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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的羌人情结
发表时间:2004/7/7 19:20:14     文章来源:《透明的女性》后记      文章作者:东方竹子     浏览次数: 7156
 
 

羌,商人用绳子系着被俘人的象征

  当我被一股力量吸引着,沿青藏公路走向可可西里无人区时,我忽然那么真切地感到我的生命中也有一个可可西里无人区,我的一切的情绪恍惚都来自于那里。我想这便是羌人最明显的特征了吧!就如地理意义上的可可西里无人区一般,地球上所有的“情绪”仿佛都来自于那里。正是那个地方使得人类一切一切的心态都那样的神秘莫测的吧!正是那个地方使得世界上所有所有的事情都那样的变幻无定的吧!


  “羌”《说文·羊部》解释说:“羌,西戎牧羊人也。”按照甲古文中的字形,“羌”字实际上是商人用绳子系着被俘的人的象征。甲骨文中“羌”字的写法就是羌人带着足链、就是羌人带着手铐。至于“西羌”,还因了东汉先后把先零、烧当等羌人移入三辅内地习称“东羌”而形成的族号。


  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对“羌”这个字有一种格外的情感。

  是的,一直一直觉得“羌”有一种说不尽的沧桑美。对于“羌戎”、“羌塘”一类词儿我有一种独特的情感,恍惚那是让我痴情的什么,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那绝对是属于生命“本我”的。或许我前世早与“羌人”或是“羌塘”结下不解之缘。恍惚我的身子中有许多关于它的记号。

  似乎我就是一个被商人挟持的羌人,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戴着脚链、脖上系着绳子。而这个挟持者常常的忧惚并不是什么外界的人或力而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对自己实施一种暴虐!是我自己灵魂中的一次一次血战,一次一次人祭!

  说来也怪,羌与揭氏鲜卑等是五胡,且千百年来都活动在青海的地盘中,可是,这里面只有“羌”给我这种好的感觉。虽然我知道揭是我国古代的一个民族匈奴的一支。可是揭羊指闭了的公羊,揭很恶,面孔黑黑的,总也带着种膻味儿。氏也是我古代的一个民族,让人联想抵,那也是一只公羊,似是有股骚味儿。鲜卑居住在东北内蒙一带,青海的吐谷浑就是鲜卑人,似是长着黄胡须的山羊,眼睛有些对的,总也带着一种腥味儿。唯有羌让我想象一只小母绵羊走路,身上毛绒绒的,卷卷的,两个脚伶伶的,目光羞怯的,一种无助茫然楚楚动人的神态。那迷途羔羊的神态很迷人,令人我见犹怜,如同我们这些总也分不清方向的女人一般。不仅如此,我还那么真切地感到羌带着一种好味儿,那是一种苇草的味儿,那是一种野花的味儿,那是一种冰雪的味儿,那是一种荒原蜃气的味儿,带着大自然的温馨。那,恍惚又是我生命的味儿。因为我就是一株空心草呀!这点我与女作家张爱玲的感受竟不约而同。


  羌人总也是跟了羊走。这不仅是“遂水草而生存”。西藏南部的雅隆部落就是由从古青唐(西宁)迁徙过去的羌人溶进当地土著而形成的,逐渐强盛建立吐蕃王朝之后,急于向外扩大自己的势力,就放出金山羊到北方物色建立拉萨(圣地)的地盘。金山羊走呀,走呀,来到一个地方,徘徊了好久,卧下不走了,于是人们就在它卧的地方建起了现在的布达拉宫……


  还有一个传说,建大昭寺时,因为湖水涌流,工地日日填土,日日泥泞,一只神山羊便下凡背土,并拔毛变出很多山羊,很快将湖填平。向山上背石头任何大牲口都使不上劲,唯有山羊行走如飞。传说山羊的角的基部之所以略作三角形那是石头压的;山羊的犄角尖之所以向后就是为了护石头护的;山羊的四肢强壮善于跳跃就是背石头练出来的。而今大昭寺殿里有只山羊石雕,就是纪念这只神山羊的。藏族人民曾把大昭寺叫“热萨”。藏语“热萨”就是山羊背土的意思。以后人们就把整个卧马塘称为“热萨”,史书上变音为“逻些”,最后才衍变成拉萨。


  羌不仅给我一种好的感觉,还给我的漂泊生涯一种莫名的稳定感,似乎是自己生命中固有的那份苍凉感终是有所附丽。那恍惚是遂浪沉浮带给我的稳定感。

  不论何时,我只需看一眼这个“羌”字,我就一下子进入一种生命的感觉。恍惚那个字里有我生命的源泉。恍惚那个字中有我不可破译的遗传密码。恍惚那个字中有我无法释然的生命隐衷。又似乎那个字中结集着我前世的过错与失落;结集着我来生的爱恨与情仇。是不是这个“羌”字凝聚了整整一个人类的漂泊感?是不是这个“羌”字囊括了整整一个人类的沧桑感?为什么它纳入我就如渺渺宇宙纳入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尘埃一般。为什么它推动我就如茫茫大海掀动一个透明的不能再透明的浮萍一般。从没有哪一个字让我感到我是这样的渺小,这样的轻飘,这样的柔弱。在这包溶我的无助,囊括我的凄美中,我有一种搏击的悲壮与被毁灭的惬意。从没有哪一个字让我这样真切地触摸到冥冥中那一个多次出现却从没看到过的神秘的不可抗拒的力量;从没有哪一个字让我这样真切地看到那个常在我生命中出没却从不可捕捉的神灵的面孔;从没有哪个字让我这样真切地沉入到那个常从我的身边掠过但从来都是转瞬即逝的命运暗河。

  “羌”字最终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给人那么一种无尽的苍凉感?是不是在说:人类的历史终究是漂泊的历史。是不是在说:人类不论是怎样的奋斗过、抗争过,可是最终会是自己生命激情的失败者,最终不得不屈服于一种神秘的大力。是不是在说在强大的生命激情面前人类只不过如同小羊羔被“商人”用无形的绳子牵系着一般。难道人类面对的一个生生不息的大敌就是生命自己?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与这个生生不息的大敌奋斗的悲壮,就在于珍惜与这个生生不息大敌奋斗的过程。这便是“羌”字神秘的内含了吗?

  它让我有一种完全的女儿心态,就如我终于找到了人世间那么一种属于异性的彻底的征服,让我心甘情愿任其摆布,任其毁灭,任其再造,满心满肺中都充溢着感动的泪水。“他”激励我尽情地与之抗争与之拚搏,可是却让我那么真切地感到不论自己怎么跳弹怎么任性,还是在这个博大的心怀里;那么清醒地认识到不论自己怎么挣扎怎么疯狂,可还是要被那蛮不讲理的力量彻底征服。就如孙悟空怎样的跳弹可是还是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板心一般。

  望着这个“羌”字我找到了自己沿着故乡河湟水溯流而上沿河出走时的感觉:

  “那中涌动着无数新鲜的谜团,翻动着岁月的烟波,绽放着一种近乎于狂野的力量,一种不顾一切向外喷射的光芒。

  “一定有什么与别的不同。一定有什么不可诠释的内容被记录在这苇草这波浪中!一定有!不然为何闻到一种虽模糊但却熟悉的气息?不然为何肌体上跳动着痛楚与惬意。

  “一定有什么是知情知意的!一定有!不然为何阵阵思绪起伏如苇,苍茫如雾,涌动如潮呢?”

  可不是?唯有这个字让我那么真情地想起我的故土,我的出身地,我的接生婆,我的埋在竹笆遮下的胎盘,我的祖籍,与我的生命有关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唯有这个字让我恍惚看到了生命之初那一团混沌的星云。

  可不是?唯有这个字让我那么深情地想起我的童年,那么真情地想起那些个我所爱与所恨的人们。唯有这个字让我禁不住想起我女儿的风月情浓怅惘幽怨。唯有这个字让我想起我那几位在花季凋零的女友:中学的秋林、大学的沈灏、同事丽华……心里弥散着漫无边际的伤感。难道它是在诠释我不愿再深交女友的隐衷?可不是?唯有在这个字里,我由衷地感叹生命的美丽纷繁与短瞬空灵,怅然于青春如五彩冰灯终将离开我随风远去。人生的痴情与怨恨也就在这里了。

  难道人生的幸福就凝在这个方块字里?难道人生的苦难就凝在这一个方块字里?

  可不是?唯有这个字让我想起自己的那些个纯纯的愿望甜甜的梦幻;唯有这个字让我想起自己的那些个天真的祈祷与幼稚的祝愿;唯有这个字让我感叹生命的坎坷与青春的磨难;唯有这个字使我想起自己雨中的恪守风中的承诺;唯有这个字使我想起自己对已对人的温情与残酷;唯有这个字使我想起我曾受过的委曲与伤害;唯有这个字使我想起自己不自由的思想与囹圄的激情。

  一个“羌”字道尽作为一个社会人从古到今几多的酸辛苦辣?一个“羌”字道尽作为一个社会女人从古到今几多的曲折坷坎。恍惚人类的一切美好一切无奈一切辉煌一切悲壮都凝在这个字里。一个“羌”字带出几多的沧桑美,让人几多感叹。

  如果说哪一个字最能囊括人类的一生,就是一个“羌”字,不是吗?

  可不是?没有哪一个字能让你有一种淡淡的恍惚是经历了一生的感叹;没有哪一个字能让你感到那平淡中隐藏着最深邃的智慧;没有哪一个字能让你这样淡然地感悟生命的全部内含。

  唯有这个字使我禁不住想起比宇宙更缥缈的比银河更浩森的比思想更深邃的。

  看了这个字眼前恍惚上演的就是从古到今的历史。

  探索一个“羌”,不就是探索整个西部的历史吗?不就是探索我们自己的生命吗?不就是沉入历史,沉入人类的灵魂,做一次有意义的反思的吗?那探索的又不仅仅是一个西部的历史!那沉入的又不仅仅是一个人类的灵魂!


  而我是一个被商人用绳子系了被俘的人吗?为什么?从一九八六年至今,整整的十一年,到底是怎样一种看不见的神秘力量拽着我,到底是怎样一种不安分因子鼓动着我,使我一个女子放弃了一切,独自流浪行程已达三十万公里。这么多年我几乎走遍了中国的理由是什么?我如同一股停不下来的风,上了一个看不见但却高速运转的庞大机器。我更如同是被大风从树上刮下的一片树叶或是蒲公英飘落的一粒种子,在身不由己中被狂风吹来吹去。似乎只要停下来我就会被自己生命或是宇宙生命中的什么吞食。有时,我甚至感到逐浪是我生命最安全的一种形式。没有人知道我从自己的生命中到底感到了什么。没有人能明白我生命中潜在的危机感与恐怖感。我是被商人牵着吗?抑或是向着相反的方向!可是为什么苦苦寻觅的却是一种精神上的什么。整整的十一年,留下的除了漫漫心迹,我还有什么?

  可不是?多少次在一个不知道什么的地方醒来,半天想不起来自己身在哪里?真是“梦里不知身是客”更是“不知今宵酒醒何处”。没有办法让我的步子停下来。我想自己明白古老的“羌人”就是在这样的时刻,在这样的清晨,在那一张怎么也聚不到一起来的破碎的脸上。这样的时刻总是有寡淡的清水萦回五内。是的!我就是在这种时候理解“羌”这个字的。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我明白我是身不由己地追溯“羌人的足迹”。

  我这样顺着历史的长河溯流而上是想沿着“羌人的足迹”溯流而上吗?

  我这样身不由己地走入我自己的生命深处是想沿着羌人的足迹溯流而上吗?

  我要到一个什么地方去?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那个地方在神秘地呼唤我。我独自一个人走了千里万里之后我还能独自一个人走回来吗?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会就这样一直一直地走下去。因为,我的生命中那透明的绳子它时时拽我,拽得我不得安宁,拽得我好痛呀!每一次在到达一个地方时我总有一种恍惚,恍惚这个陌生地方我曾经来过,恍惚我的来路与去路都神秘地盘在我的生命之中,萦绕在天与地之间的无奈情绪中,总有可怕的熟悉感,由不得我不写下这样的诗句:

  “为什么/在每一个拐角/都有一种倒过来走的感受八是不是/人生/本是从死亡/走入母腹”

  似乎我真的是走遍了天涯海角还是走不出一个自己。可是宇宙是多么浩瀚而绵邈呀!


  我真是羌人吗?不是说好了我可以总是两袖清风的吗!不是想好了反正生命不过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吗!可是,我为什么抑制不住生命深处那种淡淡的伤感?可是,我为什么控制不住生命深处那种狂乱的激情。为什么天、地、人都不约而同地为我创造一种可怕的前题,以一股一股大力把我向一个一个未知的地方推进,使我的一个一个荒谬的精神欲望具有可实施性?我为什么就算是走在熙熙人流中也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孤独感?我为什么就算是呆在房间里也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漂泊感?为什么走入我生命的可可西里无人区解决连我自己也说不清的问题时仍是感到可可西里无人区还是在我的前面诱惑我?

  难道真如有些人说的我的生命中珍藏着宝贵的精神财富如同可可西里无人区有黄金之路有珍藏无尽黄金的马兰山一般?可是,为什么这些为了不犯乱而不得不收藏的精神财富使我越来越真切地有种无有归依无家可归之感?

  我从没有这么深刻地感到我只是一个“羌人”。我的财富只是属于“羌人”的财富。那是给我带来安全的什么,那是给我带来危险的什么。不是吗?在物质上我一无所有,可是在精神上我富有吗?只能是一种更深刻的一无所有。可不是?我不论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我真的一无所有!真的!真真的!


  是的!明明知道那只是一个苍凉的长着红柳、沙荆、骆驼刺、木麻黄的地方。明明知道那里有的只是恐怖与寂寥、寒冷与死亡。可是,我却禁不住不去想她,禁不住不去向往她。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不仅今生今世是一个羌人,而且我来生来世还是一个羌人?

  可不是?我不知道我的终极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被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气场吸引着,我只是身不由己。我只是一个羌人,被商人牵着,说着我不得不说的话,做着我不得不做的事情,写着我不得不写的文字,为了生存苦苦地挣扎着,寻找的却是一种属于灵的永远的精神上的什么。我如同是一个向山上推石头的西西弗斯,在终身的劳作中感觉精神上的惬意。

  我这样地走下去,不论在青藏公路在可可西里我会遭遇到什么,这是生命对我的要求,我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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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  惠建平  于  2007-9-13  发表评论
  哈尼族与彝族、拉祜族同源于古代氐羌族。唐代,“昆明”部族中出现了“和蛮”及“和泥”的分支,这是历史上最早的哈尼族称谓,因频繁的战乱,哈尼先民被迫离开滇中腹地,南迁至红河南岸的哀牢山。 
    宋时,在红河南岸设“罗孔道”。元代改设“落恐军民万户府”,其中的思陀、溪处、左能、落恐等地,均为今之元阳、红河、绿春、金平等县的哈尼族聚居地区。至今哈尼族中普遍沿袭着的父子连名系谱,以70年上下居多,平均每代以25年计,约1750年。父子连名制是父亲名字的最后一个章节用作儿子名字的第一个章节,世代相延,依次类推。明代哈尼族才用汉姓。父子连名制是用以表示血缘关系的系谱形式,它的最大的特点是帮助后人辨认血缘关系。   
  
   由于迁徙频繁,分支居于不同的地域,加之交通闭塞,内部逐渐出现若干方言、服饰差别、生产生活习俗和原始宗教祭祀活动的殊异。据粗略统计,全州不同的自称和他称有“哈尼”、“糯比”、“奕车”、“腊米”、“白宏”、“阿梭”、“布都”、“期的”、“各和”、“碧约”、“卡多”、“哈欧”、“西摩洛”等10余种。自称称谓多源于祖先名,有的则源于居地名,或服饰、图腾及其他。他称有20多种,建国后统称为哈尼族。 
    哈尼语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彝语支。内部又分为三个方言和若干土语。原无文字,建国后新创造了一套拼音文字,但尚未普及。 
    哈尼族文学丰富多采,但没有文字记述,依靠世代口耳相传。流传最广、影响最深、较为完整的神话史诗《奥色密色》,是一部优美的文学作品和有史料价值的民族学资料。 
    哈尼族为父权制的小家庭。男子一旦结婚并有了孩子之后,一般都要与父母分家,独立生活。父母把田地、房产、耕畜、家具、农具等,平均分给独立生活的儿子,幼子留在身边继承大房子和献祭本家族祖宗,家族观念认为幼子的血缘最可靠,而幼子尚年幼,尚需父母继续教养。 
    家庭中以长者为尊。父亲和长兄在家庭中拥有最高的权利,负责安排全家的生产活动,管理经济收支。生产工具如锄头、犁、耙等均由父亲和长兄准备。家务由母亲和长媳负责。未分家的人家,从媳妇轮流做饭,第一个起床者便是做饭人,相继起床的媳妇则分别担任背水、舂米等劳动。大家统一生产粮食,统一安排消费,并以尊敬长者的传统以及家长对晚辈和全家族成员的公平态度来维护,他们当中有人外出买回东西来,都要均分给大家族每一个人。 
    人死实行棺木土葬。哈尼族有尊老受幼的风尚。并喜爱音乐,能歌善舞,不论男女老幼都喜欢随身带着乐器。传统节日有十月年、六月年(俗称"苦扎扎"或祭秋房、祭田节)等。
网友  惠建平  于  2007-9-13  发表评论
  

哈尼族以“和夷”一名作为独立民族被史籍所记录和认可的开始,在这个民族的发展中有着承上启下的划时代意义。但如果我们要追溯哈尼族更加遥远的族源和他的先民的分布区域,我们可以沿着氐羌部落南下的足迹,上溯到公元前161世纪左右的商朝初年。那时广大的氐羌部落应活动在今甘肃、青海等地区,同前青海湖南岸还有一个叫江西沟的地方。也许这里就是有些哈尼族称自己先民来自江西的那个江西了。
  哈尼族渊源于古代的羌人族群,在千百年的历史岁月里,经过漫长的迁徒历程,最后定居于滇南的群山峻岭之中哈尼语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彝语支,内部分为哈雅、碧卡和豪白三个方言,各方言中又包含若干个土语。哈尼族在历史上没有本民族的文字,新中国成立后创制了拼音文字。

    从根本上讲,迁徒历史和梯田稻作是哈尼族文化赖以萌芽、生长和构建的两大基础。哈尼族文化的所有要素,都与迁徒历史和梯田稻作具有内在的派生渊源关系。

    在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哈尼族文化的主体结构经历了数次嬗与转型,形成了层次分明的三个发展阶段。公元前3世纪以前,是前哈尼族文化时期。从公元前3世纪到唐代,是哈尼族文化结构转型时期,这一时期的哈尼族文化,呈现出游牧与农耕并举、火文化与水文化交融共生的格局。从唐宋至当代,是哈尼族文化主体结构定型时期,形成了以梯田稻作为中轴的新的文化结构。
 
网友  青海的狼  于  2007-9-13  发表评论
  
哈尼族源羌人。古代羌人分布很广.“哈尼人”,他们是古羌人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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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哈尼人把别的民族用来建造城市的精力和梦想,都用来建造梯田了,真正的奇迹只适合在几百年、一千年之后去造访。   这时候,你眼里所看到的一切都与一千年的漫长与苍茫有关;你的眼前,时间以世纪为单元飞逝。   此刻,站在红河南岸,你看到的正是这样的情景:   整座山整座山的梯田,层层叠叠、重重迭迭数百级乃至上千级,精致,恢宏,仿佛一道道天梯从山顶垂挂下来直抵山脚,气势凌霄,搏空荡宇。于是万丈梯田,直扑云天。每一层都是一道细碎精巧的涟漪,每一迭都是一片清净如鳞的波纹。当天光飘荡在层层水波之上,金色的碎片缀满山体,满山流光溢彩。   ——一种令人震撼的东西,让人慑服惊叹。   哀牢山显然不是一座名山,但它绝对是一座特别的山。   在红河南岸的哀牢山中,哈尼人的梯田隆重如古战场。远远望去,一层层梯田不停息地漫向四野,朝着天际跋涉。它的形象莽然巨大,占据天地,却宁静安祥,无声无息,精致到绝美。那磅礴大气与细腻爽洁的点线相谐,堪称真正的世界奇迹。   ——这实在是一个奇迹: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把这些曾经莽荒、荆棘遍地的土地化解得这样静美?   一千多年来,几乎很少、很少有汉文文献记录下发生在这座山中的一切。在让中原文化一眼难收眼底的苍凉远山,哈尼人用短柄锄头——用最简约的工具,开始了最初的垦凿。当然,当奇迹最后呈现在天地之间时,已经有若干个世纪、甚至千年过去了。   这是一个几乎堪与长城的建造史同等时光长度的工程。   近千年以来,至少有几十代哈尼人生生世世与梯田相缠绕,将生命与血泪象抛洒汗水一样地轻易地、不加吝惜地涂濡在红河南岸的大山上。时光横流,一百年,又一百年……在哀牢山远远近近数千公里的险峻山岭间,哈尼人让锄斧深入土地的声音盘旋千年。土地无声地吸纳哈尼人的血汗,如同吸纳日光、月光、热能以及山泉。   一种莽然浩壮、整体集结的劳作方式,由于它的经年不息、绵延不绝、过于地漫长,以至于它显示出一种悲壮的残酷:没有人知道开垦者的名字。没有人去记忆它惊神泣鬼的细节。如同长城,没有人知道筑造者的名字——肉体轻而易举地湮灭了。在灰飞烟灭的肉体上,横陈着人类的奇迹。   依山蜿蜒的梯田,经山不绝,大则数亩之广,小则桌面之狭,错落有致,占据山体的每一道缝隙。建造如此巨大的工程,需要非凡的想象力。哈尼人在垦殖梯田方面拥有令人惊绝的想象力。其随山势回环地形变化,因地制宜,坡缓坡大则开垦大田,坡陡坡小则开垦小田,甚至沟边坎下石隙之中,无不奋力开田,所以梯田大有数亩、十数亩,小则仅有簸箕大,往往一坡就有成百上千亩!在元阳县一个名叫老虎嘴的地方,一山梯田竟有1700多亩!那磅礴奔涌的气势,仿佛一曲天地大交响。   依照哈尼人的勤劳与聪慧,他们应当建造出城市。但没有。一千多年来,哈尼族没有形成自己的城市,他们的生存以村寨为单位。这是由地理条件决定的——红河南岸的哀牢半山腰没有哪怕一块足以展开来成为城市的开阔地。所以可以这样说:哈尼人把别的民族建造城市的精力和梦想,都用来建造梯田了。   二、寂寞梯田史   但哈尼梯田又显然是不能与长城相比的。若干世纪以来,中原文化的强光始终追逐着长城,但哈尼梯田,则远远游走在这束强光之外。它的寂寞显而易见。   既便有一种挥汗沃地的力量足以遮天敝日,既便一种悠久的肉搏方式曾漫长地震荡着一个民族的生存时光,但这里的一切也很少惊动山外的人们。没有人知道发生在这里的事情——除了哈尼的天神们在天上凝视他们的子孙,注视这场经久不息的征战。   汉文史书对于哈尼梯田的记载已迟至明代了,而且只有点墨之稀,说红河县的哈尼族头人吴蚌颇和元阳县的哈尼头人龙嘴,因为率众开田,成就卓著,于洪武年间被封为当地的第一任土司官。之后,哀牢山开凿梯田的锄声,就很少惊动外界了。   模糊可寻的是,哈尼梯田似乎曾有过一次被当作奇迹欣赏的机会。但仅此一次——那已是明代,著名的农学家徐光启深入西南山间考察,西南特有的梯田让他大大地吃了一惊。他应当是特别地激动,因为他马上意识到他所受到的冲击,不仅是感观的,而且是观念的——这座山里的民族创造了一种新的田制!它应当被列为中国七大田制之一。徐光启后来将梯田写进《农政全书》中。   然而,就一个从小把自己的全部当然地与梯田缠绕在一起的哈尼人而言,当他走在满坡满岭、波光粼粼的梯田间,他肯定没有认为自己走在一个人间奇迹中央。最远的祖先以及最近的祖先还有自己的脚印,都已经密密地、层层地糅杂在一起,让他永远也无法分辨清楚脚下土地的古老与新鲜。——哈尼人不知道自己拥有一道人间奇观。   千百年来,没有一个哈尼人站在那鳞鳞如画的梯田对面,惊讶地叫一声:“啊!”——或者,曾经有,但我们却没有听见这个民族庄严的史诗或者深沉的古歌吟唱这惊讶。对摆放在身旁的这一道奇迹,这个民族整体上保持着平静的缄默。   这一缄默,就是若干个世纪。   三、什么时候等来了一束人文关怀的目光,哈尼梯田就发出了声音   是哪一年哪一月,哈尼梯田突然有了观望者,有了站在它对面久久不肯离去的人们?满山流光溢彩的老虎嘴梯田属于元阳县攀枝花乡,乡里有一个村叫洞浦寨。寨里住着一个大贝玛——哈尼族把祭师叫贝玛——名叫朱小和。朱小和能演唱长达5000多行的哈尼史诗,还能演唱276000行的哈尼古歌。他是寨子的精神领袖。   很多年来,朱小和的演唱只限于寨子里的哈尼人聆听。大家尊敬他,但是,有谁知道,他后来会被称为“哈尼族的荷马”?   那一年,云南省社科院民族文学研究所的学者史军超来到洞浦寨。他花了很长的时间,一句一句地听朱小和的吟唱。不光如此,他还一句一句地记录,最后,直到把朱小和的几万行古诗全部记下来。   史军超在洞浦寨消磨了多少光阴?很难计算。只能说,洞浦寨有几个人几只鸡几条狗他都知道。这大大胜过他对昆明城里的邻里们的了解。   出生于红河县的哈尼人史军超年幼时随父母来到昆明。应当说,他接受的汉文化比他所了解的哈尼文化多得多。整个大学和毕业后,他都在画画和写小说。他可是在省里展出过画的人啊!他还是出版过小说的人啊!但后来,他却丢掉了画笔和小说。他觉得不可惜。象哈尼人把自己的全部投放进梯田那样,史军超在二十年前把自己投放进了哈尼文化研究中。从那时直到现在,史军超写了很多有关哈尼文化的专著,其中多半在这个民族中激起过强烈的反响。譬如他把哈尼大贝玛朱小和唱的史诗《哈尼阿培聪坡坡》整理出版,获得了云南省文学艺术奖励基金一等奖;他苦心写作的四十万字的《哈尼族文学史》,在哈尼民族的文化史上留下了堪称最浓墨重彩的一页。   十几年来,史军超在红河南岸的元阳、红河、金平以及绿春——这些都是哈尼人聚居的县——逡巡、盘桓。他当然无数次地远望过那些静如止水的梯田——那些梯田如此安寂,以至于你不去询问什么,它们就永远在你眼前无言沉默!然而除了梯田,史军超显然还看到了很多别的盘桓者看不到的东西。   譬如,他看出那个贫穷的、整天喜欢在火塘旁谈论天文地理的朱小和,其实是哈尼人的精神领袖——他看出哈尼人的历史文化其实就是靠这些贝玛来传承的。最后,他把朱小和毕生都在吟唱的、在哈尼人看来比梯田更珍贵的东西,推荐给了当今我们的这个时代。那些在山间田地里无数次被重复的生存,那些被春夏秋冬无数次排演来去的收获与播种,那些被零碎猥琐的事件没去了光彩的人生,背后却含蕴着无限珍贵的意义。什么时候等来了一束人文关怀的目光,蒙尘与晦淡便被剔去,真正的光彩于是呈露出来。   什么时候等来了一束人文关怀的目光,哈尼梯田就真正地开口说话了。   1998年,在云南省建设民族文化大省第一次研讨会上,史军超提出了“元阳哈尼梯田申报世界遗产的建议”。在第二届“云南建设民族文化大省研讨会”上,史军超又递交了更为详尽的《对元阳哈尼族梯田申报世界遗产的调查研究》,洋洋万余言。其中,他这样评价哈尼梯田申报世界遗产的可行性:   “菲律宾梯田是世界著名的旅游热点,九十年代中期该国专家到元阳考察后认为,哈尼族梯田远胜于菲律宾梯田,堪称世界一绝,并建议将其申报世界遗产。元阳哈尼族梯田景观的壮丽、雄伟、独特、所蕴含的人一自然高度和谐、江河——森林——村寨——梯田四度共构的可持续发展的良性循环农业生态系统特征,是中国任何梯田都无可比拟的,其申报世界遗产是可行的。”   在史军超所提出的申报战略中,元阳哈尼族梯田将申报的是“文化与自然双重遗产”,因为“哈尼族梯田兼有深厚的哈尼族文化内涵和哀牢山高山、森林、云海和自然景观,申报文化与自然双重遗产最为相宜。”   对元阳哈尼族申报世界遗产,史军超这样评价其意义:   “它不仅对于红河州,而且对整个滇南区域乃至云南全省的政治、经济、文化、科技、教育等方面的发展带来相当的影响,其作用巨大,不仅对哈尼族,而且对同居一州的彝、汉、傣、回、壮、苗、瑶等各民族人民的社会生活、经济发展、文化繁荣产生明显的促进作用。”   史军超所提出的申世战略引起了红河州以至云南省政府的高度重视。红河州州委、州政府将此作为重大战略,并上报省政府,并很快上报到国家建设部。   在此基础上,史军超又进一步向省委省政府提出了云南建立世界遗产申报战略的建议,提出成立专门机构来做这件事情。省委、省政府果然采纳了史军超的建议,仅仅三个月后,云南省申报世界遗产管理委员会就正式成立了。   史军超说:云南如果拥有了10个世界文化遗产,云南的民族文化大省建设就可以说取得了了不起的成就。   四、千年后的追认   一千年的藏抑与沉寂,一个奇迹终于发出了声音。   我们以最诚挚的心情期待哈尼梯田申报世界遗产成功。   到那一天,我们就可以说:一个古老民族的肉体与精神拼搏,在千年之后,终于得到了人类社会的一次追认和嘉奖。   应当是一个民族付出若干个世纪的代价酿造出来的人间奇迹的公平归宿。 
网友  惠建平  于  2007-9-13  发表评论
  如今的云南哈尼族自己的历史记载是古代青海羌族,骑山而居,是青海河湟先民经四川而云南而东南亚,爬山索河谷而游历,从牧者而农者,创造了世界农耕文明的经典---元阳哈尼高山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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