是稻草

王美人的褥子也是稻草

王美人老了身上掉下大量的皮

幺舅母经常带去给王美人扫皮

有时居然扫出小半簸箕

 

大巴山人都说王美人死得蹊跷

大巴山人有人说

花家大房子的某某某是嫌犯

某某某偷了王美人的几件值钱物

老人家喊叫

怕暴露

一把火烧死了王美人

连带那一间二天井“草房”

 

《姥爷不敢打姥姥》

旧社会的大巴山的男人多野蛮多霸道喜欢打媳妇

可是姥爷不敢打姥姥

姥姥刘家虽然是破落DZ

但姥姥有五个兄弟

五个兄弟和老人住在雾道溪长六间房子中

五个兄弟个个人高马大

经常来鹦鹉坪走动

 

徐馨儿说

要是姥爷打姥姥

我的五个舅舅会把我的父亲揍扁

《徐贾无二姓》

徐家在大巴山中最少七百年

徐家其中一个落脚地在毛坝

传说中徐家妻子被贾家抢婚

徐家妻子带着徐家三个儿子在贾家生下多个儿子

徐家二个儿子被贾家整死

贾当家临死前本想整死徐家第三个儿子

却在下手前忽然良心发现

立下遗嘱

渔溪河流域

徐家一面坡

贾家一面坡

徐贾二族同一个母亲所生

故而大巴山人流传

徐贾无二姓

故而大巴山人传统

徐贾不能通婚

同是一条渔溪河

徐家这一半叫徐溪河

贾家这一半叫贾溪河

《年轻人的尴尬》

本来渔溪河流域两大姓人

男娃子不是爱上贾家姑娘就是爱上徐家姑娘

女娃子不是爱上贾家小伙就是爱上贾家小伙

徐家男娃子取贾家姑娘不成

徐贾无二姓一不能通婚二是不能乱伦

徐家男娃子取徐家姑娘不成

徐家娶徐家一是近亲二是常乱辈份

徐家姑娘嫁贾家小伙不成

徐贾无二姓一不能通婚二是不能乱伦

徐家姑娘嫁徐家小伙不成

徐家嫁徐家一是近亲二是常乱辈份

 

一条溪河隔水相望

演绎多少爱情悲剧

一条溪河滚滚流域

繁衍多少罗密欧与朱利叶的爱情叹息

 

《徐贾无二姓》

徐贾无二姓

是一个妈妈的所生

竞争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贾家人当乡长在“山顶凸地”修了一座文庙

结果是贾家大学生蘑菇般冒出

徐家人当乡长把“山顶凸地"的文庙铲除修了一所学校

结果是徐家大学生新茶一般蹿出

 

《徐贾无二姓》

徐贾无二姓不能通婚

于是只能指望深山外面的姑娘嫁进来

于是只能指望深山里面的姑娘嫁出去

 

于是徐贾二姓小伙子只能指望媒人找其它山沟的姑娘

于是徐贾二姓姑娘只能指望外乡小伙子能打听到自己的美名

 

《徐馨儿,吃果果长大的姑娘》

徐馨儿小时候不好好吃饭

就喜欢吃果果

 

天还没有亮

徐馨儿就起床了

到核桃树下捡核桃

回来堆在旮旯里

到杮子树上夹杮子

回来放在大缸加入溪水盖上杮叶加上大盖子

到板栗树上夹板栗

回来剥去皮弄一个口子瓮在火炉坑边的子母灰中

 

大家还没在熟睡

徐馨儿就做了这么多的事儿

 

大家还没有醒来

徐馨儿就储备了这么多的东西

 

大家还没有起床

徐馨儿就完成了这么多的事情

 

大家还没有下地

徐馨儿的肚子里已经装进了好多果果

《望果兴叹》

如果没有徐馨儿

徐家族人只能望果兴叹

没有一个能吃到树上的果果

 

徐馨儿后来嫁街上

徐馨儿后来去青海

 

每在果果熟了

徐家人备思徐馨儿
(在前面《2019年10月23日》《大巴山神秘的发鞋样的美女》+妈妈是半大脚+妈妈之所以敢于和外婆抗击不裹脚+是因为上世纪三十年前后+有一个神秘的大脚美女+在大巴山沟壑丛林间+飘来飘去+荡来荡去+给)
《他》《红崖子沟现状》《听花儿》2019年10月22日 (2019-10-22 04:09:22)[编辑][删除]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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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刚到知青点

她担不动水

一个高个子小伙天天帮助她担几担水

直到担满大缸

在她还没有到达厨房的时候

她挖不动土方

一个高个子小伙子天天干完自己的方就来帮助她挖方1

却一句话都不说

只把衣服一甩斜搭跨栏背心之上

一个高个人小伙子在她做饭那天潜入伙房在黑灰墙上写诗

只要她看到那些诗就灰尘凐散

只要她看到那些诗就黑尘飘逸

湮放飘逸在她目光触到瞬间

她从来没有看清那些诗写的是什么

他是谁

原来是“邻居”菜家大队的知青

为了帮助她他要早起晚归

为了协助她他还需要秘密行动

为了在乎她他还需要神出鬼没

为了在意她他还需要偷偷摸摸

为了恋惜她他还需要攀岩走壁

为了怜惜她他还需像秘密蝙蝠客

为了心疼她他还需像祁连独行鬼

为了心爱她他还需像深山闪电侠

知青点厨房所在地团城墙二米多厚

知青点厨房所在地团城墙高有十米多

厨房后边住着带队干部俊老师

厨房右边是大队办公室

小伙子可真有胆

她牢记爸爸妈妈的嘱托

下乡不能谈恋爱

她牢记爸爸处境亲人冤屈

她不能让那一派人看笑话

她不能让深山杀手们得意

她不忘她的出生属于“种姓”的最底层

她知道自己没有还原少女的权力

当然还有恐怖爸爸带出的美少年那多“作风问题”落草回山丢命入狱名声扫地

…………

直到他从这个农村消失

直到他从这个世界殇逝

…………

一切都是少女做梦

…………

她想踩着时光去参加他的葬礼

却不知道仪式当朝哪个方向

…………

她不仅仅是拒他更是拒一切对她有好感小伙子与千里之外

就好像“石榴”的内部不是多愁善感的泪珠儿而是颗颗钢铁子弹一样

《红崖子沟现状》

那就是

把我们占召八年了

一个工业都没进

地里全都是草

庄廓房子全拆完了

不让住

树有大半死了

不让管

我们有时到海东住几天

有时到互助住几天

阿扎住下不安心

就把那个脑山沟沟想着

《躺在半崖土窝子里听花儿》

她和土族姑娘尕晶儿

躺在半崖土窝子里听花儿

就像在花蕊中数花瓣

太阳落了实落了,长城子石崖上过了,脂甲儿连肉子分开了,活割了身上的肉了。

娘娘山上地菠其湾,湾大者啊们家转里?丫头的心肠儿好,远者啊们家见里。

手拿刀子切梨儿,水水儿淌召你身上了,手拿刚笔写事儿,心牵召你身上了。

上去高山有高山,半山里水没淌召,你去西宁我在这里忘你的心没想者。

远看磨房一坐寺,清水儿往南淌里,姑娘身坐子土窑子,我心牵你,不由己想里。

手拿刀子切梨儿,水水儿淌召你身上了,手拿刚笔写事儿,心牵召你身上了。发了个财,拾了个钮子,想了好来,脑在奔炕沟山里。

青石崖头上的野鸽鸽,你看它公鸽么母鸽,一晚上想你照睡不着,门坎上坐天上的星星数过。

西宁的刀子,南京的孝,南京的孝儿里孝来。解开开个钮子雪白子肉,莲花毛儿孝来。

鸽子飞了鹰没飞,鹰飞好钤当儿响里,身休回了心没回,心回好啊们知们想里。

铁青的马儿好走手,拉上了清泉里饮走,哥哥骑上了浪兰州,把丫头带在个后头。

青铜貫铜一样的铜,渣渣铜做下的火盆,城里乡里一样的人,XXX她看不上我们。

大红子公鸡毛大了,毛大召上不起架了,XXX活下的人大了,人大召壮稼人的哥哥们答不上话了。

大山子跟儿里牛拉车,牛拉了柏木子板了,大眼睛层眼皮城里丫头把我的心拉想热,拉热者她不管了。

高山上独树天旱,召叶叶啊们家长里,城里的花儿太远了,看不上,白天黑晚上又想里。

花儿是一种毒》《青海的民间故事》2019年10月21日 (2019-10-21 09:15:11)[编辑][删除]转载▼
标签: 作家毛竹 大巴山野美毛竹 女作家毛竹 生在堂屋毛竹 长在青藏高原
《花儿是一种毒》

花儿是一种毒

她们都中毒太深

她们一生只为爱生

她一们一生只为爱死

什么钱权利欲

花儿让她们变得非常的纯净

纯净的像山中透明的风

纯净的像山中透明的水

纯净的像山中透明的庄廓

纯净的像山中透明的团城

 

《花儿是一种毒》

花儿是一种毒

她们都中毒太深

她们一生只为爱生

她一们一生只为爱死

什么钱权利欲

花儿让她们变成又硬又拗又犟的石头

花儿让她们在滚滚红尘中历经磨难

花儿让她们在茫茫人世中跌跌撞撞

花儿让她们在芸芸众生变得脆弱不堪

花儿让她们在庸庸碌碌中透明发光

透明的像山上那唯一一棵树

透明的像山中空蒙的月亮灯

透明的像沟中唯一一条山溪水

透明的像山中唯一一丛坷巴花

《花儿是一种毒》

花儿是一种毒

她们都中毒太深

她们一生只为爱生

她一们一生只为爱死

什么钱权利欲

花儿让她们变得不可思异

她们无法说服自己

她们无法战胜自己

她们无法征服自己

她们无法屈服自己

花儿让她们在滚滚红尘中骨子发光

花儿让她们在茫茫人海中骨头发亮

花儿让她们在芸芸众生中骨头发电

花儿让她们在庸碌猥琐中熠熠生辉

《花儿是一种毒》

她们什么都懂

哪一条路通向塔尖

哪一条路通向彼崖

可是执行时

那个唱花儿的本我强大而又固执

她没有办法征服那个本我

那个为爱而生的本我

那个花儿滋润下长大的本我

那个本我每根骨都乍着

让她觉得它神圣不可侵犯

《花儿是一种毒》

她们什么都懂

哪一条路通向塔尖

哪一条路通向彼崖

可是执行时

她们斗不过那个本我

她们干不过那个本我

她与常常打架

那是一场一场的世纪大战

那是一场一场的灵魂飓风

到最后尺骨遍野

她还是站着

《花儿是一种毒》

花儿是一种毒

祁连山中姑娘都中毒太深

博到最后

她们收获的物质财产

与她们的本身价值相比是负值

她们收获的精神财富

与她们本身的价值比是正数

且是一个无限大的正数

几乎可以充溢整个地球

甚至可以充溢整个宇宙

《花儿是一种电》

花儿是一种电

被这种电打了

骨头是光的

像一种发光的骨头草

扑朔迷离是深海中

《花儿是一种电》

花儿是一种电

被这种电击中

身体里都是花纹

与宇宙中的星座遥相呼应

 

《花儿是一种电》

花儿是一种电

被这种电击中

身上都是图案

在深山中神秘发光

如同水母

如同电鳗

如同神秘的海蜇


《花儿是一种神草》

花儿是一种神草

她们举着这根神草

像举着一盏阿拉神灯

大山让路

森林让道

大海为她们分成两半让她们隆重通过

宇宙为她们分成两半让她们飘逸掠过

 

花儿是一种神草

她们举着这根神草

像举着一盏宇宙火把

万鸟朝凤

万兽朝凰

大山为她们分成两半让她们雍容通过

沟壑为她们刀成两半让她们簇拥掠过

 

《花儿是“航标灯”》

花儿是凝固大海中的“航标灯”

花儿能带你走出鬼打墙

花儿能带你走出神迷路

 

花儿是凝固大海中的“航标灯”

《花儿是一种诱惑》

在祁连山你明明听到花儿在山那边

你翻过一山又一山

花儿仍在山的那一边

 

在祁连山你明明听到花儿在壑那边

你越过一壑又一壑

花儿仍在壑的那一边

《花儿》

这个世上

只有花儿

胆敢为真爱存在

这个世上

只有花儿

胆敢为真欲留存

范围已经越来越小了

祁连山越收越紧

譬如莲花只在松多少女足底

《花儿》

花儿让山里的丫头

成为一个一个真正的庄廓“首领”

 

花儿让山里的丫头

成为一个一个家族真正的团城女皇

 

《花儿是一盏灯》

人生迷茫时刻

花儿是一盏灯

提上它

可是摸索在迂回的深山里

提上它

可以摸索在回旋的山洞中

 

花儿是一盏灯

在她迷茫时

 

花儿是一盏灯

在她困惑时

 

花儿是一盏灯

在她迷失时

 

花儿是一盏灯

在她绝望时

 

花儿是一盏灯

在她失落时

《花儿是一个熨斗》

花儿是一个熨斗

常常熨平她皱皱巴巴的心

 

花儿是一个熨斗

常常熨平她坑坑凹凹的心


花儿是一个熨斗

常常熨平她坷坎不平的心

 

花儿是一个熨斗

常常熨平她跌宕起伏的心

《花儿》

爱情的领地越来越小

只向祁连山收紧

周边已经异化了

被武则天文成公主金城公主杨贵妃慈禧太后压缩

除了祁连山野人家长敢纵容野人女儿为爱高歌

除了河湟流域原始人家长谁敢让女儿抗击强权大势让歌唱拉伊索

为爱的小伙公然抵抗土司儿子的盖天势力

为爱的小伙投入熊熊烈火的美少女拉伊索

生命的真音越来越紧地收藏在祁连山

收藏在花儿们的囿园

《花儿》

爱情的领地越来越小

只向祁连山收紧

周边已经异化了

燕京在唱万贵妃

秦岭在歌杨玉环

巴山翻墙唱姐姐

陕北在吟送哥哥

西藏在唱文成行

新疆在叹香妃墓

内蒙在颂昭君吟

............................

只有祁连山在宣泄民间男恩女爱

只有祁连山在纵容纵容男女激情

除了河湟流域原始人家长谁敢让女儿抗击强权大势让歌唱拉伊索

为爱的小伙公然抵抗土司儿子的盖天势力

为爱的小伙投入熊熊烈火的美少女拉伊索

生命的真音越来越紧地收藏在祁连山

收藏在花儿们的囿园

《花儿》

花儿不是嗓子唱出的

那是原始生命吼出的

那是身体的交响乐

那是欲望的自鸣音

《花儿》

那是世界唯一留存的原始人的发情声

那是强权势力越干涉越粗犷的声音

那是压强压力越加大越悲壮的呻吟

那是人类遗留的野兽叫春声

可以申请“世界非精神文明遗产”

《人类》

人类走着走着

学会了说话

学会了写字儿

学会了表达

学会了唱歌

唯独忘记了怎么释放

发情的声音

只有祁连山例外

《花儿》

那是真爱从身体中流出的声音

那是渴望带出的绝望

那是绝望带出的期望

瞬间弥漫开来

在冬天的祁连山结下的冰棱棱雪喳喳

《青海姑娘》

只有祁连深处的嘎丫头

能唱出这毛墩墩的花儿

那是镶雪嵌冰刺梅花的声音

 

只有湟水河畔的嘎丫头

能唱出这能唱出这憨墩墩的花儿

那是镶雪嵌冰绿绒蒿的声音

 

只有湟水河畔的嘎丫头

能唱出这能唱出这娇绒绒的花儿

那是镶雪嵌冰雪莲花的声音

《青海的民间故事》

她小时候

在学校只学一点点

整天学工学农学军

更有她天天在学校宣传队跳舞

没有正规教育

她特别喜欢看民院朱刚老师下乡

收集的《青海民间故事》

内容中总是一个漂亮姑娘一个英俊小伙

如何千难万险争取在一起

不畏强权势力

在一起幸福美满

不在一起悲壮感人

 

以为全国都这样

后来她走遍了中国才知道

也只有青海祁连山

在讴歌真正的爱情

只有祁连山中的丫头

痴情得要死要活

毛敦敦憨敦敦

查来心疼着心疼着

不知道妈妈们把她们啊门生了

《青海的丫头》

走遍了中国才知道

似乎只有青海的唱着花儿的丫头才有骨头

 

走遍了中国才知道

似乎只有青海的唱着拉伊的丫头才有骨髓

 

走遍了中国才知道

似乎只有青海的跳着锅庄的丫头才有骨头

 

走遍了中国才知道

似乎只有青海的转着安召的丫头才有骨髓

《佑宁寺》

佑宁寺是一座藏在大山莲花瓣中间的一座寺院

虽然只是民间自发供养

甚至是僧人回家背干粮

它的宏伟华丽足以震撼每一个颗驻足人的灵魂

 

那一次她们一行人去参观

佑宁寺活佛居然送出来

送出几百米

还说

欢迎下次再来

活佛一笑

一口白牙

居然露出羞涩

居然露出羞赧

 

仿佛活佛邀他们再次来的

不是寺院

而是他的家

 

《当羊娃》

那时队里有当羊娃

早出晚归

身上总是反穿羊皮祅

 

总也是灰尘扬起

羊出了

他出了

 

总是也灰尘消失

羊消失了

他消失了

 

《一棵树》

当年的红崖子沟

沟里有不少树

海拔高过这些树

整个的祁连山

恍惚只有一棵树

 

这棵树长在通向西山的山垭口

目送当羊娃进山

迎来当羊娃出山

 

《青海祁连山人》

那时的青海东部农业区的祁连山脉多是秃的

青海东部人多生活在沟沟中

沟沟中总是一条山溪

山溪的两边总是有两条灌渠

沟里低于灌渠的地是可浇地

沟边高于灌渠的是旱地

可浇地麦苗每年数次灌溉

旱地麦苗靠天生存

 

与其说是多少个乡不如说是多少条沟

比如西宁市不如叫西宁沟

比如红崖子沟

比如哈拉之沟

比如东沟

 

像北山林场

像松多乡

这样的地方

也不像大巴山山民点缀

也是依溪水生活在沟中
《月亮灯》《花儿》《恐怖事情》《迷惑》《俊老师一走》《喀秋莎》《黄歌》2019年10月20日 (2019-10-20 08:12:02)[编辑][删除]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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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灯》

在水库工地

她和尕晶儿两个小姑娘住一个崖上半地窝

床是几掍木棍支撑

房顶与“褥子”都是稻草

没有门

没有灯

没有家具

门口一个长长的道

通向五队社员的帐篷

夜深了

山静了

她们俩个小姑娘就捞开门帘

让大大的月亮给她们当灯

在月亮灯下

尕晶儿给她唱了

一首首好听的黄歌

她听的痴迷

后来她走遍天涯

禁不住时常回望

她们两个小姑娘

祁连山大脑中的

月亮灯

《月亮灯》

她和尕晶儿常常不说话

睡在几根木头搭的稻草床上

静静地看着月亮灯

听崇山峻岭中

神出鬼没的野花儿

像深海的波浪

一层一层又一层

《花儿》

似来自原始生命的里面

又似来宇宙深处

若有若无

忽隐忽现

足以飘浮她们俩个小姑娘

到一个又一个神秘的地方

《恐怖事件》

有一天深夜

在那个崖上的半地窝中

她与尕晶儿已经朦胧睡去

忽然进来一个男人

手里还举着一盏油灯

她和尕晶儿同时惊醒

她俩都不敢动

假装没有醒

那个举油灯的男人

油灯照亮他的半张脸上

半张脸上有一双深邃的眼睛

像恐怖故事中的“地道背尸人”

那男人用油灯照亮她俩的脸

似乎是无限怜惜

似乎是无限疼惜

似乎想摸摸她俩的脸

犹豫片刻

那男人忍住了

然后他就退出去了

她和尕晶儿

她望尕晶儿

尕晶儿望她

难道是水库工地上“查铺的”

难道是队里“检查的”

她俩决定天亮了问问“组织”

第二天她和尕晶儿出地窝

发现一帮男知青在后上了的女知青帐篷外守夜

她们俩好奇追问

说是有恐怖男人举油灯闯进

女知青的帐篷

她和尕晶儿互望

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有说

这么多年过去

这是她和尕晶儿共同的秘密

《感觉她们太矫情》

她与尕晶儿感觉住帐篷的女知青们太矫情了

她与尕晶儿感觉守帐篷的男知青们太搞笑了

不就是一个”查铺的“

不就是一个”检查的“

他的目光看来起充满的怜惜

他的神态看起了充满了克制

再说他若真是坏人干嘛还举着一盏灯

再说他若真是坏人干嘛没有动任何一个女知青

再说他若是真是坏人干嘛眼中充满的怜惜与痛惜

难道他真的是一个坏人

《迷惑》

我们知青点的带队干部叫俊

是个而立之年的年轻人

居说主动请缨下放农村当带队干部是为了入d

我们叫他俊老师

俊老师经常把我们点上最漂亮的藏族姑娘批评得哭鼻子

对其它女知青却非常友好

说话低声静气

态度和蔼可亲

表情温文尔雅

神态端庄稳重

这让她非常不解

这么多年

每次回望红崖子沟

恍惚都看到俊老师在批评

藏族姑娘在哭

去年知青点聚会

说起这事儿

知情人解密

俊老师是藏族姑娘的亲戚

好像她是他的亲侄女

所以经常批评藏族姑娘

批评的藏族姑娘痛哭流涕

《带队俊老师一走》

平时大家都出工

俊老师一走

好多知青就偷懒不出工了

大家围在一起吹口琴唱黄歌

这一堆那一堆

黄歌的曲子原来这样多

她是知青点团文艺委员

她不想管

她不是担心其它

她担心事后追查到她头上

她不想告状只想回避

她转身出来闪进了俊老师办公室

发现知青点团支部书记在拉小提琴

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她说“这是黄歌”

他说“你不知道

“连我这个人都是黄色的”

她呆了

傻傻地望着他

像个刚刚出世的小老鼠

望着一只大猫

一只突然现形的大猫

《带队干部一走》

带队干部一走

许多知青就偷懒不出工了

男知青们躺在场上坐在土花园抽烟

一个一个变成了冒烟的家伙

《知青点团支部书记》

我们知青的岁数相差不过十来岁

团支部书记只比她们大几岁

可是拉架子车时

女知情推车

团支部书记驾辕

她倏然回首

看到用力推车上坡的团委书记

看到他额头几道皱纹

他的形象镌刻在风中

他的深刻雕刻在额头

他的深沉凝固在饱眼

他的老辣封闭在唇部

他的沧桑埋藏在骨里

她情不自禁想叫他一声

叔叔

《喀秋莎》

那时候女知青喜欢偷偷唱

苏联歌曲《喀秋莎》

觉得喀秋莎是一个姑娘

站在峻峭的岸上

歌声就像明媚的春光

多少年后看到解释

“喀秋莎”是一种大炮的名字

不是一个姑娘的名字

不由茫然

喀秋莎曾经寄托了几多少女情怀

却恍惚是错寄

《投入》

因为是黄歌

所以唱的投入

所以唱的特别投入

仿佛全部心身

都在歌里

都在一个幽静清冷美妙的地方

似乎是个仙境

那里恍惚是少女生命的秘境

《黄歌》

我们的身体都是黄色的

为什么不让我们唱黄歌

不让我们唱

为什么黄歌都那么好听

为什么那么致命

给我们那种

无法抗拒的诱惑

《迷惑》

那正是姑娘们情窦初开的时期

却只能唱他们一小撮

不能唱我们身体需要的歌

这是为什么

身体本生需要发声

生命本能需要滋润

他们凭什么总想lj我们

《禁歌》

现在不禁了

那些歌还是好听

真可谓是世界水平

只是现在唱反而唱不出那种感觉了

就恍惚那不让吃的东西

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唱黄歌》

女知青们都在唱黄歌

她们的黄歌落在眼前

她的黄歌落在遥远的地方

《在水库工地》

在水库工地不久

她被挑出做播音员

和他搭伴是个管电的

说是一个从什么重要位置上抽来的什么能人

其它都忘了

工作中他们配合默契

让工地生机勃勃

让农民干活起劲

只记得他给她写了好多诗

表达爱慕的诗

她全然忘了他是第几个给她写诗的人

她全然忘了他写的什么

她只知道他给她写了好多的诗

她只是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忘了他写的是什么诗

忘了他长的什么样子

回望他的诗一片朦胧

回望他的人一片迷蒙

原来少女不是渴望有男人给自己写诗

原来少女是渴望自己在意的男人给自己写诗

《第一次做大锅饭》

面对半头牛肉

面对一大堆洋芋

面对一大堆白面

她不知道怎么把他们做成一顿饭

她惊恐万分

面对两口大毛边锅

面对一块大案板

她束手无策

她望着三大堆呆了好久

她望着大锅大案傻了半天

任然没有想出对策

她只好去请教带队干部俊老师

俊老师说

这个容易

你把肉剁成小块

你把土豆切成大块

放进大毛边锅

什么也不放炖一个小时

最后放盐收汁

蒜苗切了但别撒

就那样出锅

原汁原味的牛肉香土豆香

好吃的很

老人家诗中说了

土豆炖牛肉

共产主义

 

你把面用热水活好

啥也别放

等它变大

然后揉面切成馒头放入几屉大蒸笼中

别忘了加水

别说她们三个烧了笼

 

…………

看她还是束手无策

俊老师说

你别怕

我帮助你剁肉

你大胆下锅

…………

我帮助你发面

你大胆上笼

.........................

《奇怪》

她和他们一起下乡

他们只记得几件事

在本炕沟水库打蓝球时和五十公社土族小伙子们打群架

偷吃知青点鸡蛋

水库中打教习

跑老乡家蹭肉吃

县城拉沙子遇到抽到县上的打扮漂亮的女点长

灰头土脸不好意思上前认

半夜还在社员家喝酒醉死梦生

给女知情守夜

院里临晨即起的“练拳者”

…………

《总工程师》

本炕沟水库的总工程师

个子瘦高

样子书生

一副几个圈圈的近视眼镜

完全不像那个年代的gnb大学生

几千农民干劲冲天好像跟对了人

几万农民轮换好像跟着”大救星“身后能人

一场洪水冲了基坑

原来总工程师设计挖基坑时没有设计排洪沟

原来总工程师没有在修基坑时没有同时修泄洪道

原形毕露

原来是一个伪装的知识分子

原来只是一个戴眼镜的gnb

这样穿袈裟的唐僧还很多

全国有那么多废弃至今的水库工程

真是辜负了一次几千农民在工地的冲天干劲

几年轮换几万农民工的燃烧激情

《圀媤》

水库工地有一个女领导的叫圀媤

不知道为什么

有一天小小的她和圀媤居然住进一个房间

什么原因实在是忘了

圀媤教她唱花儿

“嘎嘎的房间里一张床”

“人摞人着睡着哩”

…………

她好似懂

她好似不懂

好奇地眨眨少女的毛眼眼

这个工地上常出现三位领导

不懂的是圀媤是这个工地唯一的女领导

与他们两个一起视察时

是不是她心里也唱着这样的花儿

与他们两个一起主持会议时

是不是她脑里也唱这样的花儿

《罪魁祸首》

由于知青土族野丫头尕晶儿鼓动她上野人云集的水库很是轰动

陆陆续续红崖子沟其它十五个大队的知青都上水库来了

光知青足有几百人

有一天她正在半崖上挖方

头顶一块大土坷垃滚下来

从她头顶滚过

差点儿把她掀翻

大土坷垃落地

打死了一只低飞的藏鹰

有一天塌方

把蔡家大队的三位知青姑娘给埋掉了

大家奋力挖土抢救

三个姑娘被送到五十医院抢救

三姑娘的家长们从西宁匆匆赶来了

更多闻讯的知青家长们从西宁涌上来了

水库领导推脱责任说是水库规定不是知青上水库

是两位女知青一次次写申请硬要求上来的

这两位带头人就是她和尕晶儿

家长们气糊涂了忘了这只是水库领导的掉包计

家长们担心之下脓昏了没有分辨这只是水库领导推脱责任

家长们转头一起涌过来谴责她与尕晶儿两个上水库首犯

家长们一致认为她与尕晶儿是知青上水库的罪魁祸首

家长们一致谴责她和尕晶儿俩是三个姑娘差点遇难的罪魁祸首

家长们一起把怒火发泄到她和尕晶儿头上

 

她们俩个小姑娘怎么也没想到

带头上水库怎么还要承担这么多知青家属的怒火
2019-10-18 10:57(庆祝没有被消失)
发表了博文《《当知青的日子》《关闸》《起圈》《祁边山是凝固的大海》《双蕊牡丹花》》《当知青的日子》一年只回来洗过一次澡那是在青海浴池遇到一个胖女人一人就装了满满一池还溢了出来那是她第一次去公共浴池那是°《当知青的日子》《关闸》《起圈》《祁边山是... ????
《当知青的日子》《关闸》《起圈》《祁边山是凝固的大海》《双蕊牡丹花》
《当知青的日子》《关闸》《起圈》《祁边山是凝固的大海》《双蕊牡丹花》
《当知青的日子》一年只回来洗过一次澡那是在青海浴池遇到一个胖女人一人就装了满满一池还溢了出来那是她第一次去公共浴池那是她第一次洗盆浴《当知青的日子》没有

《当知青的日子》《关闸》《起圈》《祁连山是凝固的大海》《双蕊花儿》2019年10月17日 (2019-10-17 23:36:01)[编辑][删除]转载▼
标签: 作家毛竹 大巴山野美毛竹 东方竹子 女作家毛竹 生在堂屋毛竹 分类: 《诗刊》《人民文学》诗歌特约

竹子申明:草稿正起,互动写作,瞬间写下的是什么,自己都没有看清呢,欢迎参与,谢绝转载与推广,转载与推广必究!!!!
《当知青的日子》
一年只回来洗过一次澡
那是在西宁湟广浴池
遇到一个胖女人
一人就装了满满一池
还溢了出来

那是她第一次去公共浴池
那是她第一次洗盆浴


《当知青的日子》
没有地方洗澡
大家也习惯了
谁让知青也是青海人

姑娘们到了一定时候
身上会爆皮
轻轻一抠
满床满屋的透明小叶
上面肤纹精致


像另一种飘逸的枫叶
仿佛是小姐姐用刷子制作的
枫叶书签

密集点光
恐怖细枝
忽大忽小
忽隐忽现
忽有忽无
忽明忽暗
忽少忽多
忽上忽下
忽飘忽逸
忽暗忽明
漫天漫地


《当知青的日子》
那时侯我们女知青
初中毕业或高中毕业
在农村人眼里已经是大姑娘了

知青们回家过春节
村里给了知青们规定了任务
收集有机肥运往红崖子沟
每人多少斤
必须要完成


于是知青大姑娘们在就城市楼房前后的鸡窝中钻来钻去
于是知青美少女们就在城市的厕所洞中爬来爬去

像打另一种地道战一样

好在是冬天冰天雪地的
好在那时候以挖屎集粪为荣
人们的眼中是佩服
姑娘的脸上是自豪

《当知青的日子》
从平安驿进沟就没有班车了
挡车时男知青需要隐藏起来
女知青需要站在上坡拐弯的地方
终于挡上一辆手扶拖拉机
女知青还没有爬上去
男知青已经抓上去
想赶男知青下来是不容易的

终于再次启动
土路颠簸
土路蜿蜒

土路上坡下坡
土路上沟下坎

司机忽停忽走
司机忽上忽下

多少次惊险手扶停在陡坡上
马上要滚下去了

需要推车
男知青从车厢跳下来帮推
司机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终于再次启动
女知青站在手扶车箱前
任风吹动秀发
就像女皇带公主们视察群山一样

《当知青的日子》
她阳光明媚
她阳光灿烂
她阳光绚丽

队里的人都习惯了她的笑
那从心底绽放的笑
一层一层又一层
大山盛开
莲花绽放
吞吐芬芳
吐纳馨香

让人舒坦
让人快乐
让人轻松
让人惬意
让人跟着她由衷地绽放
一层一层绽放
只到露出一颗跳动的心

有一天
她接到大姐的信
找到一个废弃干打垒庄院
她大哭一场

那天背粪
来来回回
她不笑了
全村都轰动了

全村人都好奇的追问
她怎么了

全大队的人都诧异地打问
她怎么了

全公社的人都惊异地寻问
她怎么了


《有一天》
她和几位知青们顺着奔炕沟峡谷溯流而上
走呀走呀走呀
溪水
石头
点草
山羊

走过一了一山又一山
翻过了一岭一岭又一岭

最后知青们
各在悬崖上找一个凹坑
安排自己舒适躺下来
云朵在身边
云朵在脚下
俯瞰波浪起伏的祁连山
鸟瞰曲折奔腾的奔炕沟

一时间她感觉自己起飞了
不是飞在云彩中
而是卧一叶小舟
沉浮在大海中
一望无际的大海中
波浪淘天的大海中

那一瞬
那么真切地感觉到
祁连山是凝固的大海
大海是融化的祁连山

《关闸》
“青海的姑娘不洗澡
青海的山上不长草”

女知青虽然是青海的姑娘
女知青虽然同样不洗澡
但还是很干净的

四个地方还是洗得挺干净的

一个是小脸儿
洗得粉白透红
一个一个又一个像鲜桃一样

一个是一对小手儿
经常没有肥皂
就学当地的美女
寻找麻雀屎
把一对小手儿洗的溜溜光光

一个是一对小脚丫
只要有条件稻草土灶上烧水烫脚
两个小脚丫洗得白白胖胖

上水库没有这个条件
女知青们偶尔到奔炕沟溪水中洗洗小脚丫
那水夏天都冰得慌
女知青站进去又跳出来

一溪河的尖叫惊呼
一溪河的叽叽喳喳

一个是少女的苇地
那个春水荡漾的地方
那个春情弥漫的地方
在房东家时窗户是纸糊的
怕人偷看
几个女知青就在都准备就绪之后
其中一个大喊一声“关闸”
然后灯被关了
洗完了再开灯

于是女知青中就出现一个暗语叫“关闸”

“你关闸了吗”
“我还没有呢”
“今天我们几点关闸”
“关闸的水烧好了吗”


水库上没有条件
她与尕晶儿就用一个杯子
一个守门一个“关闸”
当然上面没有灯
只能是吹蜡烛或是吹油灯


《起圈》
上寨五队的Y家住进了五个女知青
一间房子一张大炕
五个女知青朝夕相处

五个女知青分属两个大队

没有厕所
上厕所就上圈
圈里养的猪或羊或马

五个知青都来了历假


当地的女人是不用历假带的
当地的女人是不用卫生纸的

当地的女人是用布缝一个长袋子
里而装上稻草灰
用完后不敢在家里洗
早晚无人时到村里唯一一条河中偷洗
然后在阴处捂干

女知青们都用卫生带卫生纸
卫生带洗完可夹在衣服中凉干
带血的卫生纸就拿铁锨挖个坑埋在圈里


有一天队里集肥需要起各家的圈
这可把女知青羞坏了
一起圈秘密不就暴露了

而红崖子沟的男人们
史前混沌初开到进入二十世纪
几百年还是几千年还是几亿年
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带血的卫生纸
这在红崖子沟历史上
真可谓开天辟地第一次
那轰动不亚于红崖子爆发八级震

红崖子沟人迷信
封建传统的观点认为
男人们见了带血卫纸是不吉利的
五十公社的勇士们打败红崖子沟的壮士们
不是枪不是炮不是锄头不是铁锨
正是一帮人勇士猛虎下山手上呼呼地转动女人们带月经血的裤子

真不知道上寨大队的男人们面对史前都遇到的难题
怎么商量怎么请示怎么推诿怎么畏惧怎么恐怖怎么惊奇怎么好奇怎么震撼
怎么起完那圈的

那一天很晚了
女知青在外徘徊
女知青在外漂泊
女知青在外流浪
不敢回房东家

那后一连好多天
女知青一见村里男人
眼光就躲闪了
女知青一听村人议论
转身就隐藏了

好像女知青们集体做案
红崖子沟历史上
最丢人的一件事情

 

《女知青的隐私期》
每到来大假
干不了生活
女知青们不好意思说

点长是青年男人
怎么说都听不懂

“她病了今天给她请个假”
“什么病找赤脚医生看一下”
“.....................”
"装病是不行的"
“.......................”
"我看她好好的为什么干不了活"

天地间有了秘密
点长结过婚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是“调戏”女知青还是“调戏自己”

《相爱的原因》

他终于爱上了她
怎么爱上的

有一天都说她病了
他就去看
问她什么病
她小脸儿一红
羞涩中回避了
再问她什么病
她小脸儿越发粉红了
春情荡漾
春水迷离

 

他好奇
就追问

他好奇
就打问

就这样
他放弃了本能爱的女知青
迷上了这个风情少女


《那一次》
那一次
水库工地上几千人
只有她与尕晶儿两个小姑娘是女的


每天晚上
层山层岭
野男人在唱野花儿
那原始的发情
那野兽的宣泄
野花儿一层一层又一层
层层包裹她与尕晶儿两个小姑娘的半地窝子

那些野花儿层层递进越开越大
仿佛她与尕晶儿成为双蕊
那些透明的花瓣儿
越来越多

那朵透明的双蕊牡丹花
越来越大

在深夜
在那透明的夜空中
赫然绽放


那朵透明的双蕊牡丹野花
越开越大
充满祁连山
充满河湟流域
充满青藏高原


《上寨大知青第一次轰动红崖子沟》
刚下去第一天
体委送知青与家长的大客车还没有走
知青点就发生了一件轰动红崖子沟的事件
知青点厨房起大火了

老乡与知青从四面八方冲向火场
有的端着水
有的提着桶
有的背着土

大家七手八脚扑火了火
这才看清
起火的是蒸馍馍的笼屉
底锅是大毛边锅
笼屉有三层
全部烧成黑色
打开残剩的笼屉
里面的馍馍全成了一堆一堆焦炭

原来三个知青小姑娘蒸馍馍时
底锅里没有放水


《担水的事》
知青点轮着做饭
一人一周
轮到她了
最令她恐怖的事情是担水
因为她从小到大没有担过水

当年寨大队唯二的泉水在崖下
从团城绕下去
有一个几米高的崖
凌晨摸黑把水从下面担上来
真是难于上青天

更恐怖的是
为了吓唬女知青
有村里人说
那崖下有相爱不成跳崖的男女鬼
整夜在崖下游荡
拉替死鬼脱身

《下乡干的第一种活夌》
下乡干的第一种活儿
就是场上的活儿
脱麦子
辗麦子
扬麦子
晒麦子

女知青们为什么那么爱笑
不知道谁讲了什么笑话
女知青就笑得倒进黄黄的麦子中
滚呀翻呀】
都时些傻丫头
有时甚至笑得露水都从下身喷了出来

《打连架》
那是在深山中打胡麻
身边一个卷毛的漂亮小孙女
身边一个长胡子幽眼睛的老爷爷

那是她一生第一次打连架
那真是一种新奇的感觉

打一下连架转一圈
打一下连架转一圈
就仿佛地球在自己手里转了一圈
就仿佛太阳系在自己手里转了一圈
就仿佛宇宙在自己手里转了圈

《打土坷拉》
那是她第一次打土坷拉

拿着木榔头对准大土坷拉的背
准准打下云
大土坷拉会裂成几块
带来一种撼动
像来自宇宙深处
像来自灵魂深处

《背粪的小女知青》
小点点是知青点个子最小的一个
小点点来自农村
小点点患有某种心脏病
小点点能跟体委知青下乡
小点点的什么亲人在体委是个要人

亲人希望小点点以后被招工
亲人希望小点点能在青海农村转运
亲人们都小点点患有严重的心脏病

冬闲时人不闲
往山上山下背粪
二十趟算一分
知青和社员们你追我赶
社员与知青们前赴后继
知青和社员们你跑我跑
社员和知青们你超我超
诠释记工分激发出的干活热情
嘲笑着偷大懒磨洋工的点工制
讽刺着辛苦“割资本主义尾巴工作组”

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
她一回头看到一个白发老人
细看却是小点点

原来小点点的头发全湿了
被凌晨的寒风一吹
全部变成了白发

这白发从些凝固在她的记忆中
每当她回望红崖子沟

《小点点的故事》
四十年前她就担心小点点的身体
四十年间她就牵挂小点点的身体
四十年间她甚至担心小点点活不长

四十年后知青点聚会
小点点准时付会
还是像四十年前一样
走十来步停下来喘一会儿气

她走到了小点点的身后
小点点的身边是照顾她的几位点友

她发现小点点的笑得还是那么由衷
她发现小点点的脸上还是那么滋润

小点点虽然婚姻经历过变故
可是小点点说着这个人那个人对她的好
说着说着
小点点就越来越美丽

她明白了小点点能活到今天
朝气蓬勃的理由


《她的高考》
她终于知道
一任点长失踪农村
是到县上参加演讲团业余复习高考去了

她终于知道
二任点长失踪农村
是母亲说病重交几百元回西宁复习高考去了

只有她还是水库工地上傻干

离恢复高考只有几月了她才知道消息
她也想下来复习
可是水库上有规定
下来一个社员倒扣队里三个工
社里当然不肯放她下来

她不想参加高考
因为她没有复习感觉自己考不上
可是爸爸说‘’你还是去考场看看考题是怎么出的明年再考“

高考前
她还是请假从水库工地直接到了互助县中学考场

考完后有点友问她考得怎么样
她说“如果我考上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点友说没关系我考上了把资料留给你

回到家里爸爸问她考得怎么样
她说“如果我能考上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爸爸说“没关系明年再考”

初选名单下来居然有她
”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

《她的故事》
大学她报了几所
居然从农村进了她长大的大学
她的班
云集着考上北大青华西交大南邮的高分生

更没有人知道
爸爸为了她离开了这所大学
她却又考上了这所大学

命运让她从起点又回到了终点
宿命让她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

发表了博文《2019年10月14日》《记得今天》+今天早上去下乡的红崖子沟看旱獭+知道哪里的水库现在有三个+知道土族藏族包围的我们的故地叫团城+今天下午去下放官厅公社看雄鹰
《记住今天》《抢水打仗》《投机倒把》等2019年10月14日 (2019-10-14 23:16:54)[编辑][删除]转载▼
标签: 作家毛竹
竹子申明:草稿正起,互动写作。瞬间写下的是什么,自己都没有看清呢。欢迎参与,谢绝任何形式的推广与转载!!!
《记住今天》

今天早上去下乡的互助县红崖子沟公社看旱獭

知道那里的水库现在有三个

抢水大战的一方已经消逝

另一方仍在土堡却已经消停

知道土族藏族包围的我们的故地叫团城

知道碉楼是实心只有楼梯挑望塔上吊大钟

知道原始森林包围我们当年工地的旧地的水源叫松多

知道包围我们旧居的除了各民族的墓地还有火窑

除了不歧视“没有生过男孩子的女人”其它与民和葬俗相同

“被判刑的人”“横死的人”“太年轻死的姑娘”“四肢不全的人”死了不能进祖坟都是进土法上马的土窑火化

知道58年西藏pl怎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仅仅上寨那几户拿走四个

以前是犯z或有犯z苗头才抓那会是估计可能犯z就抓

原来是没有zy只有cf那是唯一标准

知道水库工地基坑被淹光拉淤泥就是我们在内的几千人轮干了整整的四十天昏天黑地

“刘文彩的泥塑”几百倍放大版移动版整整四十天且三班倒天天白天干夜间战惊心动魄风雨雷电

《记住今天》之二

今天下午去妈妈下放的民和县官厅公社看雄鹰

那里现在建设的非常好像个现代化的都市中乐园

只是古老的风俗依旧

只是古老的月亮依旧

没有生过男孩子的女人

没有结过婚的姑娘

横死的人

少胳膊腿的残废人

犯了罪的人

被jb的人

这几类人死了

同等待遇

不能入祖坟

必须火化

馒头窑火化

我问:还没有建正规的火葬场吗

还是在土馒头窑中火化吗

死人没有捆好还是有胳膊腿踢出来吗

烧人的白烟还是久久萦回不肯 烟灭吗

烧人的味道还是久久弥漫不肯 湮灭吗

烧人的恐怖还是令病人宁肯死也不肯截肢就是为了能入祖坟吗

乡亲们回答:是的

乡亲们回答:还是那样

乡亲们回答:没有办法改变

《他们的zm只有一个》

古老的山村曾经平白消逝好多人

他们的zm只有一个

那就是dz或fn

没有主义

没有信仰

《物不是人皆非》

河水变得滚滚涛涛

树木变的郁郁葱葱

只是红崖子公社已经不复存在

红崖子沟上寨大队已经空有其名

地已经是工业用地却没有工厂建起来

老农民已经迁居海东

说是居民却没有工作没有城市低保没有工资

不知道晚年了谁把他们养起来

《无题》

今天这堆茅草

终于得以充分利用

这恍惚是人生第一次

上午用来掩护旱獭

下午用来庇护雄鹰

原来这堆茅草

可以这样露珠莹莹

东奔西跑

像个byqdgj一样一

《无题》之二

现在旱獭归巢

此刻雄鹰归窝

只有茅草颤颤悠悠

回忆那白天的两个梦

思绪万千

转眼就是四十年

眨眼就是半个世纪

《大鹰》

想房东家后山那只大鹰

那一年

它的“妹妹”撞击高压线被高吊

乡亲们收尸

居然让它像姑娘一样进馒头窑火化

它已经逝去还是捆了

结结实实捆了

五花大绑捆了

火旺时

土窑上仍是踢出鹰足鹰翅

后来居然冲出一个鹰头

稚嫩鹰眼幽美幽怨

望着向土窑加柴的那一个后生

 

它的数不清的“弟弟”“妹妹”神秘死去

它见识了几窑火

 

它居然还活着

独自照顾比它更老的“父母”

大翅膀扇风

大长腿潇洒

眼神忧郁

神态孤独

形态“幽雅”

《奇怪的事》

妈妈当年落草的官厅公社

居然是喇家村遗址

是一处新石器时代的大型聚落遗址

被称为“东方庞贝”

遗址内分布着

庙底沟时期

马家窑文化

齐家文化

辛店文化

多种类型的史前时期与青铜时代的古文化信息

遗址是一个巨大的长方形干打垒村廓

长六百米宽二百米

村廓外围有一条壕沟

宽十米深四米

村廓内成排的半地穴房址。

地面四壁居然使用白灰抹平

居然有圆形灶

陶石玉器成品及半成品诠释史前文明

 

原来爸爸沦落

原来妈妈落草

居然落草地是被国务院公布的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难道不是落难去了

难道是接气去了

《生命雕塑》

在青海喇家村遗址

灾民返身救助亲人突发地震场的完整场面

场景的波澜起伏中

定格四千多年的母亲守护孩子

 

没有人知道

在我心里定格四十多年的

也是母亲守护孩子

在脑山寂地

在鸡毛雪野

这个母亲是我的妈妈

这个孩子是我的妹妹

生下来只有三斤半萝卜大的可爱“布娃娃”

《难忘今天》

去一个没有乡亲们的公社

去一个没有房东的故地

去一个没有点友的弃沟

去一个只余残留的旧地

去一个只有废墟的寂地

去一个只有回忆的山村

物不是人已非

物残留人已空

 

只有才看清的迷茫

只有才知道的恓惶

只有才明白的震惊

只是才听说的惊骇

 

只有再证实的迷惘

只有再核实的惆怅

《魂归何处》

房东家的大山中有一只兔精

五十年了还是只年轻的兔子

 

兔精天天在幽洞里打坐

只有小小眼睛忽闪忽闪

 

天上的星星扑朔一下

洞中的兔精眨巴一下

 

兔精偶出门为生命而奔波

别兔子360天天天吃饭或周周吃饭或月月吃饭

她却是年年吃饭

五十年她才吃了几顿饭

真的可数可点

 

别的兔子一年吃了兔精五十年的饭

兔精五十年没有吃上别的兔子一年的饭

 

这就是兔子成精的原因

《天上的驴肉地上的龙肉》

当年在工地

体力活儿消耗太大

没有油水

每一人都饿得眼睛发绿

大伙儿整天都被一个问题纠缠

如何弄点肉来解馋

 

上寨五队里智囊团商量来商量去

最后出台一个绝密方案

分头去五十公社的土族人家打问

谁家有摔死的驴子骡子

埋在什么地方

侦察好地点

夜里偷偷出袭挖出来煮熟了给大伙儿解馋

 

原来土族人不吃驴肉骡肉

家里的驴摔死了骡老死了

土族人会像对待亲人一般隆重下葬

 

终于有一天

有人拉来一车驴肉在工地上叫卖

那驴肉血淋淋的真是吓人

可是各队还是都派人去买了

 

只要能坚持下去

大家像豁出了

因为那驴肉丝丝缕缕真是唬人

 

只要能坚持下去

大家都在孤注一掷

因为那驴肉黏黏糊糊的真是骇人

 

上寨大队的晚餐终于出现了肉

煮熟了发红发黑发焦发黏的肉

看我们两个知青小姑娘不敢吃

他们大声说:
快吃快吃

好吃好吃

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

这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才能享受的美食

 

 

 

《投机倒把的故事》

她问残留的老人

当年在水库劳动

没有油水社员们拖得慌

五队智囊团决定投机倒把

为什么要带上两个知青小姑娘

 

把平安镇上韭菜拉进深山老林换土族人藏族人的鸡蛋

 

欺土族人藏族人不识秤

明说八两却说一斤

八两换十个鸡蛋

 

这么多年过去她从没有想过

跋山涉水他们一帮大男人

为什么要带上她们两个知青小姑娘

好几次过不去河他们轮着背

好几次过不去溪他们轮着牵

她俩分明是两个负担

他们为什么要带上“两个负担”

前天忽然想到

那时割资本主义尾巴风声紧

他们带上她俩是不是怕万一出事儿

让她们两个知青小姑娘顶杠

承担责任

 

她为自己的突然冒出的推测自责

她为自己的突然冒出的卑鄙推测恓惶

可是却是不容终于成熟她的再质疑

 

今天在红崖子沟公社

她战战兢兢问当年的当事人

当年你们搞投机倒把

千山万水

翻山越岭

你们干吗要带她们俩个知青小姑娘

她们分明是你们的负担

需要你们轮着背

需要你们轮着牵

是不是你们担心出事

是不是想好万一出事

让她们两个小姑娘顶杠

你们这些大男人们好抽身隐退

 

当事人说

那是的

万一出事儿

我们想好往她们俩个小姑娘身上推

我们背上她们我们牵上她们

我们背的牵的是我们顶杠人

她们那么年轻她们那么单纯

她们那么幼稚她们那么可爱

她们那么心疼她们那么好玩

料想工作组也不能把她们俩怎么样

就算县上调查下来就算公社追查下来

她们最终不是我们村里的人

 

真是识别人情寒透心、

真是识破乡亲冷至髓

 

不得不佩服一帮农民的智慧

 

只是他们不知道

推到别的小姑娘身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推到她的身上就是小事变大大事变得不得了

 

推到她身上可能会被上?上线成为政治事件

 

他们不知道她家的成份

他们不知道她家的背景

他们不知道她爸爸的处境

他们不知道民院的两派斗争多么惊心动魄

他们不知道

一个青海民族学院的小姑娘

怎么跟着省体委的子弟来互助红崖子沟下放

(——那一次,上寨大队五队的社员带着两个知青小姑娘,拿平安镇山外买来的韭菜换脑山土族人藏族人家养的土鸡蛋,用来改善水库工地上干大体力活儿实在支撑不下去的干将们的生活。这只是普通的以物换物,根本不叫投机倒把。但是在那个“割资本主义尾巴”“风声鹤泣”的特定时期,社员们没有不害怕的。社员们知道被工作组发现了就叫所谓的投机倒把。社员们都知道被发现了就属重大的政治事件,要上纲上线。这是Jj斗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当时干部可不像现在贫困干部想让农民吃饱穷暖住好。那时的干部也管农民吃饭也怕农民饿死。但是不管怎么样,有一个前提,那就只要不饿死,吃好吃坏全村人要一样,不能有家庭吃得好,有家庭吃得不好。特别不能搞包产到户,投机倒把,三自一包,不能多养殖,不能私种植等。这叫在农村割资本主义的尾巴。就是每户只能养一头猪,年未半个猪全村人轮着吃所剩无几,另半个猪要交国家。多养一头都不行,就要处理,这叫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你想吃好些,多种一窝南瓜就不行,要挖了,这叫割资本主义尾巴。

那时侯不是吃不饱,而是要追求人人平等。要饿大家一起饿,要饱大家一起饱。能人干得多贡献大但不能多吃。能人与庸人要分配一致。功臣与庸才要吃得一样要穿得一样。好成份的社员想办法吃饱吃好动点歪心思,那也不行。

那时做为知青出工,她总看到五队麦场中央坐着一个孤独的老人。社员告诉她,那是一个富农。别说知青们不敢与他说话,社员们都不敢与他说话。由于没有人敢于他说话,他的眼睛总也是深幽幽的,他的面孔总是也深幽幽的,就连他的鼻孔与耳孔都深幽幽地长出黑毛来。

后来她才知道,当时队里比较活跃的几个能人,都是富农的后裔。其中有一个最能干的,父亲是富农,60西藏叛乱期间被和其它dz富分子一起被拉到唐格木农场劳动改造。因为能干还戴过胸花。只可惜死于一次痢疾。尸体没有收回来,埋在唐格木农场。

后来她才知道,她所在五队的红崖子沟上寨五队最富的一个队。为什么呢?队长虽然是贫农出身的曹队长,但是曹队长人好思想活,能听取能人意见,能让部分人偷偷出去搞富业,所以五队的收入在公社都是最高的。有多高呢?一个工五毛钱。其它队才一毛二毛钱,甚至几分钱。就这,一个强劳力辛苦劳动一年仅能挣一百二十元钱。仅是一个城里中层人一月的工资。就这还是多的。)

 

《她这才明白》

她这才明白

为什么互助县运动会在红崖子沟召开前

上寨五队决定到西宁进冰棍回红崖子沟倒卖

为什么也要带上她们两个小姑娘

原以为是她们两个小姑娘是西宁人

可是批了冰棍根本没有时间回家

 

她这才明白

为什么五天运动会

为什么五队卖粉汤要由她来当会计兼出纳

由她来“算总帐”

那时她那里懂

只是队里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是按受再教育吗

 

 

那五天连卖冰棍带卖粉汤

五队多少人扣本钱一共赚了四百元

四百元在那时不是一个小数儿

足以让她戴手铐进班房

 

原来gm的小姑娘

真是单纯单纯太单纯

 

原来赎罪的小姑娘

真是可爱可爱太可爱

 

在这么一帮非常态压力下成精的农村虎狼狮豹中

小姑娘真的是幼稚的天真的可以

 

好在那是知青运动的最后一年

随着高考拉开帷幕

就算全村大男人大小智囊考虑了一万遍

一切的紧箍咒紧了几次后

随后神奇松开了

 

原来只要没有阴风

原来只要没有压强

原来没有自身难护

原来没有明哲保身

虎狼狮豹都是她们可敬可爱的父老乡亲

 

《两公社抢水大仗》

那时候

整个红崖子沟就一条小溪

好几个公社的地都需要那小溪浇灌

溪水真是贵如油

各个公社约好时间准时放水

各个小队约好时间准时放水

 

那一年该红崖子沟公社浇灌了

上游的五十公社却不肯放水

 

红崖子沟公社十五个大队的壮劳力正好在奔炕沟水库上挖水库基坑

奔炕沟水库与五十公社近在咫尺

不知道谁一声号令

红崖子沟公社十五个大队的壮劳力们就拿上铁锨蜂涌冲向五十公社截水口

五十公社的土族人闻听红崖子沟的十五队人马包抄上来

几乎是全五十公社男女老少齐出动人数多出数倍

五十公社的男女老少拿的武器更加齐全

尖子 锤子 菜刀 大刀 连架 铁锨 茅子 石头 甩鞭

 

五十公社土族人的庄廓本来就不一般

土族人叫库都

墙高七八米

每个库都就是一个浓缩的城堡

高墙坚门小窗

即可抵御外侵

又可抵抗出击

土族人的“库都”又以“依玛格”(宗族)形式聚居

又形成了若干姓氏组成的村落“阿依勒”

若干个“阿依勒”组成一个大庄堡“库兴”

若干个“库兴”又组成一个部落“隆阔”

本就组成一个可防可攻的“战斗群”

傲视着红崖子沟公社的“来犯者”

 

远远的土族当羊娃当牛娃站在“库都”顶上用甩鞭甩石头

甩一个击中一个

抛一次击倒数个

真是土族英雄们豪气大显

只见石头嗖嗖飞过来

红崖子的壮劳力一个个中石倒下

 

红崖子沟壮士人冲上来五十公社英雄冲下来

两边交火

乒乒乓乓

叮叮咚咚

火花四溅

鲜血横飞

 

两边正战犹酣

越来越多的人倒下

 

红崖子沟的壮士倒下一大片

 

忽听到一场呐喊

一帮土族英雄呼呼地甩着女人带月经血的裤子冲下来了

 

原来五十公社有高人知道

红崖子沟公社壮士相对汉人多

汉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女人带月经血的裤子击中头部

认为这会晦气一辈子

认为这会倒霉一家人

认为这会给族人带来血光之灾

认为这会给家族带来霉运

 

士气冲天的红崖子沟十五队人马

看到五十公社土族英雄们拿各种家伙冲下来不害怕

看到五十公社土族雄鹰们呼呼地甩着女人带月经血的裤子冲下来却害怕得如同天塌地陷

 

红崖子沟壮士们丢铁锨狼狈逃蹿败下阵来

 

那一次两公社大战

红崖子沟约伤六十人

五十公社约伤六人

 

红崖子沟公社与五十公社轻伤的壮士回家养伤

    红崖子沟轻重的五六壮士被送到五十公社医院住院

 

现在红崖子沟已经有三个水库的红崖子沟

打水仗已经成了遥远的往事

说起这事儿

年轻人一定觉得荒唐的如说神话故事一样

 

《指望》

 

红崖子沟公社的父老乡亲望眼欲穿

盼奔炕沟水库早日把松多原始森林的溪水引来浇地

却等来山洪暴发基坑被冲的消息

盼奔炕沟水库早日把雨水截住补充那条仅有的溪河平息矛盾

却接来自己的被打伤的儿子孙子叔叔侄子

那可真是怒气旱天遇火

熊熊燃烧

更大的火并孕育中

更大的仇恨酝酿中

 

现在红崖子沟已经有三个水库的红崖子沟

盼水已经成了遥远的往事

打水仗已经成为“古老的传说”

说起这事儿

年轻人一定觉得像说梦一样

 

《农民乐队》

奔炕沟水库工地上有几个农民乐队

全部成员均不识谱

却个个拉得十二分投入

就像投入挖土方一样

 

上寨大队乐队拉的曲子她现在都记得

 

56535612353232135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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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汉族大神们拉的土族迎亲曲

她们一帮小姑娘头顶方头巾学着跳

好像他们与她们一时间都变成了土族人

 

好像他们都忘记了刚打水仗结下的“血海深仇”

《她们的观众》

她们在大山的圓场上跳舞

那圆场不在山坳中

而是一个平顶山

她们的观众不是人

而是大山

连绵起伏的十万祁连山是她们忠实的观众

掌声不是掌声

而是山风

长长地吹过来

呼呼地吹过来

吹过知青小姑娘们

美美的卷发之间

 

那是筷子烫出的卷发

 

《知青点的木筷子哪去了》

有一天点长与男知青们感觉奇怪

知青点厨房的的木筷子哪里去了

怎么越来越少

这是点长的发现

这是男知青们共同的疑问

 

多少年过去了

男知青在红崖子沟上寨大队知青微信圈中

终于

发出疑问

 

她终于鼓起勇气

出面回答

那些木筷子

被我们女知青偷去烫刘海了

 

怎么烫

把木筷子在炉子火上烤热

然后卷刘海

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用完了不还回来

烤焦了变黄了

与其还回去被发现

与其还回去被批评

不如不还

女知青们心照不宣

 

《女知青的脑后两朵大泡花》

上寨大队的女知青很快发现

下寨与菜家等大队的女知青们可漂亮了

不知道为什么远看

她们都长得那么像

都是高高的个子

都是椭圆形脸盘

都是白皙如脂

都是脑后两朵大泡花

 

那会儿女知青的头发几乎都是扎成两个揪揪

上寨大队的女知青两个小揪揪是直的

下寨与菜家等大队的女知青的小揪揪却是内扣的

宛如两朵美丽的大泡花

 

两朵美丽的大泡花让下寨与菜家女知青都变成美女

在黄土荒山间出没

 

那一次知青运动会

公社知青组成蓝球排球队

下寨与菜家等大队的女知青给上寨大队女知青来传经

原来她们的美发工具是两根软电线

晚上把头发挽成两朵花

白天再把两朵花蓬松开来就成两朵大泡花

 

《点友藏族姑娘小尼玛》

藏族姑娘小尼玛(化名)

是社员们评出知青点最漂亮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吃鱼是她后来才知道的

因为在知青点上一年谁都没有吃过鱼

 

多少年后点友们西宁团聚

特意点了青海湖的湟鱼

小尼玛这才声明自己不吃鱼

 

原来小尼玛是贵德的藏族

小尼玛的妈妈水葬

身裹白布从黄河桥上被抛下

不是从那以后小尼玛就不吃鱼

而是小尼玛从那以后就申明自己不吃鱼

 

《女知青们》

现在回想

下乡的女知青们可真是漂亮

一个比一个漂亮

那是一种整体的漂亮

特别是与农村的姑娘与媳妇们比起来

那是青海脑山大沟村庄中几百年没有过的一道亮丽的风景

《男知青们》

现在回想

下乡的男知青们可真是英俊

一个比一个英俊

那是一种整体的英俊

特别是与农村的小伙与男人们比起来

那是农村几百年没有过的一道绚丽的风景

 

《互助县知青运动会结语》

农民们说

这次运动会

女知青运动员们跑动时

衣服里的两个动兔

甩甩甩的

现在女知青运动员走了

却把她们的“两个动兔子”在脑们红崖子沟留下了

 

男知青运动员们抢球时

裤裆中那个活鳖

跳跳跳的

现在男知青运动员走了

却把他们的“那个活鳖”在脑们红崖子沟留下了
《几层地狱》

核实完了

他们仍不承认她的经历

而不是他们的经历

仿佛她身后的农民证人不算数

 

她终于再次明白了

同样是下乡

有几人天堂

有几人人间

有几人地狱

点长在天堂中下去几天就进入互助县讲深组

书记在天堂下去半年其母病危回去复习高考

其中两个的在人间谈谈恋爱转眼就一年

其中数个在地狱的第一层磨磨洋工撒撒娇眨眼就是来年

只有她一个人在十八层地狱悲壮

 

想爸爸有一次上水库

看到体重才76斤的豆芽菜她一次一次推满载架子车冲下来

爸爸撼动中一次一次对人讲起

知青点的他们为什么不信

 

想五队因她工分知青最高500多分

(有水分,她上水库,水库当播音员仍一天算三个工)

但是工分最高是不争的事实

知青点的他们为什么不信

 

 

想五队因为她表现太突出讨论她加入d组织

(她因为考上大学没有回农村办手续)

那一帮农民人仍在

个个都能证明

知青点的他们为什么不信

 

原来她与她们加他们

生活在不同的天堂人间地狱

她经历的

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

 

《怪事》

怪事儿

她经历的她自己知道

为什么工地洪水

几个大队人马溯洪水而上

基坑挖淤泥四十天

社民们都知道

知青中除了她其它人都不知道

 

说了不信

阵阵恍惚

 

求证了还不信

恍惚阵阵

 

这是为什么

 

《怪事》之二

 

知青们没有出现在洪水中救灾的队伍中

为什么又会有两个出现在被淹的基坑中

他们是打教席(游泳)

弄得像个两个泥鳅

没鼻子没眼睛没脸面

瞎冲乱闯找不到岸的方向

引来阵阵欢呼声

 

知青们没有出现在拉淤泥的“泥塑大军”中

为什么好几个出现在整夜“保护女知青”的帐篷外

他们是来做护花使者的

整整几夜

他们怎么熬过来的

晨起的人们看到他们

身穿军大夜

头戴棉帽子

瑟瑟发抖像秋后的蚂蚱一样

 

 

《最漂亮的姑娘》

红崖子沟深山老林松多的藏族姑娘

是她见过的天下最漂亮的姑娘

 

那是五十公社的纳顿会

她们去参加

看到一堆一堆被人围着的一个一个“宝贝”

她们终于钻进去

却被那被围藏族姑娘的娇美惊呆了

 

肤如凝脂

眸如流星

鼻若悬胆

口若殷桃

无数的小辫子油光闪亮

 

绵缎的袍子丽光扑朔

白色的大襟长袖明绸流蹿

贴绣的长靴秀气玲珑

绿松石西藏天珠印度玛瑙

领边是回形花枝纹

袍子袖子上的双龙抢宝纹

袍子腰上是吐宝鼠纹

袍子下边的是缠枝纹

 

那一瞬

她这个农村人都说漂亮的小姑娘

漂亮的“不知道妈妈阿门生下的小姑娘”

变成一个乡下姑娘

痴痴地傻傻地怔怔地呆呆地

仰望着从原始森林中出来的松多仙女

仰望着从脑山皱叠中出来的娇女美眉

 

《野性的祁连山》

知青们森严的男女授受不亲

连手都没有拉过

五十公社的纳顿会

追逐的男女青年

打情骂俏

骚情难抑

居然踏平了九亩大豆地

大豆已经结荚

遍地是鲜绿色的痕迹

 

《戴天头》

红崖沟深山老林的少数民族姑娘

到了快出嫁的年龄

就要戴天头

就是姑娘们有了自己的房子

男人们谁都可以来

不论他的辈份

不论他是民族

不论他的俊丑

不论他是否过客

不论他是否结婚

不论他有孩没孩

不论他是穷是富

 

前题只有一个

姑娘点头同意哪一个

哪 一个就是她的临时“新郎”

 

在姑娘体验了想体验的男人们后

再由姑娘来选自己的意中人

 

戴天头姑娘的房子

别说男知青想去

女知青也想去

 

只是两阵人马

只是好奇

谁也没敢去

 

《她的队友》

她在上寨五队的知青队友有两个

其中一个叫尕晶儿(化名)

是个土族姑娘

她的妈妈家就在互助红崖子沟公社东川乡(?)

 

尕晶儿看起来文静

骨子里野性

尕晶儿鼓动她一起上水库

从来都是男人们上的水库

 

在水库沿地坎挖的无门的土房中

月亮就挂在门框中

尕晶儿看起来文静

骨子里野性

 

尕晶儿给她教黄歌

一首一首又一首

其中一首是王洛宾的

“你那粉红的小脸就像晚上明媚月亮”

唱到动情处她回头

尕晶儿微黑的脸出现几颗黑痣

眼睛幽幽像小鹿

脸颊泛红似酒醉

那一个土族姑娘的美

从此在她心中定格

 

尕晶儿给她教禁歌

一首一首又一首

那是青海的花儿

其中一首叫《阿哥的白牡丹》

唱到动情处她回头

尕晶儿微黑的脸出现两朵红云

小脸颊痴痴像醉酒

梭角分明的唇红红多羞涩

那一个土族姑娘的美

从此在她心中定格

 

有一次几个社员嚷嚷着

说要去一个地方

路过东川乡

那正好是尕晶儿的姥姥家

尕晶儿吩咐他们去看一下她的姥姥

 

好几次尕晶儿从城里回来

都带来各种东西

吃的穿的用的

走家串户分给的农民们

像一个隐形大侠一样

 

《淌土》

红崖子沟的田地里总会莫名出一些神秘的洞子

不知道通向何方

不知道藏有什么

不知道有几公里长

不知道有多少分岔

不知道藏着什么野兽

 

社员们家闲时

有一任务

就是用淌土灌那些神秘洞子

 

为什么使用淌土

 

因为淌土是被人畜或风雪蹂躏得如白面一样细密的黄土

淌土可以像水一般流淌

 

只有淌土流进神秘洞子

可以走向那些未知的地方

 

使用淌土灌洞子

就成了庄稼人的拿手技能

 

《捡羊粪蛋 》

冬天上寨大队的社员会做一种肥叫菌肥

怎么故呢?

捡羊粪蛋回来粉碎后发酵

 

于是农闲时社员与知青们就满山遍里捡羊粪蛋

知青小姑娘第一次跟着羊群进脑山

知青小姑娘们第一次顺着羊道进大壑

知青的小姑娘第一次顺着狼道进别乡

知青小姑娘们第一次寻着花儿入陌川

 

翻过一山又一山

知青小姑娘

一个一个小手儿白净净

山路上看到羊粪蛋

像看到珍珠玛瑙一样

伏下身子捧起来

 

《花儿》

在红崖子沟

总听到野人在脑山中呼唤

你翻过一山又一山

那呼唤仍在山的那一边

那呼唤不叫呼唤叫花儿

花儿是农村人的禁歌

不能在村里唱

不能在老人跟前唱

《水库工地上》

晚上泥衣裹身野洞睡

总听到崇山峻岭中有野兽在吼

那是野人们唱出的花儿

此起彼伏

神出鬼没

远远近近

高高低低

 

起音有些儿凄迷

收音有些儿姜凉

 

人类最质朴的真声

都被压缩在这祁边山的山脑脑中

人类最本质的呼唤

都被挤兑到这祁连山的大沟沟中

 

那是人类留在地球上的最后的发情声

那是人类留在宇宙的最后的野兽吼声

 

就像野生动物已经无处可逃

只能向祁连山逼进

只能向红崖子沟靠拢

 

《捡头发丝菜》

一次一次回想贴在地上的头发丝菜

是怎么样一次一次被她们的小手儿揭起来

她一次一次想肯定地说

那头发丝菜

绝对是死人的头发菌化后

变成的


发表了博文《山猫》《大巴山老屋中的大猫》喜欢独断独行比较孤僻的动物常常呆呆地坐在一幢大大老房中像大墓中的一个灵物每在凌晨的时分它才会动一下身子似放飞数个幻影独自夜行向不同的方向飘散开来那些幻影像幽灵滑
《山猫》《大姨》 (2019-10-13 22:00:28)[编辑][删除]转载▼
标签: 大巴山野美毛竹 东方竹子 女作家毛竹 生在堂屋毛竹 作家毛竹 分类: 毛竹《地火》杂志编委
《大巴山老屋中的大猫》
喜欢独断独行
比较孤僻的动物
常常呆呆地坐在一幢大大老房中
像大墓中的一个灵物


每在凌晨的时分
它才会动一下身子
似放飞数个幻影
独自夜行
向不同的方向
飘散开来

那些幻影像幽灵
滑行在逝夜的丝绸上
隐约发光
叹息声神出鬼没

定眼再看
大猫的身子一动没动

《大巴山老屋中的大猫》之二
看它的眼睛
就好像看穿了一切
瞳仁每天要变数次
颜色每天要变数次

那余光带着冷光
那余光带着寒气
似乎像滑入泥泽
似乎想滑入夜的骨缝
一幅解剖地球游刃有余的的模样

那余光带着幽怨
那余光带着惆怅
带出的还有几分诡异
带出的还有几分凄凉

仿佛是触到肉眼难见的什么
仿佛是触到无可奈何的什么

仿佛它知道山中一切动物繁殖的机密
仿佛安知道山中一切植物繁衍的时辰
仿佛它知道山中一切男女的隐衷
仿佛它知道山中一切老人的寿辰

只是它只眼睛知道
它的嘴什么也不说出来

它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望着我
好像要告诉我
我与它前世今生来世是怎么样一种缘份

《大姨》
外家三个姥爷分家时
姥爷分到了一块空坪
没有纸厂没有油坊没有磨坊只有N担课地
空坪的名字中叫鹦鹉坪
为这不公平的分家
姥爷病倒几月

终有一天姥爷爬起来组织盖房
房子盖好了
姥爷发现自己的大女儿我的大姨仍生活在花塾二外叔家很少回家

大姨整天什么也不干
大姨和二外婶娘的堂妹花雨诺在一起玩耍

大姨整天去这家那家山上山下
像一只蝴蝶
美丽地飘来飘去
还像一个小姐一样

全然不知姥爷姥姥名声大架子大
其实已经坠入平常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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