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毛竹与女作家林雪碰撞经历再回忆

 

也正是在中国商检报的活动上，我认识了当年中国商检报编辑部主任的某某夫人的林雪。那一次中国商检报组织去南戴河玩儿，林雪对我的“特别在意”，林雪对我的不“不放过”，让我多年不忘。

那一年中国商检报组织去北戴河玩儿，毛竹和林雪一起去参加。第一晚，毛竹与林雪母女俩住在一个房间。两个人互相介绍，友好相处，没有出现什么特别情况。

第二天，白天，林雪也没有什么特别。在一大帮服装五彩缤纷的中国商检报女编辑与女记者与女家属群中，林雪服装灰暗神态黯然，也没有显出什么特别。第二天晚上，宴会马上要开始了，林雪姗姗来迟。林雪穿着黑色吊带裙。林雪慢悠悠地举起了酒杯，以迟到为由款款向大家道歉。林雪喝了不少白酒，然后就显出特别来了。林雪放着身边的老公于不顾，公然向毛竹传达了挑战的信息。毛竹出门，身边的朋友也跟着出门，林雪追上来了。林雪从楼上沿旋转楼梯追到楼下。林雪脚不着地，整个人都飘起来了。林雪追着毛竹问，追着毛竹的朋友问：你们看我是不是像琼瑶电影中的林青霞？你们看我是不是像琼瑶电影中的林青霞？............................

第三天下千午，毛竹与朋友去海滩散步，看到林雪与老公与几十个人都坐在宾馆门口的石台阶上。就顺口问候一句：你们坐在地上，不怕凉？林雪用她那双眼望望毛竹，又望望自己的老公。从这个角度，毛竹这才发现，原来林雪长着一双媚眼。说实在的，林雪的这双媚眼，是一双漂亮的媚眼。这媚眼黑白分明清澈透明深邃迷人，像江西的山水，属于森林大涧。这媚眼似乎习惯从下向上望人。带着一种挑逗色彩。带出一种挑衅味道。那似乎穿透世俗之后在玩世不恭？那似乎在洞视灵魂后的无可奈何？那似乎是发现秘密后的心照不宣？这媚眼似乎从来不会正眼望人。毛竹这才发现，这媚眼与毛竹以前接触过的所有的女作家的眼睛都不一样。有这样一双媚眼的林雪因当去当演员。有这样一双媚眼的林雪就算是去当演员似乎也只适合演那些女间谍或是女特务或是女阴谋家？只是更有不同的是，这样一双媚眼下却有一颗好像是非常坚定的执着的执拗的稳固的心，怪怪的。似乎是，她怀疑你，那你就一定在怀疑中，永远摆不脱了一般。似乎是，她想要的，那一定是全要，包括思想，包括思绪，绝不与人分享，哪怕一点点。似乎是，她喜欢的，那一定要全归她，别人远远的出现都不行，别人看一眼都不行。似乎是，某个女人一出现，只要她直感这个女人将来会对她形成威胁，那就不行，绝对不行。马上不行，而不是将来不行。这可能这个女人还没有与她老公认识，但是节目这会儿就开始上演，难道这就是林雪与自己莫名对峙的深层原因与理由？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对了，昨天晚上，林雪喝了点酒，便变得不能控制自己，追着毛竹的朋友问，不是也说：你们看，我是不是长得像琼瑶电影中的影星某某。其她人，可能认为像。但是毛竹认为不像，因为琼瑶选的女演员眼睛虽然都与林雪一般楚楚动人，因为琼瑶的剧中的女主角的眼睛虽然都和林雪一般宛如会说话。但是有两点是不同的，也就是琼瑶的剧中的女主角的眼睛中啥都有了，就是没有林雪眼中的媚，更没有林雪眼中的“毒”。好像琼瑶的剧中的女主角是大家闺秀的眼睛。而林雪的眼睛属于江西万载那片大山中美貌女匪首的眼睛。而有一次毛竹去江西。江西土家人对毛竹说：我们土家人就是土匪的后代，这一点水分都没有。原来毛竹是遭遇土匪的女儿了？原来毛竹是遭遇美女匪首了！（写到这里，毛竹笑了。你们笑了吗？）

那因当是妲妃眼中才有的媚？那因当是武媚娘眼中才有的“毒”？（这是百分百林雪的眼睛）

当然，琼瑶的女主角眼睛中，除了没有林雪的眼中的媚，还没有林雪眼中的“毒”。那是一种勾魂摄魄的“毒”。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女人对于男人因当也是勾魂摄魄的？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女人对于女人一定是洞穿真相的。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女人一定是可从深邃古老隧道中突围而出的。怎么会在毛竹面前连真相都看不清？怎么会在毛竹面前表现那样的“不自信”？难道是洞穿了“行得端，坐得正”毛竹被压抑在骨子里深藏在骨髓中的“核弹”？难道她认为，毛竹不肯看自己夫妻一眼，若看一眼，这夫妻两个就会在一瞬间经受十二级台风飓风海啸的考验？如果她真有一慧眼，定可洞穿一切，怎么连毛竹的“无辜”毛竹的内心与他们“无关”都看不出来吗？

 

这，真是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老公的毛竹气不打一处来。毛竹有直感，林雪很认真，那可不是在与老公开玩笑。这带给毛竹几分儿烦恼。这让懂得克制的毛竹感觉很委曲。这来玩才第二天，难道又平白无故惹上麻烦事儿？毛竹最怕惹上这类烦恼。好在毛竹没心没肝，看到大海，望到沙滩，拍了几张照片，转了几圈就把这烦恼给忘了。

半个小时后，毛竹从海边散步回来了，看到林雪与老公与几十人还是坐在石台阶上，忍不住又关心地问道：你们还坐在石头上，不怕生病？毛竹分明不仅是问夫妻两人，更是问那几十人。林雪居然又“冒出来了”。

 

林雪转过头去又用那双媚眼望着老公。刘雪伤感地、伤心地、绝望地、无助地对老公说：你冲上去吧，小宝宝我可以带走，家我也可以不要，但是你可要定期来看我们母女两个，你要知道我们母子在京只有你一个亲人。林雪说得像真的一样，更是让毛竹莫名其妙。周围几十个人闻听都再一次哄笑起来。他们大呼小叫。有人纵容好老公冲上去；有人推搡林雪，想林雪去打老公。一时间欢呼声一片。

毛竹再一次预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为了消除误会，为了表示友好，为了压压这夫妻两个特别是林雪因为自己的出现表现出的惊惧混乱与恐慌无助，为了有机会能沟通一下，毛竹拿了一个“红衣服白胡子”小圣诞老人娃娃等在就住在隔壁的这夫妻俩门口，想安抚一下林雪，这个没有安全感从江西万载出来孤身闯北京的美女。

说实在的，林雪没有安全感，毛竹同样没有安全感。因为毛竹与林雪一样都是孤身来闯北京的。但是毛竹再没有安全感，也不会像林雪一样乱猜测周围的女人。不同的是，毛竹再没有归属感，也不会像林雪一般凭空想凭空臆断荒乱不已。林雪不知道，这恍惚是一种激将法，让其它女人看她老公一眼，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的老公一眼？让女人知道她拥有多么优秀的老公吗？

 

林雪与老公是鲁院的同学。遇到林雪后，两个人激情相爱。老公离婚娶了小自己多岁的林雪，他们有一个一岁多的小女儿。他们的爱情故事在鲁院算是很轰动的新闻，许多鲁院同学校友都会讲。

他们结婚后在京北买了一套别墅，在京南开了一家饭店。为了打理房店，他们在京南租房住。

按常理，林雪年轻漂亮能干，且长着那么漂亮的一双媚眼，又刚是胜利者，又是很有内涵的深邃模样，当有自信才是，当有定力才是，却不想见了毛竹就莫名迷失了，就莫名与毛竹“兑上了”，就那么稀里糊涂揪住一个路人不放，要干到底的架式？。

 

毛竹等了一会儿，林雪终于抱着女儿出来了，毛竹迎了上去。毛竹说：林雪！你看这个“红衣服白胡子”小圣诞老人娃娃多好看！多可爱！多心疼！我想送给你的“像玉石”一般漂亮的宝贝女儿，怎么样？

让毛竹没有想的是，林雪接过那小圣诞老人娃娃，看来看去，似乎是十二分地喜欢，眼睛中带着研判色彩，脸上出没着若有若无的笑，若隐若现的笑，神出鬼没的笑，神秘莫测的笑。然后，林雪就用那双媚眼向上瞟了瞟装自己老公的宾馆房子。然后，林雪就用那双媚眼向上瞟了瞟毛竹。林雪说话也是侧脸对着毛竹，声音袅袅娜娜，却游丝不断，余音不绝，仿佛毛竹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狐狸，一个让所有人琢磨不透的狐狸，一只让所有人猜谜不透的狐狸。林雪说：谢谢毛竹，我会转给他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转给他的，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他失望！

怪怪！仿佛毛竹不是给她女儿送的圣诞老人小娃娃，而是送给她老公的《西厢记》中的“小红娘”。这又一次的误解，让毛竹气不打一处来。这又一次误解，简直是一种公然的挑衅，让毛竹莫名其妙恼羞成怒。

 

 

毛竹的态度本来是友好的。这一瞬，毛竹仰了仰脖子，攥了攥拳头。毛竹想冲上去与林雪打起来，拼个你死我活，打个落花流水。斗个血内横飞。——这是毛竹长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想冲上去与一个女人拼命打斗，不打出高下决不罢休。更让毛竹生气与委屈的是，毛竹想再一次申明的是，我毛竹根本没有注意过那个她的老公，林雪的“假想敌”根本就没有出现，从来就没有出现，永远都不会出现。毛竹心比天高，入眼的男人这世上一个一个的。更有毛竹喜欢谁，总是第一眼就可判断一生。她的老公，说实在的，毛竹根本没有感觉。她的老公，毛竹实在连长得啥样子都没有看清过。也从来没有想看清过。

后来，毛竹反复回想与林雪对峙的这个瞬间，脑子电闪的正是林雪后来写的书《本色》。而这个《本色》又让毛竹想起一部美国影片《本能》，想起那中的杀人无数心理一素质超好的神秘女主角，想起那首的主题歌，那首让这么好乐感的毛竹也永远不会唱却永远诱惑毛竹的主题歌。那是一种贴着生命掠过的感受。带给毛竹莫名惬意。

 

毛竹曾形容在林雪面前的那一瞬间的感受，就如两个女人被生生剥去了的人皮，血管对血管、骨骼对骨骼、筋络对筋络，乱管碎骨“呲牙咧嘴”地对峙，五脏六腑“色彩缤纷”地对峙，交流电直流电无限电静电“乱七八糟”地过电。这真是一种赤裸裸地对峙，鲜血淋漓地对峙。扯去了人皮，当然也就扯去了一切的虚伪与假装，扯去了思想与理智，扯去了身份与学历，扯去了职称与名誉，只有两个女性赤裸裸地为并不存在的“假想情人”歇斯底里，你死我活，疯狂大战。似乎这就是古老雌雌大战。两个性感女人，除了气场与力气，其它没有区别，都复古成了见食就扑的原始野物，都堕落成了见物就抢的荒野蛮种。

 

有知情人说，林雪后来展示的优秀是与毛竹比拼展示出的优秀。林雪后来不开饭店了。林雪后来成了“专业作家”，出书多本《我要富贵》《本色》《无处倾诉》等，单本销量达十万以上，且是林雪自己大胆运作出版。也就是说林雪自己给自己的书当经纪人。这让毛竹多年不能忘记。毛竹认为，除了那天被激，自己从来没有再想过与林雪比拼，但若林雪一定要与毛竹比拼，那毛竹欢迎这种比拼。毛竹认为，比拼上升到这个层面，是非常高雅的，是非常有意义的。

 

几年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林雪这位女朋友还好吗？毛竹希望通过此文转达自己真诚的问候与诚挚的祝福。