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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事:鲍义志市长和记者毛竹坐在北京站前露天椅子上聊天
发表时间:2017/11/11 21:35:16     文章来源:原创      文章作者:毛竹     浏览次数: 2411
 
 

  鲍义志看到大家过来,大喊:“你们这些胆小鬼!有啥吗,火车它敢撞你吗?火车它没长眼睛吗?”
  鲍义志看到大家过铁道,大喊:“你们这些胆小鬼!有啥吗?火车它敢撞你吗?火车它没长眼睛吗?”
  那一次,还是副市长不是副省长级的鲍义志来京宴请我们几位青海文友吃饭时,他说:“在青海民院,你的父亲接的实际上就是我的父亲的‘班’。因为你的父亲毛高畴是民院戴金璞副院长的党委秘书团委书记办公室主任(这是鲍义志的原话毛高畴职务待核实),而我的父亲鲍生海是前任民院副院长温志忠的总秘团委书记办公室主任。温院长开枪自杀后,我父亲离开民院,被下放回乡青海民和官厅公社;你父亲调入民院。戴院长自杀后,你妈妈被下放青海民和官厅公社。”
  这个信息让我十分惊奇。
  青海民院的正院长都是省委书记兼职。温志忠和戴金璞都是民院实际的一把手。爸爸去民院时,正院长是省委副书记韩洪宾兼任。两位副院长相继自杀身亡,这为青海民院的历史增加了无数个谜点。而两位副院长身边的秘书的命运也是令人关注的二号新闻.
  当年,我中国人民大学研究生班毕业的高才生爸爸毛高畴一腔热血自愿返回到青海农林厅后,任农林厅专职团委书记,青海省团委委员。因为青海省将农林厅和农垦厅合并成一套厅级班子,人为制造矛盾,两套厅级班子争权夺利,才华横溢的人大高才生、受中央表彰的优秀生、厅团委书记毛高畴成了两派争抢的重点。毛高畴一下子掉入漩涡之中,成了几万人农林厅斗争的焦点,成为两派矛盾的关键人物。争不上的那一派不甘心就搞陷害,以作风问题攻倒毛高畴,使出类拔萃、英俊潇洒的毛高畴在青海省声名狼藉。当年的毛高畴在青海,就如现在的克林顿在美国一般臭名远扬。至到毛竹长大成人,跟在毛竹身后的仍是爸爸的“风流韵事”。毛竹的追求大军中的某几位,仍想拿爸爸的事情来权衡来度量毛竹。西北王刘澜涛闻讯,点将毛高畴给他当秘书。毛高畴被刘澜涛用火车上的豪华套间接到西安,屁股还没有坐稳,青海方又舍不得毛高畴,又派人到西安把毛高畴抢回来。美其名曰“拉回来斗”。毛高畴被拉回青海省农林厅后,农林厅得胜一派开会轮番拉拢洗脑毛高畴。希望毛高畴回心转意,他们好再次重用毛高畴,毕竟毛高畴是中国人民大学的研究生班的高材生。人才珍贵,人才难得。是政治家的“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小军师”“小参谋”。可是令他们没有到的是,毛高畴不想在农林厅干了。
  毛高畴不想在农林厅干了。当时青海省委宣传部和青海几个厅级单位、青海几所高校闻风而动,都跑来做我爸爸的动员工作,想把我爸爸抢到他们单位。
  青海省委副书记韩洪宾兼民院书记。韩洪宾授意、民院的副院长戴金璞先入为主,派主管人事的陈九龄不由分说把我爸爸的档案强行抢到民院,我爸爸就这样到了民院。
  民院为了表示对我爸爸的欢迎,还给我爸爸在教授楼上分了一套房子。那房子民院仅两套。一套是原副院长温志忠住的,一套是当时副院长戴副院长住的。那是民院当时最好的房子。当时温志忠自杀,民院少党委副书记,戴院长调我爸爸是想让我爸爸当民院副书记的,故而分的房子是前任副院长、副书记温志忠的房子。那房子高顶青砖四屋两厅带大浴室有暖气不仅在当时的民院属于最高档次的房子,在青海省也属于高档次。
   那时的青海刚解放,很乱,处级以上级别的干部都发枪自卫,没想到温志忠副院长不是拿枪自卫,而是拿枪自杀。爸爸拿到钥匙曾进温志忠副院长住过的房子“视察”。那房子很漂亮,民院只有两套。一套是院长的,一套是书记的。温志忠的房子是四室两厅,有卫生间,厨房,有自来水,居然还有暖气。别忘了那可是六十年代中间,整个青海都没有几间有暖气的房子。温志忠在浴室中洗澡时自杀的,子弹斜斜穿过浴室门,打到对面的墙上。那子弹可能还在墙里没有取出来。爸爸抚摸那两个弹洞,思绪万千。住还是不住?毛高畴矛盾不已。住,害怕!不住辜负了戴院长的期望:戴院长给小毛军师温院长的住房,是向整个青海省、整个民院宣布:毛高畴是青海省省委韩副书记和他选择好的与他搭班子的党委书记人选。
  我爸爸回家,给我妈妈一说。那一天,小小的我听到我爸爸对我妈妈说悄悄话:那套我拿到钥匙的房子,听说是前任民院副院长温志忠的房子,温副院长就是在那个房子里开枪自杀的。你说我们住不住?我妈妈说:害怕!不住!我妈妈馨儿胆小,妈妈的态度很坚决。妈妈毅然让爸爸退了那好房,和另一个单身姚教师住进了一套普通教室宿舍。全家五口人住进一套两室一厕一厨房中的一大间,仅三十来平米。
  我家宁住破房、小房,把那好房拱手让给了那些为争房打破头的人们。
后来,许多人都认为:幸亏毛高畴没有住温院长的房子。否则在接下来青海恐怖的运动中,在毛高畴卷入青海日报“溺水”270人、民院“溺水”9人恐怖的人斗漩涡中,九死一生的毛高畴不被整死才算怪呢。就这样,若不是后任卓玛才旦副院长与藏族学生尤拉杰与波浪菜它舍命相救,毛高畴差一点步大巴山被枪毙二哥毛高圆的后辙。
  爸爸到民院后不久就任院长戴金璞的总秘,也叫院党委成员,院党委总秘,院办负责人、团委书记加社教大班及后来政治系负责人之一(这是鲍义志说的,需进一步核实)。
  难道是我爸爸这边进,鲍义志的爸爸那边走?而鲍义志的爸爸鲍生海担任的角色和我爸爸一样,鲍生海是温志忠的总秘书,也叫院党委秘书。后一串职物和我爸爸类同。
  鲍义志说鲍生海和毛高畴并没有见过面。可是我却听我爸爸多次说起过鲍生海。还在爸爸的本子上看到过鲍生海的名字。爸爸似乎还给我讲过鲍生海的故事。那些故事似乎很好听呢!因为鲍生海也是一个青海省的风云人物,精英人士。这也是一个谜呢!
  后来一位叫海西的文友告诉我:温院长和戴院长中间还隔了一任副院长。这让我有点儿安慰.这是不是说明:不是戴院长顶了温志忠,毛高畴顶走了鲍生海。否则,我和鲍市长不成了对头?我这个人一生恍惚无对头,我可不愿意平白从天而降一个对头。
  鲍生海是土族人。这是他的儿子鲍义志受尽磨难后,仕途一路畅通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
  温副院长自杀后,鲍生海失魂落魄地被下放回老家:青海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关亭公社山沟里。而正上学的鲍义志就成了"孤儿".放假回乡下在农村就“堕落”成农村嘎娃,和农村嘎娃一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唱着黄河边的花儿,感受那几乎将人飘起来的宗教氛围长大成人。
  鲍义志给我说起这些时,我觉得世界真是奇怪。
  我爸爸进民院几年后,戴院长步温院长后尘上吊自杀后,我爸爸也被打倒,失魂落魄,我的妈妈也被下放到青海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关亭公社附近的甘沟公社山沟中,那是毛家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在一个学院担任相同的职务,以同样的方式落难,又下放到同一个山沟沟里。毛家和鲍家竟然有如此相同的命运!我不知道我们毛家人和当时并不认识的鲍家人有没有心灵感应。
  而我对鲍义志说起,我们全家下放民和垴山区的路上,看到烧姑娘的土馒头窑,那散不去的烧死人的烟味。那是引起我灵魂撼动的事情。那白烟在我心里萦绕了这么年仍不肯散去。我因此写下散文《民和坟》。可是,鲍志义居然是麻木的。他惊奇地说:民和垴山有那样的风俗吗?他的问话吓了我一吓,难道那可怕的烧姑娘的白烟是少女时我的白日梦。回家后我忙向的我的白干哥核实。我妈下放民和时房东家的儿子白干哥。白干哥现在跟我爸爸的亲儿子一般与我家亲。房东儿子白干哥告诉我那风俗是真的。残废人死了、未婚姑娘死了、被判刑枪毙之人、犯了族规被死、没生男孩子的妇女死了是不能入祖坟,必须在馒头窑中火花。有的人在西宁查出得了癌症需要踞腿便可活下去--可是为了不进馒头窑火化能体面地入祖坟,宁肯死了也不锯腿。现在仍是这样的。
  更有我友土族教师秦某告诉我他的妹妹就是那样升天的。我不忍再问秦老师,我知道那是他心里的隐痛。
  我更加惊奇。难道鲍义志生在民和垴山,反而注意不到那里最有特点的事情?还是他注意的内容和我注意的全然不同?还是他真是“久居幽蓝之室而不闻其'香'”?还是他虽然父母下放,可是他很少回乡下,故而对乡下事知之甚少?

 
  我和鲍义志认识是88西宁市文联在赵秋玲等人的组织下在青海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开的一个文学笔会。
  鲍义志算是其中一员。他曾在西宁湟川中学当老师,刚调到某教育局。我被告知:鲍义志,51年生,是青海民和的土族人。一同参加笔会的有笔名野人的惠建平、诗人赵惠敏、那时还是纸箱厂厂长的李向宁等人.
  来参笔会的作家中鲍义志看起来年龄最大,可是却比年轻人还活跃。可以说是最活跃的一个。这个山垴垴里走出的家伙身有一种很拗很犟很倔的东西。
  那时的鲍义志虽然人还年轻可是却有一个亮亮的秃顶,微微的骆背,看起来像是一个一往无前的“低头汉”。
  给我留下最深影响的是回西宁时在民和火车站。当时火车要来了,许多作家还在火车铁轨的那边。别人都不敢过来,可是鲍义志却大喊:这有什么吗!火车还没到吗!鲍义志沉沉着着、稳稳键键、潇潇洒洒地过铁道,那么一种满不在乎,那么一种大将风度,那么一种一往无前。让大家屏息敛气为他担忧。结果是,鲍义志刚过来,火车就从他的屁股后面呼啸擦过,差点没撞掉鲍义志的屁股。我们大惊失色,他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家伙很特别。胆大包天,敢做敢为,沉着果断,带着一种山野人的满不在乎和山里人的一往无前和山里人骨子里的爆破力。其它的人都是等长长的火车过去了才张慌失措地跑过来。有几个的脸都吓变了色。
  鲍义志看到大家这么久才越过铁路,大喊:“你们这些胆小鬼!有啥吗,火车它敢撞你吗?火车它没长眼睛吗?”

 
  没几年我从青海调到中国石油报。后来听说鲍义志当上了西宁市主管教育的副市长。
  有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我问:哪位?他说我是鲍义志呀!您连我都不认识了。他说:我在深圳看到你的书《透明的女性》了,顺着线索好不容易打听好多人拐了好多弯遭遇“山重水复疑无路”才终于“柳岸花明又一村”找到你。
  他告诉我他的电话,我拿笔来记,顺口问一句:您是哪个鲍呀?他就说:你看看,贵人多忘事吧!大记者连我的姓都忘了。我们在一起参加文联活动好多天呢!我的鲍就是那个一条鱼加一个包。
  又找回一个青海朋友,我心里高兴,脸上笑意满满。没有人知道,调到内地,离开长大的青海,我有多失落。我有多思念我的第二故土。
  鲍义志告诉我他的作品继获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奖的《水磨沟里最后一盘水磨》后又出了中短篇小说集《呜咽的牛角号》。他的短篇小说《翠儿》、中篇小说《红牡丹白牡丹黑牡丹》等作品后来又获得过全国和青海的文学奖.

 
  有一天,他来京参加全国政协会议,把电话打到我家,让家里转告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况这朋友是从青海来。我们约好在北京站见面。
  我报那时在小涿州。涿州离北京有六十公里。我从涿州坐火车赶到北京火车站,他亲自来接我。我们走出火车站。
  我一出站,一看蓝天如此明媚、阳光如此灿烂,于是就提议哪儿也不去了,就坐在北京站的露天椅子上聊天,他欣然同意。
  那天的情景可能真的很美。一个堂堂的大市长和一个小小的记者坐在露天椅子上聊天,看行人来来往往,看汽车跑来跑去,真是太浪漫了,真是太难忘了。可惜那天我没有带照相机。那一天我们吃没吃饭我全然忘了,好像的是吃了什么老字号的饭,我只记得后来我们沿着长安街慢慢地走,慢慢地走,我们有说不完的话,我们有诉不完的事,走到嘉城花园,我们挥手告别互道珍重。
  那一天他给我谈了好多好多。从青海的建设到西宁改造的思路。从青海新建的西兰高速路到西宁将建的中心广场。从湟水河改造到环城路建设。天南地北,漫无边际,鲍副市长侃侃而谈。
  他告诉我大作曲王洛宾北师大毕业后不几年就来到青海,在西宁东关青海回族女中任教,还坐过青海王马步芳在西宁设的监狱.王洛宾创作的高峰期不是在新疆而是在青海。王洛宾创作的最好的歌《在那遥远的地方》《半个月亮》创作地点都是在青海的金银滩等地。王洛宾创作这首歌,是王洛宾参加郑君里在青海拍摄电影《民族万岁》在金银滩的意外收获。
  鲍义志说:所以,西宁准备在青海师大后的湟水边的文化公园里面立一个高高的王洛宾的塑像。
  在人们的印象中王洛宾好像是新疆的“特产”,现在我们要正本清源:王洛宾是青海的“特产”!王洛宾是1949年才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跟着王震到新疆的.在新疆王洛宾做的最多的只是对民歌收集和整理。王洛宾创作生命的高峰期是在青海。
  而我们都认同青海有一个适合原创的大气场。
  我谈起陕西作协副主席晓雷正写的《王洛宾传》。
  我们谈起了青海的文化大气场孕育出的中国著名人物:近代美院院长朱乃正在青海下放过,当年写《初恋回声》的余易木在青海劳改农场劳改过,全国著名的诗人写《慈航》的昌耀是青海的特产,写《海昨天退去》的从青海日报出去的杨志军人在青岛魂在青海,写《骚土》的青海电视台出去的老村写的全是陕西乡土文化作品。我们谈到青海出来的文友:邢秀玲、杨志军、唐燎原、王泽群、冯君丽、梦雨、今子、刘郎、邵兰生等等。我们还说起了另一个青海出去的男作家的种种奇怪行为。鲍义志还谈到他土族一个博士的近况。等等。我们心里充满了感叹.
  我听着鲍市长侃侃而谈那些建设项目,以为是鲍市长在给我说着玩的。可是第二年春节我回到青海,我发现不仅青海师大后面那么大那么宏伟的文化公园已经建成,王洛宾的塑像真的高高地立起来了。
  当然还有宁兰高速路,青海的湟水河改造工程都已经完成。
  有一天,在青海工作了近五十年的爸爸拿着放大镜把最新的西宁地图右看左看上看下看。我说:爸爸你在看什么?爸爸说:我在找虎台在哪里。我感叹不已:西宁这十几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连在这里出没了五十年的爸爸都在地图上找不到虎台了,还有谁能找到?
  我不由对鲍义志本人和鲍义志身后的青海领导班子肃然起敬。
  而平时挑剔的姐姐毛美睫提起当时中国最年轻省长、青海省长赵乐际,也说“青海人很多人很佩服赵乐际,说他大刀破斧”。姐姐还说:青海人很多人认为,赵乐际的班子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不久我听说鲍义志又提了,成了青海的副省级干部,青海政协副主席。
  他每次来京开会都会给我们青海在京的几人打电话。都会请我们吃饭。宴会上气氛热烈时他会给我们唱青海的花儿。他的声音圆润磁性,胸音袅袅。他唱的花儿真的十分好听。宴会上他会很认真地给小小的我介绍青海省委书记宋秀岩、青海省长赵乐际。
  他总是用很严肃的口气给小小的我介绍青海的发展规划与发展蓝图,似乎忘了我是一个永远风花雪夜的小女子。鲍义志似乎对小小的我寄托着大大的希望和期望。
  最近鲍义志又有了新的研究成果:他认为,他的故土,民和关亭一带是著名治水大禹的故土。鲍义志的主要根据是民和一带出土的文物。还有一句话:大禹治水,起于积石。而谁不知道,民和最有名的就是积石峡。那两崖高耸危岸的积石峡,多壮现呀!可惜现在看不到了。那一次我去孟达天池,下来,往循环过积石峡,那窄窄的山路在几百山的悬崖上,和我一起的小姑娘吓得哭成了泪人。积石峡不仅是我爸爸当年进青藏守边享堂近邻的地方,更是我妈妈下放近邻的地方,更是鲍义志出生下放,鲍义志的爸爸出生与崛起与落难再崛起的地方。
鲍义志的这项研究成果“一石激起千重浪”,在学术界文化界引起了强烈反响。
最近我回青海,我和王佐龙去拜见政协副主席马志伟之后,我顺便去拜访同在青海政协大楼中的文友鲍义志。
鲍政协副主席热情接待了我。鲍义志又一次对小小的我谈起了青海的大事情。最后,鲍义志说:再过一年,我就要退休了,但是退休了可能仍闲不下来。可能有两件事儿需要我去做,一个是我说过的青海省民和县喇家文化、大禹故里等民和旅游基地的打造,一个是青海省柴达木地区昆仑神化基地的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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